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泥淖在线阅读 - 后悔放手,用尽手段挽回恋人,痴汉尾随不惜自残

后悔放手,用尽手段挽回恋人,痴汉尾随不惜自残

    数月过去,隆冬来临,曦城飘起了细雪。花泪站在院子里,皇东朗为他披上一件狐裘。花泪和他彻底不能有爱情了,只是维持在朋友的份上。

    “过几日便是冬至,府里要去林场冬猎,骑马射箭你不喜欢,不过林场附近那片腊梅花林你一定会喜欢的。”皇东朗说,“去吗。”

    “去。”花泪轻轻一笑,几个月的时间冲淡了那段短暂又热烈的爱恋,这三个月来,司南泊也没有联系过他,司南喜也是,看来这对父子是彻底要和他断绝。

    花泪觉得自己应该是走出来了吧,虽然偶尔还是会想到司南泊,做梦都想锤爆他的狗头。但那也是偶尔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而且,要是花雎哥哥知道他还对那个男人有念想,估计得看不起他了。

    腊梅林的花开的正好,金黄一片香气四溢,来此地游玩的人络绎不绝。眼看要下小雪,皇东朗先回屋拿油纸伞,花泪则一个人缓缓往林子深处而去。

    真美,来赏花的多半是夫妻或者好姐妹,花泪往安静一些的地方走,不大一会儿听到吱呀吱呀的脚步声,雪花下的更大了,有些刮风,他觉得有些冷,便拉紧狐裘紧紧裹住自己。

    “这些花真漂亮,能折一枝回去吗?”花泪踮着脚尖嗅着幽冷的腊梅,鼻尖不经意粘上雪花,对身后的人说,“朗哥哥,你怎么——”

    花泪扭头,只见到一抹高大的黑色,来人穿着墨色的长袍玉冠高束,冻得雪白的脸颊前围绕着团团雾气,花泪看清来人的脸便愣住了,接着猛然后退:“……你、你怎么在这里?”

    “好久不见。”司南泊浅浅抿了下唇瓣,接着上前一步,花泪吓得连连后退,砰的撞到花树上,“小心。”

    “我只是来赏花而已。”司南泊说。

    “你觉得我信吗。”花泪捏住拳头,准备离开。司南泊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信?”花泪觉得莫名其妙,“放开,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府主已经把地契都还给你了不是吗?”

    “我很想你。”司南泊语气恳切。

    “大公子,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当初是你赶走我的。”花泪咬了咬唇瓣,不敢扭头直视司南泊,该死,明明就是不他的错,为什么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要流出来了。“你放开,弄疼我了!”

    “泪儿。”司南泊上前一步,将他拢在怀里,紧紧地,“跟我回去好吗。”

    “你!”花泪恨得咬牙切齿,一口咬在司南泊的手背上,但是这个男人死活不松手,花泪几乎要将他一块肉撕下来,男人更紧的抱住了他,花泪急的哭起来,“你放开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三个月了,我每天给你写信,你连一次,哪怕一次都没回我……”司南泊的脑袋抵在他的脖子边,热气融融的喘息着,“泪儿,你还要生气多久?我错了,好不好。”

    “……”花泪挣扎,“放开!我们没有关系,我也不稀罕你的道歉。我现在过得很好。”

    两人僵持不下,皇东朗及时赶到了,花泪赶紧向皇东朗求助:“哥哥快救我!”

    “又是你!”皇东朗刷的拔出佩剑向司南泊刺去,司南泊冷冷一笑,将花泪护在身后,接着赤手空拳接招。花泪提醒:“哥哥小心他腿上绑着匕首!”

    “他那点三脚猫功夫,需要我动武器么。”司南泊冷哂,三五下把皇东朗打趴下了。花泪见他还要过来,便慌不择路要逃跑,“救命!你不要过来!”

    “跟我回去吧。”司南泊凝出触手想要捆住他,不过另一道漆黑挡住他的前路,带着黑玉面具的暗卫身手迅快斩断触手,没等司南泊反应过来,暗卫便用剑鞘抵在司南泊脖子上。

    “暗卫。”司南泊眯眼,花泪看见暗卫哥哥现身便安心下来。两人迅快地扭打起来,不过司南泊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暗卫对他还算客气,只是划坏他的衣衫警告他放弃。皇东朗追了过来,准备带花泪走,眼看花泪要逃走,司南泊抽出腿上的匕首,厉声呼喊:“花泪!”

    花泪扭过头,瞧见司南泊手里抓着锃亮的匕首,猛地捅进了自己的小腹。登时鲜血喷溅而出,在雪地洒出一片血渍,花泪一个趔趄,摔在雪地里。

    “司南泊!”

    暗卫揽住司南泊,他此刻有些虚弱,司南泊抓着匕首,面不改色却是额角滴出豆大的冷汗。寒冷的冬天令大量失血的他觉得恶寒无比,花泪扑通跪在司南泊跟前,手足无措地瞧着这个疯子。

    “……你还要走么。”司南泊抬眸,冲他微微一笑。这抹笑却让花泪浑身凉了个透。暗卫将刀子拔出来,迅快地包扎止血,接着将司南泊扛到就近的客栈。

    花泪跟在暗卫身后,神情恍惚边走边哭,司南泊会死吗,难道他太过分了?可当初就是司南泊那样绝情抛弃了他,现在又突然冒出来说想他。

    “哥哥,他怎么样?”花泪很是担心,司南泊流了好多血,整个人脸都惨白了。

    “放心,死不了。”暗卫叹气,“还是老样子,附近没有医馆,我身上只有半瓶金疮药了。若他真的出事,司南府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那怎么办?”花泪抓住暗卫的手臂,“哥哥,要不然先把他带回家里,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呜呜……他为什么要这样,怎么下得了手……”

    皇东朗立在一侧,缓缓捏了拳头。

    “带回皇东府吧。”皇东朗不忍花泪如此担惊受怕,“没有更好的法子了。这大雪天,伤口很容易恶化的。”

    暗卫只好将人扛回去,虽然司南泊拔出匕首的那一刻,他就有预感这个疯子会做什么。回到皇东府后,家医将伤口好好缝合处理,接着忧心忡忡地说:“他的身子很虚弱,本就气血两空,好在血及时止住了,但是……熬不熬得过还得看今晚。”

    花泪一听吓坏了,寸步不离的守在司南泊身边。果真,晚上司南泊便开始发烧,稀里糊涂说梦话,一会儿喊闻面别走,一会儿又是花泪留下的。花泪抓着司南泊的手,轻声应:“我在,别怕……我不走。”

    司南泊发烧发了一整晚,汗水湿透整个被窝,花泪抓着男人的手睡着了,再醒来时,身上披着被子,天已经大亮。

    司南泊还是没有醒,花泪甚至在想司南泊会不会故意装昏迷要赖着不走。但是他唇瓣都是病态的苍白,不像是装的。大夫来给司南泊换药,花泪总算看清了司南泊身上莫名多出的新伤疤。

    “怎么会那么多伤……该多疼啊……”淤青、爪痕,刀疤剑印斑驳又吓人的烙印在司南泊的身体上,体无完肤满目疮痍,这样的词语形容再合适不过。

    皇东零得知司南泊昏迷就躺在自己的府邸,心里一阵惴惴不安。要是司南泊折在皇东府,那司南岳那个兄控可是会愤怒到要踏平皇东府。花雎回来时,皇东零已经下令,让司南泊暂时在府里的客院休养,好生照顾。

    花雎问清来龙去脉后,恨不得给皇东零一拳头:“老东西,你真是越来越窝囊了,有种没有?!”

    “我要是有种,也不会让你和那个暗卫在我眼皮底下通奸了。”皇东零说到这个就来气。

    “司南泊不能留在这里,我怕我忍不住剁了他!”

    “他醒过一次,威胁我要是不让他留在皇东府,回去便说是被朗儿刺伤,要让司南岳来处理此事。花雎,你觉得,司南岳是给朗儿一刀还是给他一刀?我不能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该死!”花雎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为了玩弄泪儿什么阴招都使了。那好,我倒要看看他这次又要怎么把泪儿哄回去!做了那样的事,居然还有脸来皇东府要人?!”

    “他喜欢就……给他吧。”皇东零是真的怕现今的司南家,十年前司南泊发疯爆发的力量众人有目共睹,妖界直接退兵,西门府和皇东府也不敢掺和。司南家不知道哪里招来的大批灵人灵师,短短十年就弥补损失甚至远超当年,现在其他三大家族都让着司南府三分,不敢惹急了。

    “你这次再敢偷偷卖了花泪,我就和你分家。皇东零,我最讨厌窝囊气。”

    “这……我不会的,上次挨揍够惨了。”皇东零嘿嘿一笑,“雎儿,你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