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罗绎自慰被发现,在向导面前丢尽脸面
雷雨夜风声如啸,豆大的雨点击打在落地窗上,远处脉络般的电束划破长空,映照出低处的房屋树木轮廓。 轰隆隆的巨大声音炸得人耳朵疼,门铃声都要被彻底掩盖过去,梁思文匆匆穿好衣服下楼,冲着扶栏外喊了一声,“等一下,我现在过来开门!” 却见门外青年黑发凌乱滴水,精致的五官被雨水打得失温苍白,西装都浸透了。 梁思文一愣,“怎么淋成这样?快进来!”转身去沙发上扯了条薄毯给他,“下次记得喊我给你带把伞。” 罗绎摆手拒绝了薄毯,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没用的,风雨太大,遮不住的。我先去洗个澡。” “先把衣服脱了吧,别生病了。你身上这套得干洗吧?”看到他按头的动作,梁思文顿了顿,“你的精神情况不容乐观,也不能老吃药压着,找个机会跟小箬说下,只要深度结合一次就能改善你的精神状况。” “羊毛的会缩水,这套已经不能穿了,扔了吧,我还有很多套。”罗绎拉开领带,一边走一边解扣子,随手把西装全套和鞋袜都扔进了走廊旁的垃圾桶,只穿着内裤赤脚往楼梯上走,他骨架小,但肌肉紧致线条姣好,皮肤白而有光泽。 他闭了闭眼,脑内絮乱昏沉阴郁烦躁,“我还能撑得住,他倒是更喜欢你,你争取下,尽快跟他发生关系,这个年纪还能遇上喜欢的不容易。”他闻到了梁思文身上未散去的浅淡甘凉向导素和浓郁的哨兵精液麝香,这种浓度肯定是对着向导素自慰的,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这种事也都清楚。 梁思文的表情严肃了,凤眼锐利郑重,“你知道如果撑不住会发生什么后果,这事你得听我的,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自己在房间里干些什么,你让着龙羲就够了,我不需要你让!” 两人正走到二楼要往三楼去,二楼走廊左侧最里的房间门此时突然打开了。 面面相觑。 罗绎如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梁思文的眼睛微微睁大,“小箬……” 话音未落,背后一阵“哒哒哒哒”,回头发现是罗绎跑了。 罗绎一阵风地跑回房间躲进被窝羞耻得浑身发红,好一会儿憋不住气了才掀开被子大口喘气,被暴雨浸得苍白的脸颊也浮起了红霞。 喘匀了气后,一边骂自己不长记性一边往浴室走,匆匆冲了个澡,躺到床上,明明累极,却怎么都睡不着,因精神阴霾深夜侵蚀而涣散的感官触角散发到整个房间爬满每一个角落,尤其床上暗格里已经空瓶的向导素制剂,已经被精神触角缠得密密匝匝,光是瓶身上残留的那一丁点儿味道就让他沉迷难以自拔。 闭上眼就满是幻想。想象漂亮的向导站在门口、斜倚着衣柜、坐靠在床头、躺在他的身边、撑在他身上、抱着他、亲吻他。 他知道向导唇舌的味道,商场那次只是浅尝辄止就时常出现在他梦里。但梦境常常以美好的开端厌弃的结尾惊醒他,有时候他甚至害怕做梦,那句嫌弃的“太甜了”总是三不五时清晰跳到他脑海里,而这出现的频率在他上次把菜做砸把该放盐的菜都放了糖之后翻倍上涨。 所以他更倾向于清醒着幻想,幻想着向导走进他的房间与他发生点什么,但向导房间在二楼,他在三楼,连路过时进来这种事都不可能发生。 被残留向导素与情绪激起强烈欲望的身体在床上翻滚着,夹着被褥厮磨,又翻过身抓着床单弓起身体对着空气顶夹,张开的双唇间鲜红的舌头伸出来与想象中的向导唇舌交缠,“嗯哈……卓箬……操我……” 只是虚掩的房间门被推开,卓箬端着姜汤进来,眸中疑惑,“你叫我?” 一刹那罗绎以为是幻觉,但即刻爬上实体的感官触角告诉他不是那么回事。 顷刻间感官触角退得干干净净,罗绎惊恐地捂着下身倒退,蹬了几下床单才发现自己有被子可以盖,当即被子一掀把自己包成了个小山包。 他现在就是想死,立刻死! “来喝药了。”卓箬喊道,把汤碗放到床头柜上。不记得这碗东西叫什么了,但梁思文说能防止生病那应该就是药吧。 “出去。”被窝里的声音闷闷的。 卓箬瞪大了眼,好心给你送药居然还敢赶我走,反了你了!这个家他哪里去不得?! “不!不走!”想了想待会儿他还是要走的,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喝了药我才走!” 小山包里没声了。 卓箬去扯他的被子,“你快点!” 被角抓得牢牢的,小山包在抖。 “都说了不喝会生病,你生病了就要吃药,不吃药很快就病死了。”末世也不止丧尸会要人命,很多人都是这样没的。 没动静。 “那你不喝我喝,这个药闻起来挺甜的。”他专门端上来的不能浪费! 闻言罗绎急了,“不能乱喝!”被子掀开,顾不上自己赤裸要拦住他。 汤碗被递过来抵住罗绎的唇,“那你喝。” 闻到飘进鼻间的气味,罗绎才发现那是碗姜汤,拉着被子不敢抬眼,端起碗红着脸闷声抿药,药还是有些烫,他只能一小口一小口解决。 喝完了他哑着嗓子继续强硬赶人,“好了你走吧。” “你说走……那我就不走!”卓箬本来都要走了,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一屁股坐他床上不打算走了。 罗绎要疯了!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把人撵走。 卓箬东看看西看看,这个房间他趁没人的时候已经摸了好多遍,但有人在的时候他还是没进来过,看向罗绎,“你刚刚在干嘛?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