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食欲与不被喜爱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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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在继续走。 这边林祀继续着高三的生活,陆续收到一科科卷纸,听或暴躁或耐心的讲解。 另一边,林宸调查着自己错过的孩子的十八年。 一点点,一滴滴,老师同学朋友亲人,也探查到某个人。 狐朋狗友在林宸的注视下打了电话,语气轻松的探问。 循序渐进的,一次次尝试,直到至想要的话题。 “林祀?”商叔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说:“你说我的小男孩?他的味道确实非常不错。” 身后的一个人愣住。 “漂亮,敏感,脆弱,吸引人极了。没有人关心照料的小朋友,给点甜就上了勾亲近过来,父母?和无父无母也没什么区别。” “他母亲非常感谢我对他的照顾,而我在每一日每一次相处里蠢蠢欲动。” “他是我的洛丽塔,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第一次的时候?他母亲再婚,去找了父亲父亲不理会,蹲在我家门口,像只没人要的小狗一样,他问我愿不愿意当他爸爸,我愿意,于是,我在那个晚上按着他用后穴强奸了他。” “他像受到了某种背叛。怎么,他不想要爸爸抱抱他吗?” “他没有告诉他母亲,他母亲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之中,没有发觉。” “他母亲非常愿意将照顾的责任托付给看起来可靠的他人。就像蜜月时,将男孩托付给我一样,那也是我的蜜月,我在他的家里,一遍遍抱过他。” “我可是他母亲的座上宾啊。” 学校,拿到模考成绩的林祀伏在课桌订正卷纸。 家中,颤抖的手握着刀狠狠刺在了商秋的肩膀。 “林祀,老师找你。” “是不是要专门夸夸学神?”同学打趣。 “时老头才不是这样的人。”“对你凶,对待得意门生可不一定。”“学神值得最好的!”“这次的成绩,怎么也值得个八百字小作文吧?” 七嘴八舌的。 林祀含着笑走出了教室。 也在看到老师担忧的脸时,笑意一点点从脸上消失,恢复至平日温度。 不会是好消息。 在暴击来临时人们也许会有预感,但对结果总无用。 “林祀,你家中出了些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院,急救室。 心电检测仪上波动幅度变小,意识渐消散, 目光看向门口,想再看某个人一眼,又怕看到某个人。 也在遗憾中离去。 抢救无效?林祀在电话里听到这样的词语。 突然而至,无论怎样试图释怀,都总有种戛然而止的残忍。 林祀已经过了相信星星的年纪。死亡就是死亡,永别再不能相见,永远的失去。 楞在车上,不能动弹。 有些恍惚地望向车窗外—— 世界好像没有在此刻变得不同。 窗外是车水马龙,行步匆匆的路人,热恋的情人相拥互诉衷肠,上班的男人边走边打着电话,拉着小朋友的母亲放慢了脚步,报刊亭摆着今日最新的报纸,煎饼店滋滋作响也香气盈鼻,奶茶店门口排队的多是年轻小姑娘,今日是个好天气,无雨微风太阳晴,蓝天白云,看着叫人心情都好上几分。 生离死别被锁在医院之内,一格之间,几人之中。 出不来,散不去。 只在自己,与他人无关。 为什么偏偏是秋天呢?距离冬太近,距离春太远,不可挽回的,一日日走向衰败,由最繁盛的转向枯萎,所有的,树和叶和花,都不可避免的面临自我的衰颓,是失去和离别里的又一季,冬日又那样冷,将来不及收拾就全都碾过,大雪会覆盖万物,脏污跟着伤痕,连带断了根的树也在掩埋里苟延残喘,冬日太冷太难熬了,漫长到像永远也过不去,秋日眼看着未来,手尚残存夏的温度,被迫等冬的到来。 春天离得那样远,它还会来吗? 冰雪消融时,注定是一滩烂水。车轮碾过、鞋底踩过,混着污泥的烂水。 太冷了。 被一路领着到了母亲身前。 林祀隔着距离,不敢细看,不敢近看。 冷。 大概是秋凉,白日里也觉着冷。 冷到手在抖,一向灵敏的脑子也难以运转,脚被冻住,一步也向不了前。 这也许是一场噩梦,林祀想。 醒来就会好。 林祀经历过一次死亡,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学会。 他在当时不知道该如何抚平父亲眼睛里的不开心,在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叫自己恢复到正常状态。 住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日子,前日送过自己一盒牛奶的哥哥会在某个夜里突然离开,昨日兴致勃勃说想要出院大吃垃圾食品的同龄人也会离开,和蔼的老爷爷会离开,柔弱的小姐姐会离开,坚强的士兵也会离开,甚至他知道自己也会在有一日离开。 父亲该怎么办呢。 自己看见他偷偷哭鼻子了。 他没想好该怎么安慰自己不够男子汉的父亲。 也许是躯体的痛会加深记忆,那些以为模糊的,比林祀想象中要清晰。在习惯了分别和结束,习惯了痛哭和崩溃,习惯了哭嚎、红的眼和死死的拥抱的重症监护室,他不知道,在如此情况下,什么方法能稍加缓解,那些安慰的话是什么内容呢,明明许多人尝试过,自己也听到过,却在此刻想不起来一句。 大概是因为,都无济于事吧。 迟来的林宸停住脚步。 远远地看。 他没好好看过这个孩子。青春期接近成人的身高,面部包裹在皮肉下的棱角,与记忆里软软的小团子完全不同。 他控制不住回忆起过往。那个孩子最爱笑,天生一副乐天派模样,活力十足精力旺盛,永远兴致勃勃期待明天。眼前的少年立在那里,脸色灰白,面容平静,像失去生命力的树,被脊柱勉强支撑。 一个生活顺遂的女性为什么会持刀重伤她的好友、又在这样的过程中被反杀? 重伤的男人在警察的盘问里说不知、不懂、不明。 死者抢救的最后喘息,不辩解、不指责、不道歉。 金钱纠纷?情感纠纷? 维护自己利益是人的本性。 当事人不作解释,有人认为,多半是什么已婚女人与情夫闹掰的故事。 大概只有林宸知道一个母亲的愤怒,以及宁愿被误解也不愿叫他人以异样眼光看向孩子的爱护之心。 “为什么?” 也与商秋对峙。 “林祀,你不要搞错了,是你母亲要杀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林祀,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诚想要和你在一起。” “林祀,我知道你难过,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愤怒到极点,反而是无声。情绪堆叠,不想反驳,只想宣泄。 法律是现代文明的产物。 其不仅在公平,更在文明。 最残酷不过死刑。 而更遥远时,人们原始复仇的信条不过八个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精神力宣泄而出,病床上的人抓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 说出来的东西总叫人恶心那就不要再说了。 力量继续加重,明白着想要达成的结果就在眼前。 也在某时被另一精神力截断。 病床上的人费力喘息,林祀扭回头,看着来人,有些冷漠。 总来的不合时宜。 不是太早,就是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