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饮鸩止渴(发情期H)
这句道歉听起来很郑重,只是语调中,似乎含着一线神经质的颤抖。 “对不起…但我只有你了,檀泠。” 男人将头埋在檀泠柔密光滑的乌发间,又纯情又用力嗅着他,像嗅着一朵易碎的花。 于是,他说出的话甚至是带了点语无伦次:“每次出门都得把你放在家里,感觉要疯了…” 然而动作却很直白。手掌褪开柔软的睡裤,就这么慢慢伸了进去,那根半立的阴茎被揉弄着,很快开始充血。 “你…” 檀泠的呼吸加重了,想让诺亚把手拿出来,动作却无力,只能做到手向下扣了扣,正好是一个攀着他身体的姿势。 “要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诺亚揉着他,呼吸很重,过了几秒,犹不解渴地叼住了檀泠的嘴唇。 对于这样强烈的占有欲,omega意识朦胧地抬脸回应,修长颈部贴在火热的手掌里不住的颤。 情潮漫上来了,他想被咬…这是一种生理本能,仿佛动物交媾里被叼着那样,冲向极乐。 诺亚一定明白的。 檀泠挣扎着抬起脸,却看着诺亚一反常态的没有有求必应。 他棱角分明的嘴唇紧紧抿着,像在忍住犬牙的动弹。 “…” Omega不理解地睁着迷蒙的眼,看到他的太阳穴跳动,似乎在艰难地隐忍。 感受到视线,诺亚忽然把自己的手掌伸过来,盖到了檀泠脸上。 檀泠听到他突然很重地叹了一口气—— 在那双迷蒙的茶色眼睛被遮住的这一瞬间,男人迅猛地俯首,准确无误地叼住了那块肉。 腺体上的皮肉被含在唇齿间咂磨,那小块白皙细嫩的皮肤都被磨得泛红肿麻,被口水沾得濡湿发亮。 “唔唔…” 檀泠的唇中溢出呻吟。 这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渴求,但那是不够的…半咬不咬,更加煎熬。 不够... 檀泠在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难道开荤后的omega,一定要一个alpha完完整整侵入才能达到巅峰吗? 他闭上了眼。为了抵抗这个念头,甚至不由自主地做出了点堪称放浪的姿态—— 他将脖子往诺亚嘴中送,急不可耐的…这分明是omega妓子才会表演的做作,就好像他们漂亮雪白的脖颈是性器官,等待垂怜。 檀泠仰着脖子,在那里等待,汗湿的乌黑头发洇在粉白的皮肤上,看起来流淌着艳丽的光泽。 ——这场景几乎动人心魄,似乎已经是这个贵族出身的美人的极限了。 诺亚的呼吸瞬间变得更沉。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咬下去。 就好像戴着无形的止咬器那样。 “…” 发情期里,头脑好像退化了,变得像更重视肉欲的动物。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用皮肤紧密接触的细微变化来感受对方。 檀泠蹙眉,没有等到回应,他鼻子里发出闷哼声,腰重新塌了下去。 诺亚一把将他搂住,继续舔着那块皮肤,仿佛在给他顺毛。 违心抵抗着原始的渴望显然让男人疼痛难熬,喘息非常重。 但却像一头雄兽守护着一块最珍惜的肉,终于因为某种不明所以的忌惮,而没有放任自己落嘴。 檀泠在舒适、困惑和难忍之间昏昏沉沉,无力去指摘这样恶劣擦边的行径。他感觉被诺亚抱了起来,天旋地转之间,他只得用修长的大腿紧紧缠住了腿间的腰。 他被抵在门板上,诺亚把他抱在怀里,像把尿一样,掰开他的腿操。 男人用眼睛盯他,定定的。 那视线非常下流,几乎像一种视奸,用里面流动的渴望编织成情欲的网,标记他。 就好像他赤裸的胸脯,他的骨节…乃至他的灵魂,都赤裸裸地摊开,无所遁形。 不知道为什么,檀泠感觉自己似乎能比以前看得更清晰了。 这双眼睛全数占据了他的视野,又是冒犯,又是含情脉脉。本是多情而漫不经心的,可看向他的时候,又那么专注。比起以前,像更多了点纯情与不安,而那份不安又化成了深不见底的索求。 于是他终于受不了了,举起一只颤抖的粉白手掌,遮在诺亚眼前。 “不行了…” 直到这时,诺亚才动了动脖子。 他有点无赖的用嘴把他的手叼住,像大型犬会做的那样,扯到一边。 檀泠的脸重新暴露在赤裸的目光下。 男人边盯着檀泠,保持着身下剧烈的操弄,却用舌尖舔了舔他的手心,像某种无声的安抚与撒娇。 …太痒了,哪里都是。 檀泠掌心发抖,无力地收了回来。 他们凑得越发近,诺亚的脸庞还是不带什么表情,仿佛被焊住的面具,但那双湛蓝明亮的眼睛里面,却无法克制地慢慢透出某种情绪。 扭曲的、不正常的迷恋。如有实质的热度。 顺着这样一双眼睛,能从里到外彻底将人点着。 “我后悔了。”诺亚很轻地说,嘴唇几乎贴到了檀泠耳廓中。 话音刚落,他动作变得越发凶狠—— 阴茎重新插到最深处,然后再大力地顶弄那个柔软密闭的腔口,几乎像撬开阖住的蚌壳那样。 仿佛要撕碎所有的乔装,挣脱出一头兽类的灵魂,用身下的标记代谢掉无法颈间标记的不高兴。今天,要将omega捣碎在他怀里,化作一滩花泥。 “唔!” 那处太敏感了,这个姿势进得又深,整个腔室瞬间被填满。 这种快感几乎灭顶,令檀泠肝胆俱颤,下意识地想挣脱。他在颠颤中试图向外爬,一双长腿却被牢牢控制在桎梏般的手臂中,一时动弹不得。 诺亚怀抱檀泠,檀泠却用身体含着他。他们几乎像打架一样做爱,准确的说,是omega挠着人。 “诺…诺亚!”他半是哭喊着道,所有重量都落在男人怀里,随着上下起伏的动作,生殖腔里泄出汩汩柔软的泉源,将他们连接的地方濡湿。 诺亚搂住那把细腰,身下律动,他忍无可忍地亲着檀泠的头发,脸颊,直到他全身都染上了相似的焚烧般的温度,才略带满意的将作乱的唇齿抽离。 他睁着一双深邃的的眼睛,像要把檀泠烙在眼底那样,死死盯着他看。 就像凝视着一片漆黑里唯一的一点纯白,这样的眼神,足以让人丢盔卸甲。 檀泠望着他,觉得哪里都软作一团。他白皙的皮肤已经全部透出某种红潮,他勾着脚趾,腰像化了,被诺亚抱起身体,被安置在床褥间,像是一滩脂融浮光的蜡。 Omega的身体并不是柔弱无骨的,而是骨架上覆了一层薄薄肌肉,透出某种沉美清郁的油画感。唯有涨热的阴茎一跳一跳,敏感的深粉色铃口垂蹭着男人结实的小腹,就这样蹭到了高潮,薄精射在了另一个人的皮肤上。 男人低头看,笑了笑,爱抚地揉了两把,然后把人拉到自己大腿上,不解渴地重新楔入。 “我想去弄一个纹身,”诺亚说,盯着檀泠小腹上的淫纹看,他指了指自己相同的部位,“‘檀-泠-的。’好不好?” “唔…” 檀泠的嘴里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他额头和鬓角全是湿漉漉的汗,衬得那张脸像水里捞出来的一块美玉。 “‘檀泠的’——”男人作沉思状,“‘檀泠的食物、丈夫、信徒’,好不好?” 姿势变换,但那地方却并没有分开,柔软的巢腔锁着龟头不放,再顶撞了数百下,逐渐变得柔软发麻。 在赧然和巨大的刺激里,檀泠无法回应,此时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垂下眼睫毛。 “…” 男人咬着他的耳朵说:“可以吗…” 檀泠推他,掐着他宽阔的肩,但气息变得微弱。 诺亚摸着他雪白小腹凸出来的地方,那是被过大的阴茎顶到了生殖腔里面的样子,淫纹跟随皮肉鼓动,看着又脆弱又色情。 “发情期这一周之后会怀孕的…肚子会鼓起来。现在只是含着才会这样,怀孕了就一直鼓着了,然后越变越大。要抱着肚子睡着了,不过没关系,老公会哄你睡觉的,一直一直陪着你。” 诺亚甚至用称号叫他,狎呢的,语气像一个彬彬有礼的外人做出担心的样子,“绪公子,你觉得这样好不好呢?” 檀泠喉咙发干,他咽了口唾沫,半晌才挤出半句沙哑的声音:“你是beta,不会这么快的…” “啊,”男人笑起来,“也有可能。” 看着檀泠,他的眼睛很深,“那么,不要用你和我说过的方法抵抗它,行吗?说不定呢。” 说着,他俯首,用鼻尖蹭了蹭檀泠。 见omega不回应,竟然就真的停在了那里。 檀泠闭上眼,短短几秒钟内,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诺亚…”他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抚摸男人的嘴唇,声音里含着不明所以的意味。 男人贪婪地看他,捉住他的手,“嗯?” 然后,他看见,檀泠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宝宝。”男人顿了一下,声线是带了点神经质的,几乎有着欣喜若狂的意味在,他用英俊的脸庞蹭着他,“我爱你…” 随着腰腹骤然紧绷,他捏着檀泠的手指,放在他们交合的地方,说道:“你把我吃掉了,看。” “诺亚…” 檀泠扭过了脸,心里一片酥麻,感受着体内一点一点被填满,似乎连眼皮都醺红成半透明的色调。 随着精液全数射在了腔内,巨大的感觉从omega腔口升起来,那儿又酸又涨。 “不行…”檀泠难堪地摇着头,带着一肚子鼓鼓涨涨的精液,试图坐起来、推开他,“我…要去卫生间了…” “就在这里上吧,”诺亚轻声说,身体并不放开,浅浅堵着,反而用手指捋住那根格外脆弱的性器,“好不好?”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诚恳,诚恳得让人有点发毛,像是在替人解决问题,完全听不出藏着滚热的坏心。 檀泠全身发抖,嘴唇半张,却说不出任何话。那东西瞬间难为情地跳了一下,茎身变得憋肿通红,这种感觉升起的太快了—— 轻微的水声在室内响起…床单湿了,不仅是尿水,还有穴内最深处喷溅出来的潮精。 诺亚把头埋在檀泠肩上,搂着他,闷声笑。 檀泠全身都红了,面无表情地去推他的头:“…” 男人无赖地抱着他,在他脸上亲,温柔的啄吻,檀泠忍无可忍地又狠狠锤了几下他的肩。 他的下身一片泥泞,在淫乱中透出一种淫靡的美感,衬着下方男人红通通的硕大性器,任谁看了都知道,是被这根精炮一样的东西干到喷了汁。 诺亚低头看了一会,突然抬起头。 “我会给你弄干净的。”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竟然弓起背,伸出舌尖,去碰了碰檀泠腿心那拧成一团的湿漉漉。 那处,红腻软肉猛地抽搐成一团。 那里现在是事后最敏感的时候,仿佛所有感觉神经都集中于此,檀泠几乎瞬间夹紧了腿,脸色隐忍:“…” “我要去洗澡…”他说,挣扎着推开诺亚,“太脏了。” “不脏,”诺亚头都不抬,声音暧昧而含糊,“…睡吧。” 檀泠迷茫地看着他,他眼皮很重,不多时,轻轻合上了。 等檀泠的呼吸变得均匀沉重,诺亚抬起头。 他的脸色变化了。 “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他神经质地低声道,唇周还带着一圈透明的淫液,看起来就像另一种形式掠夺的兽。 有的野兽嗜血吃肉,但对于檀泠,他却只想扒开他的心脏亲吻,仔细观察里面每一寸异常的因素,然后去解决它。 事前檀泠有一瞬间的神色,并不像对诺亚会有的。 诺亚的声音很低,去摸美人合拢的眼睑,“别这么看我…好像…” 他俯首,用嘴缓缓含住omega身下那两片湿漉漉的花唇,舌头探入无力翕合的肉缝,又是吸又是吮,将里面的花汁吸得一干二净,直到满脸都是檀泠的味道。 “不要离开我…”男人喃喃,把怀里柔软的身体抱紧了,重复又重复,“我真的会疯的,别想着离开我。” 昏暗寂静的房间内,他变态扭曲的语调,听起来竟然有点哽咽的意味在。 如果檀泠发现真相,无论他现在多么爱他、依赖他、离不开他,肯定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好脸色了。 他给爱人造了间玻璃房,可是房子的质地很脆弱,随时都会崩溃。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 为什么要让他意识到,那些不眠日夜里的想法是偏颇的呢?他满怀恶意的、想拉进深渊的神像,却一次次无意中证明自己,并不是血腥夜晚里轰然倒塌的信仰,其实就是初见时的模样。 一直保持着这样圣洁的姿态,看自己的神态偶尔甚至是悲悯的。 沦陷在放任里加深了…想要檀泠也给予同样的回应,哪怕只是骗来的也足以暂时慰藉。 看上去他是那个掌控的人,其实永远都是这朵花的崇拜者。 看上去他终于成功将他打造得半身沦落于淫欲,其实他永远渴望,永远仰视,永远狂热,永远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