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兽人】绒毛控迷失自我在线阅读 - 关于尾巴

关于尾巴

    第二天,当黎钥抱着兽型的简箫下楼吃饭,遭到了一众含义不明的眼神,目光直指怀中的小狼,只能确定的是,都不带善意。

    经过了一晚上的强行摸尾巴,简箫已经麻木了,反正他本来也属于黎钥就对了。

    简程看着尾巴一甩一甩蹭着雌主手的弟弟,本就生人勿近的冷冽气质更上了一层楼,他隐晦地用金色的眸子瞪着简箫,选择性遗忘了他只是因为受伤被迫维持兽型,但在他现在的眼里,弟弟这种恬不知耻变成兽崽递尾巴的行为就属于是为了吸引雌主注意力不择手段的行为了。

    在一众恶狠狠的眼神下,黎钥做出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抱着怀中的小狼往后退了一步,这明显的戒备行为让在场的其他兽人脸色再度一沉。

    白纵难以置信,他转头看着散发着低气压的简程,又看向黎钥,“你……喜欢这样的?”

    这样是什么样啊!黎钥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下点点头:“挺喜欢的。”

    没有人能对毛绒绒说不,没有人!

    黎钥战战兢兢,到底也是在突然有用的第六感下没抱着简箫坐在主位上。

    简箫在下地的一瞬间逃离了现场,作为家里年纪最小的兽人,可以说是毫无地位。

    今日的饭也是也是在压力下硬塞的,黎钥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胃病,她捧着没吃多少却感到撑的肚子,愁眉苦脸。

    这时,一只手在她额头摸了摸,抬眼撞进一片灰蓝色的眼眸里,江沅眉眼柔软,“你吃的好少,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

    “啊,我没事……”黎钥连忙否认,反观江沅蹙着眉担忧的样子,对自己在这个世界是个已婚人类的事实又有了一些真实感。

    她依旧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反正也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就在这里继续冒充一个一无所长的废物雌主好了。

    冒充这个世界的黎钥,其实并不难,她已经从昨日的套话和原主的通讯器中了解到了有关自己和兽人基础的信息,比如说原主任性娇蛮且圣母,偏爱那个柔柔弱弱的绿茶,所以结婚至今一直都和家里的兽人们保持着距离和极差的态度,也直接导致了现在的黎钥对家中伴侣的一无所知。

    再比如说她其实是和四位兽人定下了婚契,其中以年龄进行排位,除了见过的三个,还有一个是她以为受伤没回家的简箫,也就是简程的弟弟。

    为了提高人类的出生率,每个人类都会在一定的年龄后自由恋爱或被家族婚配数个兽人,人类在家族中担任雌主或是雄主,让兽人在生殖腔内怀孕生子,而作为雌主,唯一需要肩负的就是与兽人们造人来延续血脉这件事。

    想想就过于刺激了,她看着桌后气质各不相同的男人,内心握拳。

    得找个理由摸摸他们的耳朵——还有胸,黎钥想。

    至于为什么兽人世界会出现宠物狗,这种事情已经被完全忽视了。

    饭后,黎钥满屋子找躲起来的小狗,等她终于抱着简箫回到餐厅时,其他两个男人不知去向,只有简程一个人在厨房收拾着,高大的身型和健壮的手臂配上默默做家务的背影有种异常的激萌感。

    啊太美好了,她视线直勾勾地盯在诱人的腰臀处,控制住想拍照记录的冲动,改为在毛茸茸的狗头上猛吸一口。

    但还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做不太好,开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简程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黎钥,金色的眼眸狭长而锋利,眼神像是探究,使黎钥身体僵直了起来。

    只一眼,黎钥就觉得自己被看透了,下一秒就会被嚼碎吞进肚里。

    她干了多余的事情,原主是肯定不会做家务的,甚至会减少与家里的兽人非必要的说话,但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们照顾她全部的日常起居。

    大意了,他们肯定开始怀疑了。

    黎钥非常心虚,头脑风暴着试图补救。简程脱下手套,向她走了过来。

    “不用。”冷冽的味道渐渐靠近,很自然地弯下腰用手顺了顺黎钥乱翻的领子,对她的异常不闻不问。

    黎钥松了一口气,心里立马放起了烟花,简程傲人的胸肌离自己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作为一个合理合法的雌主,她却不能表现出激动,只能狠狠咽口水。

    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她想起了最初找简程的目的,开口提出了一个小要求,“我能换房间吗?”

    那个房间实在是太丑了,丑到实在不想回房间面对那辣眼睛的粉红色,昨天关灯眼不见心不烦忍了一晚也就算了,再看是真的拒绝再踏进一步,不然每天早上睁眼都是一种暴击。

    她内心吐槽着家里的兽人到底多喜欢原主才能让她折腾出如此审丑的房间。

    简程眼神暗了暗,沉默片刻:“我会想办法的。”

    ——

    今天是个周日,黎钥被简程安置在了客厅,他自己却不见踪影。

    简箫把头枕在黎钥腿上,乖乖的侧躺着,享受着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鼻尖萦绕着一丝丝甜腻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想要跟她更亲近些。

    毕竟没有兽人会拒绝雌主的抚摸,他站起来拱进黎钥的怀里,抬头舔了舔她的下巴。

    昨天羞涩的小狗今天已经知道回应了,黎钥真的很开心,忍住痒痒的感觉,顺着力道把他搂坐在怀里,闭着眼睛把脸埋在那软软的脖子毛里蹭来蹭去。

    小狗散发着阳光的味道,黎钥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越吸越上瘾,还发出了深嗅的响声。

    突然,她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一个甩头看向了异常的源头——与站在门边的三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

    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着一言难尽的震惊。

    变态的行径被发现了,黎钥大脑一片空白,认真思考着自己当场消失的可行性。

    突发的尴尬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黎钥有一种干坏事被抓获的心虚,只能尬笑着开口。

    “那个……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白纵暧昧的眨了眨眼,露出了然的神情,“打扰你们了?”

    不要说奇怪的东西啊!她只是不体面的吸狗被当场抓获了而已!

    她觉得她很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绝对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黎钥否认三连,“我真的只是在吸狗而已!”

    “……狗?”端着茶盘的江沅眼神闪过一丝困惑,看向了瞬间石化的简箫,又偏头看了看向神色莫测的简程,忍不住发笑,肩膀因憋笑一耸一耸的。

    白纵可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当即喷笑出声。

    简箫仿佛像受了天大的打击一样,瞪圆了眼睛,坐在黎钥腿上就开始干嚎,一会儿对着她嚎叫着提出抗议,一会儿转头冲着笑得停不下来的白纵凶狠的龇牙。

    如果他能恢复人形的话,那就是一副受到奇耻大辱的样子,说谁是狗呢!

    “是真的很好摸啊!”黎钥尽力为自己辩解,看着试图发出狼嚎的小狗崽,她并不知道家中兽人的本体到底是什么,但心中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你该会不会是简箫吧?!”

    毛茸茸的右爪跺在她的大腿上,简箫愤怒地点了点头,证实了自己的身份。

    “好摸?”白纵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不等其他人反应,他快速接近了沙发上的人类,半蹲下来,“你想看我的尾巴吗?”

    他仰头看着黎钥,一直被银白色头发挡住的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完全露了出来,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羞耻心,之前因为这个人类的逃避才忍到现在,在确认了她喜欢兽型之后血脉里被压抑已久的顽劣因子蠢蠢欲动,哄诱到,“可以随便摸哦。”

    说话间,从他背后的缓缓伸出一截毛绒绒的尾巴,尾身粗壮有力,通体白色又带着黑色的条纹,尾尖处用一抹黑色圆润的收束。

    白纵克制着想直接缠上去的冲动,慢慢地将尾巴探向她垂在身侧的手。

    “哇……”

    黎钥被突然出现的尾巴吓了一跳,但又无法抗拒漂亮且柔软的大尾巴,惊奇的微微张着嘴。

    下意识接住了这根尾巴,掌心痒痒的,绒绒的感觉从指尖上一点点传了上来,属于白虎的尾毛细密柔软,宜捏宜撸。

    白纵忍着第一次从尾部传来轻弱的异样感,伸手一把扔开夹在中间的简箫,任其自由落体,起身大力把黎钥按在沙发靠背上,细细嗅闻着她独有的甜香,“你家里的兽人都没告诉过你……”

    “……接受摸尾巴就是同意求欢的意思吗?”他双手捧着突然瞪大双眼略显惊吓的小脸,嘴角的笑容越发猖狂。

    “所以啊,你愿意跟我……”

    无能狂怒的简箫翻身稳稳落地,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对着白纵突然爆发,冲上去就是一爪,扑空以后顺势啃上了那条碍眼的尾巴,死死咬住泄愤。

    毛瞬间炸开,白纵吃痛的把尾巴从黎钥手上抽出,甩着尾把简箫惯在地上,有一种好事被打断的气恼,扫向地上灰狼的力道也带上了一丝狠辣,而简箫也灵活的闪避着,退出距离后弓起身子发出低吼。

    黎钥脑子一片浆糊,觉得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大脑停止运行,她还没从知道了摸尾巴的含义的惊恐中缓过神,就直面着这蓄势待发的混乱场面。

    “够了。”简程终于开口,散发着可怕的魄力,似乎下一秒要发生的大战就这么被喊停了。

    无论是白纵还是简箫都是一副气势被削减不敢造次的样子。

    白纵切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动手,双手插兜,大剌剌地往单人沙发上一靠,笔直的双腿随意的伸展开来。

    剩余两人也慢慢走进屋内,简程坐在黎钥的另一侧,双眼下垂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小腿高的简箫规矩地蹲坐在他的脚边。

    三人一狼以包围的形式坐了一圈,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

    在穿越后的第二个上午,黎钥终于反应过来她到底干了什么。

    首先是简箫因为受伤而被迫保持兽型这件事。

    其次虽然是在兽人世界,但像她这样随意对兽人本体亲亲摸摸上下其手还摸尾巴的不负责行为,虽然是无意的,如果在没有婚契的情况下,已经可以在算得上是猥亵的行为是值得去蹲蹲大牢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黎钥无法接受地愣在原地,灵魂出窍。

    她早该想到的,在这个世界设定里,怎么还会有没进化前的宠物狗呢——这还不是条狗。

    黎钥自闭了,是幼年灰狼长得太有迷惑性了,怎么看都还是像条小土狗。

    还有尾巴怎么办?她想过真的面对雌主义务的那一天,但没想到那一天在自己的莽撞下来得这么快。

    别说,内心还有点,激动。

    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白纵盯着把地板看出一朵花的黎钥,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碍于气场强大的简程在旁不敢再做出什么过线的举动。

    就算他想求欢,也没有踩在正宫头上抢先的道理,一想到这个他就更生气了,气压愈发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