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永不相负(下药,半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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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天璇府廊上是静的,院子里是静的,连月色下树的影子也是静的。只有卧房的后窗缝隙里,漏出了一些儿声响。那卧房的门窗都关着,桌上点了蜡烛,幽幽烛光,照着苏远芳全身赤裸,肘臂撑着床榻,两条长腿岔开了跪在地上。 思昭自己不脱衣服,穿着齐整地跪在远芳身后,环着他的腰,去揉那两粒乳珠。揉了一阵,就觉得那两粒东西已经硬了,再拿手指去拨弄,就颤颤地弹动。虽然是看不到,但想必已经变得殷红肿胀,艳丽可口。他又上下动着胯,隔着布料用肉棒去磨蹭热烫的肌肤,蹭得那两瓣臀肉瑟瑟发抖,蹭得自己稍微离开了些,那双臀就摇动着往后挺动,恨不得立刻就有什么粗大的物事,好给那张合的穴口吃下去。 但思昭不想那么容易地喂进去。他用来润滑的油膏也是催情的,要换了从前,一定会轻拢慢捻,细细地把到处都涂抹遍了,这回却只并了两指,一次次送到深处,然后立刻抽出手指。那里头滑软的肉黏腻地缠绞上来,每次都只能留下些脂膏,再没有其他,只能万分舍不得地含着要离开的手指,嘬出一下下淫声。 远芳先前吸进去的和合香比思昭多得多,这时光着身子,被这样的折磨,全身像在欲火中炙烤,连呼吸都散乱不堪。思昭既不肯干脆地喂他,他就只能渴求着那双手的爱抚。那手离开了他胸前,他就只好把硬如石子的乳头在床褥上磨蹭。那手指不肯插进他后穴,他就只有扭动腰臀,用体温捂化了那些油膏,又竭力收紧穴口,好含住淋漓的汁水。他晓得自己的样子一定狼狈得很,口涎和泪水或者能在褥子上蹭掉,但两腿大张,私处流着水,却是夹也夹不住的。他回过头,却已经看不清思昭的样子,只看到那点烛火忽远忽近,兰麝一样的香气萦绕不去,又听到有人在耳边轻笑,“怎么?等不及了?” 远芳明知自己一出声就是难堪的呻吟,不敢说话,抖着手想去推他,手到半途就被捞住。五根细长的手指没半点力气,被人握着随意玩弄。他没了办法,只好挣扎着开口。 思昭没听清,就问,“你说什么,” 远芳颤声说,“你……啊……熄了,熄了蜡烛……” 思昭一笑,抬身离他远了些。远芳以为他要去吹熄蜡烛,没想到思昭既不起身,也不放开他,只把手掌沿着他脊线温柔摩挲,柔声说,“喜烛助兴,熄了作什么?”。 思昭虽然摸着那赤裸的身体,却不去碰最要紧的地方,也不许远芳去碰,看到他要去撸动肉茎,或想插弄后穴,就先一步伸手挡开,这样接连三四次,远芳熬不过,压低了肩,翘起了屁股,抖着声音求恳说,“求求你……快些……快些进来。” 思昭听了这求告,又看够了他全身颤抖的羞窘样子,才褪下裤子,说了声,“你且松动些个”,自己跪低了,扶住鼓胀灼热的物事,由下往上,发力捅了进去。他从前很少有这样,上来就用了猛力的。远芳磨折了这些时候,忽然被那热的东西捅进见不得人的地方,直着脖子叫出了声,声音里又是苦痛,又是快活。但也就这一下,跟着就不肯再叫出来。 思昭早料到这个,抵在七八分的地方不动,伸手去探远芳口唇,果然摸到他死死咬着被褥,就小心翼翼地把织物从他嘴里一点点抽出来,又把手上的油膏汁水抹到他唇上,轻笑着问,“你不叫我看你,又不肯出声。你还有什么事,是我见不得,听不得的?”他一边问,一边屈着手指抵在那齿间。远芳唇齿打战,既不能咬下来,就再也忍不住那些嗯嗯啊啊的叫声。 思昭弄得对方不得不叫,心里喜欢了,就揽着他,先按惯常的快慢抽送几下,等那身体开始跟着起伏,呻吟里也有了欢喻,忽然收紧手臂,箍着那柔软的腹部,腰上使力,把肉茎尽根捅进抽出,一下下皮肉相击,发出啪啪的声响。远芳吃不住,啊啊的叫声里很快带上了泣音。但他身体顶着床,连躲都不好躲,只有被身后那个搂紧了肆意奸弄,到了后来腰腹酸软,双腿哆嗦得跪都跪不住了, 思昭紧着抽送了几十回合,直把那穴里的软肉抽得肿了起来,最后一下全身压上,紧紧抵着双臀,把一注阳精尽数泄在肉穴深处。他抽身出来前,先伸手去远芳身前一摸,摸了一手黏滑,就知道对方已经被肏射了。 思昭做了这回意犹未尽,歇了一阵,又抱着人转到榻上。他看远芳也是喘息急促,颊上红潮未退,就知道这春药效用强得很,泄了一次后不但欲念不消,还越发激起情潮。他在那湿漉漉的脸上厮磨亲吻了一会儿,抽了只靠枕垫在他腰下,又把他双腿曲起,推向胸口。自己跪在跟前,把肉棒稍微撸硬了,抵着湿润的穴口,不疾不徐压了进去,这次就很有余暇,每一下顶进抽出,都是又和缓,又温存。 远芳被钉住了要害,耳侧,颈旁,乳首,腰间,这几个敏感地方又被着意抚弄。他情难自禁,扭动着身子,双腿盘在思昭腰后,缠紧了,又挺起腰身,不住向上迎合。 思昭要是有心给他,两人就能一同登赴极乐。但今晚上他偏要在每件事上都刁难。看远芳急着想要,反放慢了动作。这具身体他早肏得熟了,顶进去些,停一停,抽出少许,再入得更深些,这样入两分收一分,不出片刻,就把远芳弄得紧一阵松一阵,摇着头,喉间溢出淫乱的呻吟。 思昭眼中见的是爱侣双颊酡红,辗转求欢的情态,肉茎又被裹在柔腻软滑的穴中,被层层肉壁不住挤压碾磨,虽然舒服得利害,却也没到顶峰。他一向是能忍的,这时还能隐而不发,挺着腰缓缓蹭动,说出的话一半诱哄,一半蛊惑,“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就给你。” 远芳的头发全散在枕上,身体绷得跟弓一样,只觉得下身又酥又麻,思昭动一动,那地方的酸痒就被轻轻揉开,漾出叫人心神俱醉的甜美。但这绝妙滋味稍纵即逝,任凭他双腿收拢腰肢摇摆,竭尽了全力奉迎,也再不能触摸到。他煎熬得难受,又实在有些神智不清了,只一味求着,“要的,要的……思昭,殿,殿下,求求你,求你给了我……”到后来,已经全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 思昭由他这样又求恳,又挣扎了一阵,最后力气用尽,双腿盘不住地往下掉,才伸手把他两腿掰开,掐着大腿根处,挺动胯部,又快又急地一下下抽出捅进,把那里头汪着的淫水也肏得含不住了,从腿根一直流到床褥。 远芳刚才想要时怎么也求不到,现在思昭给了,他却没了力气迎合,赤裸的身子被顶得往床头一下下耸动。他想去抓着些什么,手指却连床褥都攥不住。只有两只脚还能动作,在榻上一下下蹭着,把条被子踢得皱成一团。他想求思昭轻些慢些,但仰起了颈子,只能发出淫乱的呻吟尖叫,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就这样又像交欢又像折磨地挨过了一炷香,思昭才尽兴射在里头。 等高潮终于过去,远芳小腹上全是精水汗水,身下的褥子也湿了两层。他神智慢慢恢复,就觉出下身有什么粘腻的东西,还在不断流出后穴,但这时眼前尽是白晃晃的虚像,全身酸软得连腿都并不拢,自然也顾不上那些羞耻,昏昏沉沉地只想一睡不醒。 半梦半醒中,有人抽掉他腰下的软垫,又轻柔地拨开他黏在颊边额上的头发。他闭着眼睛任由摆布,听到那人在说,“……你最懂药理,总该知道这和合香是催情助兴的春药,不是叫人动弹不得的迷药,用凉水就能解去药性。所以你先前留了下来,是因为走不了呢,还是不忍舍我而去?” 远芳答不上来,也没力气开口,朦胧中听着思昭语声轻缓,不知是幻是真。 “这几年你一直帮着我,每一次都依顺我。我再怎么对你,你都没一句抱怨。我从前贪心不足,虽然欢喜,也总在担心,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了爱惜我,还是为了报当初救你出宫的恩情。后来时日长久,我也想明白了,只要你能一直这样待我,又何必去追究其中的缘故。” 那声音停了停,又继续说,“我知道你对我是旧恩难报,对那些人是旧情难忘,其中总有两难。你们是同根同源,血脉之亲。你为了救那些人,费尽多少心思,我是怎么也不能相比的。但当初你我定下誓约,我答应过你的事,没有一刻忘记。你对我说那些话,如今可还记得?” 远芳听到这里,眼前忽然一暗。原来桌上的蜡烛烧到尽头,烛焰吐红,竟自熄了。一片漆黑中,思昭说的每个字都幽微清晰,和他心里念的话重合在一起。 “你那时说道……今生今世,永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