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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笑。 现在这个笑容,怎么形容呢,是谷皖见过的,最真诚,最毫无保留的,足以淡释一切仇恨和谎言的。 觉得受到蛊惑,谷皖闭了闭眼,心里悄悄骂了句脏话。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阴沉起来,乌云翻腾,雷声滚滚。 细小的雨丝变成硕大的水珠落下来,谷皖抽出伞打开,冲他轻斥:“回去。” “哥哥。”颜弈淇认定谷皖听到这个词就会心软,一遍一遍叫着,表情有点委屈,纤长的睫毛低垂。额前的发丝已湿,由凌厉变得柔软。让人看了无端产生怜惜。 谷皖暗骂一句,走过去给颜弈淇撑起伞,“我送你回教学楼。” 颜弈淇比他还高,给他撑伞还要往上举一举,颜弈淇不动声色地用手包住谷皖的手腕,借力给他。 “那干脆你打吧。”谷皖把手抽回来,把伞让给颜弈淇。 “还生我的气吗?我收回之前说不见的话。”颜弈淇语气很软,简直不像他,问得谷皖腿都快站不住了。 谷皖一哂,“我哪有那么多气可生。” “那为什么不理我,信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颜弈淇刻意放慢了步子,拖得谷皖也没法走快。 谷皖深感这小子不是那么好打发,气急,“质问我?快点走,雨越下越大了,我可不想一会儿堵车。” 颜弈淇摇摇头,“我怎么敢,就是想多和哥哥待会儿。” 谷皖被这一声声哥哥叫的,以为穿书到了。刚把颜弈淇送楼门口想转身就走。 颜弈淇闪身到谷皖面前,挨得很近,薄唇几乎能碰到谷皖的鼻尖,“还来我们学校上课吗?” 谷皖往后退了一步,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搞得他心猿意马,道:“来。” “那我能去找你吗?” “不能,回去学习。”谷皖拿回雨伞,这才发现颜弈淇打伞就顾着他这边了,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湿透了,隐隐勾勒出肩线的轮廓。 “哦。”颜弈淇有点失落,漂亮的眼尾向后延展。雨水沿着修长的颈线渍着领口,沾湿锁骨,渗进衣服。 谷皖突然想帮他擦擦,但是忍了忍没伸出手。 突然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量挟裹着他向颜弈淇倒去。谷皖只来得及蹦出个“你”字就被抱了个结结实实,鼻尖撞到颜弈淇的胸脯。 “哥哥,我错了,别生我的气。”颜弈淇哑声道,下颌轻轻在谷皖肩膀上蹭了蹭,就像是求饶的小兽。他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心里踏实多了。 “上次打伤你了,你生气的话可以抽回来。” 炽热的呼吸和轻浅的凉意同时刺激着谷皖的颈窝。谷皖能听到他胸腔的震动,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感受到抱着他的人在发抖,他很忐忑,他在害怕。 良久,两人才分开,也不知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对不起,弄湿你衣服了。”随着身体离开的动作,颜弈淇发现谷皖的胸口也被蹭上了一片水渍。 谷皖重新打开伞,目光却瞟向别处,“回去吧,我走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也确实不敢回头。 颜弈淇盯着那背影消失在雨中,直到人走了很久,才轻松地笑了一声,狂野地揉揉头发,向教室走去。 色令智昏 章节编号:6347448 夜里。 窗口树荫下有几只半大的猫崽细细地叫。若没有这点声音,恐怕屋子此时与被封印的城池无异了。 谷皖头一次烦躁地搁下手中的书,敲打着颈椎,死活读不下去。他呆呆地走窗前,空气湿润,泛着丝丝泥土味。 他睡不着。 从虚空望过去,描摹那人的身体,沿着颈线下去是肩峰,肩峰下面是渍着水光向两边延伸的锁骨,胸膛,然后是劲瘦的腰线......那人与生俱来的冷性感,对谷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完全魔怔了,在想象中把颜弈淇看了个遍,最后徒然轻笑一声。 色令智昏,不过如此。 翟逸狠狠地把球砸到篮筐上 吴坤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翟老大这两天心情不顺,到处撒气。先是散打的时候一个没留神把教练脖子踢歪了,之后骑马把马累的直吐白沫,再后来......再后来陆云和连捷都躲得远远的,就剩他一个陪着了。 翟逸这两天的破坏力,不亚于颜弈淇的巅峰时期。他盯着那摇摇欲坠的篮筐,感觉它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老......老大。“吴坤咽了口唾沫,小学生式搭话“你这两天是有事不开心吗?” 其实就算翟逸说了又有什么用。 即使他说了,吴坤觉得,凡是能让翟逸大动肝火的,他们也绝对帮不了什么。 翟逸剧烈运动过后胸脯起伏着,喉结滚动, 吴坤很识相地递上一瓶水。翟逸目光未动,拿过瓶子仰头尽数喝了下去,舔了舔唇。 “老大,不然咱们约上老颜他们一起去莱斯特唱歌吧。” 翟逸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冷冷地瞟了吴坤一眼,“不去。” 吴坤寒毛乍起,收获过颜弈淇死亡警告一枚,现在又收获翟老大警告眼神一枚,人生完满。 最后,翟逸唯一一个忠实的跟随者也被他眼神吓到跑了。 他开车一路狂飙,直奔A大图书馆。 那两只猫还在,人不在。 翟逸无奈地笑了一声,之前凭着运气能遇见谷皖几次,他还真指望每次都能有这种运气吗? 况且这天是周六,谷皖八成是在自己家待着,怎么会来学校。 翟逸觉得自己真是不可理喻。 这两天谷皖的态度倒是从没改变,一如从前。但是他变了,本能嗅到危险的气息。他变得更急,想把人快点抢到手。他掏出手机想发个微信,又烦躁地把手机揣兜里。 太刻意了,不行。 翟逸在图书馆门前打转了半天,想起上次送谷皖回家时候的路线,就在A大附近。当即决定先去谷皖家楼底下转一圈。 此时的谷皖一脸安详地在所里看书。 程航急吼吼地乱转,恨不得使劲扇自己几巴掌,“我这张嘴简直开过光。这楼怎么说锁就锁了。” 谷皖安慰道:“周六日没人,正常。”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又害你在这耗一天,对不起啊师弟。”程航越说越气,怎么老是给师弟添麻烦。 谷皖看了下手机,“开锁的人应该再有两小时到。” 比文所在主楼,一般周六日没人的时候会封楼,程航赶着做课题,需要查找文献,就自觉又把万能的师弟拎出来了。直到出了这事,他才觉得愧疚不已。 谷皖眼底有淡淡的阴影,说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