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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浑身发颤,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慰。心口是涩的,又酸又涨,又有某种隐秘的满足。 她拿来纸巾温柔地擦过梁胥脸上的印记,重新现出他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她躺在他的旁边。 把手放在梁胥手心,她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搂着他的肩膀。 再后来关上灯,她为他脱掉了袜子和西裤,牵着他的手躺在床铺上。梁胥的位置偏中间,周幼里只占了左边一小部分,侧转过身看他。 她把头埋到他的胸前,手伸进衬衫里面,也解开他的衬衫。 一颗扣子、一颗扣子地解开,她在黑暗里把他的身体看清,裸露的胸膛皮肤,隆起的肌肉,很饱满,她把手放在梁胥的胸肌上。 乳头又小又软,颜色稍深,而乳晕触感粗糙。 埋头在梁胥的胸前,周幼里亲吻他的肋骨,她往上舔,抿住他的乳头,轻轻咬了咬。不太好意思的,她又把头偏到胸肌中间,牵起他的手压在自己身上。 她想象他这样抱着自己的样子。 衣服敞开,身体上留着她的口水,灯光一照,反射淫靡的光——那种样子。 她也摸到他的下身,内裤包着性器,隆起了大大的一团,脱下西裤时她闻到了那种让她脸红的味道。 有点过于变态了。 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养父,趁他吃了安眠药以后昏睡的深夜,偷偷摸他的下身。 这样太变态了,周幼里想。 她脱下梁胥的内裤,放出他沉睡的下体,松紧带弹出轻响。内裤卡进腿间,被阴囊挤到下面。很丑陋,也很凶猛,尚未勃起的阴茎垂在腿间,像黑色的灌木里探出的大蛇。 周幼里坐在梁胥小腿上,她盘坐着,张开双腿对着他的下体,俯下身。 舔着他的马眼。 脸颊贴到蜷曲的毛发上,一下一下地舔,她闻到更多的味道,腥臊的,淫的,梁胥身体的味道。 那种味道让她颤抖,触感好黏,而龟头是滑腻的,她含到口里,几乎要坐立不稳,叹息出来。也掉出一滴眼泪。 周幼里赤裸着上身,贴在梁胥胸上,她抱他抱得很紧,努力感受那种相依的触感,小声的,哑的,喊了声“爸爸”。 第二天梁胥起得比她要早。 她下楼时,梁胥已经坐在餐厅里了。周幼里扶着楼梯僵直身体。 梁胥抬起头看她,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周幼里用力掐住栏杆。 她努力让自己站稳,一步一步走了下来,早饭摆上餐盘,牛奶冒着热气,她坐到梁胥对面,“昨天……” 她一会儿看着梁胥,一会儿又不敢看他,在她移开目光的时候,梁胥开口,也说:“昨天晚上……” 周幼里心跳都停了。 梁胥说:“吃了药,有点嗜睡。” 周幼里抬头看他。 他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情绪,只微微挑起眉眼,似乎在问:“怎么了?” “……只是这样吗?”周幼里说。 梁胥看着她,审视的目光持续了一分钟,周幼里强撑的表情渐渐变得慌乱,她说:“怎么会突然睡成这样,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把你拖回房间很费力的,你不知道你有多沉吗……” “谢谢。” 周幼里合上嘴巴。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牛奶,移开目光。 她撇嘴,试图岔开话题,不甚在意地问:“你都在吃些什么药啊……” 而梁胥在桌前合拢手掌:“嗯。” 下巴置于手掌之后,他的嘴唇被交叠的手指挡住,看不清楚。 他说:“公司压力大,开了些安眠、调理情绪的药,还有之前昏迷,疏通血管的药。” “你以为是什么?” /头骨/:他会不会伤心? “你有认识英语好的人吗?”周幼里问。 “钱豫?”苏馥回答。 “……”周幼里的手指在屏幕前僵了一秒。 她把手机转向苏馥,展示屏幕上的英语论文:“我说的是,可以翻译这种东西的专业人士。” 苏馥有点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这样啊……那他的雅思7.0应该还没好到这种程度哈……” 她看着周幼里:“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专业人士应该挺好找吧?” 周幼里“嗯”了一声,“但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在找。” “哦哦,那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找一个靠谱的。” 周幼里抬起眼皮,算是告知了一声“嗯”,展开手肘,准备重新趴下来继续睡觉。 苏馥又转了过来:“对了。” 周幼里懒懒地支起脑袋。 “说到钱豫,他有一件事拜托我。” “嗯哼。” “你生日那天不是跟他闹了点矛盾吗,他说你的手在蜡烛的火上沾了一下,怕你烫伤,第二天就给你买了烫伤膏,本来想亲自给你,但我们不是先去校长办公室、后地震休假了吗,一直没来得及给。” “还等他给我呢?我伤早就好了——” 周幼里伸出右手。 她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前天回到家,梁胥开车去十字星,她撕扯他的衣服,手在安全带上用力拉,被尖锐的布料侧面刺进皮肤,她受了伤的。 她记得当时那种疼痛,十指连心,痛得像锥心一样,她也记得那个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看到鱼际处翻起的白肉,但三天后的现在,她完全看不到伤口。 手掌白皙干净,皮肤细腻也光滑,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 此前,周幼里有听过疤痕体质,总觉得自己是种相反的体质,她从小就不留疤。 可现在,周幼里突然觉察到,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过这道伤口。 是什么时候停止流血的呢?又是什么时候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光洁得跟从未受伤一样? “……所以他跟钟芮算是闹掰了,他没有为钟芮做的事情道歉就是这个原因,你应该不会怪他吧?” 周幼里看着苏馥张合的嘴唇,应了声“嗯”。 “现在全校没一个人敢和钟芮讲话,他也不想想你是谁,就敢和你作对,真不知道……” 周幼里趴回桌上,“睡觉,不说了。” “好、好”,苏馥闭嘴,她看着周幼里变换着几个趴坐的睡姿,转身回座位。 “我听说钟芮今天下午请假了,他没有来。” “他们班阮崇你知道吗,阮家排行第三那个儿子,听说是他把钟芮的书包扔在厕所让他去捡,然后泼了钟芮一身的水。” “阮崇也喜欢幼里的呀……” 周幼里神色如常。 苏馥和黄媛走在两边,见周幼里对这件事反应冷淡,越讲越小声,最后话题绕开,讲到了其他: “后街新开了一家法式甜点店,二楼可以预约法餐,我去吃过了,还挺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