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师尊老婆亲亲,嘿嘿嘿
书迷正在阅读:王朝之歌 (双性abo)、成为情色主播之后、被前男友追杀怎么办、我是一个有礼貌的1、被父亲哥哥艹大肚的小美人们、大能子嗣是个炉鼎之体的小美人、朝堂之上、合欢宗弟子的日常[1vN总受]、万人迷吸引力的唯一性、快穿之大佬都喊我老公
自打那日见过了战神本尊,龙族小太子便开始思念佳人、辗转反侧。 彦昭不是女儿身,总不能让人提了聘礼上浮玉山提亲。他又是个性子清冷的,不爱交友,自己一个小辈,贸然上门兀自热络,肯定失礼。 如此辗转发愁了三日,小太子不耻下问,向身边的海龟精垂询解法。 海龟精向来是个鬼点子多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道:“若是位年岁稍长的前辈,殿下不若载酒问奇字,备上好礼,登门请教道法数术,以虚心好学之态,博得佳人欢心。这一来一往,可不就日渐熟络了么?” 敖苏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不由得心中大悦,摸了一把海龟精光秃秃的脑门,“还是你这小子机灵!那便快去准备厚礼,随我上浮玉山请教道法!” “哎!是……等等,”海龟精身子一僵,“殿下您方才说,上哪儿去?” “浮玉山啊!你快去,别误了本太子的好事儿!本太子先去父王的酒窖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酒……”说着,飘然远去了。 世人皆知,那浮玉山上只住了一尊神……性子清冷,不爱交友,年岁稍长,颇有声望…… 海龟精犹如被天雷劈了一般,震得眼前阵阵发黑,两腿一软,身子往后一倾,笨重的龟壳砸到了地上,徒留短小四肢朝天扑腾。 殿下说的确实一句都没错,可那长了小殿下四千七百多岁的黑脸煞神——我的殿下小祖宗!你怎么敢想啊我滴个老天哦! 当天下午,西海敖苏便召集了一列小队,抬着稀世珍宝与千年佳酿,大张旗鼓地朝浮玉山进发。 而那小太子本人,则一马当先,身着流云锦袍,脚踏石青厚底靴,涂了仙葩香膏,怀中揽一大捧五彩斑斓的珊瑚,上面点缀满了大颗珍珠与水晶,在日光下熠熠闪光,比小殿下的绝世美貌还要亮眼。 不是下聘,胜似下聘。 敖苏表示:没有人能拒绝亮闪闪的大珊瑚!帝君一定会喜欢的! 一行人走到浮玉山脚下,却见山门口浮着几列洒然大字:彦昭收徒,得者嫡传,三月廿四,山顶大比,武力为次,心性为首。 那告示底下聚集了好些人,其中不乏天生神灵者,俱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必这则消息,不出一日,便会不胫而走,传遍八纮九野。 想那彦昭一介肉体凡胎,短短千年便冠绝三界,其过人之处不言而喻,从彦昭之处习得一招半式便够受益终身,何况是被收为嫡传弟子,绝世武学与上等术法倾囊相授。再者,光是师尊神力通天,十万天兵天将唯其马首是瞻,这等威风,便足够让人心驰神往了。 敖苏太子盯着那几列大字,沉吟了许久,扭头看向身侧惶惶不安的海龟精,一脸严肃地问道:“龟崽,你看本殿下有几分胜算?” 海龟精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五根手指张开。 敖苏秀美的眉毛一蹙,忧虑道:“才五成?” 海龟精摇了摇头,冒着被打爆龟壳的风险,摆了摆那手掌,道:“殿下,是毫无胜算。” 敖苏眉头一竖,扬手就要去拍他的脑门,恼羞成怒道:“本太子有那么弱吗?!” 海龟精把脑袋猛地缩进龟壳里,闷声道:“但是殿下,咱可以智取啊!” 龙太子面色稍缓,“你且说来听听……” …… 三月廿四,浮玉山山门应约大开。 彦昭看着冷冷清清的山顶比武台,沉静的面容不由得渐渐浮起一层疑惑的表情。 难不成是自己避世太久,对这世间态势有所误解?可是,他虽不算什么通天大能,但好歹统领天兵,神榜有名,收个弟子、传承衣钵还是绰绰有余的。 难不成那些人是畏惧自己杀戮万千的凶名? 可是,前些日子他还参加了太上老君的品丹会、玄女徒弟的谢师宴、西海龙王的寿宴,甚至还抽空去看望了眼疾复发的月老,和玉清真人下了几盘棋,喝了玉兔家第一百个儿子的满月酒……应该是做到了礼数周全、平易近人的。 说到西海龙王,台下唯一一个前来应试的人,可不就是西海那条傻到冒泡的龙崽子么? 敖苏朝半空中凛然庄严的玄衣男子挥了挥手,扬声道:“帝君!我来拜师啦!” 彦昭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没傻,一边让敖苏自我展示一番,一边化出一具分身,下山去查探情况。 这边厢,西海龙太子骄傲地化出他神气美丽的龙身,摆着尾巴给帝君表演了一出“龙舞九天”。 那是一条尚且稚嫩的青龙,两个龙角初成形状,剥皮菱角般粉嫩,但那龙鳞片片、流光溢彩,在天空中流转如霞,令人目眩神迷。 熠凛帝君兴致勃勃地等待了半晌,除了舞龙,似乎,什么也没看到…… 这不就是用真身在天上扭两下么?帝君迷惑地眯了眯眼睛。 虽然早闻西海龙太子的纨绔之名,但也不至于如此吧。彦昭对着硕大龙头上的表情端详了片刻,方才确定,这龙崽子不是来砸场子的,他只是货真价实的一个草包。 另一边,战神的分身化作一个平平无奇的樵夫,来到浮玉山门口,方才走近几步,便险些被一丛金光闪瞎了眼。 海龟精伙同一众水族狗腿子,将太子殿下带来的厚礼都变卖为金子,整整齐齐地在浮玉山脚下垒成了一小道金墙,若是遇到要进山试练的人,便拦住人家,好声好气地以金砖贿赂。 拿人手短,原本只想碰碰运气或者瞧瞧热闹的人们,得了好处,自然也就欢欢喜喜地退了。 当然,还有许多瞧不上金银俗物的英才。至于这些人,海龟精采取的便是先礼后兵之法。 先是扯着人家好一通说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方听不听得进去不重要,反正只需被他们说得头昏脑涨即可。 等那人心防松懈,海龟精便会给埋伏在暗处的虾兵蟹将们使眼色,数个水族好汉一拥而上,发难偷袭,以多欺少,将毫无防备的无辜应试者套上麻袋生生打昏,然后拖到不知何处去了。 经过手下们的不懈努力,西海敖苏太子,成功消灭了所有竞争对手,不战而胜。 这旁门左道的手段在熠凛帝君看来,堪称下作。 分身所见光景传入脑海,战神震怒,对着那草包小龙斥道:“不学无术、心术不正之辈,安敢来我门前扭捏作态?!” 他大手一挥,青龙在空中猛然受到一记重击,五脏六腑俱是震荡起来,哀鸣着,麻绳一般坠落到地上。 彦昭随之亦是落到地上,正欲拖着敖苏的龙尾将这轻狂小儿丢出自家山门,便见青龙抵着地面的那只龙角咔嚓一声——断了,骨碌碌地滚落到一边。 敖苏浅金色的大眼珠子瞥了那只断角一眼,暗赞此角深明大义、为主献身,自己不过是偏着脑袋想要试一试,谁知道它断得这么干脆漂亮! 龙崽子“哇”地一声号啕起来,整条龙身在地面滚来滚去,滚得尘土飞扬,地面微震,“呜哇哇哇……人家的角角断了,我的角角呀……没了角角的龙还算什么龙啊……我破相啦,残废啦,没脸见人啦,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父王母后,儿臣不孝,还没来得及为你们生个孙儿就要去了,你们还年轻,再要一个吧,儿臣不会怪你们的,是儿臣自己没用,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角……” 彦昭:啊,这……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吧? 敖苏在浮玉山上卖力地撒泼打滚,将“一哭二闹三上吊”之法诠释得淋漓尽致。 彦昭沉默了一瞬,道:“别哭了,我给你补个新的。” 小青龙顿了顿,还是不依,哭得更厉害了,人头大小的两只大眼珠子疯狂飚水,淋得满地水渍,“不要不要,假角有什么用!戴出去不还是要被别人笑话!呜呜呜,我的角角回不来了,它不会再长了,我独一无二的角角啊……我不活了啊……” 彦昭被这洪钟震响般的哭嚎喊得头疼,无奈道:“一只角而已,多少好男儿断手断脚,照样流血不流泪地顽强立世,你看开些。” “你个人类!你懂什么?!”敖苏扑腾起来,像极了砧板上的一条活鳝鱼,“龙角是很珍贵的好吗?!你不是龙,焉知我之痛心?!” “那你说,要我怎么赔你?” 敖苏很想说,你嫁给我做太子妃吧!但他还不至于这般色令智昏,于是曲线救国,换了个委婉的说辞,“那你收我做徒弟吧!唔,你把我教厉害点儿,别人见我那么厉害,自然不敢拿我缺角这事取笑我了……” 彦昭:…… “怎么?”敖苏硕大的龙头上一副委屈不已的表情,“你不会想赖账吧?!今日之事,你若是不对我负责,我便让父王告上天庭,让你颜面扫地、威望尽失,看你还怎么统领天兵天将?!” 战神大人重重叹了口气,“我考虑一下。” 不待敖苏反应,便挥手将他丢到了山中一处清雅院落里。彦昭的声音在空中悠然响起,“你先在这儿休养两日,我先与你父母商讨一二。”免得你出去之后口不择言,给我惹事儿。 于是,熠凛帝君再次造访西海龙宫。 龙王亲自接待,寒暄几句后,便听得帝君询问道:“龙王,你们龙族,若是龙角断了,可有补救之法?” 西海龙王不假思索,“若是断角还在,就给安回去,断角若毁,就寻来形貌相似之物顶上,不过哪怕是原角,也终究成了死物,顶在头上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无甚意义。听将军此言,可是有哪位同族痛失龙角了?” 彦昭心道这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起身作揖,面露愧色,“说来惭愧,今日令郎造访寒舍,在下不慎损伤令郎一角,故而登门谢罪,还望海涵。” 龙王愣了愣,道:“呃,犬子他自己是怎么说的?” “令郎说,想要拜入在下门中。”彦昭回答,“木已成舟,在下总是要负责的。若是您无异议,那在下便将他收作嫡传弟子,倾囊而授,以报此业果。” 西海龙王缓缓点了点头,“也罢,便如此吧,想来亦是你二人命中有此宿缘,我这为人父母者,也不好强作干涉。” 所谓知子莫若父,龙王看着彦昭离去的颀峻背影,一对龙须抖了又抖,喃喃自语道:“这小子,又想作什么妖……” 龙角断了,确实是长不出来的,但那是对于成年龙族来说的,敖苏年方三百岁,那对小龙角本来就是在脱落换新的节骨眼上,断了也属正常,偏生被这小子拿来…… 唔,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碰瓷! 听彦昭说两日后正式举行拜师礼,从那之后,他便是彦昭首徒,亦是唯一的关门弟子,敖苏开心得又是打了半天滚,神采奕奕小青龙直滚成了灰扑扑大泥鳅。 夜间在浮玉山上睡觉时,龙崽子都搂着棉被蹭来蹭去,沉浸梦中地呓语着:“唔,师尊老婆,嘿嘿,亲亲么么么……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