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令人唏嘘的重逢
启程上路，前往黑沙漠，周川在路上一直努力思考，要准备点什么。丹药没有，灵石所剩不多，趁手的灵器也没有几件，打斗起来师祖还帮不上忙。秘境里物资匮乏，想炼器炼丹是不行了，唯有制符可行。 飞行了三天来到黑沙漠，再飞行了两天来到金山脚下。熟悉秘境之后，周川速度快了许多。面对金山，周川依旧有不祥预感，让他没勇气立即进去。 “师祖，在进去之前，我要炼制能使用的灵符。我们缓后几天再进去吧。”周川这建议提醒了赵小生。 赵小生醒来后，面对全新的自己，有说不尽的悲哀与惆怅。他本不想活了，但他想到宋谦下落不明，于是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他心里十分急切，巴不得早点进入金山，此时才知道这样的自己不但救不了宋谦，还会拖累周川。 制符他也会，而且造诣不在周川之下。他也要做准备，所以同意了周川的做法。 “紫威道友，这座金山你感觉如何？是否察觉到有别的生灵？” 上一回，周川带着紫威来到，可是紫威沉睡了，这一回他不得不进去，自然要紫威观察仔细。紫威老早潜入宿主身体里温养身体，它从半睡状态醒来，天赋能力全开。 它的天赋能力，类似人类修士的神识，不过不用修炼，随着自身强大会变强大。其实兽族都有超强的敏锐性和嗅觉，紫威得益于寄宿在修炼修士身体里，窃取了修为，所以天赋能力进化了。 “很是亲切！” 金山的周围遗留了大量圣兽三眼的神识，神识之强让周川丝毫察觉不到。紫威若不是躲在宿主身体，隔绝了神识，它会大受影响。当它用心感受，它感受到召唤的力量，所以觉得金山特别亲切。对兽族来说，三眼是这块大陆的始祖，始祖的召唤便有归家的感觉，抗拒不了。 “我想进去。”紫威渴望起来，眼睛不自觉地变红。 “等等，你不能独自行动！”周川着急起来，紫威擅自行动的次数越来越多，让他不得不提防。 “我要进去！它在叫我！”紫威探出个头来，要出来。 周川没想到紫威说失控就失控，这迷失的状态他一眼就能识别。他立即施展了秘术，用他的神识形成一个全包围的护罩。 周川聪明，很早就揣想，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整个妖兽森林的高级妖兽奋不顾身地进来。这种力量居然让五级妖兽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就连紫威也受到了干扰性。 能让人心智迷失，不受控制，最大可能还是神识。神念是神识其中一种输出方式，有强者用神念召唤森林万兽，让它们趋之若鹜，不约赶来。以神识对抗神识是最好的办法，所以周川才不惜用掉大半的神识结下结界，拦截紫威。 赵小生发现了新状况，走过来询问。 “周川，何事如此？” 周川来不及给赵小生解释，他要密切注意紫威的行动和神志状况。有了这层神识隔绝，紫威斩断神念干扰，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紫威是极不容易受到神识控制，但无奈三眼留下的神识是圣兽级别，它无法摆脱，甚至察觉不到它到底是怎样存在天地间。 “紫威道友，你着迷了，自己知道吗？”周川说。 “发生了什么事了！”紫威半个头裸露在外。 “这金山有古怪！刚才我让你感受一下有没生灵存在，你不受控制，要自己闯进去。” “是吗？”紫威回顾了一下，刚才的事情虽然想不起来，但觉得这金山确实古怪。 “你呀！要时刻跟我保持联系！没我的吩咐，前往别出来！” 紫威默默地交出意识，与宿主共享。这都是为它安全着想，它能理解。 赵小生看到一条龙或者蜥蜴物种的灵兽，露出了大半个头，接着又缩回去，心有有疑惑。待周川安置好灵兽，与他对了眼神，才开口继续说话。 “紫威到底是哪一类兽种？”赵小生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它是吸收了一道残符合冰焰异火而生。” “天生灵种！”赵小生惊呼。 “是吧！不过它没有攻击手段，平时就是贪吃贪睡！”周川不愿抬高紫威的作用。 短暂交流过后，周川抓紧时间炼制灵符。有这次插曲，他是那样不情愿进去金山。紫威很可能帮不了他忙，甚至还有花精力去照顾和看管。时间短倒也罢，要是时间太长，生存便成了问题。 好几天过去，周川都没采取行动，赵小生看出周川的犹豫。这一天，他给周川留了传音符，借着巡视理由，率先进入了金山。 进去之后，传音符亮了，自然发出声音：周川，你好不容易活到今天，不必跟着我进去冒险。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我已经没能力走出去，走出去对我意义已经不大。 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我心里十分牵挂宋谦门主，我非找到他不可，哪怕堵上性命。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周川难以再犹豫。 “我周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怕死了！没错，是人都怕死，毕竟命只有一条！然而，世上还有很多东西，它是跟性命一样重要。比如信义，比如恩情。背弃信义，忘掉恩情，我周川做不到！” 他缺乏需要勇气，需要动力。这与怕死无关，梭罗秘境经过他层层排除，最终断定可怕的存在就住在这里。出路，他不认为金山会有通道通往外界。老祖他们进去多年没再现踪影，他认为罹难的可能性最大。 他决定进去，他是为了师祖赵小生，寻宝、寻找出路都是自欺欺人的。 最后一张灵符祭炼成功之后，周川随后踏入了金山大门，走进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画面切换，周川来到宽广的殿宇。金山第一层又高又大，墙壁是很强大的结界，神识一触碰就会被强力吸走。雾气很大，能见度很低，不过幸运的事，没有感应到能量波动。 咔嚓！周川脚踩东西，低头一看，看见尸骨。很多很多的尸骨，它们都是当年宋谦杀掉大量妖魔鬼怪留下的。 “紫威道友，听到回话！”周川十分关心紫威的状况。 “这一层没生灵！”紫威告知了周川答案。 进来之前，周川就再三叮嘱了，紫威强打精神，密切注意着。 “师祖也不在吗？” “不在，他从入口进去了。” 前往第二层的入口还是很容易找到的，那里有强光。赵小生因为刚离开不久，留有气息，紫威能嗅到这股残余气息。 “紫威道友，你还感应到什么没有？” “这里没有特殊的能量，让我心智迷失，不过结界很强呀！我应该穿不过去！”紫威说道。它已经留心了，观察是否有神念召唤。 紫威的状况让周川放心不少。本以为越是接近那位可怕的存在，干扰紫威的神识会越强。 周川想了想，还是找到师祖要紧，要是遇到危险，他修为强，应该挡在师祖前面才对。于是，他急匆匆进入了第二层。 第二层跟第一层是非常相似的，除了小点之外。 “紫威道友！”周川不再浪费神识，决定依仗紫威。 “没生灵，没看见你师祖，我们来晚了。”紫威感受一番后，说道。 周川沿着紫威的指向，朝着第三层去，不再浪费时间。他把赵小生魂灯取出，魂灯的强弱变化反映了师祖的状况。赵小生一心一意要寻找宋谦，所以一直往里面闯，他早周川小半日出发，现已到底第六层，将要跨入第七层。 重生的林天演已经在金山圣殿第七层许多年。他修为早达到筑基大圆满，最近一次冲击结丹失败后，累计失败次数达到三次。他身上再也没足够资源让她冲击第四次。 他已经下决心要闯第八层，不过出发之前，他要把冲击结丹失败造成的内伤治愈。他是那样的谨慎小心，若非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是不会冒险闯关。 “灵妹，我死可以，但不能让你的死毫无价值，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林天演这话不知说了多少遍。 按林天演的个性，确实不至于如此怯弱，三十年不敢迈进一步，但他活着是代表两个人，所以他要最大化保存性命。实力增强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就多一分。 继续打坐，丹药早就吃光了，处于半龟息状态能减少消耗。内伤，在岁月打磨中慢慢自愈。 嗡！跨入新一层都会发出声音，因为太安静了，能量波动所致。 林天演闻声睁开眼睛，看见了白发苍苍的赵小生。 “姑姑！”他亲切地喊了一句。 处于戒备状态的赵小生，差点就把飞剑扔了出去。见到故人，忍不住欣喜若狂。他以为林天演跟张洁早就惨遭毒手，死在钱友桥的阴谋诡计之下。 “张副门主！”赵小生很自然地叫道。 “姑姑是我，天演！”林天演丝毫不掩饰，因为他也是欣喜极了。溜溜居的损道友莫损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