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快穿】男人们都对我意图不轨在线阅读 - 第8章 兄弟骨科被父亲发现

第8章 兄弟骨科被父亲发现

    翌日白庭之自然是腰酸腿软,直睡到日中才清醒。少年懒懒地撑起身子来,正准备唤人进来备些吃食,却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似乎还有白溪的声音。

    他这个工作狂兄长居然这个时候还在家,少年随意穿了件里衣走到屋前,唤了声兄长。

    少年赤裸着的双足踩在地板上,落在端王眼中却比鲜血还要刺眼!

    坐在轮椅上的端王狠狠给了跪在地上的儿子一巴掌,厉声道:“孽畜!你这个败坏家风的畜生!”若非他早已不能站立,只怕恨不得往白溪心窝上多踹几脚。

    白庭之哪里想得到外头竟是如此场面,连忙冲上前去:“爹,这不是兄长的错!”

    端王瞪着他,脸上表情似痛苦似狰狞,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溪见父亲如此情形,生怕他再受到什么刺激,连忙给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白庭之带出去。

    等到少年离开,他缓缓叩首道:“正如父亲所知,孩儿已经与庭之行夫妻之事,望父亲成全。”

    端王未想到他如此大胆,气得浑身发抖,喝道:“去将家法所用鞭子取来!”

    那鞭子并非寻常物,乃是特制的藤鞭,上方尽是细细密密的倒刺不说,还浸过专门的药水,可以减缓伤口愈合。端王一拿到那藤鞭,二话不说便往白溪身上抽去,后者不躲也不吭声,只老老实实受着。

    见他铁了心要如此,端王更是怒火中烧,鞭子如雨点般落下,不一会儿就将白溪抽得鲜血淋漓。

    旁边的下人也都是见过端王幼时教导白溪的,此刻也不敢吭声,有贴心的,赶紧吩咐去宫中寻太医来。

    直到累得挥不动鞭子,端王才停下手来,冷声问道:“你可知错了?”

    白溪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孩儿知错,可孩儿已经与……庭之发生了这样的关系,无论如何,总是要给他一个名分的。”

    端王见他毫无悔改之意,气得两眼发黑,又是一鞭子下去:“他是你的弟弟!就算他是双儿,世上也没有兄长娶弟弟的道理!”

    白溪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原来父亲也知晓庭之是双儿。这点疑惑一闪即逝,他抬起头来,鲜血沿着脸庞流下去:“庭之与孩儿并无血缘关系,为何不可?”

    端王怒极反笑:“你忘了你已经去陛下面前给他说了亲,就算还未昭告天下,可他现在已经是公主的驸马了!”

    白溪竟然也露出笑意来:“此事我自会处理妥当,父亲如此,不过是担心此事传将出去,败坏端王府名声。可我白溪,向来是无视世人唇舌的。父亲,我与庭之两情相悦,况且……伦理纲常,父亲当真认为不可违背?!”

    他这话尖酸刻薄,句句都在暗示端王反叛前朝君主一事。上了年纪的老人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似乎觉得他无比陌生。

    几乎凝滞的气氛中,端王陡然苦笑数声,挥挥手示意下人将自己的轮椅推出去。

    白溪看着他离开,仿佛支撑许久的一口气也就此中断,疼痛几乎让他晕厥过去。

    迷迷糊糊中,自己似乎被下人带到了后院温泉,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药香气,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等他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守在一旁的少年。

    “庭之!”

    “我在,兄长,我在这。”少年握住他的手,心疼地看着男人身上的伤口。端王下手当真毫不留情面,有些几乎深可见骨。白庭之紧皱眉头瞧着,忍不住问道:“兄长还疼么?”

    白溪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不疼。”

    “骗人。”虽然已经被上过药,可这样的伤口哪里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白溪笑了笑,眼眸微深,却提起了另一件事情:“你昨日不是问我同陛下求了什么恩典么?为兄也不瞒你,昨日我进宫去,请皇上为你和公主赐婚。”

    白庭之惊讶不已,片刻后又陷入了迷茫:“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不从,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白溪的手指摩挲着少年掌心:“无妨,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少年心中咯噔一响,仿佛也明白了什么,却还是乖巧地问道:“兄长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白溪眸中带着缕缕情意,也不打算隐瞒此事:“难道庭之没看出来,陛下对你格外看重?!”

    少年差点以为他知晓了静王一事,这才稍稍安心,惊疑地笑着:“哥哥想多了,我与陛下总共才见过几面,他怎可能对我有什么想法。”

    白溪只当他懵懂无知,也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孰不知端王府这一出闹剧,不过半个时辰后,便被人整理成奏折,送到了皇帝面前。

    秦今疑本还有些倦怠,瞧见折子上的内容后立时清醒过来,厉声喝道:“这上面说的是否属实?!”

    侍卫跪地道:“探子亲眼所见,为确保无误,还特意询问了昨日王府的值夜。他说……他说亲眼瞧见公子与在庭院中,神情有异,就像是……就像是在做那事……”

    话音方落,皇帝手上的茶盏便摔了个粉碎。看来,现下必须要让庭之入宫了,否则这事还不知会闹成哪样。

    太监忙让人来收拾了,又给皇帝端上一碗热茶:“陛下息怒,白将军如此肆意妄为罔顾人伦,对陛下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秦今疑到底还是皇帝,发了怒后也冷静下来,此时正好有人前来通传,却是久未见驾的端王。

    他稍微收拾了情绪,便让人通传。

    端王这次进宫,所求他也能猜到一二。其一乃是求他撤回白庭之与公主的婚事,其二便是恳求皇帝将白溪派往边关,若非紧急不得入京。

    第一个要求皇帝自然爽快地答应下来,至于第二个,秦今疑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近来边关并无战事,端王此举朕颇为不解。”

    年迈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望着皇帝,混浊的双眼里似乎带有某种决绝:“陛下,若有一日白溪造反,还请陛下放过端王府内其余人,他们与此事绝无关联!”

    这话语如同惊雷,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秦今疑不动声色:“朕不明白端王的意思,好端端的,白将军怎会要造反?”

    老人挣扎着想从轮椅上爬起来,可他双腿实在无力,只能摔倒在地,他挣扎着朝皇帝的位置爬过去,悲愤道:“请陛下看在老臣曾为先帝建功立业的份上,饶过端王府的其他人吧!”

    秦今疑盯着他瞧了一会,忽的一笑:“朕答应你。”

    诏书很快就送到了白溪手中,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军情急报,让他不得不从错综复杂的感情中暂时抽离出来。临别前,他特意将自己手下的死士都一并交给白庭之,便着重嘱咐他,若有必要,可以不必听从父亲或者皇帝的命令。

    白庭之一概应下,内心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白溪是这次的三个攻略对象中最危险的,为了自己,这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他远赴边关,反倒是让白庭之卸下了不少担子。

    白溪离去的三日后,便有下人来请他,说是府上来了贵客。

    少年本以为是皇帝亲临,却见屋内秦北临和父亲相谈甚欢。

    此人明面上是救过自己一命的,白庭之自然是上前行礼,端王年纪大了,也不愿自己打扰年轻人之间的交流,没一会便回屋去了。

    白庭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秦北临下棋,余光却瞥见静王站在廊下的护卫,这身形他怎么看怎么眼熟。

    少年慌乱地站起身来:“陛下?!”

    秦今疑将面上的胡须撕下,笑道:“朕和静王打赌你要多久才能认出朕来。”

    白庭之好奇道:“那最后是谁赢了?”

    秦北临瞧着炉里的香,失笑道:“正好一炷香时间,是皇兄胜了。”

    少年跟着附和:“陛下英明神武,连这都算得分毫不差。”

    秦今疑瞧着少年,总觉得他身上多了几分特殊的气质,想到少年的身子竟是被白溪破了,他便无端恼怒起来,敛了笑容:“许久不见,你这嘴倒是甜了不少。”

    “陛下今日易容前来,应当不是与我说这些的吧。”

    皇帝点头道:“朕已决意,将你认为义弟,册封为侯,开府另住,不知你意下如何?”

    少年先是一惊,旋即问道:“这件事情父亲可知晓了?”

    秦今疑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看来自己这个父亲根本没有和皇帝谈判的资格,白庭之瞬时便想明白了关窍,恐怕自己与白溪的事情,早就传到了皇帝耳中。

    “臣明白了,陛下如此看重臣,臣自然推脱不得。”

    “那好,明日我便下诏。届时你身份不同,也不便再住在王府内,先与朕入宫住一段时间吧。”

    这哪里是封侯,封妃还差不多,白庭之暗暗腹诽,可也拒绝不得,只得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