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惊天阴谋与画室激情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时,周写枫有些无精打采。周烨看他一脸黑眼圈打着瞌睡的样子,便问他是不是去通宵泡吧才回来,让他先去休息,今天的会议就不用跟了。 他倒想有时间去泡吧,只说是昨晚没睡好,但还可以撑得住。然而周烨是个对工作精度要求很高的人,还是强硬地让他今天暂停一天,不要来耽误他的事。 在办公椅上坐了一会,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天两人在这里的场景,不禁有些浑身发麻。 自从和沈有赫成了拎不清的混乱关系,他做的出格事越来越多。以前他虽叛逆,但只是限于不服从周家的意思,在艺术圈里混但从来不会乱来,甚至有些精神和身体上的洁癖。所以活了三十年,他也只有过一个男朋友而已。 当初和荣翎在一起的时候,他有很认真地考虑过他们的将来。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相当致命,甚至让他拥有了他们以后会结婚的幻想。 去年,他在店员的引诱下买了一对求婚戒指。犹豫了好几个月,终于打算送出去的那天,看到的确是自己的男人跟自己的弟弟滚在一起的场景。 其实他很想知道,周畑羽到底有多厌恶他,才会对他这么残忍,将他生命里难得的一束光芒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掐灭了。 不过,他还是得感谢他的弟弟,让他知道了在那张衣冠楚楚的英俊稳重的外表之下,掩盖着的是怎样的心猿意马。 昨天失约后,早上他还没到办公室就接到了荣翎的电话,问他昨天怎么没去,语气听起来有些受伤。他只说自己没有兴趣,也让他不用再来骚扰他,他知道他放不下的也就是这张脸而已。 和那个幼稚的人一样,他前男友的心,大概早早被周畑羽收入囊中了。有一个疯子不够,还要找第二个受吗? 他趴在桌子上休息着,在梦境和现实之间游离的时候突然听到扣门的声音。 连晨从门口进来,看见他睡眼惺忪的模样愣了愣:“枫哥你在休息啊?那我晚点过来……” “不用不用,”他挺起身,“怎么了,是上次托你查的有结果了吗?” “对,”对方关上门,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他,“我们顺着周烨这条线查,目前没有发现他和那次大火之间的明确联系,但是有一个点我觉得很蹊跷。” “什么?” “当时在你杀了周畑羽之后,他的尸体就失踪了,后来也没有举行任何丧葬仪式。我们觉得和大火的主使人有关,就去走访了事发的那个仓库,有人说见到一个男人带人去了那里将尸体运了出来,听描述很像是周烨。” “周烨带走了周畑羽的尸体?”他皱眉,“那也就是说,周烨和他的关系可能不一般?” 当时他杀周畑羽时的状态接近疯魔,等人死后就把枪丢在尸体的边上,打了电话给郑一芮告诉她她儿子死了,然后就去自首。 收尸的事他从没有关心过,直到今天才发现这一段有趣的情节。 周烨和周畑羽什么关系,是公司内关系很好的师生?或者仅仅是单纯和谐的叔侄而已? 而接下来连晨的话却让他万分震惊。 “可能不仅是不一般。顺着周烨和周畑羽这个组合往下挖,我们发现周烨名下的很多套房产,其实真正是周畑羽在投资使用。” “……什么?”周写枫站了起来,“很多套房……这些房款用的是他自己的账户吗?” “这还不清楚,不过枫哥,你或许可以这么猜想,他们之间可能不是单纯的叔侄关系。” 周写枫想了想,刚想说恋人关系实在过于荒谬了,却听到对方一个更惊悚的回答。 “……也许周畑羽,是周烨的孩子也说不定。” 空气突然冻结。 周写枫震惊地看向他,发现老朋友看他的眼神并不是开玩笑。 他嘴唇抽了抽,道:“怎么会?……” “枫哥,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们以前有没有一些行为,比较不像是叔侄之间会有的?” 手心都出了些汗,他坐回椅子上,闭上眼想着。 从他懂事开始,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错,以前家庭聚会的时候看起来就非常融洽。周畑羽刚来的那阵子,隔三差五会在家里办生日会,请很多朋友过来做客,而周烨也一向不会缺席。 他原以为只是相比他而言,周烨会更喜欢像周畑羽这样聪明善言识大体的小孩,完全没想到,这两个人之间会有如此莫测的关系……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话,郑一芮当时是带着周烨的儿子来到周家,但却伪造成是他爸周炳炎的种吗? 但这又是为什么?只因为周炳炎才是最高的掌权者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连晨有点担心地看着他,道:“枫哥,我的报告还没完,还要继续听吗?” 他揉了揉眉心,低声道:“继续吧。” “关于你后来让我查的黑色产业的事,目前知道周烨其中一个账户的一笔资金流向了一个交易市场。” “是什么性质的市场?” “那个市场规模不大但水很深,曾经因为非法交易被关闭过,”连晨停顿了一下,“关停原因,是因为人口贩卖和毒品交易。” “……” 指尖不自觉发起了抖,他抬眼看向连晨,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呢?还在做这些吗?” “现在那里改了地点,已经很难进去,基本算是禁区,很少人知道里面的状况。线人伪装成贩子进去过,冒险拍了些照片,很快就被赶出来了。” 桌上出现了两张画面不是很清晰的照片,背景里隐约有些昏暗的灯光,像是在非常简陋破旧的环境里。画面里有大人也有很多小孩,能看得清的面容都十分枯瘦憔悴。 他心里一紧,不自禁吞咽了一下,移开了目光。 “这些……有其他人知道吗?” “只有我和线人,很安全。市场的事我们会再努力,争取拿到更多的证据。” “不用了!”他站了起来,“这阵子你们已经很冒险,挖得越深越不安全。就暂时先停下吧,我自己来就好。” “你自己来?枫哥……” 他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你忘了你枫哥我以前是常年爬树第一名,捉迷藏第二名吗?我搞情报就比你差一点,但是也没那么烂好吧。” 因为两个人的母亲在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他和连晨是穿开裆裤起就很好的朋友,经常和别人家孩子一起扎堆玩游戏。好友冒着风险为自己搜索证据他已经很感激,在事情快要水落石出的当下,周烨的人肯定会察觉异常,他必须要更加谨慎。 “听好了,你就休息一阵子,等到时候时机对了我再找你帮忙。” “但是枫哥,你这样挖下去,是打算将周烨的老底彻底端掉吗?”连晨皱着眉看他。 他沉默一会,道:“我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他知道大集团的发展有它的漏洞,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黑洞如此巨大而丑陋。 如果说,周烨是这部分产业的最大支撑,那郑一芮呢?还有他爸周炳炎呢?…… 当时那场大火,又跟黑色交易有什么关联? 他闭了闭眼,起身拿起连晨送来的文件锁进了抽屉。 回到沈家的时候,他意外地看到沈有赫的车已经停在外面。开了门进去后,只见青年穿着一身睡衣正站在客厅里喝水。 一米八几的身高,恰到好处的宽肩窄臀,修长笔直又充满着男性力量的双腿,这个人向来是个优秀的衣架子。 他瞥了一眼那裤脚处露出的精瘦脚踝,又看向那张充满神采的脸。 “你今天也那么早?”对方道。 “嗯,今天没什么任务,提前回来了。” 他将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说:“我有个事想跟你谈。” “什么?”青年放下了水杯。 “我还是觉得,我们这样住在一起不合适,”他看着他,“你应该不缺床伴,我也没有兴趣再继续,在一起只会有冲突,所以还是算了吧。” 对方看了他一会,眼神看不出情绪。 当他以为他又要发火的时候,青年却像是有了什么新的点子,几步上前拉起了他的手,道:“跟我去一个地方。” 一路跟着青年进了他的车,不管他怎么问,对方一直不告诉他要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没多久就来到了郊外的一块麦田旁。此时正是秋季,这里涌着一片片金黄的麦浪,在夕阳的余晖下散着耀眼温暖的光。 而在一边靠近溪流的地方,坐落着一个独一无二的低矮建筑,米白色的极简外形使它在纯粹自然的环境中也意外的协调。 沈有赫牵着他的手来到这栋建筑前,打开了那扇木门。 “其实这里,我很早就想带你来了。” 他跟着他走了进来,发现这是一间设计高档的画室。 墙面依旧是温柔的米色,混合一些协调的灰黄,中央摆着一张宽大的圆形桌面,旁边便是几座制作精良的榉木画架。墙上挂着几张名家的油画和水彩画,所有的窗都是落地设计,能看得见外面如画般的景色。 能看得出,设计出这间画室的人,在选址和装潢方面都用尽了心思。 他看得出神,听见身后的人道:“这里是我为我一个好朋友设计的,他很爱画画,我想你也许会喜欢这里。” “为什么带我来这?” 青年看了看墙上的画,对他道:“昨天你不是说要回报我吗?因为开发案成功撤回,你也就不用为那座寺庙操心了。” 昨晚事后,沈有赫告诉他下午的会议里已经决定重新考虑选址,虽然还没有完全正式敲定,但沈氏已经给出了不错的条件,基本上不会存在变数了。 欣喜之余,他便问沈有赫有什么对价要他偿还,对方就说会好好想一想,等想到了就告诉他。 “是,我的话当然算数,你想要什么?”他问。 “我要……”他盯着他,“你为我画一幅画。” “……什么?” 一幅画?…… 这个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你以前学的是国画吧?听说还拿过国际奖项,”沈有赫将一个装满画具的柜子推到了他身边,“你需要的应该都在这里了。” 周写枫沉默地看他一会,道:“我的惯用手已经废了。” “没关系,”他看了看他的左手,“用你能用的那只手。” “那我会画得很难看。” “没关系,”他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推到那画桌旁,“能画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周写枫呼了口气,看向那个装了画具的柜子,挑了一瓶墨水和一支看起来顺手的画笔,又去打了点水,坐在了椅子上准备动工。 “只用黑色?”沈有赫微微皱眉,“太单调了吧。” “我还没用左手画过,得从简单的开始,换色可能会更难掌握,”周写枫蘸着笔对他道,“说白点,彩色会更丑。” “……行,随你。”沈有赫撇嘴。 周写枫满意地点头,随后让青年在他面前坐端正,抬手开始画了起来。 然而第一笔下去,他就感觉到了强烈的怪异。虽然从前多少练习过非惯用手,左手不至于马上失控,但还远远达不到与他的意识精确配合的地步。 而后的每一笔,都跟他想象中的效果有或多或少的偏差,甚至于最后,不知是不是情绪的左右,他连笔都开始握不住了。 眼见笔杆快要倾倒在纸面上,手突然被握住,笔被从中抽了出来。 沈有赫看了看那快扭曲成九十度角的笔锋,道:“最后一笔我自己来吧。” 随后他在画上人脸缺了一笔的耳际处补上了空缺,拿起来仔细看了看,问:“我补得还行吧?” 周写枫从刚刚的情绪中回过神,后知后觉地瞥了一眼那张作品,点了头。 沈有赫发现他的额上都出了些细汗,刚伸手想摸,却很快被避了开来。 “怎么了?”他看了看站起来的男人,又看向手中的画,“不是画得有模有样的?你到底在气什么?” 沈有赫不懂艺术,但多少还是有些审美的能力,手中这幅画像虽然有些抽象,但寥寥几笔勾画出的,已经是一个在他看来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他沈有赫。 男人把握住的那一丝神韵,着实将他惊动了。 在有些尴尬的沉默中,他看见男人面对着窗外,坐在了圆桌上。 “手刚残废的那天,我就拿起了画笔,”周写枫开了口,抬起那只废手看着,“用左手画下了第一笔,我就把那张纸撕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苦笑:“到底是个没志气的人,废了一只手就受不了了。” 沈有赫看了会那个此时有些落寞的背影,几步来到男人身前,道:“以后就用左手练,肯定会和右手一样厉害。” 周写枫抬眼看他,不禁笑了开来:“以后也不会再练了,我爸为这个理由打我都打腻味了。” 他靠近他,看着他镜片里的雾气:“不管你以后练不练……我希望,你一直能为我画像。” “……” 周写枫怔住,有些恍惚地看着面前的人拿走了他鼻梁上的眼镜。 在吻落下前,他侧头避了开来。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他问。 沈有赫微微舔了舔嘴角,看着他道:“我的意思是,我想你一直陪着我。” ……啪。 心里有什么东西嘭地碎了。 周写枫只觉喉咙一阵干涩。他捏了捏掌心,道:“你不要搞错,我不是你的周畑羽,别把心思花在错的人身上。” 青年喉结动了动,盯紧他的双眼道:“我没有搞错。” “……” “我想要的,是你周写枫。” “……” 即使知道面前的人曾经多么恨他,即使那些疯狂凌虐的残忍画面还历历在目,即使刚刚的话如此像一个拙劣的谎言,周写枫的心里,还是被刺破了一个口。 ……如果这是个虚幻的梦境,那就让它做得尽兴吧。 当青年的唇再次贴上他的时候,他自弃般张开了嘴,闭上眼迎接起那诱人的甜蜜湿润。 双臂搭上了青年的脖子,又继而用手捧住了对方的头,用力抚摸起那硬朗的发茬。 他的主动让沈有赫很受鼓舞,他将他抱起坐在桌子上,将吻延续到了锁骨处,辗转地啃吻了许久。 束缚被利落褪下,只剩下了款式保守的内裤还乖乖地留着。 隔着那片薄薄的布料,沈有赫垂下头,吻了吻那隐隐肿胀的鼓起,又伸手托起那两颗球,指尖在后面的敏感缝隙里轻轻地来回刮弄着。 “嗯……” 周写枫伸手紧抓住青年的发丝,低沉地呻吟着,两条腿开始不安地微微摆动起来。 见布料里的蚕伏快冲破了脆弱的阻碍,沈有赫便将它扯下,用力含住了那跳出的硬物顶端。 “啊!……” 他将男人的身体放倒在画桌上,凑上前开始舔吻那光滑的会阴处。快速而绵密的冲击让周写枫的全身不受控地颤抖了起来,手指掐进了桌上的缝隙中。 “慢点,慢点……” 沈有赫一边操弄着他的会阴,一边上下撸动着那根坚硬,直到灼热的液体从那个小孔猛地喷了出来。 高潮余韵中的周写枫睁眼看向身前的青年,却见他半张脸上都挂着他的东西,一时窘迫得失了语。 沈有赫抹了抹脸上的湿润,道:“没躲开……不过,还挺美味的。” “……” 他恶意地凑上前,对男人道:“帮我舔干净,我们再继续。” 看着男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笑了:“不逗你了。” 随后他的视线移向手边的一盒抽纸,而对方却先他一步抽了两张纸,开始在他脸上仔细地擦起来。 男人微张着唇,白皙的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一点绯红,此时认真专注的表情如同方才帮他画像时一般,充满让他移不开眼的魔力。 他喉头一紧,捉住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坚硬上,猛地吻住了那双柔软的唇。 等男人的唇都被吻得红肿,他褪去彼此的所有衣物,将手间残留的腥液尽数抹入那窄小的穴口。 扩充做得差不多之后,他抱起男人的身体转身坐在了画桌边缘,将那双腿平放在桌面,让他与他面对面地慢慢坐上他翘首以待的坚挺。 “啊!……嗯……” 下方被热烫的异物缓缓撑开,带来了一种熟悉而踏实的填充感。周写枫满足地呻吟着,垂头看着他身下这具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只觉自己的欲望又逐渐膨胀起来。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沈有赫微微眯起眼,“我会把你操得站不起来。” 周写枫低声笑了,摆动了一下自己的腰,哑声道:“那就放马过来。” 沈有赫看他一会,心里陡然生了一些狠意,掐住他的腰就开始猛烈地摆动起来,频率快得像一头急切要证明自己实力的野兽一般。 体内的敏感点被不断地碾压冲撞,夹杂着痛楚的汹涌快感让周写枫大喊了出来。 “啊啊!……嗯!……” “喊得再大声点,”他啃噬起他干涩的耳垂,“让我看看你能有多浪……” 敏感点的猛烈冲击下,发红小孔中的浊液从一开始的几滴,直到最后一声惊喘下的全然喷薄而出。 第二次发泄后的周写枫脱了力倒在了青年的锁骨上,却马上又被连接着抱了起来。 “别睡,我还没有完。” 沈有赫低喘着将他带到落地窗前放下,面向窗口抵住,将那根东西就着湿润再次顺畅地送了进去。 “嗯!……轻点……” 周写枫左手贴在玻璃之上,垂下眼沉沉低吟着。 远方还有些稀疏的灯光,这里不一定没有人经过。但此时活色生香的相互胶着的两具身体,已经全然不在乎了这些。 想到如今的放浪姿态,周写枫不禁自嘲地勾起唇,开始在一波波没顶的快感中重重呻吟起来。 他的声音让沈有赫更加兴奋,按住他的左手与他强势地十指相扣,垂头啃噬吸吮起那细致的后颈皮肤。 “嗯!嗯……” “喜欢吗?”他沉声道,“叫我名字,我会让你更舒服一点。” 男人微张着嘴低喘,不知有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他用力咬了下他的后颈,道:“现在,是谁在上你?” “……” “还是不说?”手指抚上男人股间的会阴,开始恶意地捻弄。 “啊!……”男人的大腿抖得更加剧烈,“有赫……” 沈有赫怔了一秒,吞了一下口中的唾液,边挺送边道:“再说,我还想听……” “……有赫……”男人的声音已是全然的嘶哑,“有赫……” “好……以后就这么叫我。” 心满意足地吻了吻男人的侧脸,随后又吸吮起他后颈处的敏感点,开始在那紧致的窄壁内横冲直撞起来。 “啊啊!慢点,慢点……” “宝贝……”沈有赫勾起唇,手漫不经心地揉搓着他最爱的那两点,“……我爱你,我好爱你。” 等到终于释放在男人体内,对方也再次释放出已经稀薄的液体,他抱紧了已经瘫软的人躺在了画桌之上。 分身还留恋地留在男人的体内,他舔着他背后的肩胛骨,安静品味着这具让他欲罢不能的身体。 过了一会,他听到男人的沙哑声音:“……别舔了。” 他挑眉,笑了:“那么快精神了?” 抬手抚了抚男人的下巴,他低声道:“那我们再继续?” “……淫魔。” 周写枫挥开他的手,想坐起来的时候却磨到了他们密切相连的部位,青年下方肉球和阳根之间敏感的地方。 沈有赫低声哼了一下,感觉到自己欲望又再次膨胀了起来。 发觉体内隐隐的勃起时,周写枫脸上的血都涌到了耳根,沉声骂道:“你真的是精虫上……唔!……” 嘴很快被堵住,灵巧霸道的舌尖伸了进来不懈地挑弄着。浓烈密集的舌吻下,原本平静的身体竟然又开始燥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有赫放开他,看了看他的下身奚落道:“不是还没够吗?” “……” 他移开视线不想回答。 沈有赫凑过来啃了啃他的下巴,哑声道:“那就再做一次。” 身体再次被推倒在了桌面上,周写枫认命地放弃挣扎,闭上了眼。 他不得不承认,在和沈有赫待着的时候,他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 或者说,这才是真实的他? 在快感再次来袭的时候,他将手搭在了额头上,扭过头时却无意瞥见了旁边一个类似刻痕的东西。 当他看清楚那是什么的时候,全身骤然凉了下去。 “做爱的时候要专心,”上方传来不满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沈有赫随着他视线看去,顿时也愣住了。 浅色的木桌上,留着几个刻刀刻出的字,虽然有点扭曲,但是仍然清晰可辨。 ……一个“羽”,一个“赫”。 周写枫看着这刻痕许久,随后将额前的发捋了上去,推开身上的人爬了起来。 “写枫……” 沈有赫有些失措,看了一眼那刻痕道:“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周写枫自顾自穿上衣服,在系好皮带之后,转身对他道:“那是什么意思?你来解释。” 沈有赫坐在桌沿,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说法。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周写枫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烈震了震,不禁笑了出来。 “这间画室,本来是送给周畑羽的吧?”他走到他面前,“你带我到我最恨的人用过的地方,让我在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在跟我做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想着他吧?为什么?是因为他不肯让你上,是吗?” “……沈有赫,你他妈真行。” 强忍着快将他吞没的愤怒和羞耻,咬牙说完这些话后,他一刻都不想再久留。 而对方却不肯让他离开,捉住了他的手臂,道:“是,这间画室是我给他的。但这些刻痕……是我自己留的,跟他没有关系。” “他有阵子很喜欢画画,我就造了这里送给他。但他从来没有进来过,你不用觉得难受,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周写枫回头看向他,冷笑道:“过去的事?你不要告诉我,对着这张脸,躺在这张桌子上的时候,你从来没想过他。” 对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会,道:“没有。” 他安静地看着他。突然他发觉,其实沈有赫自己也很为难。 换做是他周写枫,有一个这样求而不得真爱的完美替代,又怎能控制住自己不动心,不去拥有他的所有? 但即使试着去这么想,当对方先前那句动听的告白此时在耳边回响起来时,还是让他感到如此的刺耳和无力。 他沉默地低头,将那只手用力掰了开来,道:“你的深情我可以理解,是我要求太高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清楚,我没兴趣做周畑羽的替代品。” “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 他抿紧嘴向前跨开几步,却从背后被一股蛮力拥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 青年死死地抱住他,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不管他怎么用力挣扎还是无法摆脱。 “沈有赫!你怎么那么无赖!……” “随你怎么骂,我就是无赖,”他将头贴在他的颈窝,用力呼吸着那让他安心的气味,“我向你保证,都已经过去了。” “……” “没有周畑羽,只有周写枫。我现在爱的,是你周写枫。” “……” “……别离开我,好吗?” 在执拗的怀抱中,周写枫颓然地闭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