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堕落为止(bds/m脑洞合集,高辣,虐身,重口调/教)在线阅读 - 【彩蛋合集】(敲过正文彩蛋的不要买)

【彩蛋合集】(敲过正文彩蛋的不要买)

    变了调的尖锐笑声回荡在四壁,尾音犹如和血的哀泣,贺毅本就苍白的面色因那笑声变得更加惨不忍睹,黯淡的眼底隐约有复杂的情绪在流淌,破碎的双唇微微开合,似乎是想说话,可不知为何,最终又不发一语地闭上了双眼。

    程啸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在看见他明显拒绝的态度后竟然没有立刻失控,相反的,在彻底发泄完情绪之后,程啸逐渐地平静下来。

    收回了踩在贺毅胸口的脚,程啸用靴尖随意地拨弄两下贺毅疲软的分身,轻轻地在他侧边的屁股上蹬了一下:“别装死,起来跪好,我还有份新年礼物要送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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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少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贺毅赶忙抬眼去看,只见少年胸前的两个乳环竟被程啸硬生生拽了下来!娇嫩的乳首立刻破裂,鲜血汹涌而出,少年痛苦地弓起身子,下意识地想用手臂去护自己的胸口,却被程啸一脚踹倒在地上。

    “没用的东西,叫得难听死了,你,带他去那边领罚。”

    带那少年进来的调教师立刻诚惶诚恐地应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蜷缩成一团,仍在呻吟不止的少年,扯了他脖子上的项圈,像拖一只死狗般将人粗鲁地拖到角落的X型刑架上固定住,点了根高温蜡烛便朝着少年尚在流血的乳首滴了下去。

    少年的惨呼声响彻整个调教室,挂满了汗和泪的清秀面庞上刻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他无助地摇着头,不断哀求着面前的施暴者,却根本换不来一丝怜悯。

    远处,鲜红的蜡油灼伤着少年青涩稚嫩的身躯,近前,已然涨大到手臂一般粗细的硅胶棒无情地撕裂着少年脆弱的下体。

    贺毅眼睁睁地看着这屋子里发生的一切罪孽与恶行。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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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岛上的每一个奴隶都是商品,日后都是要被拍卖巨额初夜的,因此守卫们平日里根本碰不得他们,可对于奴隶们的身子,他们早就垂涎已久……

    肉欲的狂欢持续了整整一夜的时间。

    到最后,贺毅都已经麻木了,体内的震动装置不断变化着频率和模式,甚至释放出电流,不知疲惫地折磨着他敏感的腺体,冲击着他残存的理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理智的高墙逐渐瓦解,人性的光芒逐渐暗淡。

    当他看见两名黑人守卫挺着两根儿臂粗细的巨物,一前一后地同时操进一名少年红肿外翻的菊穴中时,他终于干呕着、抽搐着达到了他生平第一次的前列腺高潮。

    在他彻底昏过去之前,他看见程啸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仍然硬挺充血的分身被染血的手指揉捏亵玩,摇摇欲坠的身体被对方单薄的肩膀支撑住,热烫的脸颊紧紧相贴。

    程啸形状优美的薄唇凑近了他的耳廓,极轻地吹进一口暧昧。

    “贺毅,你高潮了啊。”

    “你看,就算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也可以高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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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啸暗暗攥紧了链子,头也不回,手上一个发力,身后立刻传来一声闷沉的痛哼,伴随着肢体摩擦过细沙时的轻响。

    程啸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依旧没有回头,只冷冷地掷出一句:“狗就要有狗的样子,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那两个骚奶头拽下来!待会你就一边爬一边说‘我是骚母狗,我很饥渴,求主人们狠狠地惩罚我。’听见没有?”

    贺毅将头垂得很低,跟在程啸后面不发一语,也不知是脖子上的项圈压的,还是因为即将要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身体而感到羞愤。

    程啸也不非要他回应,只自顾自地放松了面部表情,做出一副十分热情友善的东道主模样来,就这么牵着贺毅一步一步向着躁动的人群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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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小狗,想射么?”程啸轻抚贺毅后腰上肿起的鞭痕,手下的身躯立刻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一颤,程啸眸光暗了暗,扬手在他臀尖上惩罚般地抽了一鞭子,“现在还不行哦。”

    话音刚落,鞭子突然调转了方向,迅猛而准确地抽打在贺毅挺立的性器之上。

    “咻——啪——!咻——啪——!咻——啪——!”

    整整三鞭,鞭鞭到肉,火辣辣的剧痛从受到鞭笞的前端直直地窜上脊髓,如同高频电流在脑中炸开火花,变了调的惨呼声脱口冲出,贺毅终于再也跪不住,弓着身子斜斜地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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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毅明明很乖很温顺,明明他下达的每一个指令他都完成得非常精彩,明明这所有的折磨和羞辱都是他早就在心里反复设计了无数遍,在每一个凄苦无依的孤夜里,都是靠着对他的恨才支撑着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到他尊严尽丧,低贱如狗的模样,他感受到的却并非完全的快意?而那些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心中的、会令他自我唾弃的念头,却正如同有毒的藤蔓般极为缓慢地缠绕、侵蚀,向那颗坚硬如铁的心脏注入剧毒的汁液。

    程啸的双手慢慢地握紧、松开、再握紧,最后,他像是彻底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那双手只要稍稍放松,指尖的震颤便随之而来。

    “把这贱货给我拖回去关起来,拍卖会开始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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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毅不被允许抬头,所以他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一双大于亚洲人尺寸很多的皮鞋,通过这双皮鞋大约能猜测出开门的是岛上人高马大的守卫。

    “把它拴在那儿吧。”程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于是,贺毅就被像拴小狗一样拴在了墙角的锁扣上,紧接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扔在他面前。

    刺目的深蓝色与其上明晃晃的警徽霎时便刺痛了贺毅的双目,只轻轻地瞥了一眼,贺毅面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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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啸死死地盯视着贺毅,眼角不受控制地狂跳,咽喉仿佛被人扼住,原本那些早已在心间盘桓许久的戏谑侮辱之词,此刻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程啸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他被贺毅给震慑住了,他被一个下贱的、丧尽了尊严和人格的奴隶,给震慑住了。

    “拖……拖出去,把他给我关进笼子里吊在舞台上面,等会……等会第一个就让他上场。”

    “不……等等,把他给我绑好了,手、脚、脖子,所有能动的地方,全部,都给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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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准备工作后,调教师面对台下观众,微微颔首,朗声道:“首先,请让我为大家带来奴隶特长展示的第一部分,口交技能。”

    话音刚落,观众们手中的平板暗了一暗,紧接着画面切换,屏幕上出现贺毅放大的下颌和薄削的唇瓣。

    调教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应当看到了,这是我们首次使用腔内微型摄像装置,待会奴隶为这根按摩棒口交的时候,摄像头就会深入进他的口腔内部,深喉的时候,各位可以通过手中的平板看见奴隶喉部肌肉完整的收缩过程,也可以此来评判对奴隶的口交技巧是否满意。”

    “那么,就请大家期待一下,我们的警官小奴隶,会给各位带来怎样的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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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们领命后,将贺毅手臂和双腿的束缚解了,接着一左一右押着他,将他因麻痹而根本站立不稳的身体按在旁边的X型刑架上,也不管他还有没有反抗能力,直接将所有皮扣一个不漏地牢牢扣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关节处,就连脖子和手指都不放过,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贺毅刚刚经历过一场口交,还有些气喘,此刻被这么一勒脖子,差点便要窒息,他下意识地扬起下巴去呼吸,却只能从喉咙中呛出几声闷沉的低咳。

    调教师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一遍像只待宰羔羊一样动弹不得的贺毅,只见,他俊挺的眉心难受地微蹙着,眼尾带着少见的嫣红,眼底些微湿润,眼神于即将窒息的折磨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哀求。

    调教师愉快地勾了勾唇角,想起程啸刚才的吩咐之后,残忍地将脖圈又收紧了一截,如愿地逼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各位,刚才大家看到的是奴隶的口交技能,那么接下来为大家带来的是奴隶展示的第二部分,尿道与膀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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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时间的注射与吸出,令贺毅的尿道和膀胱都冰凉一片,他整个人如同浸泡在了冰水里,从体内到体外,所有的温度似乎都被剥夺了,腹腔因经受不住这样过低的温度开始不受控制地抽筋。

    俊美的面容上五官因腹痛而扭曲变形,挂在鼻尖和额角的汗珠更显残虐的美感,贺毅想蜷缩起身体,却被牢牢卡住了脖子,根本连低头也做不到。

    虚弱而无助的呻吟通过会场的扬声器四散飘逸,低回地、轻柔地、像猫爪挠心一样撩人心扉地,他翕动的纤长羽睫上挂着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晶莹,脆弱地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不得不说,现在的贺毅是真的很诱人,也很动人,他俊帅的五官,藏在警服下瑟瑟发抖的高大身形,眼中不时流露出的茫然与无助,与他阳刚气十足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这样的奴隶根本就是一只原本象征着阳光与力量、现在被熬得暂时掩去了骄傲与无畏的雄鹰,他拥有丰满的羽毛,拥有锐利的双眸,拥有高亢的嗓音,十分容易勾起执鞭人的征服欲和施虐欲。

    一场清洁下来,场内的窃窃私语声已转化为了明显含着期待的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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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教师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他阴笑着将贺毅脖颈上的皮环再次勒紧一格,这回,是实实在在地窒息感。

    贺毅如同一尾离了水的活鱼,在刑架上挣扎着扭动着,拼命地伸长脖子,企图去吸进一点点稀薄的空气。

    然而那皮环卡得实在太紧了,甚至透过那被禁锢的脉络,可以感受到脖颈处脉搏的跃动。

    下身的快感越来越鲜明,调教师给他清洗膀胱时,刻意用导尿管在他的甬道里来来回回地抽插,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粗暴地操他的尿道。

    贺毅双颊因为窒息而涌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分身如铁般坚硬热烫,在调教师手里胀大了一轮又一轮,贺毅难受极了,他想喘息,却因被卡住了脖子,连大幅度的喘气都做不到,缺氧使得一双瑞凤眼不断地向上翻白。

    就在他即将喷发的时刻,调教师突然抽出手里的导尿管,转而抓起道具桌上带有内置摄像头的阴茎棒捅了进去。

    客人们的平板上立刻又出现了那条嫩红水润的尿道,阴茎棒不断地深入抽出,再深入,连续几下之后,台上的奴隶发出濒死的气喘声,与此同时,尿道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浓稠的白浊液体,瞬间糊住了镜头,也糊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贺毅终于得到了这一个多月以来,他第一次射精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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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几排的客人发出低低的惊呼,程啸离得太远,尚看不清他面容,可听见那些惊呼声,也明白大事不妙。

    果然,男人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台前走去,锃亮的尖头皮鞋在酒红色的镶金丝地毯上显得尤为华贵,一身剪裁精良的浅灰色西装衬着他身形高大如山。

    他踏着沉稳的步伐在一片被刻意压制的寂静之中走到程啸面前站定,接着,他十分绅士地微扬唇角,儒雅睿智的面容上,一双深沉如海的眸子真诚地注视着程啸。

    明明是很温和的表情和相貌,可不知为何,程啸却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种感觉比他自己做S时给予别人的还要强烈数倍,程啸不自觉地抓紧了扶手边沿,竭尽全力控制住就快要开始游移躲闪的目光。

    那男人加深了唇边的弧度,笑容里染了几分歉意,他朝程啸轻轻颔首,醇厚的嗓音中除却歉意外还带着上位者的势在必得:“抱歉,破坏了岛上的规矩,但是这个奴隶,今天如论如何我都要带走,因为我的爱人,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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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毅一怔,抿着唇摇了摇头。

    男人抬手轻轻拂过贺毅肩膀上的一处新鲜的鞭伤,贺毅只感觉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上传来一阵清凉的触感,沁得他那一颗被黑暗与绝望所吞噬的心脏都好似流进了一泓清泉。

    男人一边抚摸着那些触目惊心地虐痕,一边继续耐心地诱导:“没关系的,你要真想走,我让彦山再去和程老板说说。”

    贺毅不答,这回他连愣怔也没了,他像是没有听见男人的关心一样,低眉顺目地缄默着。

    男人搭在他肩背处的手突然顿住了,随后,贺毅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点细微的震颤,就好像是那只手的主人情绪忽然产生波动之后,克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一样。

    贺毅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倏然变得急促,他惊讶地抬起头,只见男人正定定地望着他,面上没了方才上位者的居高临下,而是轻蹙着眉头,凝着眼眸,看着像是在心疼人。

    贺毅尚且不敢确认,只敢犹豫着试探:“你……?”

    男人立刻重重地点头,伸出手来握住贺毅的双手,嘴唇翕动两下,哽道:“贺前辈,刚才对不住了,我不能确定您的意志是否还坚定,所以稍加试探。”

    说着他将五指并拢举至额旁,面上神色倏然严肃,压低了声线,一字一字道:“特别行动六队队员,代号黎昕,警员编号:010035,前来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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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昕被口塞堵住的口中挤出一声变了调的尖锐吟叫,如同倏然错谱的乐曲,而他泛着唾液水光的分身也在上下抖动两下之后,瞬间高潮了。

    黎昕的身子一下便软了下去,细窄的腰身极富柔韧性地反弓成一弯新月,臀部仍旧高高撅起,承受着身后无情且凶猛的冲撞。

    傅彦山的持久力惊人,他强壮的腰肢亦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每一下顶入力道比打桩还要凶悍,加之贺毅的舌头还在他们两人的交合处不断地撩拨,细细密密的瘙痒伴随着体内强烈的刺激,黎昕刚刚经历了前列腺高潮,此刻正敏感至极,被他们两个这么操弄了一会便又要到了。

    傅彦山乘胜追击,他一脚踢开贺毅,就着深埋黎昕体内的姿势狠狠地操干了数十下,紧接着将一股浓精尽数射了进去。

    黎昕被烫得浑身一颤,被塞住的铃口处先是滴滴答答地漏出几滴白浊的精液,随后是混着精液和尿液的淫靡之物,一滴一滴地顺着阴茎棒滴落下来,像漏水的水龙头。

    傅彦山依依不舍地在那肉穴里浅浅抽插几下,确定将所有的精液都灌进去了之后,方才抽出自己的东西,伸到贺毅面前让他舔干净。

    贺毅顺从地照做,一滴不漏地咽下,面上表情说不上冷淡,可也不是一般奴隶该有的谄媚样子,傅彦山有些不满,随随便便地赏了他一个耳光,贺毅恭声谢了。

    “去给你的小主人也清理一下。”

    贺毅自然明白“清理”指的是怎样的清理,他轻轻地道了声“是”之后,爬行到仍旧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黎昕面前,静静地盯着那口泥泞流水的肉穴看了几秒,便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黎昕浑身一震,敏感的穴肉疯狂收缩,企图阻止异物入侵,含着口塞的口中急迫地发出呜呜的抗拒声,戴着头套的脑袋也抵在地面上小幅度地摇个不停。

    贺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做下去,傅彦山没有发出要他停下的指令,他不敢停。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频率和轻重都称得上绅士。

    贺毅不敢停下动作,只偷偷地用余光去瞥傅彦山。

    傅彦山眉头微微锁起,唇角也有些下垂,明显一副被打扰了好事之后的不快,他并未让贺毅停下,只自顾自地向门口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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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毅身子猛地一震,刚刚经历过灌肠还残留着异物感和湿润感的菊蕾立刻紧张地缩成一个小缝,拼命抗拒着外物的再次入侵。

    好在程啸只是略微摸了几下便作罢,他面色严厉地盯着贺毅低垂的眼睫,一边抽出纸巾来擦手一边冷冷地问:“他们没操你?”

    贺毅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音如实回答。

    程啸略感意外,但方才穴口处那紧致青涩的触感却做不了假,在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程啸面色稍霁,他拿手铐将贺毅的双手拷在身后,在他鼓胀到极点的分身上涂了厚厚地一层润滑液,随后,程啸拿过一旁的rush,放在鼻下狠狠地吸了几口,沉着脸,在贺毅震惊的目光中跨坐到他身上,撩起睡袍下摆,用双手掰开自己的屁股,对准那根肉棒,缓慢且坚定地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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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茎棒上坚硬的珍珠圆塞一刻不停地磋磨过敏感的腺体,比肉体相连时所带来的刺激更为强烈,原本已然积蓄了大半的欲望很快便冲破禁锢,直达峰顶,就在贺毅高潮后没几秒,程啸也高潮了。

    未有任何阻碍的分身一股接着一股射出大量浓稠的精液,程啸上半身的浴袍领口端正,系带齐整,下半身却是光溜溜地不挂一丝,那些精液有些沾在了黑底红纹浴袍上,大部分则全都喷洒在贺毅的胸口和腹部,浊液混合着汗水,顺着形状好看的肌肉一点点滑落,在即将流入沙发之前被程啸一把抹了,涂在贺毅唇上。

    爽过之后的程啸终于放开了手,贺毅一得自由便拼命地喘息,咳嗽不止,程啸一只手撑在贺毅肩膀上,另一只手奖励似的地轻拍着贺毅的脸颊,像是在夸他的鸡巴很好用。

    贺毅压根没有心思管这些,他弓着身子,难受地咳呛了半天,咳得双颊通红,眼底都泛起水雾,等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时,程啸已经从他身上下去了。

    嫌弃地望一眼贺毅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样子,程啸给他将双手从背后拷到身前,又拿来一副不影响行走的脚镣将他双腿锁上,这样一来,贺毅可活动范围虽仍旧有限,可好歹不再如先前般时时刻刻不得动弹。

    “奴隶专用的清洗室在那边,你自己去洗,安全套不许摘,也不许私下碰你那根狗鸡巴,我待会还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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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先前承受过的那些折磨还要强上数倍的胀痛与刺痛感同时间袭来,通过脊髓直直地窜入脑海,在一片漆黑之中炸开一朵血色的烟花,贺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炸得空白一片。

    “唔……”

    贺毅终于从喉中溢出一声低沉绵长的呻吟,这是从手术开始直到现在,贺毅第一次因无法忍受而发出声响,他被口塞撑开的嘴角已经有些抽搐,眼罩被汗水浸湿,黑色的布料显得更加厚重且沉闷。

    疼痛将听力扭曲成模糊的幻影,强烈的疲惫感上涌的同时,思维逐渐变得恍惚,程啸和医师似乎正在交流,内容似乎是关于药物,又似乎是关于疤痕消除,不过贺毅已经不能确定他是否听清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也无力再去思考。

    贺毅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天他过得无比漫长,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一刻不停,如若他这副身子不是饱经调教,怕是早就支撑不住,如若他意志稍稍松懈,更是早就崩溃了。

    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虚软的身体向着更深处的黑暗坠落,永无止境……

    程啸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手术台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贺毅的胸口平缓地起伏着,呼吸虽微弱,也可算得上匀称绵长。

    程啸蹙着眉头静静地望他一会,片刻后对医师丢下一句:“今晚就让他睡在这里吧,叫两个人守在外面,你也在这里看着他,明天一早再带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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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手术室的大门,房间内的低气压便压得医师双腿发软,他诚惶诚恐地跪倒在程啸面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程啸坐在工具台上,冷冷地瞥他一眼,倒是没有直接追究责任,而是让他先去给贺毅好好做个检查。

    贺毅下体的伤口在猥亵中被不干净的手碰了,可能还被皮鞋踩过,有轻度的感染迹象,人也因此发起了低烧,加之他一日一夜水米未进,身子极度虚弱,这才导致昏迷不醒。

    医师先给他打起点滴,喂了消炎药和退烧药,擦掉满身脏污之后又仔细处理了伤口,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将人收拾妥当。

    治疗期间程啸一直悬着腿坐在旁边的工具台上,不发一语地看着,他脚下还跪着那两个犯了错的守卫,两具高大魁梧的身躯正像被老鹰捉住的小鸡仔似的瑟瑟发抖,手术室门口也叫了人来重新把守。

    一切结束之后,程啸从鼻中轻轻地嗤出一声气音,伸手拍了拍医师的肩膀,医师下意识地回过头来,下一秒,眼前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直地没入他的心脏,还没等他感觉到痛楚,那把刀便又快又狠地在他胸腔里搅动了几下,而后干净利落地被一把抽出。

    直到此时,医师依旧不相信发生了什么,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双目圆睁,缓缓向下软倒的同时,喉中发出类似兽类濒死时的低吼,他的手向着程啸的方向伸出,似乎是想要抓住他的衣角求饶,却被程啸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

    “拖出去,剁碎了扔到海里,喂鲨鱼。”

    程啸不愿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开始乱了,握住贺毅的手不自觉地放松,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时这般动摇得想要逃避一切。

    阴沉的面容逐渐扭曲,望着贺毅那张罕见的、弱势的面容,心跳如同被蛊惑一般,愈发难以自控,程啸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深深地吸进几口带着消毒药水味道的空气,程啸狠狠地摔开贺毅的手臂,而后像是为了加固自己内心那座由仇恨铸成的堡垒般,他刻意从鼻腔中嗤出一声带着明显的寒意与恨意的冷哼,决然地转身离去。

    “砰”地一声,治疗室的大门被重重地关上,接着是一阵上锁时繁复的电子音,等到一切重归寂静之后,贺毅方才将被甩开的胳膊撑到身前,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望向紧闭的房门。

    程啸早已不见踪影,然而贺毅却盯着那扇门定定地看了好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台子上放着喝了一半的粥,粥已经凉了,在表面凝固起一层薄薄地粥衣,贺毅收了目光,伸出尚且虚乏的双手,小心地将碗捧起,用勺子在残粥里轻轻地将粥衣搅散,而后十分认真且珍惜地小口小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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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腿间的颤抖愈发剧烈起来,贺毅赤裸的脊背和胸膛上已然覆了一层薄汗,寂静的办公室内能够清晰地听见男人极度压抑的低喘,以及镣铐碰撞时那代表着耻辱与残虐的独特声响。

    贺毅的喘息声隐忍又富有张力,虽并未有呻吟夹杂其中,却仍是万分动听且诱人到不行,惹得门口跪着一动也不敢动的两名守卫和门外的其他守卫,下身都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热。

    他们无一例外地开始回想起贺毅被关在地牢里的那整整一年,在那些性致高昂的夜晚里,他们将勃发的阴茎插进他的嘴里,把他的口穴当成功能强大的高级飞机杯,将他笔直修长、肌肉匀称的双腿当做温软的肉穴腿交,玩弄他,蹂躏他,尽情地在他身上发泄着欲望。

    他们还记得,在最初的时候,贺毅是拼死不从的,但在经历过几轮惩罚性的轮灌之后,当他的肚子里装满了不同人的精液和尿液时,他就会变得无比乖顺。

    这时候,就算是让他自己掰开后穴,露出未经人事的隐秘洞口给他们欣赏,或是用最下贱最卑微的语言,乞求他们玩弄他那根又骚又浪的狗鸡巴和那两颗漂亮的骚奶头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守卫们似乎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纵然面对着程啸这个近在咫尺的恶魔,人类本能的欲望还是轻易地就战胜了恐惧。

    守卫之中有人已偷偷地抬起眼皮去偷看贺毅,被程啸一记眼刀打了回去。

    “留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其他人都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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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毅早就跪不住了,全靠毅力才能勉强伸直的双臂机械地撑着雪白的墙面,掌心热汗在墙上留下两个骨节分明的手印。

    他两边手肘处的关节已尽数超伸,为了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贺毅不得不费尽全部的力气将重心都放在膝盖和两条手臂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向前微倾的状态。

    跪板上的碎玉更深更狠地扎入关节和血肉,带来钻心透骨的痛楚,抽在脊背上的鞭子犹如剧毒的蛇信,每一下都仿佛要将脏腑撕扯得移了位置。

    贺毅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被打烂,他能感受到的除了痛之外,便是喉中逐渐泛起的腥甜,他的头颅已经完全垂落下去,像是没了生命力一样,唯有奋力耸起的肩膀和仍旧紧绷的肌肉能够证明他还尚未昏厥。

    程啸下手虽狠,心情虽糟,可终究是存着理智的,当他察觉到今日确实已然突破了贺毅的极限后,便适时地收了手。

    鞭子被扔在地板上发出硬物碰撞的闷响时,贺毅伤痕累累的身体也在同时间滑落了下去,手掌在雪白的墙面上留下两道湿淋淋的水痕。

    程啸也出了层薄汗,此刻有些渴了,他寒着脸回到办公桌前,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十分享受地小口喝着。

    喝完之后,他轻轻地瞥一眼倒在地上像堆垃圾似的贺毅,略一思忖,还是又重新倒了一杯水端过去,拿在手里做出一副要喂他的样子。

    贺毅没什么力气,可见到程啸过来,便还是像条听话的狗一样挣扎着爬起来要去舔他手里的水,然而当贺毅的唇接触到水杯的一瞬间,程啸却突然倾斜了手腕,居高临下地将整整一杯茶水尽数倒在了贺毅面前的地板上。

    “狗是没有资格喝主人杯子里的水的,自己舔干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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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以往不同的是,程啸今天穿着非常正式的西服,外套和裤子上较出门前多了些褶皱,原本打得整齐的领带也不见了,衬衫纽扣没有系到最上面,松散地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透过敞开的领口,隐约可见锁骨处斑斑点点的红痕。

    形状优美的淡色唇瓣此刻透出不寻常的红润色泽,连同脸颊一起,像是刚刚经历过激烈的情事。

    衣物悉唆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尤为清晰,贺毅虽目不能视,却也并未觉得不安,事到如今,程啸还能使出什么残忍的手段折磨他,又或是还能想出什么下作的方法羞辱他,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脱下的衣物被扔在一旁的椅子上,程啸只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跨坐到贺毅身上,骤然增加的重量令躺在跪板上的贺毅轻轻地痛哼出声。

    但是很快,贺毅又恢复了一贯的木无表情,他就像个毫无尊严的性爱娃娃一样挺着下身仰躺在那里,等待着主人随时起意的使用。

    程啸的可怕不仅仅手段上的残暴,他最喜欢的还是玩弄人心。

    此刻他脱了衣服,光裸的屁股紧贴着贺毅热烫的性器,似乎是在提醒他自己下一秒便要和他做爱,可现实却是,程啸悄悄地俯下身子,红润微肿的双唇凑近贺毅耳畔,暧昧的气息被送入耳道的同时,还有恶劣且令人绝望的话语。

    “贺警官刚才的表现实在是太精彩了,我忍不住录了份录像,不如你来猜一猜,这份录像会被寄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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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啸开始小声地笑,笑声很是诡异,像受到刺激的精神病人,他不停地笑着,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后来他笑得更加癫狂了,连吸气声都变得哆哆嗦嗦地,笑声也由连贯逐渐转为破碎,再后来,他好像笑不动了,连尾音都开始变得尖利刺耳,破了音,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程啸已经不是第一次失控了,以往他一旦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一边发了疯地骂人,一边疯狂地拿鞭子抽打贺毅或是直接殴打他,将他整个背部抽得血淋淋的或是打到吐血才肯罢休。

    可是现在的程啸却莫名地让人觉得可怜,仿佛一个故作坚强的孩子,虽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却还用名为嚣张的面具来伪装自己,不愿让任何人看出他的悲伤。

    隐在眼罩下的双眸无措地颤动,这还是这么久以来,贺毅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喉头有些发苦,像是有人在里面捣碎了一颗苦果。

    “阿啸……”鬼使神差般地,贺毅呢喃出了那个他本以为再也不会叫出口的称呼。

    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温度都仿佛因为那个两个字而骤降到冰点,在一片死寂之中,贺毅能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猝然加快的声音,他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咫尺处,程啸的面色一定非常难看。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有几秒,贺毅听见一声气音,意味不明地,像是讥笑,又像是单纯地用鼻子吐了一口气。

    而后,程啸仿佛没有听见贺毅刚才的话一样,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钥匙解了他双脚的镣铐,又重新绕回贺毅身边,居高临下地踢了踢贺毅伤痕累累的手臂:“起来,今天我不想动了,你就用你那根狗鸡巴好好伺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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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指连心的痛楚贺毅并不陌生,一年多前,他刚刚被程啸抓回来时,为了逼他供出上线联络人,以便报仇,程啸什么样的酷刑和手段都用上了,而这其中,最开始的一轮,便是往贺毅的指甲缝里扎满针之后,再一片一片将他手脚的指甲全部拔光,而那种钻心透骨的剧痛只要想起便会令贺毅心胆俱颤。

    嘶哑的低吼从喉中迸出,贺毅疼得几乎站立不稳,肿胀的分身从程啸身体里滑落出来,和他的主人一样,垂丧着,痛苦又畏惧地瑟缩着。

    程啸的手还握在钢笔上,感觉到后穴内的空虚后,原本阴沉的表情变得更加森寒,他扭转手腕,残忍地用笔管在破碎的血肉里搅弄,丝毫不在意贺毅是否还能承受得住。

    其实贺毅是可以反击的,他身量本就比程啸宽阔健壮,此刻整个人都压在程啸身上,纵然刚才被折磨了许久,可条件上仍是占据了优势,加之他原本便身手了得,长时间的囚禁也未曾令其生疏,就凭程啸的细胳膊细腿,若是贺毅真有心挟制,他压根无法逃脱。

    模糊的视线望向同样血肉模糊的右手,贺毅痛苦地哆嗦着,脑袋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得笔直,似乎再多一分的逼迫便会断裂。

    程啸的暴行仍在继续,贺毅的整个手掌都被钉在了桌子上,痛极了也无法抽回。

    贺毅死死地咬着牙关,嘶哑的哀鸣从齿缝间泄露,更多的热汗如雨般淋漓而下,从涨红的额头一直流入青筋毕露的脖颈里。

    又一下狠厉的搅弄之后,贺毅撑在桌子另一边的左手细不可查地抽动了一霎,发红的双目颤抖着定格在程啸莹白纤细的后颈上,那支撑着他在无边炼狱里煎熬了整整一年的惊人意志力,在长时间的痛苦折磨之中终于被一点一点地消磨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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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没干什么啊,就和平常一样,随便玩了玩。”

    调教师突然想起贺毅吐的那滩秽物:“那骨头渣子,是你们喂的?”

    守卫们齐齐摇头。

    调教师松了口气:“行了,跟我一起把人拖到boss的调教室里,走小路,别被人撞见了,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听见没有!”

    画面静止在了这里,程啸握着鼠标的手出了一层冷汗。

    那天,他依稀记得,贺毅的状态很不好,虽然他像往常一样,任打任骂,也扛下了所有折磨,但那天他的身子一直在发抖,汗流得好像也比以往更多,脊背始终弯着,不管怎么打他,都像是挺不直似的。

    而那堆碎骨头,也是他扔在他面前,逼着他吞下去的,那是那天里,他得到的唯一的食物。

    是不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时常被胃痛折磨,不,可能更早,但自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窗外天光逐渐泛白,气温也开始升高,程啸僵硬地坐在电脑面前,全身上下像被泼了盆冰水。

    “身体多处器官受损,胃部穿孔,右手残废,这些都是永久性伤害,不好好保养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他今后的寿命。”医生的诊断报告又在耳边响起,程啸脑袋一阵嗡鸣。

    良久之后,值班守卫听见一阵低沉的冷笑,阴鸷里带着些讥诮,程啸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抓着座椅扶手,双肩一耸一耸地轻颤。

    “贺毅,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么,不,还远远不够呢,你连千分之一的罪都没有赎完,要死也得是我允许了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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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贺毅舔干净了碗底,将最后一滴水咽下的同时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确保自己不会一张口便将食物都吐出来后,这才垂下熬得发红的双眼,对着程啸磕了个头:“贱奴,谢谢主人赏赐。”

    程啸一时无言,也许是还没有从刚才那点莫名的动摇中回过神来,他定定地注视着贺毅嶙峋的背脊,目光中的冷厉不自觉地开始溃散。

    贺毅恭顺地趴跪着,默默地忍耐着胃里的不适,不敢稍动一下,小麦色的肌肤上布满了新旧不一的疤痕,鞭伤、烙伤、割伤、针孔,还有一些不规则形状的伤痕,层层叠叠地交织着,根本分辨不出都是由什么刑具留下的。

    而在那些疤痕之中,有一处枪伤极为突兀,它横向蜿蜒在右侧后腰,切口不算很长,呈现出深褐色,那是五年前,程啸遭遇绑架,贺毅奉命带人去救时,为他挡了一枪所留下的,这也是他们的初见。

    程啸原本是最见不得那条伤疤的,每次拿贺毅发泄时,只要多看两眼便会失控,疯狂地殴打虐待,可今日再见,他却莫名感觉到一丝哀伤。

    纤长的睫毛轻颤两下,在大脑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摸了上去,贺毅的身子猛地一缩,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狗,肩膀都耸了起来。

    程啸也一惊回神,犹如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了手,他垂眸掩去其中慌乱,起身时将头撇向一边,故意压低了嗓音道:“滚回笼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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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下垂的视线中出现一只白瓷小碗,碗里盛着牛奶和麦片,正冒出丝丝热气,看着像是刚从桌上的温奶器里倒出来的。

    贺毅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干净、完整、且正常的食物了,以往他在程啸身边伺候的时候,吃的都是程啸扔下来的残羹剩饭,而且这也得是他在虐打中表现得够痛苦、够让程啸解气之后,才有资格换得,就算是在养病期间,吃过的最好的食物也不过是白粥和奴隶专用的营养糊。

    望着面前的美味,贺毅愣在当场,一时不敢动弹。

    “吃吧。”程啸轻声道,语调还是冷冰冰的,但听起来没有恶意。

    确实得到了准许,贺毅这才敢弯下腰去,他将鼻尖置于碗的正上方,悄悄地深吸一口充满奶香味道的空气,十分享受地回味一会儿,而后才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舐起来。

    牛奶醇厚浓郁,温香丝滑,麦片经过烘烤,带着蜂蜜的清甜,入口的一瞬间,贺毅有种恍如隔世般的不真实感。

    这一年多来,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味觉,他的世界里充斥着男人体液的腥臊味道以及在被虐打时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他几乎光是用舌头和鼻子就能分辨出自己正在为谁口交,当然,贺毅并不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但他认得他们的性器。

    这一碗麦片,贺毅吃得非常认真,他小心地舔,不让牛奶洒出一滴,最后就连碗底的一点残渣也舔得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贺毅照例给程啸磕头谢恩,程啸依然没有给予回应,贺毅不敢擅作主张起身,便保持着那个卑微的姿势偷偷地开始回味起早餐来。

    耳边传来餐具碰撞声,夹杂着食物的香气,然而贺毅却不会被诱惑了,他今天吃得很饱,也很满足,在这里的六百多个日夜里,他头一回感受到了一丝活着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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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啸好不容易刚挤进一个圆头,正要说点什么羞辱贺毅的话,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这场面太过惨烈,他折磨了贺毅这么久,都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控。

    形态狰狞的尿道棒从手中滑落,程啸慌慌张张地用身体去压制住贺毅,阻止他的自残行为,大量的增敏剂混合着尿液和血丝从贺毅的下体流出,将程啸的衣服都打湿了,可程啸根本顾不上那些,只一边按着贺毅,一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根麻绳出来,手忙脚乱地将他绑了。

    贺毅终于无法动弹,但仍然在无意识地惨叫呻吟,流泪不止,程啸快速翻了一遍道具柜,没有发现解药,便只得跌跌撞撞地跑到办公桌前准备呼叫医生。

    就在他刚按下传呼器,还没来得及讲话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预约秘密前来看岛的客户到了。

    程啸的神经骤然绷紧,他扫了一眼狼藉一片的办公室,以及狼狈不堪的自己,还有正陷入极度痛苦之中、状若疯癫的贺毅,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程啸还是要面对现实,他先从衣柜里拿了身干净衣服出来,迅速地换上,而后看了看倒在一片污秽之中抽搐挣扎的贺毅,也来不及摘下他满身刑具,只匆匆按了传呼铃,吩咐医生几句,而后调整好面部表情,笑盈盈地拉开门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贺毅一个人,程啸出去之后,原本像得了失心疯似的贺毅突然停止了一切挣扎,被泪水糊住的眸子缓缓睁开,里面全无半点浑浊,目光清明且锐利,他缓缓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那台程啸于慌乱中无暇顾及的电脑。

    轻轻地翻转手腕,贺毅如愿地摸到了绳结,在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后,破损的唇角勾起一抹久违的弧度——也许是他刚才的表现确实吓人,程啸惊慌中竟连绑法和绳结都弄错了。

    左手手指不甚灵活,指尖还伴随着难以自控的颤抖,根本无法做精细的动作,贺毅艰难地熬过剧痛所带来的肌肉痉挛,强迫自己将手指张开又握紧,以远超常人的意志力与身体的本能做着对抗。

    几回之后,可怕的僵硬感终于逐渐消失,他一边解着绳子,一边在心里默默地计时,那次吐血晕厥之前他曾偷偷计算过,医生推着急救病床赶到这里最快也需要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足够了。

    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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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自己噙着一抹冷笑,端着杯热茶,坐在屏幕前,悠闲地欣赏完了一整天的调教直播,本以为最后能亲眼看见贺毅痛哭求饶的狼狈模样,却不料,他的身体虽然已虚弱不堪,可那双眼睛,仍然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和坚贞,死死地盯着摄像头后面的自己,似乎正在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他绝对不会被打倒。

    而现在,贺毅终于被折磨到和这岛上的奴隶们别无二致,他已经从他身上榨干了一切美好的东西,究竟还想要得到些什么呢?如果还要继续报复下去的话,那对象如果是一个连脑子都不清醒了的疯子,他的报复又有什么意义?

    茫然地抬起头,程啸对着虚空发出一声悠长叹息,他攥紧了拳头,努力地想要将自己从这种悲伤的情绪中剥离出来,却发现,只要一低头,贺毅谨小慎微的卑贱模样就会闯入他的视线,逼迫他不断回忆和对比,令他根本无法释怀。

    久久未曾听见指令,贺毅不敢擅自动弹,空调里吹出的凉风拂过他微湿鬓发和单薄身躯,看着好像随时都会生病似的。

    轻轻地嗤笑一声,程啸摇了摇头,笑自己自找麻烦,他弯腰给笼子解了锁,尽量忽略掉贺毅猝然加剧的颤抖,像往常一样冷声命令他出来,像往常一样给他套上项圈,像往常一样牵着他去清洗室里排泄和洗澡。

    正当程啸以为这四分五裂的一天,会就这么焦头烂额地过去时,一则电话彻底让他坠入了更深的绝望里。

    “Boss,警察!外面……外面来了很多警察……兄弟们快要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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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毅……你先起来好不好……我……我拉不动你啊……”

    “就当我……当我求你了……好不好?求求你了……”

    “贺毅……贺毅……”

    “……毅哥……”

    “…………”

    听到最后两个字,贺毅突然停止了一切挣扎,这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开了那些被尘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而他则仿佛被戳中了某处穴道一般,呆立当场。

    静默的几秒过后,贺毅终于缓缓地抬起头,略显呆滞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挪到程啸脸上,稍稍定格后又像被烫着了似的迅速移开。

    程啸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此刻也顾不上面子了,一心抓住这个机会,半扶半抱地将贺毅从地上拖起来,架着他深深浅浅地往前走去。

    贺毅的手一直捂着胃部,整个人没什么力气,软趴趴地靠在程啸身上,程啸丝毫不嫌弃他,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和背,不时说上几句安抚和鼓励的话。

    此刻的他们,乍看起来,着实像是一对亡命鸳鸯。

    粗重的喘息声彼此交融,炎炎烈日之下,汗水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枯枝断叶划破了裸露在外的手臂,然而互相扶持的两个人却丝毫不畏伤痛。

    片刻过后,他们终于走出了丛林。

    “毅哥,前面……你看见了么?那架直升机……我们到了!”

    “你再坚持几步,等上了飞机我就给你找药……”

    “毅哥……你千万抱紧我……你……”

    话音未落,程啸突然听见了一声子弹上膛时的轻响,下一秒,太阳穴被一个硬质物体牢牢顶住,与此同时,贺毅沉着冷静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动,我不想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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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畔传来越野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浓烈的汽车尾气将半昏迷的贺毅呛得咳嗽不止,退至不远处把守的警察们见状立刻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冲上前去救人,另有一小队迅速架好枪支,集中起所有火力专攻那两只正在行驶的后轮。

    程啸坐在驾驶座上,寒星般的眸子里重又燃起仇恨的烈火,车子被弹雨打得摇晃不止,程啸却将油门一踩到底,不管不顾地向着断崖的方向直冲过去。

    他牙关紧咬,面容扭曲到狰狞,怀抱着必死的决心将滔天怨气全都发泄出来,整个人凶神恶煞得犹如地狱恶鬼。

    近一点,再近一点,现下,跳崖已经是唯一的办法,虽生存几率渺茫,可也好过遂了仇人的愿,去受那庭审和死刑的羞辱,哪怕坠崖身死,也是由他自己决定的了结方式,绝不会将性命拱手让给警方处置。

    满是弹孔的军用越野裹挟着猎猎风声,呼啸着消失在断崖绝壁之上,而就在程啸坠崖的前一秒,透过破碎的后视镜可以看到,贺毅已经被人架了起来,他脑子昏昏沉沉,眸光也涣散虚浮,可却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后,疯了似的挣扎。

    那一天,皮革岛最高的山峰之上,一个年轻男人瘫坐在陡峭的悬崖前声嘶力竭地呼号,绝望的嘶吼声响彻云霄,没人能从那含混着血泪的悲怆声中分辨出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唯有那干涸在绝壁上的点点血迹能够证明,这里也许发生过一个十分悲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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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贺毅卧底七年,时间线着实拉得太长,加之程啸坠崖的时候,他当众做出了一些过于激烈的行为,都令上头对他的思想觉悟程度产生了怀疑,于是笔录做了一次又一次,硬是事无巨细地将这些年来发生的点滴,全都挖得干干净净了才肯收工。

    这对于贺毅来说,无疑又是另一种巨大的打击,当他强迫自己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去向同等身份的人,叙述那些屈辱的过往时,他的身心都仿佛重新经历了一次炼狱般的折磨。

    他不清楚那些警察究竟有没有看过程啸录下的那段自慰视频,因为他们看起来似乎对于他的经历一无所知,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反正他的这份口供也将被呈上法庭,作为重要证据,用于审判从岛上抓获的残余调教师和守卫们。

    那几名警察永远也不会知道,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指究竟被扭曲成了怎样可怕的形状,而他的掌心又被他自己用指甲刺穿过多少次,他们只会和那些医生护士一样,用充满同情的目光一边可怜他,一边继续残忍地凌迟他。

    而从今往后,不论他被调到哪个部门,不论他走到哪里,只要他还活着,就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些所谓的“关心”和“好意”,也许日子久了,它们会变得像他身上的那些陈年旧伤疤一样,不再生产痛感,但每当深夜无人时,却仍然会成为横在他心头的那根剧毒蜂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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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针对私处的鞭刑持续了很久,期间换了不知多少种工具,到了最后,贺的下身彻底被打烂了,鲜血不断流淌,他觉得感官都被麻痹,整个下肢都仿佛失去了知觉。

    当男人打断了墙上挂着的最后一根细藤条时,贺终于发出一声嘶哑不堪的痛苦呻吟。

    男人立刻停了手,他知道今天已经足够了。

    尖头皮靴毫不留情地踩踏上血肉模糊的股间,布满凹凸花纹的鞋底在伤口上恶劣地转动碾踩,贺随着这粗暴且变态的举动低回出痛吟,身体无意识地抽搐几下,从唇角溢出一点带血的唾沫。

    男人淡定地走到他身前,掰开他嘴巴检查,发现只是口腔内壁被咬破之后,便戏谑地抬脚踩住他的脑袋,将靴底的鲜血涂抹在他脸颊上。

    贺半睁着眼无力地喘息,任由男人随意羞辱他的身体,等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方才轻轻咳嗽几声,淡声道:“手,给我解开。”

    男人正在玩弄贺的乳头,那里钉了一枚乳钉,男人嫌弃乳钉手感不好,便自作主张地给他拽了下来,脆弱的乳首经不起伤害,瞬间涌出鲜血,贺微微蹙眉,对他的拖沓已经有些不耐:“手,给我解开。”

    男人再次无视贺的要求,自顾自地将乳钉捏在手里,细细观察,看着看着,他唇边突然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半年前和我解约,老实说,咱俩单独玩了这么久,我也觉得有点无聊了。”

    说着,他将染血的乳钉举到嘴边,犹如嗜血的魔鬼般伸出舌头,十分享受地卷走上面的鲜血,挑衅似的斜觑着贺:“介不介意再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