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下次

    薛榆背着行囊从马车上跳下,他扔给马夫一吊钱,“多了赏你的。”马夫黝黑的面孔上笑出了一脸褶子,“薛郎你发财了啊!”

    薛榆撇着嘴哼哼笑着,又紧了紧行囊的带子挺着胸膛走远了。

    离老远就看几个小子在街头巷尾堵着老太太看,好几家的老妇被看的羞恼举着拐棍吓唬着。他不解,问行人:“怎么回事?”

    “噢,薛郎中,你回来了啊。你有所不知啊,近两日官府缉拿一女贼,听闻是个白发老妪,这些个小子看看哪个像,憋着领赏呢。”说完笑起来。

    这也能领赏?

    说来也巧,视线一瞥正好见到一银白发丝的女子,那身姿模样是为极品。

    “这!这!这!”薛榆抖着手往那指,身旁那人见了拍他一下,“应当不是,如此年轻貌美怎会是那女贼?”

    那人站在原地陶醉的望着桂魄的背影,而薛榆转头就往府衙跑。

    管她是与不是,若能得赏钱才是最好!

    衙门小役领进薛榆,主簿摸了一把青须,“说罢。”他将笔掭饱了墨作势要录,薛榆哈着腰,说:“小的来告诉官爷,在胡冈街上小的见一白发女子,特来禀报。”

    主簿刷刷的录上,询问了什么时辰那人往何处方向去了。而后说:“如若属实,等将贼人抓捕归案定会送去赏金。”

    又询问了薛榆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薛榆满心欢喜的离开。

    衙役问道:“咱可去瞧瞧?”见主簿没说话他也了然,躬身退出去了。

    主簿看了看桌上录的那张纸一掀眼皮,拿起就撕成碎片,清理后又重新铺上一张,嘀咕着:“今日第四个了,呵……”

    薛榆回到医馆第一眼就见到柜台上摆着的水果,“作甚买这样多?你一个人在家吃的完?”说着话他的目光探看曲玉汝的周身,眼神透着轻蔑和莫名的玩味。

    曲玉汝听到他的声音从架子上下来,薛榆顺手替她扶了一把梯子。感知到的曲玉汝道声谢,而后说:“伙计还在呢,给他们分一些。再说这都是纪夫人送来的。”

    “哦,没花钱就行。”

    他也拿起来一个在衣襟上蹭蹭就吃起来,问:“这两天没什么事?”曲玉汝不是个惯会说谎的性子,她垂着头语气急促,“没有啊。”

    薛榆紧盯着她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而后笑出来,笑的果汁子都从嘴里喷出来。“贱货,不敢和相公说?”

    曲玉汝顿时僵直了脊背扶着柜子一动不动,薛榆看不到她正面的脸,也不知这女人此刻该是何种表情。

    雇的两个小伙计探头探脑的往这面看,薛榆挡着这两人的视线拉着曲玉汝就往内堂走,一路上曲玉汝脚下磕绊却抗拒不得。

    “咚”的一声曲玉汝的后背撞在药柜上,薛榆熟练的绑起她的双手,然后把她扔到地上。

    “青天白日的,伙计们还在外面,你这是做甚?”

    薛榆回手就给她一耳光,白皙的脸颊顿时红了一片。“闭上嘴!”

    曲玉汝如往常一般紧咬着嘴唇不敢违抗,直到那人掀起她的裙衫扒开亵裤时她剧烈的挣扎,甚至叫喊:“放开我!”

    “你愿打便打,莫要再羞辱我!”

    薛榆对着她的背后就打了一拳,曲玉汝再不能喊叫,一张脸憋的通红剧烈的咳嗽。薛榆按着她的肩将她仰面推倒在地上,推起她的双腿分开。

    下身彻底暴露,那双恶心的手分开了她的穴瓣。

    “哈!果然!”

    薛榆经常看她的穴,自然也知从前那无人问津的幽径从未打开过,都是紧闭着看不出缝隙。如今一看,阴唇微微红肿穴口处能看出一细小的洞。

    薛榆放开了她,笑着说:“谁让你不说实话。”他没多说什么,留下一句:“自己穿戴好了再走出去。”说完他哼着小调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本以为这女人会被折腾的不成样子,没想到仅仅是如此。也不知是那三人太温柔还是不太行?薛榆又笑,管他们的呢,反正没少给银子。

    得知今日薛榆回来病患纷纷上门,他又变个样子,彬彬有礼。表面看起来就是个颇有医术又识礼文雅的人。

    而被他扔在内堂的曲玉汝弓着腰跪在地上,抓着喉咙干呕。脸蛋上是不自然的红,豆大的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没空去恨薛榆,只一心在想,他知道了?他知道她同别人偷情了?可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到了夜里薛榆一回卧房发现曲玉汝收拾的十分妥当,得了他的欢心他也没再折腾曲玉汝。他还照顾起她的眼盲,为她打来热水。

    “人呢?”一回房间发现那女人不在屋里。

    放下水盆往外走,只见那人撑着盲杖在院子里乱走。薛榆喊她:“喂!一会水凉了,赶紧洗洗咱们该睡了。”

    曲玉汝应了一声,而后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将面冲向何处好。

    那个人……从前是从甚么方向过来的?

    自嘲笑一声。

    刚刚躺下没多久,只听院外不远的小门被有节奏的敲响。她去扯薛榆,说:“有人敲门呢。”薛榆睡的正香被唤醒,十分不耐。

    “你听岔了!”翻个身继续睡。

    曲玉汝穿衣起身,不料碰响了在桌上的茶盏。薛榆一个挺身坐起来,嘴里骂着:“眼瞎就别乱撞!”他披上袍子推门去了院里。

    依稀能听见外面的对话,是薛榆的一个友人。

    “深夜打扰真是不该。可小弟今夜手气太差,输的差点命都没了。那女人是个狠的,今夜若是凑不齐钱她就要在我胸口开上一剑。”

    薛榆张口就说:“你等着。”匆匆又进了屋一通翻找,又跑出去,“钱财嘛,哥哥我有的是。拿去花,拿去花。”

    “多谢哥哥!可小弟真不是诓哥哥的钱,真是……真是……唉!”

    那人不肯进院门打扰,薛榆和他在偏门说话。

    曲玉汝听了几耳朵就不再留意。她心知薛榆是个什么样的人,用里子装面子。

    那气息来的突然,让曲玉汝晃神。直到熟悉的体香就萦转在面前,她才嗫喏开口:“桂魄?”

    桂魄抱了一下她,沉默的看着她三四瞬。而后往她手里塞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低声说:“这些你拿着用。”她向外看了一眼,又说:“下次我再来给你更多。”

    曲玉汝扣紧她的腕子,虽眼看不见但还是将脸扭到一遍,试图用这个动作表示她的不悦。

    “昨夜……我亮了一夜的灯呢。”

    桂魄摸她的下巴而后抬起她的脸,果然见到这人眼下有些青,怕是未有好眠。郁闷自责中还带着一丝欣喜,桂魄不知自己又出了甚么问题。

    薛榆关上了偏门眼看着就要回房了,桂魄只能轻吻她的唇角,“下次……”

    下次啊……

    桂魄立于月下树上眺望着熄了灯的医馆后院,心想,又给自己一个接近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