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分开行动
眼看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他们差不多能确定去哪里里了。车开过繁华的闹市区。 闵扬连着打了几个哈气儿，突然若有所思的叹息一声儿，“给我来根烟。” 林乔听了在袋子里翻了一下，那是专门给他俩准备的零食袋子，翻出来一盒空的烟盒。 冯玉龙眨一下眼睛就知道什么意思，立刻配合:“扬哥，你忍一忍呗，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忍个屁啊，老子不抽烟就想做爱，要不你给我找个套让我打个炮。”他烟瘾犯了，眼眶通红，说着粗俗下流的话，喊着司机停车。 司机和周延面无表情，就在闵扬和林乔啧啧的亲着嘴儿，手已经伸进对方裤子里的时候。 司机忍无可忍一脚踩了刹车。 “扬哥，我去给你买。”冯玉龙自高奋勇，他特别有跑腿打杂的自觉。 “我也去。”闵扬手还流连在林乔的裤子里念念不舍，眼睛色眯眯的盯在林乔身上说:“我还要买点别的。” 周延脸色紧绷，大约猜到了他想买什么，不愿意让自己的下属跟他一起出去，开口阻止:“冯玉龙，你留下。” “是。” 闵扬走出去不远，又突然返回来敲车窗。冯玉龙摇下车窗。 “手机没电了，给我拿点钱。”闵扬靠着车窗，理直气壮要钱。 冯玉龙开始翻兜，上衣兜里只有证件没有零钱。 “快点。”闵扬弯腰催促，一副烟瘾要命的无赖模样。 “妈的，磨磨唧唧。”眼看冯玉龙打开腰包，闵扬不耐烦的伸手去摘，直接抢下腰包转身就走。 “诶！不行！”冯玉龙慌忙喊人。 “花点钱都不行?白眼狼。”闵扬打断他的废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冯玉龙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能回头看向周延:“队长，我去追回来?” 周延知道包里有监听器，但是特意去追一个包，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延摇了摇头，为闵扬这货头疼，对向导免疫的疫苗有副作用，他头痛又烦躁，本来想在驻地休息几天，等第二批抑制剂下来，没想到这来人太不安生。 冯玉龙看着周延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乔哥，你帮我劝劝扬哥别和我生气了行吗。” 林乔心里赞叹，怪不得闵扬和冯玉龙玩的来，这默契度简直满分。但脸上还是冷漠:“我们保持距离就行。” 他抬头，透过后视镜果然看见周延在打量他俩，想象的话题已经给到周延了，至于其中的故事，就让冯玉龙自己编吧。 周延接了个电话，脸色很不好看，他反复看着林乔和冯玉龙，俩人都是无辜不解的表情。 周延咬着牙吩咐:“开车。” 林乔猜，大概是闵扬已经把监听器搞坏了。 他不高兴的看着周延，质问:“人还没回来，凭什么开车?” 周延更不爽，语气也生硬了些:“你相好丢下你跑了，你说凭什么开车。” 林乔仿佛不相信，皱着眉头说等一等。 冯玉龙欲言又止。 他们在原地干等了半个小时，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敲玻璃让挪个车。 周延面无表情吩咐开车。 又开了一个小时，他们开到了一座研究所，隶属于国家由国家出资正规的第一研究所。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带着一群白大褂出来迎接。 旁边跟着几个军方的人，其中领头的看了他们几眼，对着周延小声安慰:“辛苦你了。” 周延摇了摇头，寒暄几句，带着冯玉龙离开了。 林乔觉得这男人应该知道这几天都事，看着他都一脸愁容，后来这些人又给他带了一个抑制手环。 他和老教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老教授团队热情客气，把他当成贵客照顾，林乔说一不二。 男人这边的人对他边客客气气，但处处监视着他，男人与他谈话几次，听起来像是好声好气的请求他为国效力，实则字里行间都是软刀子一样的威胁。 林乔一分析就听出门道了，原来是这群人有求于他才处处忍让恭敬有加，不过林乔态度坚定，要先解决陈绍岩的情况。 那两边人给出的原因是陈绍岩自己失控了，尽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谎话。 林乔去看了陈绍岩，兽型安安静静的躺在特制的监控房里，对他们一行人无动于衷，近在眼前，林乔却没办法与他建立起精神联系。 他心里有了判断，与其说是失控，不如说是失智。很麻烦。 林乔想输些信息素进去，抑制手环立刻亮了起来。 令人不舒服。 不过陈绍岩这个样子，一也不是轻松的事情，林乔没在做多余的动作。 后来老教授带着他参观了实验产品区，林乔很诧异，这群人确实研究出了一个可以消除哨兵狂暴状态的药剂，但是副作用很大，并且不能长期使用，只能算是性能更强大的抑制剂。 林乔从老教授的研究团队里得知了，这场实验非他不可的理由。 林乔和闵扬分析的没错，孙志权的实验室是他们资助，他们默认了这场实验，并且也是打算让‘向导’这个身份，但是意外发生，他们被迫终止了实验，不得已向他寻求合作。 而这场实验非他不可的理由是——药剂的原材料与他父母和他的信息素有关。 林乔低头不语，他打心里觉得恶心，这群人恐惧向导，极力研究可以取替向导的药剂，可原材料却还用着向导的信息素。 真是愚蠢又恶心。 厌恶的情绪让林乔的精神海有些动摇，抑制手环在吸取他的精神力，过了这么久，他们研制的还是劣质的失败品。 不对，林乔跟着他们参观了一天才回到房间思考。 ‘既然这么抗拒向导，为什么几年前又推动向导平权? 况且这款药剂……如果只是因为原材料，他们可以换一位向导提取信息素，如果一定是他的，那他们大可以压着他关起来，每日采取血液，血液里的信息素最浓郁，抽一次血压足够他们稀释实验多次了。’ 寻求合作，却又毫无诚意，野蛮的作风。没道理这样毕恭毕敬，他们还有事情隐瞒，是只有他自愿清醒才能做到的事，否则这些人不会这样拐弯抹角。 有了倚仗之后，面对官方的邀约，林乔既不拒绝，也不接受，面无表情的讨要‘诚意’。 夜色降临，这里的傍晚静悄悄的，他的敲门声响起。 漂亮，美艳，甚至性感的女人，最重要的她是一名哨兵，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这位性感迷人的大姐姐声音灵动诱人，大胆的询问他要不要做些大人该做的事情。 林乔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面对官方的询问，他冷漠直白的告诉他们，不喜欢。 没过不久，门再次敲响，这次是温婉贤淑的女孩，她腼腆的笑着，说着客套的开场白。林乔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第三次门敲响，这次对方开了窍，来的是一名男性哨兵，高大的个子修长的腿，痞里痞气的样子，咋眼一看，与闵扬有三四分相似，林乔这一次有了变化，他皱着眉头关了门。 第四次门响，门外站着有些拘谨的冯玉龙。 林乔终于给出反应:“有事?” 冯玉龙露出礼貌讨好的微笑:“和您叙叙旧。” 林乔依旧关上了门。 于是第二天，他如愿见到了幕后最有话语权的领导人之一，对方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也暗藏了绝对的威胁，林乔终于松口，愿意配合初步行动。 虽然对方没说出他们的计划和行动，但林乔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以他在实验室多年的经验，初步行动多半是——血液，精液，他们含有大量的浓郁的信息素。用以完善对方的实验研究。 其次是记录向哨关系结合对精神阈值的影响，按照孙志权的实验步骤来说。 当天下午，林乔再次看见了冯玉龙，在他的房间里。 冯玉龙穿着利落简洁的常服，浑身透着干净清爽的气息，发梢还带着水汽。 这次他涨红了脸，也张不开嘴说‘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