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与病弱暴君朝夕相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你徐叔叔的,我总怕他冲动。”

    洛桑拿过一旁纸笔,利落下笔,“我也有信要写给卿榕,到时一起送去,我会让卿榕守好徐叔叔的。”

    洛允修笑:“倒是忘了先去追张管家,稍后还得让他再奔波。”

    写完书信,洛桑拿着一叠信件离开,与洛允修告辞,“不用张管家,我去让人送。”

    洛桑推开屋门,屋门打开的瞬间,洛桑迈出去的脚来不及收,身子不稳的前倾,撞到站在屋门外的人胸前。

    洛桑捂住额头,殷怀霜稍顿,抬手扶稳她。

    廊下安安静静,殷怀霜站得笔直,两片杏黄枯叶打着旋儿落下,落到殷怀霜脚边。

    宽大袖袍涌进风轻鼓起,白色衣衫单薄,洛桑看着眼前的人,无端觉出他身上多了些孤独感。

    殷怀霜的手托住洛桑胳膊,将要放下时,洛桑一把抓住他的手。

    温热的温度沿着手背传入,殷怀霜稍稍抬眸,眼睫下,瞳孔里清晰映出洛桑明艳的身影。

    洛桑没有问他怎么在这儿,而是第一句话便是,“手怎么这么冷,风有些凉了。”

    洛桑牵住殷怀霜,“我们回去,给你换身衣裳。”

    殷怀霜低眸望向洛桑,脚步定在地上,摇了摇头。

    殷怀霜放开洛桑的手,敲了敲屋门。

    书房外的响动洛允修早已听见,闻声道:“进来吧。”

    洛允修对殷怀霜的观感是愈发复杂,按理,知晓殷怀霜的身份他应要同他行礼。

    殷怀霜似看出洛允修的犹豫,道:“如从前那般便好。”

    洛允修不再纠结,看向殷怀霜,初时他身上总有股淡而远的气质,后来相处时日渐久喜怒哀乐方慢慢鲜明,就像是打开了身上的一个套。

    从前洛允修不知殷怀霜普普通通一个人,怎么养成的那般疏远性子,现在倒开始明了。一个洛家再大些扯上众位族老便会多生许多麻烦事,那生在帝王家呢?

    “有什么事便说吧。”洛允修想殷怀霜许是来叮嘱些什么的。

    不想,殷怀霜沉默会儿,却像个犯了错,犟过后的孩子般道:“对不起。”

    殷怀霜看向身边与他叠在一处的影子,洛桑不知何时随他进了屋,走到他身侧。

    “我以前从不会给人添麻烦,原以为这次也一样……”殷怀霜动了动手指,低低道:“这次,却还是给你们添了麻烦。”

    现在想来,他其实一直是个麻烦人,从前不添麻烦,不过是无人会麻烦他,亦无人可由他麻烦。

    听了这话,洛桑蓦地眼角一酸,就算一连吃了数十颗苦杏也及不上此刻无声无息的酸涩。

    洛桑勾住殷怀霜小指,轻轻摇了摇,有些咬牙切齿,“你不要骗我眼泪,不准胡说八道,一家人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洛允修将两人反应落入眼底,再次感叹,女儿长大了。

    洛允修推开屋门,赶两人离开,“行了,走吧,你们自己说去。”

    洛允修站在廊下,目送洛桑牵着殷怀霜离开,温言笑了笑,“不过千金散尽还复来,身外之物。”

    风声裹挟身后低语飘入殷怀霜耳中。

    那一刻,他首次知晓,有一种来自长辈的温柔,深厚而宽容。

    50.  深深处2   未来

    洛桑牵着殷怀霜离开洛允修的书房, 走出一段距离,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影,洛桑将殷怀霜往树上一推。

    殷怀霜对洛桑毫无防备,轻易被洛桑推得后退一步, 背倚到树上, 缓缓垂眸看向洛桑。

    洛桑面上还有着未褪去的凶狠, 咬牙看殷怀霜一瞬, 她突然踮起脚,拽住殷怀霜的衣领下拉,狠狠将一个吻印到殷怀霜唇上。

    殷怀霜乌黑的眼眸内浮现一丝错愕,却没有离开,而是抬手按住洛桑的头, 加深了这个不算吻的吻。

    待到分开时, 两人都有些喘不上气。

    殷怀霜垂首,将额头与洛桑相抵,静静平息着眼眸内翻滚的波涛。

    洛桑唇瓣嫣红,含着水光, 殷怀霜眼睫下垂之际,恰能将那抹旖色纳入眼底。

    殷怀霜刚刚平息下波涛的眼眸内暗色顿起,他抬手,指腹带着些克制不住的力道压过洛桑的唇。

    殷怀霜低低发出个气音,“嗯?在生什么气。”

    洛桑按住殷怀霜的肩, 拉开些距离, “生你的气,看不出来吗?”

    殷怀霜静静弯一下唇,语声不怎么正经的暗示,“原来我惹桑儿生气还会有这种好事。”

    洛桑才不想听他故作无事地与她嬉闹, 洛桑屈指不轻不重地在殷怀霜额上敲了一记。

    殷怀霜捂住额头,唔了一声,见洛桑对他着实憋闷着气的模样,便倚到树干上,打算任洛桑对他发完脾气。

    洛桑凶巴巴,“谁允许你说对不起的,你是我们家的人,谁允许你和我们说对不起的?”

    殷怀霜张了张唇,还未开口,便立刻被洛桑一把捂住嘴。

    洛桑低喝,“不许说话。”

    殷怀霜无奈,抬手揩了揩洛桑染上些红的眼角,也不再试图开口。

    洛桑续上之前的凶巴巴,“说我蛮不讲理也好,不分是非也罢,我们家就是一脉相承的护短,就是一定会无缘由地保护自己的家人。这份保护无论后果如何,都没有东西能用来衡定它的价值与值得与否。因为它只是一件一定要做的事。”

    如果一个人四面受敌,最后连同为家人之人都不能站到他身边,未免太过萧索。

    而洛桑,不管殷怀霜以前如何,此后只要有她在殷怀霜身边一日,她就绝不会让殷怀霜陷入那般萧索境地。

    殷怀霜已无之前放任的闲适姿态,身体不自觉地绷直,眉心起了褶皱,沉沉盯住洛桑。

    “无缘由的保护吗?”殷怀霜兀自低语,倏忽反问,“那若是我做错了事,害了人,咎由自取,也会护着我吗?”

    洛桑不甘示弱地回视殷怀霜,不答反问,“你是吗?”

    许是初见时的孱弱干净印象太过深刻,洛桑始终不相信殷怀霜干出过罪大恶极之事,尽管有广为流传的暴君之名。

    殷怀霜低笑出声,眼中却无笑意,而是格外认真,眉目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