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广场上(鞭打、露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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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广场上(鞭打、露出H) 罗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离开琳音的。 离去的道路好像异常艰难,哪怕没有蒙着眼睛,他也几乎看不到前面的道路。 然而从表面上来看,他完好如初——状况甚至比来琳音的路上更好。 奈罗夫也踹着他的小腿,厉声责问他“装什么死”。 只有半精灵自己明白,他绝非在“装死”,而是真的宛如将死。 身上的伤口虽都已被神术治好,可是大量失血却无法靠段时间恢复,他每走一步都几乎要栽倒。 精神上的恍惚更是不言自明,那幻影出现在街道的每个角落,于每处缝隙间嘲笑着他。 好在奈罗夫对责这次的琳音之行似乎相当满意,他没有过多在意少年糟糕的状态,就这样牵着他回到了学院。 亚诺琳德倒是安静异常,在教师宿舍,黑暗精灵特地又开了瓶酒,欣赏起了半精灵身上的蜡画。 之后,他才终于让罗兰离开,后者甚至没能得到自己的衣服便开始向宿舍走去。 ——这理应是另一场羞耻的露出。 然而以罗兰的精神状态,他根本无法对此感到羞耻。 结果,最终他没遇到任何人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幻影靠在门框上,以菲奇斯的口吻问:“你在想什么?” 罗兰没有理他,他径直穿过虚幻的身体向里走,房间里摇摇晃晃,阴影好像变得自由了,在房间里乱蹿。 幻影坐在床上说:“不如就这样接受吧?” 半精灵从柜子里翻出药囫囵吞下,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阿兹罗及希的药物开始在身体里起效,剧痛紧接着从五脏六腑、神经末梢沸腾起来。 罗兰一把抓过杯子胡乱盖上,他在那之下蜷起身子,渐渐地陷入了沉睡。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疼痛是最好的安眠药。 而从这一天之后,罗兰成了大神殿的常客。 大祭司兴致来时便会将他叫进那里,他们在神殿的房间里做爱——或者更确切地说,罗兰单方面地被凌虐。 在菲奇斯那里,性与死亡向来密不可分,大祭司仿佛有某种缺陷,只有在被虐者濒临死亡时才能感觉到快乐。 这多半——就是那位女神的恩赐之物吧? 半精灵满心嘲讽,可这嘲讽往往会在“性爱”开始后不久彻底消散。 濒死的折磨让他彻底没有余裕去思索其它,最终只能跟随本能在走马灯里与自己的幻影缠斗。 那幻影总是在说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说他应当遵从自己最消极的欲求而不要去在意其它。 放弃总是很容易。 坚持总是布满荆棘。 ——他往前走,身体从外到内都被棘刺划破,像被硬生生塞进一个拳头的肠道。 “哈啊……咕啊、啊……呜啊……” 而治疗神术总会在他最为脆弱时降临。 它不讲任何道理,总会强行将已经一只脚迈进鬼门关的他从死神手上夺回。 罗兰……怕极了这理应被视为生命之源的光芒。 事到如今他已经很少害怕,但凡事总有例外,而这确乎是所有例外中他最害怕的一种: 每次被那光从濒死边缘拽回来一次,他便觉得自己更亲切那道光一分。 濒死之时人心脆弱万分,于是那光亮便乘虚而入,它在光怪陆离的走马灯里代表了生命本身。 于是,受术者的大脑就像在不知不觉被菲奇斯和神术侵蚀了一样,那里终归会只剩下它们,漆黑无光如同地底深处。 ——在菲奇斯这里,这是致命的。 罗兰终于能明白,为什么身在大祭司之位如此之久,想爬上菲奇斯床的人无数,最终却没有一个成功。 他们没能做到……不,应该说,在这场较量里,他们输给了琳德海尔神赐的治疗术。 半精灵甚至听说有人在神殿外哭喊,但菲奇斯对这样的奴隶已经失去了兴趣,他们最后成了大神殿日常祭祀的祭品。 菲奇斯担任大祭司数十年,这样的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至于大祭司又有了新的玩弄对象,这更加不是什么奇事。 毕竟哪怕有再多人知道有无数人折在他手下,也总有人会认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 等罗兰察觉到时,他也已经在做着相同的考虑,宛如被捕虫植物吸引的昆虫般。 菲奇斯和他的大神殿,正在把他消化。 “嗯、……呼……啊哈……” “怎么样,很兴奋吧?”菲奇斯说。 “——” 罗兰不情愿地抬起头,自下而上地望向牵着他的人。 带狗散步——这个词用来形容现在的他恐怕再恰当不过。 狗自然是不用穿衣服的,所以他是赤裸的,就在大神殿前的广场上。 这地方很大,宽广到甚至有空旷的风吹过他身侧,在他的脊背掀起一阵颤栗。 “是的……”罗兰颤着声回道,“奴隶、很高兴。” ——这句话有一半是事实,毕竟比起那些濒死体验,他更愿意经受这种。 但赤裸着身体行走在室外永远令人讨厌,他身体深处正因此而散发着寒意,胃纠结成一团——他不喜欢这样。 他在被看着,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被扫视过赤裸的身体,直钻进臀缝之中。 后穴在紧张中紧缩,可即便如此,被过多侵犯过的穴口仍不能完全合拢,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觉得那里因此开始流出淫乱的液体。 幻影站在不远处“哈哈”大笑,他的目光与其它眼神完美地结成一体,刺穿了半精灵的身体。 “现在。”他说,“你开始觉得这样更好了?” 不,不是更好,而是没那么糟。 “这难道不是同义词吗?” 绝不是。 菲奇斯没有放过他这片刻的走神,他扯了扯半精灵的狗链,铁链“哗啦”作响。 “看样子,这满足不了你,是吗?”他说。 罗兰慌乱地瞪大了眼睛。 菲奇斯把链子再度扯紧,说道:“自我介绍一下吧。” “咦?……” “在这里,向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大祭司这样说,而后仿佛是为了增加这表演的趣味性般,他补充道,“——就当你在圣祭上。” “——” 半精灵的呼吸一滞。 每五十年,在大神殿前的这个广场都会举行大型的祭祀活动,那便是“圣祭”。 圣祭上自然不需要自我介绍,现在菲奇斯所说的话仅仅是让罗兰产生联想。 这里原本就是圣祭的场地,诞生出自己正在祭祀现场的想象轻而易举,半精灵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他张了张嘴,吐出微弱的音节:“奴隶……” 自我介绍开始了。 菲奇斯微笑着,从怀里取出了鞭子。 那是他一直揣着的散鞭,上头甚至已经有了他的体温。 “奴隶、是……淫乱的、半精灵……” “啪”! 一鞭落下。 罗兰几乎摔倒在地。 ——倒不是对这一下全然没有防备,但即便有所预料,这次鞭打也沉重到这种地步。 一声惨叫被完全压回了身体深处。 “因为、太过……淫乱……”他断断续续地说,“所以在、被主人……调教。” “啪”! 有无数的目光正在盯着他看,看着他被鞭打、脊背上血流成河。 那里说不准已经被刮走了一层皮肉,毕竟就连罗兰自己也已经能感觉到顺伤口而下的鲜血。 “……咕、呃……!” 在被看着! 即便他仅仅是在受鞭刑,那些目光也绝不会移开,因为这鞭打也是表演的一部分。 就好像他们能用视线侵入鞭打出的裂口,从鲜血与剧痛间得到快感一般——不,这里的确有个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半精灵没过一会儿便发觉身后大祭司的呼吸正在变得沉重,粗重的呼吸贯穿在他耳边剧痛的轰鸣声间成了怪诞的咏叹调,那调子呻吟、咆哮、咏叹、吟咏、徘徊不止。 “咿啊、啊……呃啊……” “啪”! “继续说啊!”旁观者中有人替菲奇斯叫喊。 “淫、淫乱的!半精灵!奴隶!”——他近乎咆哮出声,“被主人惩罚!被打!啊啊……!” “啪”!“啪”! 在失血,生命在流逝,好疼、好疼!烧灼进神经里的疼痛! “——奴隶被打得、啊啊、很高兴!” 疼痛与亢奋感纠结蜿蜒在一处,他因此不由自主地堕入欲望的深渊。 半精灵爆发出一阵短促尖叫,他的下身因此向后挺出,原本隐藏在臀缝里的穴口更加暴露,全然在供人观赏。 “哈啊……呜啊……” 他还是蹲姿,双腿敞开支撑着身体,双手撑在身前的地上。 再像这样抬起下身,他的姿态就宛如一只真正的小狗,正等待他人来侵犯玩弄。 因为下身抬起的缘故,下垂的欲望也能通过双腿间的缝隙瞥见,他浑身上下的状态、毫无疑问一览无余。 “害怕吗?”疑问句夹杂在众多的吵嚷声中。 窥向他的目光淫猥又可憎,荆棘一样缠绕在他身上,向着身体深处划去。 那样眼睛宛如高温时的热视线般散发着高温,刺眼的猩红在漆黑里流淌成一片。 大神殿的前方——并非没有任何光亮, 时柱的火焰在燃烧,那是对黑暗精灵而言既残酷又仁慈的琳德海尔之火。 “呜、咕啊……咿……” 半精灵吞下过多的唾沫,喉结的颤动牵扯到了脊背上的伤口,脊背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不,这不是比喻,他的脊背着实被撕裂了,被鞭子,被一鞭撕扯成了碎片。 “啪”! ——害怕吗? 不。 他必须感受到的是快乐,是无穷无尽的逼向绝顶的潮水。 “哈啊!主人!抽得奴隶……好爽、呀啊啊!”半精灵颤抖着甜腻尖叫出声,他的下身欲望已然抬头。 罗兰自己也说不好那究竟是他的自我暗示起了作用,亦或是菲奇斯的调教在他身上刻下的坚固烙印——但它的确诞生了。 从脊背的剧痛之底掀起,沿着尾椎蜿蜒,冲着欲望咆哮,顺着小腹探向胸口。 在那些围观者眼里,这个半精灵大概已经癫狂了吧?哪怕在了幻影眼中也是一样,他无光的眼睛映照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身躯。 那身躯“啊呜”、“啊呜”地叫着,在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冲击间不住摇晃,那晃动不及上身,火柱黯淡的光下,只有臀部在显眼地摇曳。 “奴隶……犯贱、喜欢被鞭打!疼痛……很快乐!”他竭尽全力地抬起身体,让鞭子落在从未被打到的地方。 “嘶啦”——九尾散鞭拆散了他的身体。 脱口而出的话语只能遵循最为简单的逻辑,除此之外的声音崩溃在疼痛的耳鸣声里。 那声音有重量,将他的全身都碾成了碎片——他正在因此死去,毫无保留、彻彻底底。 “说到散鞭。”菲奇斯忽地开口了,“一开始可是真真正正的刑具。” “哈啊、嗯……奴隶……被那个打、会很……快乐……”半精灵断断续续地说道,脑袋里想着的却是全然相反的事。 他张嘴发出并着喘息的尖叫,菲奇斯在他身后低笑出声,他问:“你是不是在想着圣祭时的状况?” ——那时,全城的人都会聚集在这里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所有眼睛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赤裸的身体和淫乱的姿态都被注视着,曾侵犯过他的人又或者第一次见到他的人,在这里他没有任何遮挡的权力,他的所有一切必须毫无保留地呈现给所有人看。 幻影爆发出一阵尖叫,而后他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创造者,问:“你想这样吧?” “啪”! “啊——呜啊啊啊啊!” 九尾鞭削肉见骨,他在轰鸣中听见水流落地的声音,吸饱了水的鞭子已经不是刑具,而是凶器。 半精灵终于支撑不住栽倒在地,他的欲望狠狠撞在地上,剧痛与脊背遥相呼应。 “咕呃……咕呃啊啊……” 他挣扎着,他起不来了,他跪在地上,下身因姿势而高高抬起。 声音和视野都在飞快流逝,他觉得——他会死。 就像他在菲奇斯身边总是能感觉到的那样。 他甚至听见了大祭司的笑声(这很可能是幻听),接着,粗大的硬物一口气顶撞进了他身体深处。 “呃、啊!” 半精灵濒死的喉头爆发出呻吟,但即便用上了“爆发”这个词也不意味着它能喘出多远。 他曾听说如果将喉咙割开,从破损的身体里就能发出可笑的“哧哧”声,现在的他多半也是如此。 身体里的欲望正逼迫那声音发出,它在濒死的肠道里寻找着它自己的快乐,刺激着这剩残光的躯体发挥它最后的作用。 “咕啊、哈啊……” 欲望开始抽插,菲奇斯扣着半精灵的腰身将自己的东西往深处捣去,肉体的撞击让臀肉如波浪般颤抖。 罗兰被他撞得不住摇晃,双手下意识地攒紧想握住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抓到一把沙土。 他艰难地抬起泪水模糊的眼睛,视野远方,无数看客发出嘲笑。 “看啊,那个家伙在扭着屁股。” “明明已经流了那么多血,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那种状态下也会有感觉啊。” “活该被操烂。” “哈啊、哈嗯!咿……咕咿……啊呜啊啊……” “可真是个垃圾。” “就算是圣祭也不欢迎这么低贱的祭品啊。” “已经完全被调教成只知道吃肉棒的母狗了。”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 可腰身却与身体深处的咆哮声相反地越发频繁地扭动起来。 身上除了汗,汗水顺着身体流淌,它们渗进伤口,疼痛变得锥心刺骨。 “啊、——啊啊啊!” 疼痛和肉棒的感触交织在一起。 他在死亡,他在被男人的欲望杀死,他觉得鞭子又狠狠抽了下来,抽在他的脑仁之中。 于是半精灵崩溃了,他在自己的血和汗里一起承受着从旁投来的目光,他被它们注视、被它们舔舐、被它们一并贯穿。 ——若在圣祭那样的场合,他等同于被全城的人一起玩弄。 “咕啊!哈……哈啊啊……” 狂乱的想象让身躯变得敏锐异常,哪怕他正在死去,也丝毫不会阻挡他此时此刻感受体内的入侵物。 欲望摩擦着肠道粘膜,声音潮湿又淫靡,他隐约仿佛听见了血流的声响与嘈杂的喧哗,但视野终归已经因失血而一片漆黑,只有后穴被贯穿的强烈刺激与欲望深处涌动的欲望成了虚空中的唯一倚靠。 “哈啊……啊……”——现在能拯救他的唯有那光芒,“呜呃……!” 剧痛。灼热。膨胀。撕裂。不受控的刺激。 所有一切交织成网铺天盖地地困住他的身体,所有一切呼啸而过将他的全部完全吞噬,连骨头也没有剩下。 “啊……啊呀、哈啊啊啊!” 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用这具濒死的身体达到了高潮。 圣祭上的影子看到了这一切,他们发出夹杂着淫秽话语的轰笑,一个接一个走到他身边,轮流不停地享用他的身体。 治疗的光芒就在此时降临,从脊背开始,到后穴为之,伤口飞速地愈合着,身贯穿身体的那东西的质感越发鲜明。 “哈啊……呼啊……” 声音渐渐回来了,视野也逐渐恢复清明。 ……幻影散去,没有任何人正在注视着他。 所有一切都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中。 “还是一样兴致不错啊。”——除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外。 罗兰没有抬头,他看到一双鞋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那双鞋子用上好的布料制成,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的物品。 甚至,他认得那个声音。 “在琳音上,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发现,西里亚斯。” ——西里亚斯·伊里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