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私生(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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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顾棐待在一起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今天季安就杀青了。 在电影中,他的结局是被妻子、同事发现真相,最后妻离子散,身败名裂。 杀青过后,顾棐很快离开了。这几个月他几乎没有离开过剧组,落下了不少行程。 匆忙告别后,苏归失神地呆坐了一下午,他的戏份差不多也结束了。还剩最后几场。 这部电影拍下来至今,他的情绪受到了不小的影响,虽然有顾棐陪着,心情还是一日一日的低落下去。尤其是季安的抑郁症,苏归为了让自己演出那个状态,每天胡思乱想,刻意让自己的想法变得悲观。 电影结局其实是开放的,季安在浴室自杀了,意识模糊之时有人叫他的名字。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整部电影都是很压抑很难过的,没有一丝报复和爽感。 浴室自杀那场,苏归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瓷砖上失声哭了很久,哭到抽搐。 情绪崩溃到无法压抑。 或者说不是苏归在哭,是季安在哭,在哭自己悲惨的人生,在哭世界的不公,在哭人性的丑陋,在哭自己的懦弱。 眼睛哭到挣不开,他没有大哭嚎叫,只是无声的呜咽,但豆大的眼泪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他搂住,苏归意识模糊,靠着那个人又哭了会,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入眼是一片漆白,旁边传来温润的男声。 “你醒了?” 声音很好听,音色中带着儒雅。 苏归偏头看去,是一张半生不熟的脸,是编剧尹冰夏。 编剧里的明星脸。 在此之前,苏归和他没见过几面。私下更是没有任何交情。怎么他在病床躺着,旁边是尹冰夏? 秦不凡呢?死哪去了? 苏归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 “你发烧了,睡了好久。”尹冰夏说,语气亲昵。 苏归听着却有些别扭,暗自在心里评价还是顾棐的声音最好听了。 虽然尹冰夏看起来是个好接触的脾气好的,但苏归看他就是别扭,不想过多与他交流,于是又闭上了眼睛。 这次倒是没再睡着,他在想顾棐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又过了没一会儿,病房门口传来脚步声,苏归睁眼望去,是拿着一袋子药的秦不凡。 苏归像看见家人一样松了口气,自己撑着坐了起来。 “苏哥睡醒啦?”秦不凡笑出小小的酒窝,帮他倒了杯水。 苏归接过,边喝边用余光瞥尹冰夏,心想这人怎么还不走,我跟你熟吗? 客观来讲,尹冰夏是那种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相貌,头发是温柔的棕色,眉眼弯弯,鼻弓弧度柔和,整张脸上没有一丝攻击性。 但苏归就是觉得他这人有些阴森森,难道是因为人家太白了? 和尹冰夏客套虚伪地道了声谢,苏归将人打发走,扭头问秦不凡,“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跟来?” 秦不凡挠挠头,脸上也是困惑不解,“不知道啊,我送你来医院,他就一直跟着。” 苏归抿抿唇,“哦…我手机呢?” 苏归接过手机,顾棐一条信息也没发给他,他垂着眸,眉眼黯淡下去。 他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中午,现在都十一点多了,难道就没有人告诉顾棐他生病了吗? 气呼呼的关了手机扔到一边,苏归不愿意在医院呆,本来也就是小小的发烧。耐不住他软磨硬泡,秦不凡带他出了院。 “苏哥,黎姐说让你休息一段时间…” 在车上,秦不凡说。 苏归看着窗外,懒洋洋地说:“正合我意。” 下午三点多,路上车辆不多,苏归本来无意识的盯着后视镜,过了十几分钟,他坐直了身子。 “秦不凡,有人在跟车。” 秦不凡皱着眉,“苏哥你坐好,我把他甩掉…应该是私生。” 秦不凡这人虽然呆愣,但车技还是可以的,拐来拐去将那辆白色的小轿车甩掉了 苏归的眉头舒展开,心中仍然烦躁,“怎么又有私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子想泼我硫酸。” 秦不凡安慰他几句,苏归都没听进去,总是觉得双脚悬空,进了小区他心里才好受些。 房子是顾棐给他选的,安保性极高。每一栋楼都配有三个保安,保安也多是经过专业培训的。 回到家,秦不凡坐下喝了杯水就离开了。苏归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那部顾棐的电影,他已经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了。 顾棐在里面扮演的马星不是主角,戏份也不多。马星是一个失去爱人的疯子,他有幻觉,在他的世界里妻子还活着,每天都和他在一起生活着。 最后的最后,马星被主角治好了病,幻觉消失,被迫接受爱人早已死去的事实,难以承受,跳江自杀。 每次看到马星跳江苏归都会眼睛湿润,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他真的特别恨主角,自以为是对他人好,非要让人清醒,却害死了马星。 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假呢?马星的世界里爱人就是存在的,是主角杀死了他的爱人。 连着看了两三部顾棐的电影,无意中抬头,外面天已经半黑了。 苏归伸了个懒腰,准备下楼买份吃的。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苏归皱紧了眉头,知道这里的只有三个人,顾棐、秦不凡和黎姐,他们都有这的钥匙,指纹也录入电子锁了,不会敲门的。 苏归知道门的质量很好,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他打开电脑调出门口的监控,那里确实站着一个男人。 带着帽子口罩和墨镜。 也许是摄像头转动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突然抬头,隔着摄像头和苏归对视。 苏归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兴奋。 那人慢慢地将脸凑近监控,口罩扭曲,正在诡异地笑着。 私生吗? 艹,怎么进来的? 苏归还算冷静,第一反应是给楼下保安打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通。 打了三遍都没打通,苏归有些紧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没有赶紧报警,而是给顾棐发了条语音。 “哥,我门口站着个奇怪的人,好像是私生…楼下安保电话打不通,那人一直不走……我有点害怕。” 发过去苏归就后悔了,跟顾棐说有什么用,还不如给秦不凡打电话。 突然,电话铃响了,竟然是顾棐! 苏归一下子开心的都忘了门口的人,“顾哥!” 顾棐那头有呼呼的风声,应该是在车上,他的声音隔着电话有些失真,“别怕,我在你身边安排的有保镖,躲在屋子里别出门,晚上我去找你。” 虽然语气冷淡,但一字一句都带着暖乎乎的温度,直直往苏归心里砸。 “…好,我其实也没有很怕。”苏归抱着手机,他还有些不敢相信,顾棐竟然秒回他,而且回的还是电话。 “嗯,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我进门会给你打电话。” “嗯嗯!” 电话挂断之后,苏归突然有些感谢门口那位大哥,这真的是顾棐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转瞬即逝。 苏归冷不防被吓得一哆嗦,他看看监控,门口已经没有人了。 顾棐请的保镖这是把人杀了吗?叫的这么惨,还一下子没了声。 分针又转动两圈,苏归抱着腿坐在沙发上,胃疼的厉害,脑袋也有些昏沉。 手机在旁边放着,苏归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一直在等顾棐。 门口传来脚步声,放在平时苏归绝对听不到,但他现在神经紧张,于此同时,大门解锁的滴声和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苏归接了电话,“是我,别怕。” 两道声音,一道从耳边手机里传来,一道从门口传来。 苏归站起身朝门口望去。 顾棐推着门进来了,身上穿着礼服,妆都没卸。 他关上门,走到苏归身前,夺下他手中的水果刀放到一边,将人抱到怀里撸毛,轻轻的拍着他因紧张而紧绷的背。 苏归埋在他的胸膛,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一时间委屈的鼻酸。 实在不怪他胆子小,主要是从来没有私生能追到他家门口来,这里一直是苏归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啊。 许是听出他的呼吸声都在微颤,顾棐长叹一口气,揉揉他的后脑,“吓到了吗?没事了,乖乖…别怕。” 苏归哼唧两声,心里暖的快化了,有你在我就不怕。 顾棐太温柔了,苏归情不自禁地撒娇,尾音黏糊糊地:“我胃好疼啊。” 顾棐摁着他的后脑亲了下他的额头,“粥很快就到了。” …… 餐桌上是残羹剩饭,电视里还放着顾棐参演的电影,沙发上两个人影交叠。 空气中烈酒细细地包裹着柠檬。 顾棐今天吻得格外温柔,含着苏归柔软的下唇,轻轻的吸吮片刻才探进他的口腔,耐心的挑逗小舌,卷着他的舌尖含吮,细心的扫过敏感的牙根和上颚…… 唇舌间是黏腻的水声。 苏归有些受不住,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又很快被顾棐吞没,他被吻得头脑发昏,全身发软,抵在顾棐胸膛的双手全然无力,更别说推人了。 亲着亲着,顾棐的手钻入了他的下衣摆,火热的大掌顺着腰线一寸一寸摩挲、向上,慢慢的摸到他的胸前,狎昵地揉搓小小的乳珠。 “…唔…嗯…唔…” 太刺激了,苏归想躲,但身下是沙发,他又被顾棐死死地压着,无处可逃。 看苏归实在是上不来气,顾棐暂时放过了他的红唇,在他鼻尖轻碰一下,便偏头埋到他的颈窝舔舐。 苏归大口喘息着,时不时发出难耐的嘤咛。 脊椎骨像是化了一般酥软,腺体发烫,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身正收缩着,一股一股地向外吐着水。 好热。 点火的人仍不收敛,又堵住了他的唇,这次亲的就有些凶了,粗喘中夹杂着满满的情欲。一直亲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顾棐才松开他的唇,将他翻了个面。 “乖,翻身…让我咬一口。” 顾棐声音低哑,眸子黑到发绿,眼中似有墨绿色的幽光碎碎地闪烁着。 苏归视线模糊,急促的喘着气,任他摆弄,趴在了沙发上。 顾棐又压上去,指腹在他后颈腺体处重重摩挲,本就发烫的腺体传来阵阵酥麻,空气中信息素碰撞的更加剧烈。 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契合,脖颈处那缕缕丝丝的幽香,是能够让顾棐骨髓都战栗的毒品,他的血液和灵魂,都在为那段诱人的后颈沸腾。 顾棐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冷不防舔上那块滚烫的皮肤,身下人在微微发抖,粗粝的舌面狎昵地摩擦着,湿漉漉、颤巍巍。 顾棐今天的耐心实在是好,细心的将那处舔透、舔到发软、舔到苏归求着他咬,才轻笑着叼住那块皮肉,尖牙刺破皮肤,一面注入着,一面抽取着。 交换信息素的过程是令人舒爽的,苏归在他身下颤抖,手指紧紧地攥着沙发垫,又被顾棐抠开,十指紧扣着摁在两边,令他动弹不得。 苏归的信息素很快被顾棐吸的一丝不剩,生殖腔微微发涩,从后颈穿过脊柱到身体最深处,都酸到刺痛了。 可顾棐还在贪婪的吸取着,没有什么理智的,感受到信息素越来越少他也不愿松嘴,反倒咬的更深,还要…还要…再给一点…还有的… “…哥…疼…” 顾棐被这声疼刺到了耳膜,如梦初醒般松开牙齿,轻轻地给他舔舐伤口的血珠,呢喃般:“对不起…” 苏归今天受了惊吓,再加上发烧和胃疼,他们到最后也没做什么。苏归吃了药洗好澡就被抱着送上了床,他太累了,甚至没力气给顾棐口一次。 顾棐在浴室拿着他的内裤自己撸了一次,然后从背后搂住熟睡的苏归,埋在他后颈深吸一口气,忍住再咬一口的冲动,将人抱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