第21章 爹系相公

    “啊？”凌佑随着桌上的药碗和勺子一起抖了抖，终于从似梦似幻的春情中清醒过来，目光躲闪地支吾道，“我、我想不起来了……”

    “你的记忆力过耳不忘，怎么可能想不起来？是不是江芷？回去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不是不是！”凌佑吓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好像是在后花园哪两个路过的下人说的，被我听了一耳朵。”

    “哪两个下人？”凤华一想到自己精心呵护的宝贝竟然被这种事情脏了耳朵就怒不可遏，求婚什么的瞬间抛到脑后。

    “不认识，可能是粗使杂役……”凌佑把脑袋埋得跟鸵鸟似的，心想一定要咬死不供出沛君哥哥！

    “回去我让所有仆役出来在你面前说话，你务必给我认出来！”

    “……哦哦，好吧……”凌佑不敢忤逆气头上的华叔，只能使出一招拖延大法，等他气消了再慢慢哄。

    “你也是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还要华叔教吗？”

    “嗯嗯！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听了！”凌佑麻溜地认错，觑着凤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不过……华叔，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凤华表情一僵，一股子懊恼勃然而发——做惯了佑儿的爹，还没适应新的身份，又拿佑儿当儿子训了！

    方才还抱着人轻薄了一通，自己哪来的脸面骂佑儿非礼勿听？

    好不容易营造的温馨氛围被自己毁了个精光……

    “咳……”凤华只觉脸上烧得慌，强压着尴尬扯开话题，“时辰不早了，我去给你做午膳。”

    说罢，闷着头将凌佑抱回床上，逃也似地大步出了房间。

    凌佑听到“啪”的关门声，轻轻“啊”了一声，一把拽过被子蒙在头上，在床上结结实实打了几个滚儿！

    “华叔刚刚……”躲在被子里，他怔怔地抚着自己的嘴唇，感觉脸颊着火似的灼烫，“像春宵秘戏图里的男人那样，咬我的嘴了……还说让我做他的媳妇……”

    一回想当时的感觉，他又开始心跳气喘，语无伦次，自言自语：“啊啊啊！好奇怪啊，喜欢……华叔亲我的感觉……唔……男人也能做人家的媳妇吗？华叔……若是做了你的老婆，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是吧！”

    “那我以后就不能叫华叔了，要叫夫君？相公？官人？道侣？”

    “嘻嘻，夫君，相公……”

    凤华在厨房将小米熬到火上便回了阁楼，一推门就听到一声“相公”，耳尖一颤，见凌佑藏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悄么声息地走过去坐在床沿，偷听人家的小心思。

    “华叔刚刚……好像要吃人……”凌佑全然不知有人偷听，兀自痴痴说着，“要把我吃下去吗？把我吃下去吧，这样就能永远和华叔在一起了……啊啊啊，还想要！想要华叔的亲亲，感觉我像是属于华叔的……”

    凤华的面皮随着凌佑的叽咕越来越红，清隽出尘的脸上泛起温柔到极致的笑容，宛如枝头白梅迎霜绽放，剖露出心中最娇嫩的粉蕊。

    凌佑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等闷出一头汗一掀被子，就看到自家华叔正坐身边含笑瞧着自己。

    “华叔！”又惊又羞的，他想都没想转身就往被褥里钻，没想到他家华叔也翻身上床，从后面将他团团抱住。

    “唔……”灼热的吐息喷在凌佑后脖颈，惹得他身子一颤，不自觉地缩了缩，凤华跟着他往前一挪，前胸后背贴得密不透风。

    “刚才不是说得挺热闹？怎么一下子就跟虾米似的蜷起来了，嗯？”凤华用下巴轻抵怀里人的后脑勺，声音低沉地调笑他。

    凌佑紧张地嗯了两声，两只纤细手腕被身后男人一只大手握住扣在胸口，腰身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按着，心头升起一种陌生的禁锢感——以往华叔也抱自己，但那是慈爱包容的，现在却有种无处可逃的危压感。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听你夫君相公叫得欢快，再叫一声给华叔听听？”凤华屈起大拇指摩挲凌佑的手背，瞧着他红得几欲滴血的精巧耳垂，心头微动，抬头在那里印了一吻。

    “啊！”凌佑又是一抖，羞得脚趾都蜷起来了。华叔滚烫的胸膛要把他融化了，他的脑海浑浑噩噩，但似乎飘飞起粉红的花瓣，让他又晕又醉的，好半晌才缓过神。

    “华、华叔，我……我……”心头盘桓着刚刚挨了骂的问题，小蚂蚁般挠得他心口痒痒的，不吐不快。

    “想说什么便说，华叔保证不骂你了。”

    “真的吗？”凌佑立刻来了精神，用很小的声音做贼一般地说，“我就是想问，男的也能做媳妇吗？”

    凤华眸光一沉，喉结缓缓滚了滚，垂下眼帘盯着身前人白净细腻的脖颈，淡声道：“嗯。”

    凌佑的好奇心完全没有得到满足，追问道：“男人又没有……那个……怎么做呢？”

    “……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凤华收紧臂膀，声音越发低哑。

    “……哦，好吧。”凌佑郁闷地点了点脑袋，忽觉屁股后面有根棍子硌着了，正想问一问，陡然想起和沛君哥哥研究如何做个男人的那晚，他亲眼瞧见的，那不是棍子，也不是匕首，而是变大了的鸡鸡。

    凌佑超想知道华叔的鸡鸡变大后有多大，是不是比沛君哥哥还大？于是哼哼唧唧地说：“华叔，我能转个身吗？”

    “好。”凤华松开他的手，将他掉了个面。

    “嘿嘿……”面对凤华侧躺好，凌佑讪笑一声，小手在被子下悉悉索索往凤华小腹探去。

    “啪”的一声脆响，手背惨遭袭击，凤华一点都不客气地将他的咸猪手拍开了。

    “别乱动，乖乖躺着。”凤华咬了咬牙，尽量压制心底的怒气——看来佑儿懂的比我想的还要多啊，到底是谁带坏了佑儿？若是让我知道，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哼，小气……”凌佑怂怂地默默哼了声，无聊地一只手伸出被褥，撩着凤华垂在胸前的白发玩儿。

    凤华就看他捏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几回，又搭在唇上噘起小嘴儿亲了几回，然后聚精会神地盯着，绕在指间转个不停，似乎那便是他在人世间最心爱的玩具。

    胸腔里充塞着花蜜似的甜，胯下的尘根硬得发疼，凤华不动声色地忍着，只将凌佑揉在怀里，用灼灼地目光描绘他精致的眉眼，直挺的俏鼻，花儿似的小嘴，惹人怜惜的下巴，还有玉雕般的耳朵。

    没一会儿凌佑就眼皮子打架，伏在他胸前慢慢睡了过去。

    凤华这才低头亲吻他的额头，眼睫，鼻尖，最后落在他微翘的嘴唇上，用极低的声音叹息道：“华叔的小宝贝，什么时候身子骨才能壮实些？你这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能清醒两个时辰的状态，华叔就是再想吃你，也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