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刑路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复杂，先是阴沉，很快转瞬即逝，他咬着烟头重复刑厌刚才的话，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强奸犯。”

    刑厌蹙眉，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刑路，看着他将烟摁灭在电梯边的烟灰缸里，想从他的笑容里找出一丝一毫的勉强和伪装，却最后不得不承认，刑路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变态。

    在他还在揣摩刑路的心理时，只觉得身子一轻，胸口的校服POLO衫的领子被刑路一把揪住，随即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

    “你又要干什么？”突如其来的拉扯让刑厌猝不及防，整个人在被刑路拖拽的过程中踉跄绊了好几步，他的手不自觉握住刑路的手，这时候放手只会摔得更惨。

    “放——开！你他妈又发什么疯......”

    最后一个字的音没能发完整，因为刑厌的半张脸被用力地摁在卫生间的隔板上，两只手被刑路掐住了，身体被迫反弓起来。

    他像是一只被惹毛的野兽不服管束，咬住后槽牙，用力挣脱被钳制在背后的双手，弯曲肘部狠狠向身后的刑路撞去。

    刑路料到刑厌会反抗，眼疾手快地腾出一只手，宽厚有力的手掌接住刑厌的肘部狠狠往前摁回去，在刑厌的闷哼中，掐在刑厌后颈的手指又陡然收紧，抓着他的头在门板上猛地撞了两三下。

    刑厌登时整个人脱力瘫软在他怀里。

    “我早就说过，你打架不用脑子，这么多年还是只会这一招。”刑路顺势将软绵绵的人而揽在怀里，一条腿抵进刑厌的两腿之间，托住刑厌的腰肢，才勉强稳住刑厌的身形。

    刑厌半昏半醒地低垂着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感受到身下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校裤滑落在地，堆在刑路给他新买的名牌球鞋上。

    他咬住舌尖竭力保持清醒，按住刑路停在自己尾椎骨的手背，“别......”他以为自己的话会有威慑力，事实却是虚得一匹。

    刑路含住刑厌的耳垂，怀里的人被激得抖了一下，刑路颇有兴趣地勾起嘴角，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在湿软娇嫩的肉穴里恶趣味地转动了一下，“你不是说我是强奸犯吗？当然要让你尝尝被猥亵的滋味。”

    “我操......”刑厌的手指几乎要抠进门板里，声音里掩饰不住的不耐烦，“你要弄回家弄......一会儿就要下课了。”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刑路舔舐着刑厌的耳垂以及耳后那一小块皮肤，手穿过刑厌的咯吱窝轻捻着他胸前两颗可爱的小豆子。

    “操。”额头上早已经冷汗涔涔，刑路欺负人的方式没有一点快感，刑厌咬着牙，在心里默默咒骂，除了被刑路下药以外，他永远都不会成为刑路身下求欢的狗。

    刑厌抿着嘴唇，试探地斜睨着刑路，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下一秒，两根手指在他的肉穴里捅得更深。

    刑厌吃痛的叫了一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怒发冲冠，他现在的血液全部都在脑子，甚至恨不得破罐子破摔跟刑路来个鱼死网破。

    刑路的指甲剪得很规整，带一圈圆圆的白边，可也经不住在那鲜有开拓的小花里转上一圈，指甲嵌进甬道的软肉里，疼得刑厌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儿直接背过气去。

    “哥。”他试探地叫出这个称呼，明显感觉到肉穴里的力道变轻了，他冲刑路讨好一笑，“哥，我错了。”

    手指从肉穴里抽了出来。

    刑路松开对刑厌的钳制，把他像翻咸鱼一样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抬起手的时候刑厌往后缩了缩脖子，以为刑路又要对他动手。

    然而刑路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只是抬起指腹，在刑厌的额间抹了一下，触及之处满手的湿热。

    他俯身抽了两格纸巾帮刑厌额头的冷汗擦干净，接着抚平他领口被揪住时留下的褶皱，慢条斯理地弯腰，将校裤提到刑厌的腰间，颇有情致地将运动裤抽绳打了个蝴蝶结。

    做完这一切之后，刑路满意地打量着刑厌，又恢复到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模样，“下午回不回去？”

    “不麻烦了，放学来接就行。”

    “那我回公司了。”

    刑厌靠在隔间的门板上，一直等到那脚步声远走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才打开隔间的锁，走到洗手池边洗手。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一个微弱的弧度。刑厌有种隐隐的预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被刑路勾走所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