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异变
第二天巫柘洺也不见来踪影,这几天被四人无时无刻都包围着,突然安静下来,伍奉莫名有些落寂,他揉揉额角,把注意转移到别处去。 他跟村里关系好的亲戚道了别,客套话说了一堆,一天时间也很快过去。 那四人还真的再没出现过。 身体没任何痛感,靠的是他们拿出来的神奇药膏,抹去痛楚的同时,却好像也抹去他们这几日的缠绵,竟让他觉得有些虚妄。 胸前的软肉被他强烈要求弄去,四人毫不掩饰的失望神色被他全然无视,要是在外被人看出端倪可就糟糕了。 第二天一早,伍奉锁好家门,站在门前,暂时别过充满母亲回忆的旧宅。 他买的是卧铺,火车里封闭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各种酸辛味,车内吵吵嚷嚷,震得他脑壳闷疼,车外黑云沉沉,沉闷的轰隆声偶尔显现。 估计等会要下大雨了吧,伍奉爬上床铺,躺在床上长长舒了口气。 意识逐渐昏沉,他迷迷糊糊的在嘈杂声响中渐渐睡去。 夜晚,他蓦然惊醒,眼前一片漆黑,头一阵闷疼,他皱紧眉头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 车厢静的有些渗人,伍奉双眼适应黑暗后,伸手打开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车厢通道内人们睡的七扭八歪,甚至有人脸朝地躺在地上,伍奉走出去时不小心踩到一只手臂也没能把他惊醒。 伍奉也分不清自己是否在做梦,身体的行动似乎也是无意识。 他捂着额头,眉头紧皱,他无视车厢通道内的诡异,手扶着坐椅往前走去。 车厢尽头,一抹黑影慌张的四处乱窜,伍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乱窜的黑影。 触感是带着温热体温的毛绒绒的生物,那东西在手底下剧烈挣扎,嘴里还发出惊恐的"吱吱"叫声,伍奉目光浑浊,声音低沉:"不要乱动。" 那东西身体猛地一震,不敢再挣扎,身体却止不住的瑟瑟发抖,一道尖细的声音忽的传入伍奉耳中:"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他心里一惊,定眼一看,发现是一只体型瘦弱的狐狸。 伍奉手紧了紧,狐狸双腿在口中蹬了两蹬,嘴里发出难受的“吱吱”叫声,他莫名也不感觉奇怪,狐狸竟然能说话,他皱着眉头,半响不语,而后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要害人?” 狐狸双手扒住伍奉的手掌,耳朵向后翻折紧贴在头上,他呜呜的哭诉起来:“像我等这种低等小怪,能在灵力匮乏的现代存活已属实不易,天道眷顾人类,我等小妖在现代苟延残喘,不曾不敢谋害任何一个人类啊,就怕天道施以严惩,我等只敢吸取那人类一点点的精气,不损害人类性命的情况下天道也不会做多责罚,大仙就饶了小妖这次吧,小妖下次再也不敢了……” 脑子里嗡嗡的吵,胀的发疼,碎片似的画面在脑海飞速闪过,狐狸说的话在他听来虚虚实实含糊不清,抓着狐狸脖子的手骤然一紧,幽幽绿光缓缓在手掌中浮现。 狐狸刺耳的叫声愈来愈大,身体拼命扭动挣扎,忽然,伍奉身体一顿,手中绿光突然熄灭,另一只手抬起托住狐狸腋下,抓着狐狸脖子的手则托住其下体。 他背对车厢入口,似自言自语:“这里怎么有一只狐狸?” 青烟在身后逐渐凝实,身着黑袍的屠危峋从青烟中出现,覆满车厢的妖气让他眉头一紧,他悄无声息的从伍奉背后伸手,从他手中抓过狐狸:“出什么事了?” 伍奉肩膀猛地一抖,转身看见是屠危峋后松了一口气,“没事,突然醒来后看到一只狐狸,想把他抓住就跟着跑这里来了。” 狐狸在屠危峋手中瑟瑟发抖,眼珠子咕噜咕噜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看,最后哆嗦着闭眼装死。 屠危峋冷哼一声,有些生气:“你倒是胆大的很。” 他把狐狸紧捏在手中,手在伍奉腰间推搡着让他先回包厢:“这狐狸可是一只妖精,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完了再找你。” 狐狸猛地炸毛,悲戚哭喊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 屠危峋不为所动,他在伍奉唇上轻啄一下,看着伍奉面含担忧,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被关心着的感觉让屠危峋心情大好,他一边吸着覆盖着火车的妖气,一边带狐狸远离火车。 在屠危峋转身过后,伍奉转头对上狐狸视线,浑浊无神的双眼闪过幽幽绿光,似乎在对狐妖威慑着什么。 狐妖心里一阵发毛,身体在屠危峋手中瑟缩着。屠危峋看到他这副模样,也懒得再管,随便丢到车下,森森道:“给本仙有多远滚多远。” 狐妖敢怒不敢言,灰溜溜的遁地逃走。 . 屠危峋回到伍奉身边时他已躺下睡着,逼仄沉闷的环境让他皱起眉头。 犹豫了一番还是带起伍奉的行李,连人打包带走从火车里消失,独留静谧室内的低沉呼吸。 伍奉自回包厢后便浑身疲惫,意识也很模糊,在车厢里的记忆也被层雾盖着,突然多出的记忆几乎让他头痛欲裂,睡梦中也被大片记忆蹂躏,让他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 梦中,高山上伫立着一位样貌与他及其相似的,身着墨绿长袍的男人,伍奉凭直觉便知,那恐怕就是自己。在高山脚下,黑压压的跪拜着衣着褴褛的人群,朝他膜拜并征求庇佑。 他目视前方,对跪拜的人群视若无睹,身上磅礴势气随着呼声而急速高涨,及腰青丝、长袍无风自动,梦境忽地被雾气笼罩,唯有那一道道声势浩大的“云木长仙”,在耳边清晰回响。 伍奉预感他快要醒来了,瞥向“长仙”身后时,三道熟悉的身影让他不禁瞪大了眼。 “呜!” 伍奉猛地睁眼,喉间发出呜咽,身体一阵颤抖,快感骤然袭满全身。 他居然不知不觉被人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的躺在床上,被人掰开大腿,压在身下,下身更是被异物塞进花穴,上下抽动,摩擦着敏感肉壁。 花穴已湿软的如同烂泥,身体也酥软无力,身上的人在黑暗中看不见面孔,被侵犯伍奉惊得心脏猛跳,来不及思考,右手条件反射的猛地朝压在身上打去,幽幽绿光在手中若隐若现,突然的动作和伍奉身上惊现的灵力让身上的人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巴掌。 脸被打的歪向一侧,屠危峋震惊的连身体都忘记动弹。 伍奉也惊得顿住了身体。 反应过来的屠危峋猛地抓住伍奉的右手那股灵力的波动!不会错的... “云木......”屠危峋死死盯着伍奉,艰难抑制想要确认的心情,他平复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松开抓着伍奉的手,把有些不明所以的伍奉抱在怀里,“等下,我先叫伏尉过来,等他过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伍奉感觉自己像是揭开了什么大秘密,有些愣愣的应了一声。 屠危峋掐了个手印,一丝黑烟浮现又散去。 房间忽地沉寂,伍奉感受到两人紧贴的胸膛,屠危峋飞速跳动的心脏,以及......两人相连的下体。 伍奉顿时有些无奈,手抵住屠危峋胸膛把他推开:“你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吗?” 被伍奉一提醒,屠危峋也想了起来,刚退却些许的性欲又涌了上来,哪有放走吃了一半的猎物的道理。 他故意压下身子,双腿卡在伍奉腿间,性器直直捣入早被他肏的湿软的肉穴,毫不客气的挤过柔软肉壁。 伍奉猝不及防被阳具肏进深处,快感骤然袭满全身,眼睛更是被刺激着激出了一点眼泪,身体猛地一绷,放在屠危峋胸膛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像是饥不择食般抓着紧实肌肉。 “哈......你真是......”伍奉面上染着红晕,仰头大喘了几口气,双腿刺激的直抖,肉穴紧紧咬着全根没入的阳具,阻止更深的探入。 屠危峋抓着伍奉的双手从自己胸前移开,拉到嘴唇亲吻,勾唇笑道:“云木好生饥渴呀,可是喜欢相公这肉身?” 伍奉没理他的调笑,双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闷声了一会:“到底为什么叫我云木?”他跟这四人到底有什么过往,或许这不只是单纯的冥婚?短短时间发生了太多,超出常理、发生在他身上的变故开始让他感到不安。 被抓住的双手被指引着揽住屠危峋的脖子,双腿随后被屠危峋的手压在身体两侧,屠危峋把脸凑到伍奉面前,神色坦然:“待白厌他们来了,便把一切都告诉你,现在专心跟相公同房可好?” 被漆黑双眸紧盯着,伍奉感受不到其中传来丝毫恶意,但不代表他能释怀,原本毫无感觉的“云木”却变成了一根扎在心中的刺,他难得收起顺从的性子,面对屠危峋丝毫不怯,冷硬道:“我不想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