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妓女虐杀案 揭开过往之谜

    “沈队。”

    他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舔弄着他的脖颈。

    “已经想射了吗，沈队？”

    他将他拥入怀中，肌肤相亲的触感让人觉得温暖无比。

    他的眼中噙着泪水，楚楚可怜地望向他。

    那双柔软的唇呢喃着什么，他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上了那嘴唇……

    然后，身体被推开。

    “还是……不要接吻比较好。”

    林鸿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他“啪”地一声打开了房间里的电灯，在他的床头，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坐在床上，静静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从大学到现在他收集的所有剪报和照片，沈黎的脸就算在黑白报纸上，也依然英姿帅气。

    林鸿拿起那张照片，突然用双手紧紧地捏着照片的两端，却在撕开之前就脱力地松开了手。照片从他的手心里滑落下去，缓缓地飘落在地板上。

    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床单上。

    一切都结束了吧。

    也对，本来这一切就只是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已。自己真是个白痴，居然还会抱有沈队可能也喜欢自己的幻想，那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林鸿带着一副明显的黑眼圈，拖着疲倦的步伐来警局上班。然而，今天一来到办公间，就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平时总是在外出任务的沈队们，这一次居然全都在警局里忙前忙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就连和林鸿同期的实习警员们也一个个都表情慌张，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林鸿一看韩景胜已经到了，连忙拉住他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出大案子了。”韩景胜小声地说道，“刚刚接到报警电话，说是疑似发现了被虐杀的女性尸体。刚刚听沈队说，这可能是某个连环杀人案中的一起。”

    “连环杀人案？”林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自从沈黎上任刑侦队长，打倒了大部分黑帮分子之后，A市的治安就一天比一天好。从林鸿上大学以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什么性质恶劣的犯罪事件了，没想到在他当上警察的第一年，就出现了连环杀人案这么劲爆的案子。

    “真好啊，沈队们能去处理这么刺激的案子，我们估计只能待在警局里给他们整理卷宗了。”韩景胜叹气道。

    林鸿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在这时被一位迎面走来的沈队给打断了，“实习生！你是叫林鸿吧？”

    林鸿点点头，“是的，我是。”

    那位沈队指了指走廊，“局长现在在沈队办公室里，叫你过去。”

    局长？林鸿再次因吃惊睁大眼睛，从他来警局实习到现在，一共也只见过局长一面，那位局长怎么会想要见自己呢？

    不过时间不允许林鸿多想，他连忙一路小跑来到沈黎的办公室前，伸手敲了敲门。

    “打扰了……我是林鸿。”

    林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到局长正在和沈黎激烈地争执着什么。

    “……局长，我不同意！林鸿还是个实习生，一上来就让实习生调查连续杀人事件未免有点太过了吧？”

    “为什么不行？他的各项成绩是实习警员里最优秀的，而且，他是你的实习生，你们之间应该更加了解吧。”

    “但是——”

    “那听听本人怎么说吧。”局长把手伸向林鸿的方向示意，“小伙子，怎么样，你愿意跟你的沈队一起调查这起连环杀人案吗？”

    “哎？我吗？”林鸿有些受宠若惊，“虽然有点忐忑，但我会尽力的。”

    “你看吧，本人都说愿意努力了，你还有什么好推脱的？”局长摆了摆手。

    “……那我申请调离此案。”沈黎沉声说道，连看都没看林鸿一眼，“局里应该还有很多优秀人才可以负责这个案子的。”

    局长皱起眉，瞥了沈黎一眼，“别傻了，这个案子只能由你来负责，你的心里明明比谁都清楚。”

    说完，局长没有再多说的意思，直接从沈黎的办公室里走了出去。只留下面露不甘的沈黎，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林鸿。

    啊……完蛋了。

    我是不是，又给沈队添麻烦了呢？林鸿的心底涌上了一阵苦涩，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那个，沈队……”

    “走了。”沈黎像一阵风似的掠过了林鸿身边，走出了办公室，“去报警现场。”

    “好……好的。”

    两人坐在警车中，一路无话。林鸿开着车，却总是忍不住用眼角瞥向沈黎，可后者就像是打定主意了似的，眼睛始终望向窗外，没有回过一次头。

    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是在一处肮脏的暗巷里，暗巷连接着一排脏兮兮的小饭馆和洗剪吹理发店，这里是A市常见的色情毒品交易场所。

    勘察员比他们先到达现场，此时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并在现场放置了勘查踏板。即使如此，现场周围仍然围了许多好事者探头探脑地向里望去，赶都赶不走。

    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林鸿耳中，“好惨啊……这可真是变态。”

    “切，是这些妓女活该吧。”

    林鸿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过去，撩开了警戒线，踩着勘查踏板来到了尸体的面前，随后立刻被尸体的惨状给惊呆了。

    在暗巷的垃圾堆旁边，躺着一具浑身赤裸的女尸，苍蝇围着尸体嗡嗡旋转，腐臭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巷子里。

    女尸仰面朝天地呈“大”字型躺着，长发凌乱地铺在地上，遮住了她惊恐的脸。在尸体的双乳上有数道被虐待的伤痕，原本是乳头的位置，被一片糜烂血污所代替，乳房上也有着多处用刀穿刺的深入伤口。她的腹部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似乎曾经被人用荆条一类的东西用力抽打。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女人的阴道和肛门中，都塞入了粗大的性玩具，造成了很严重的撕裂伤，从撕裂的断口处，还在缓缓流出乌黑的脓血。女人因惊恐而张大的口中，也被塞入了口球，那口球不知道在嘴部勒了多长时间，女人的下巴已经青紫了一圈。

    “这也……太……”林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名Omega女性，刚刚法医进行了初步的尸表检验，说这些虐待的伤痕全都是生前造成的。”一名勘察员走过来说道，“死因现在还不明，但是尸体身体上没有什么外伤，所以法医怀疑这名女性是因为遭受虐待而失血过多死亡的。”

    林鸿吞了一口唾沫，“我听说……这可能是一起连续杀人事件，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也有类似的尸体吗？”

    “说是杀人事件并不准确，之前的一名受害者并没有死亡，被医院抢救下来了。但是她却因为受到虐待而变得神志不清了，连话都说不成句子，所以这还是第一起杀人案，但下手的混蛋多半跟之前是一个人。”勘察员说道，“说起来，这起案子的嫌疑人一直都是沈队长负责在盯梢的，你应该问问他，喂！沈队——”

    然而勘察员的喊声戛然而止，因为沈黎的神色看上去很不对劲。

    “沈队长？”勘察员的神色一变，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喂，你没事吧？”

    然而沈黎的表情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踉跄了几步，脸色蜡黄，然后忽然冲出警戒圈，用手扶着墙壁剧烈地呕吐了起来。

    林鸿被沈黎的样子给吓了一跳，第一个冲了故去，“沈队，喂！沈队，你不要紧吧？”

    沈黎因剧烈呕吐，眼眶泛起了泪花，却仍然一把推开了林鸿，摇摇晃晃地直起身体，径直朝暗巷外快步走去。

    林鸿手足无措地回过头看向刚才那个勘察员，“沈队他到底怎么了！”

    然而，包括那个勘察员在内，在场的警察都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仿佛在无声地阻止他问这个问题。

    可恶！林鸿没有再多想，立刻穿过围观的人群，朝沈黎离开的方向追去。

    最终，林鸿在附近的一间公厕里找到了沈黎。沈黎蜷缩在地板上，满头都是汗水，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沈队……难道你又？”林鸿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

    “出去……”沈黎哑着嗓子说道。

    “不行！沈队现在需要帮助吧？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至少让我帮你——”

    “我说了，滚出去！”沈黎像一只受困的野兽那样低吼着。

    收到这样的回应，让林鸿的胸中涌起了怒火，他走到沈黎身前，强硬地拽住了沈黎的手腕，将他压在了墙角，“我也说了不行！沈队这样忍耐着只会伤害自己的身体而已！为什么我明明就在这里，沈队也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和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我喜欢沈队，所以没办法看到沈队这样折磨自己！”

    说着，林鸿贴近过去，一只腿强硬地从沈黎的两腿之间挤了进去，大腿立刻就感到了挺硬的触感。

    “看，沈队果然是硬了吧？这一个礼拜都没有好好解决欲望吧。一直忍耐着可不行，让我为沈队稍微……”

    说着，林鸿蹲下身，解开了沈黎的裤子，将充血的阴茎从内裤里掏出来，吞入口中。

    舌尖尝到了咸涩的液体，林鸿卖力地吮吸着敏感的龟头，用舌尖扫过肉柱上所有的敏感处。

    欲望被刺激的沈黎发出绵长的呻吟，身体不住颤抖着，却仍然想要推开林鸿，“不要……”

    林鸿不理会沈黎的拒绝，将阴茎吞入的更深，同时用手抚慰着舌头刺激不到的位置。

    “不要……不行……”沈黎痛苦地呻吟着，“我说了不行！”

    林鸿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疼痛，巨大的推力迫使他吐出了嘴里的东西。他震惊地抬起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黎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这个动作林鸿很熟悉，是所有警察都在警校里学过的近身格斗技术。他怎么也没想到，沈黎竟然为了拒绝他，而做到这个地步。

    这一击的力道不是开玩笑的，胸口隐隐作痛，恐怕第二天会留下很深的淤青，沈黎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来。

    沈黎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给惊到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沈队的错，是我不顾沈队的拒绝。”林鸿轻轻摇着头，“对不起，我又给沈队添麻烦了。”

    林鸿咬着牙转过身，走出了公厕，胸口的钝痛一下一下地击打着他的心脏。他又一次被喜欢的人狠狠地拒绝了，但与上次不同，这一次，他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接下来的目的地。

    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午三点二十分，A市公安总局的局长办公室里闯进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年轻人。

    “实习生！大学里没人教过你要敲门吗？”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局长皱着眉头，心情十分不悦。

    可林鸿根本不管这些，他冲上前去，拍响了局长面前的办公桌，“局长！为什么要让沈沈队负责这件案子？”

    “沈沈队？”局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你是说沈黎？”

    “是！您为什么一定要让沈黎沈队负责这起虐杀案呢？”林鸿神情激动，“沈队他明显是很不情愿的样子，而且还在案发现场受到了刺激！就不能调别的警察来负责这起案件吗？”

    “实习生，你是想在我这里大呼小叫个一整天，还是想听我给你讲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局长冷静地问道。

    林鸿方才的气势都像气球一样泄了下去，“我、我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

    “那就回过身去，把门关上，坐下来听我说。”

    林鸿垂着脑袋点了点头，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坐到了局长面前的椅子上。

    “林鸿，你是你们这一期里成绩最优秀的实习生，所以我才会把沈黎安排去带你。假如你在实习期发展良好，是最有可能成为沈黎搭档的人。”局长沉声说道，“所以，有些事情，也应该跟你说清楚一点。看你的反应，已经知道了沈黎隐瞒的性别了吧。”

    林鸿一怔，低着脑袋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起案子，我之所以让沈黎负责，是因为只有沈黎才能负责。”

    “您之前也说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局长叹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在沈黎上任队长之前，A市的黑社会非常猖獗，而沈黎在黑社会中卧底了三年之久，才终于将这些毒瘤一样的家伙清扫干净。”

    “是的，我知道。”林鸿的心底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在沈黎卧底的那三年中，发生了很多事，大多都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但是为了将那些猖獗的家伙铲除，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沈黎都忍耐了下来。”局长没什么表情地说道。

    “那些事，是指……”林鸿的声音颤抖。

    “沈黎虽然是Omega，但他的毕业成绩名列前茅，体能和我们最优秀的Alpha警员不相上下，因此是被破格录取的。”局长沉声说道，“在A市警局所有部门里，他是唯一的Omega，也就是说，有些卧底任务，只能由他来做。”

    林鸿的声音有些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那次的任务中，他的性腺受到不可逆的严重损伤，今后都无法被标记也无法怀孕，而由于难以控制自身的信息素，同时也影响了他发情期的正常规律。”局长瞥了林鸿一眼说道。

    骗人的吧……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些黑帮和毒帮终于被我们给清扫干净，其中组织里为首的六大毒枭中，有五个现在都在监狱里，一辈子也出不来了。”

    “那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林鸿迟疑道。

    “那第六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到了风声，提前逃跑了。那家伙绰号千斩花，擅长易容和变装，拥有的假身份数也数不清，因此我们到现在也没能捕捉他的行踪。”局长顿了顿说道，“据说他非常喜欢性虐待，经常会用小刀割开猎物的性器官，因此我们高度怀疑这次的事件是那家伙做的。”

    “既然如此，就更不应该让沈队来负责了啊！”林鸿激动地说道，“这起案子会勾起沈队对过去的糟糕回忆，还会伤害他的精神啊！”

    “不，这起案子只有他才能负责。”局长低声说道，“因为，那个人是沈黎原本的‘主人’。只有沈黎最了解他的癖好和兴趣。”

    林鸿彻底愣在了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最终声音颤抖地问道：“局长……也就是说，你们都知道沈黎沈队经历的过去，明知道他有着那么痛苦的经历，却还把他往悬崖里送吗？”

    局长闭上了眼睛，“沈黎也是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他会理解的。”

    林鸿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冰水浇透一般，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向局长道谢，又如何走出他的办公室大门的。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天空万里无云，好像根本无人在意曾发生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