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黑莲花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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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纪莲华是只白莲妖。 一只嫩白粉蕊、还在禾泽塘横行霸道很多年的白莲妖。 禾泽塘的妖怪没有谁能不承认他的俊美,偷偷爱慕他的妖不知凡几。但他惯爱捉弄别人的性子,又实在是让他们头疼。 这小祖宗从化形起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折腾。一会儿跑去掰开其他莲花妖的花瓣仔细研究不同处,一会儿又跳到千年大树身上去拽人家刚炼化出来的玉叶。无聊了他便钻到池塘里头去抓鱼,一边烤来吃一边还让鲤鱼精眼泪汪汪地看。 但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不仅是因为对着他那张笑嘻嘻的漂亮脸蛋说不了重话、下不去手,还因为他背后站着那位护短的河神。 禾泽塘连接着云河,由云河的河神管辖。而这位河神又是出了名的凶悍,自他任职云河河神之后,这一带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妖兽闹事的传闻了。 据某只不愿透露姓名的木妖说,这位河神似乎本来是在九重天上做官的,只因与其他神仙起了冲突,才自请到凡间来的。 总而言之,这位河神很不好惹。 不过,有一只妖却是个例外。 此时此刻,这只例外的妖拒绝了河神大人的求欢。 已经素了好多天的河神大人憋得眼睛都要红了:“乖华华,就一次,好不好?” 他牵着对方的手,来到他胯下已经鼓起来的一团。 纪莲华啧了一声,朝那脆弱的地方用力捏了一下,只听男人痛呼出声,但那处的兴致不减反增,更加高昂。 “镇徽,你坏掉了吧?”纪莲华惊讶得不行,“这么疼,居然还能这么硬?” 河神大人——也就是这个名为镇徽的高大男人,朝纪莲华露出一个带了点苦涩的笑容来:“或许是吧……” 只要想着这是纪莲华在碰他,他哪里还能受得了?就算对方带给他的是痛,他的身体也已经能把这种痛苦变成快感了。 纪莲华露出有点嫌弃的表情,收回自个儿的手,用干净的脚尖踢了踢对方的腿,说:“行了。转过去,趴好。” 镇徽赶紧依言照做,背对着纪莲华跪趴好。 纪莲华漫不经心地撩开他的衣摆,看着对方光溜溜的、形状饱满的屁股,哼笑一声:“你说,外头的妖怪们哪能想得到,咱们云河的河神大人私底下其实是个连亵裤都不穿,好方便男人随时随地肏他的浪荡货呢?” 镇徽听得微微发抖,并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兴奋。他简直爱极了纪莲华这副模样,就像是能随心所欲掌控着他的、冷酷的、真正的神明! 也只有纪莲华……才能让他展露出这样的姿态。 纪莲华毫不怜惜地抬起手,啪啪地在对方挺翘的臀瓣上甩了几个巴掌,又沿着被打出来的红印子重重揉搓起来,直把镇徽弄得吟哦出声,臀缝里那张习惯了被肏弄的穴口都变得湿漉漉的,里面那晶莹透明的液体溢出来,顺着大腿根往下流。 “啊啊,咕啊……华华……别玩了,求你……”镇徽仰着脑袋,不自觉地露出痴迷的表情,红色的舌头稍稍伸出一截,涎水沿着唇角垂落,沾湿了下巴,“直接肏我吧,呜……” 纪莲华撇撇嘴,撩起衣服下摆,解开裤带,扶着自己粗壮的性器直接肏了进去。 早已泛滥的肉穴讨好地吮吸着他的茎身,裹弄得他很是舒爽。 他掐着镇徽的腰,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 等纪莲华发泄完,镇徽已经软在榻上,浑身都是红红紫紫的印子,屁股后面的小洞大开,从里面往外缓缓流出一股精液。 而纪莲华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又拿了水来擦干净手。 他朝镇徽那投去一眼,慢悠悠地抛下一句让对方又惊又惧的话来:“我要离开禾泽塘。” “什么?!”镇徽浑身一颤,随后咬着牙撑起来,从床榻下来,惶惶又急促地追问,“为什么要走?这里很安全,资源也很丰富,足够让你修炼的,不是吗?” 纪莲华皱眉:“你好烦啊。我自然有我的原因,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镇徽近乎是哀求地看着他:“莲华,外面比不上禾泽塘……” 凡人聚集的区域常有修仙者出没,他们对待其他族类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善;妖王管辖的地区注重血脉和资质,这些没有根基的散修小妖很难长期在那生活;魔族待的地方则更为恶劣,弱肉强食就是唯一法则,比起较为平和的禾泽塘不知道凶险多少。 只有禾泽塘……或者连接着云河的其他地方,才是最为安全的地方。镇徽想,有他的庇护,纪莲华当然能平平安安地修炼下去。 可是现在纪莲华却想要走,他怎么能接受?他云河河神的位置一日未能卸下,他就没法轻易地离开云河的流域,去往其他地方。如果纪莲华在外头遇到了危险,他……不,他根本不能去想这种可能性! 纪莲华用漂亮的手指绕起自己的一绺乌发玩,盯了镇徽好一阵,才勉强透露道:“我要去找我爹。” 镇徽懵了:“你爹?” 从他认识对方开始,对方就是孤身一个。这……哪来的爹? “哼。”纪莲华看着他这副懵样就很不高兴,“我又不是后天开智的花妖,当然有爹娘。” 大多数妖物,是在后天从普通生物觉醒继而修炼化形的。而有一部分妖,却是自诞生时就开了灵智,学会吸收日月精华,修行速度也比普通妖类要快很多。 这一类的妖,一般都是大妖之间结合所诞下的孩子。 但是……大妖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子嗣流落在外? 镇徽困惑不已,有些无措地望着纪莲华,想来想去只能说:“莲华,你再等几年好么?等我换下职位,我陪你一起去。外面并不安全……有我陪护,也能帮你早一些找到你爹。” “不要。”纪莲华非常直接地拒绝,“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陪。现在我是在告诉你,不是在和你商量,明白吗?” 说到这里他已经很烦了,懒得再多费口舌,不顾镇徽苦苦哀求,转身轻飘飘地跃起,没几下就消失在对方视线里头了。 “华华……” 镇徽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虽说他修为比纪莲华高出许多,抓住对方更是易如反掌,但他不敢贸然追上去。 更何况,纪莲华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他也没法改变。 他只能…… 02 纪莲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倚靠在黑衣男人的背上,抱紧了对方的腰,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道:“许琢,还有什么时候才能到昭阳宗呀?” 驾驭着飞剑的男人脸都红透了。他紧张地绷着健壮的身体,有些结结巴巴地为对方解释:“我们、还有几个时辰……应该就能到了……” “噢~”纪莲华不甚在意,手顺着腰线往上,摸到男人的乳首,笑眯眯地揉捏起来,“那你继续赶路,我玩会儿。” 许琢发出难耐的喘息,表情像是羞得要哭出来似的,但仍然不敢懈怠,暗暗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纪莲华一边亵玩对方的身体,一边想,这条大鱼倒是挺有用的。 自纪莲华离开禾泽塘来到凡人地界,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最初他只是随性地溜达,后来却遇上了正在边陲小镇消灭魇鬼的许琢。两人机缘巧合下结识,后来结伴而行。 许琢长得不错,身材也亮眼,早已习惯了荤食的纪莲华瞧了又瞧,还是没忍住,把人给拐到床上去了。 行过云雨之后,许琢对他就更是依恋。 许琢是昭阳宗新一代里最出色的弟子,这次就是接了门派任务出来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对于纪莲华来说,许琢更重要的一层身份,就是明澄君的亲侄子。 昭阳宗的明澄君,年纪不过五百岁就已经跨入大乘期,是修仙界里当之无愧的天才。即使这位大多数时间闭关不出,他的名声依旧响亮。 纪莲华对这个名字也并不陌生。 ……倒不如说,这个名字对他而言还挺重要的。他这趟出行里,原本就有计划去见见这位明澄君。 所以说,许琢的出现,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给他,恰到好处。 傍晚的时候,许琢终于驾着飞剑来到他在昭阳宗住的山头。 他虽是明澄君的侄子,却并没有拜入明澄君门下,而是在另一位合体期长老门下做了亲传弟子——众所周知,明澄君不收徒弟。 把纪莲华安顿好后,许琢一脸歉意地表示他要先去师父那通报情况。纪莲华相当大方地挥挥手让他去,等许琢前脚刚离开,他后脚也就跟着溜了出去。 当然,他并非是要去追许琢。 他仗着有许琢给他的门派令牌,一路无阻地来到山下弟子们聚集的广场。凭着一副好容貌和一张极会说话的嘴,没多久就把昭阳宗内门里大致的情况给摸透了。 纪莲华把明澄君的住处和寻常闭关的地方记下,寻思时间差不多了,就施施然地挥别这些内门弟子,哼着歌往回走。 行至半路,纪莲华脚步一顿,若有所感,回过头望远方某一处看去。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稍稍一歪头,朝着那个方向笑了一下,无端地显露出一种可爱感。 “莲华!” 许琢着急的呼唤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寂静。纪莲华收回视线,就见许琢正慌里慌张地飞过来,落到他身前,抓起他的手,问:“你怎么出来了?我还以为……如果你想转转,可以等我回来之后带你去啊……” 纪莲华颇有兴致地看他絮絮叨叨,突然往许琢胸肌上一揉:“走,回去了,我现在就想干你。” 许琢一噎,又羞又窘:“你、你这说的什么话……” 嘴上这么说,他的身体倒是非常诚实地跟上了纪莲华。等回到住所,他就迫不及待地脱去衣物,和纪莲华滚到床上去了。 03 长圆形的白色花瓣闪烁着金色的亮光,在纪莲华的手上次第绽开,露出内里淡粉的雄蕊。整个花朵呈现漂亮的星形,在空中缓慢地旋转着。 纪莲华注视着隐约染上了墨色的花丝端部,脸上神情不明。 “你不应该来这里,花妖。” 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淡淡响起。 纪莲华收拢五指,那朵白色莲花被他捏碎,化成点点金屑,飘忽着融入体内。 “你身上有藏匿气息的法宝。”来人离他近了一些。 纪莲华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看向来者:“这法宝,还是您当年赠予我娘的啊……明澄君。” 明澄君面色淡淡,只是目光里带了几分探究和了然:“你是珠覃的孩子。” 身为修仙界最强者之一的明澄君,当然是非常俊美的。这种英俊与纪莲华、与同他面容有两三分相似的许琢都是不同的。常年与人隔绝的他气质偏于淡漠,这使得他英俊的面容也被这样的气质晕染了几分冷酷的、不近人情的魅力,既带了点冷漠,又带了点危险,无形之中提高了他容貌的上限。 纪莲华欣赏了一会儿明澄君的美色,这才接话道:“不错。” 明澄君注视着他:“你借着许琢进入昭阳宗,意欲何为?” “您不用担心,我对昭阳宗可没什么恶意。”纪莲华微微地笑,“我只是单纯想来拜访您。” 明澄君蹙起眉头。 “当年家母逃亡在外,多亏您伸出援手,赠予法器,她才得以存活。”纪莲华的笑容渐渐淡了,“虽说她也没能活多久……但您的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他犹豫了一会,从百宝囊中取出一样东西递上:“这是家母让我带给您的。” 在感受到此物气息的时候,明澄君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这是半颗内丹——是一位强大的半仙自愿献祭出的内丹。 他默然片刻,道:“收回去吧,我不需要报答。当年……帮助你的母亲,也不过是顺手之举。” 纪莲华瞧了瞧他,见他确实是这么个意思,立刻就把这半颗内丹给收回了百宝囊里,笑得又甜又乖的:“明澄君,您可真是个大善人。不管怎样,我该做的是做了,您不要就是您的事了。” 明澄君一时无言。 这小花妖明明就很不情愿送出来,偏偏好话还全被他说尽了,一定要占着理儿不放……明澄君心里头难得起了点无奈的情绪。 “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事想要求您,您应该不会介意吧?”说着,纪莲华就往明澄君的位置靠,“您既然知道我母亲的事情……那么,或许您知道我父亲是谁?” 明澄君淡淡地扫他一眼,见他离得近了,也没有斥退他,只是回答:“我并不知情。” 纪莲华迅速换了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凑到明澄君面前:“您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会不知道呢?求您了,告诉我吧。” 明澄君看向纪莲华的目光,非常复杂。 良久,他摇摇头。 没有得到答案的纪莲华并没有气馁,也没有离开昭阳宗,反而开始天天往明澄君所在的云天峰跑。至于许琢,则被他不时地打发去寻找某些东西去了。 明澄君无言地看着在他沉香木榻上睡得极香的花妖,心中有些许茫然。 他本不该放对方进来的……可是在做决定的那个瞬间,某种说不清的复杂心绪击中了他,让他选择了沉默。 有了第一次的默许,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一年多下来,纪莲华愈发肆无忌惮。到了现在,对方已经对他的警告视若无睹,堂而皇之地占了他的大殿。 “练完剑了?”纪莲华察觉到他的气息,很快醒过来,抬手揉揉眼睛,“明澄君,你的生活实在是……太规律了。” 太枯燥了。 明澄君当然能听得出对方的言下之意。他的手指微动,径自在茶桌前盘腿坐下,沉声道:“你是许琢的道侣,合该陪着他,不应日日来此地。” “道侣?这可真是个大误会,我和许琢可不是这样的关系。”纪莲华唇角上扬,乌黑的眼珠转动几下,“再说了,您这儿的灵气这么充足,我也馋得很。外头的灵池尤其适合我的本体修炼……您不会在乎这么一点小事吧?” 明澄君微微蹙起眉头,没说什么。 “倒是您,这么突然地提起这事,是为什么呢?”纪莲华一身墨衣松松垮垮,隐约露出里头白皙的肌肤。 他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来到明澄君的身边,红润的嘴唇离对方的脸极近:“您该不会是……在嫉妒他吧?” “放肆!”明澄君冷下脸来,低喝一声。 “哎哎,别生气呀。”纪莲华一把拽住明澄君的手臂,眸中笑意更深,“我也没说什么,怎么这么激动呢,明澄君?这可不像你。” 他缓慢地、无声地贴得更近,与明澄君那双清澈的双眼对视着,彼此间的呼吸似乎都已交缠在一起。 明澄君内心掀起惊浪,陌生的情绪几乎让他紧张得想要逃离。 下一刻,纪莲华挑起明澄君的下巴,吻住了对方柔软的唇瓣。 明澄君面上那冷淡的表情终于被击破,露出了因震惊而惶然无措的神色来。 纪莲华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灵活的舌头撬开对方紧闭的嘴唇,勾起对方生涩的软舌,逼迫对方沉迷在这从未接触到的快感中。 一吻完毕,明澄君的双颊已经染上红晕,呼吸不稳,被纪莲华牢牢地抱住。 “逃避什么?偷看我和许琢房事的难道不是你?”纪莲华恶劣地一笑,抓住明澄君勃起的性器,“你以为我没发现,嗯?可惜,就算你设下屏障,你身体情动时的味道……”他咬着明澄君红透了的耳朵,“我可闻得一清二楚。” 明澄君垂着脑袋抿着嘴,一言不发,却没有推开纪莲华。 纪莲华一把将对方捞起,放到他先前睡的榻上,暧昧地一眨眼:“很好奇你侄子的感觉?放心吧,今天让你也尝尝那滋味……” “唔……” 明明他轻松就能击退这个胆大到敢碰他的花妖,甚至杀死对方的——明澄君的手握紧了又张开——可他最终只是闭上了眼睛,纵容着纪莲华挑起他的情欲,掰开他的双腿,恶狠狠地挤入他的身体,拽着他一同沉沦…… 04 纪莲华吸收了那半颗内丹,修为更进一阶,连他的花身都长大了一圈,花瓣更加柔亮,形状更加饱满。 而与明澄君双修,更是让他获益颇多。 许琢不在的三个月里,他拉着明澄君在云天峰每一个地方留下了欢爱的痕迹。甚至于在许琢和他睡的那张床榻上,他躺在下方,催促着跪坐在他粗壮肉棒上的明澄君加快抬腰的速度……这些又羞耻又刺激的要求,弄得明澄君频频失神,却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纪莲华又要准备走了。 那天夜里,他一边肏着明澄君,一边笑着说:“现在,你该告诉我去哪里找我父亲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哼,你当时是故意不说,想让我留在昭阳宗吧?” 明澄君浑身一抖,痛苦地闭上眼,挣扎许久,才在他的冲撞下断断续续地说了实话:“我确实……不知道是谁……但是,赤丹妖王……应该会清楚,珠覃的事情……” “噢?” “他……还有几位妖王,和珠覃关系还算不错……所以……” “赤丹妖王?”纪莲华目光幽深,“我知道了。” 待欢爱到了尾声,明澄君才轻声地问出他最在意的问题:“你还会回来吗?” 而纪莲华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脸,像是拍小狗似的:“会的吧,毕竟你跟你侄子……” ……都挺好操的。 给许琢留了信后,他拿着明澄君交给他的信物,毫不留恋地往赤丹妖王的地界赶去。 明澄君和这位作风与其他妖王不太相同的赤丹妖王有一些交情,因此明澄君的名号一出,纪莲华被顺利地请进了宫殿。赤丹妖王坐在王座上,高高在上地打量他,询问他的来意。 而在听到珠覃这个名字之后,赤丹妖王的表情变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提起她了,他们都把她给忘掉了。”赤丹妖王有些怀念地感慨道,“本王实在没想到,她竟然生下了你。而你也平安成长到现在。” “这么说来,您一定很清楚我母亲的事情了?”纪莲华笑着说,“那么,关于我父亲的身份……” 赤丹妖王摩挲着自个儿长着胡茬的下巴,沉思片刻,道:“说实话,珠覃究竟是和谁在一起,我们都不清楚,因为她从来没有明说过。后来她出事的时候,本王正在闭关,没能帮得了她。但如果本王猜得没错,珠覃当年应该是和他在一起的……” 纪莲华按捺住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追问:“是谁?” “纪知泽。”赤丹妖王轻轻念出这个名字,“或许他的另一个身份,你会更清楚一些——魔君座下右护法,阎罗莲。” 纪莲华若有所思。 魔君是近些年魔族里突然崛起的王者,雷厉风行地统一了大半的魔族,将原本一盘散沙的魔族聚合起来,对其他族类的威胁愈来愈大。除他之外,他座下的两位护法、五位魔将具是不得了的人物,各有强处,把底下的魔族治得服服帖帖。 “至于为什么本王猜测是他……其中一个原因,还是你来了之后才有的。你们的姓氏相同,很难不让人多想。”赤丹妖王笑了一下,“其他的一个重要原因嘛,就是他入魔的时间太巧合了一些。” “入魔?” “不错。当年本王见过他一次,他那时候还是个普普通通的花妖,被珠覃救了之后,就厚着脸皮跟着她。”赤丹妖王说,“本王出关后有派人查探,发现在珠覃失踪后不久,纪知泽就堕落为魔,跑去了魔族领地,失了消息。若不是他后来以魔君右护法的身份现世,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情况。”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到底,这些也只是本王的猜测。只有身为子嗣的你,才能确认他的身份。” 纪莲华抬起眼,缓缓露出一个带了点冷意的笑来:“您说的没错。” 05 魔族的领地灵力缺少,灰沉沉的,有些压抑。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鲜血的腥气,又像是温泉里硫磺的气味。 纪莲华的心情也因此而变得不怎么好。他换上裤子,看向一旁被他肏得双腿发颤的男人,嗤笑一声:“起来,别装死。” 男人呼哧喘着气,缓了好一会,才终于站起来。屁股里射进去的精液也顺着他的腿根往下流出来,落到了地上。 纪莲华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到处挑刺。他见精液流下,就朝对方的小腿踢了一下:“怎么回事,连东西都兜不住?松了?” 男人的表情骤变,夹紧屁股,讨好地看着他:“不不,宝贝,兜得住的……” “堂堂一个魔将,怎么这么不耐操。”纪莲华嘟囔几句,转过身去,“你快点,今天要是到不了王宫,我跟你没完。” 男人赶紧穿好衣服,召来自个儿曾经的爱马——现在已光荣晋升为给纪莲华拉豪华马车的四匹魇马,小心地掀开车帘,让纪莲华坐进去,自己也很快跟上。 魇马嘶鸣几声,撒开四蹄,朝着魔君所在的王城奔去。 “宝贝,你说要见陛下去认亲,认的是谁啊?”常年镇守在魔族东南的魔将齐星,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可别告诉我是认陛下啊!陛下年轻得很,一向重视修行,不近女色,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的!” 纪莲华捻起一颗圆润饱满的葡萄,啪地一下打到齐星的俊脸上:“废话真多,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可我紧张啊!”齐星揉揉脸,重重叹了口气,“一想到以前共事的人转头就变成我的岳父,平白大了我一个辈分,我这心里头实在是……” 纪莲华睨他一眼,心想他还真是想得美,其他想认岳父的人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哪里轮得上这家伙。 要不是看他的身份很有用,纪莲华早就嫌弃得把他给踹了。 谁让对方的房术实在是差得要命,纪莲华肏得一点都不尽兴。再加上纪莲华在魔族领地里待了快四年,受够了这片脏乱的土地,耐心都快宣布告罄,心情更是好不到哪儿去。 想到这,纪莲华懒得再回话,闭上眼休憩去了。 纪莲华和齐星运气不怎么好,来到王城的时候,就听说魔君正好外出办急事了。左护法守在王宫里处理事务,右护法则离开王城不知道做什么去。 看出纪莲华心情不好,齐星想着法子逗他,带着他在王城繁华地带逛了逛,也买了许多美味的小吃。 纪莲华边走边嚼着零食,头一次觉得这些魔族还算有一些优点。 齐星带着纪莲华住进了离王宫较近的府邸。他本来想觍着脸跟纪莲华一起睡,可惜被对方坚决拒绝,只好灰溜溜地滚回自己的房间。 等月亮升起,纪莲华悄无声息地跃上屋檐,在王城里快速穿梭。 只是,还没等他靠近王宫,一股陌生的强大气息忽然在他周围出现。最初纪莲华只是有些警惕,在发现对方一直紧紧追着他不放的时候,才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纪莲华跳开一段距离,目光渐冷,五指张开,柔白的花瓣浮现,迅速化为尖利的刺朝追赶者刺去! 对方旋身躲开,甚至有余力以双指夹住其中一片,把原本坚硬如铁的模样软化为原来的花瓣。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莲华好像听见对方笑了一下。 “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方说。 纪莲华皱起眉头,干脆收了手,跳到一棵柏树上。他懒得再跑了,开门见山地说:“我和阁下无冤无仇吧,不知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来者却闪身来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抱起,含笑道:“就是这么个意思。” 纪莲华先是大惊,羞恼地想要挣脱,等他一凝神,看清楚来人兜帽下的脸时,他愣了一下,随后眼睛亮亮的,伸手揽住对方的脖颈:“孟骅!” 孟骅笑望着他,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阿华。” “你真是吓了我一跳,害得我以为今天要没命。”纪莲华立刻开始算账,故作委屈地说,“说吧,该怎么赔偿我?” 孟骅抱着他跳下柏树,回答:“你想要什么,我都赔给你,好不好?” 纪莲华露出很满意的表情来,仰起脖子亲了孟骅一口,眉眼弯弯:“这还差不多。”他注视着孟骅的侧脸,又问,“但是,你怎么在这个地方啊?” 孟骅犹豫了几秒,还是老实回答:“我现在……就住在这里。” “这地方有什么好待的?灵气这么少,我感觉我的花瓣尖儿都快要枯萎了。”纪莲华靠在他肩窝,抱怨道,“你的龙身在这里待着也不会舒服的吧?” “我……” 孟骅轻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阿华,我现在已经……” “嗯?” 下一秒,惊人的魔气从孟骅体内释放出来,他的两个角也在额上浮现——但是,那不是纪莲华印象里白生生的短角,而是浓黑如墨、微微泛着银光的犄角。 纪莲华头一次这么错愕。 他意识到……孟骅,已经入魔了。 06 孟骅和纪莲华很早就认识。 那时候纪莲华还是朵小白莲,孟骅也还是条小白龙。在一次追杀中,孟骅无意间掉落到纪莲华待着的水池边,浑身都是伤,昏厥过去。 是纪莲华运用自己的天赋能力救了孟骅。 在孟骅养伤的那段时间,他俩就这么相依为命。孟骅给纪莲华讲了外面世界里的不少新鲜事。等他能力恢复了一些,他就跑去找了许多对花妖有用的东西,喂给纪莲华。他小心呵护着纪莲华的莲瓣,把纪莲华照顾得很好。 孟骅第一次化形,也是在纪莲华面前发生的。那时候孟骅还不懂什么算英俊什么算丑陋,但纪莲华满意,他也就满意,甚至还有些高兴于对方喜欢自己的模样。 后来纪莲华也化了形,是一个笑容甜美、长相俊俏的少年。孟骅看他的第一眼,就彻底沦陷,明白了什么是心动。 只是孟骅背负着责任,伤好之后,他还是得离开禾泽塘。 走之前,他从纪莲华那求了一片蕴含对方妖力的莲花瓣,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才辞别。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很快会再见面。谁知这一别后,就是近百年未见。 “所以……你就是,魔君?” 对于这么一个冲击性的消息,纪莲华有些反应不过来。 孟骅此时已经把他抱回了王宫里,闻言,轻笑一声,说:“没错。” 纪莲华面色深沉,似在思索什么。 “我那时刚回到族中,没想到横生变故……”孟骅沉默一阵,“我只能往魔族领地逃亡。后来入了魔,我又在机缘巧合下吸收了旧时魔龙的结晶,成功突破,终于报仇雪恨。” 纪莲华不满:“那你怎么不回去找我?” “不是我不想回去。”孟骅着急解释,“云河河神用仙力挡住了整个禾泽塘,我是魔身,根本进入不了。后来我也有派人打探消息,得知你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一些,打算专心把魔族这边的破事处理完之后,再想法子找你……” “好吧。我姑且信了你的话。”纪莲华想了想,以镇徽那性子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现在是威风的魔君,我也能沾点光……正好,你帮我做件事。” 孟骅问:“什么事?” 纪莲华眨眨眼,笑着告诉他:“我要见你的右护法,纪知泽。” 07 接到魔君召回的命令,纪知泽放下正在做的事情,披星戴月地赶回了王城。 但等他来到接见的宫殿,他没有看见他的主上,而是见到了一个身穿华贵衣裳的俊美青年。 一种玄妙的感觉从他心底滋生,迅速地扩散开来,催促着他往对方的位置靠近一些。 而青年凝视着他。 下一秒,对方张开嘴唇,喊他:“父亲。” 纪知泽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纪知泽和纪莲华注视着彼此。 纪莲华率先打破沉默:“没想到我还能活到现在吗,父亲?”他笑容加深了点,“您好像不太开心,我倒是高兴得很。” 纪知泽深深看他,半晌,才说:“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纪莲华撇撇嘴,往下走了几步,有些不满地说:“明明应该是感人的父子相认情景……你可真是没意思。” 纪知泽哑然。 既然对方这么直白,纪莲华也就懒得再绕圈子,笑盈盈地抬起手,在手心绽放开漂亮的花朵。 他手中的莲花已然与数年前的模样不一样了。整个花朵的体型比以前长大了近两倍,金色光芒愈发闪亮。花瓣根部已经显露出非常明显的黑灰色,并且有着向上浸染的趋势。中心的雄蕊已经全都变作了深色,顶端开始翻起鲜红色来,十分鲜亮,尤其显眼。 在看到他妖身的那一刻,纪知泽的眼睛里浮现起深深的痛楚,像是不愿相信。 “我从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跟其他的莲花妖有些不同。”纪莲华慢悠悠开口,“我到处研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品种。即使是娘亲……她也不清楚。” “所以说,我来这里嘛,一是想求证一下自己的身份,二则是想要了解……当年的事情。” 纪莲华拨弄了一下柔软的花瓣。 “你为什么,想要杀娘亲?” 纪知泽闭了闭眼。 他低声说:“这就是我们所背负的命运……或者说,诅咒。” 九转红幽莲,这是一支从远古就传下来的极为稀少的莲花品种。幼年期呈白色,与普通莲花长相类似;之后会渐渐转化为黑色,花体膨胀,莲瓣增多;待到年纪更长、修为更精进,则会变成红色,花瓣呈现一种略带透明的质感,美丽非凡。 这种花妖,虽是妖身,却福泽深厚,天赋异禀。在没有阻碍的情况下,往往都能顺利渡劫成仙。 但是,他们却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 “情爱,会让我们失控。” 对非同类的人产生感情是非常危险的。 越是真心深爱,就越是难以遏制想要杀死对方的冲动。当这种杀意达到峰值,他们就再也无法控制。 ……而等悲剧酿成,重回理智的他们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十之八九会堕落为魔,浑浑噩噩地度日,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纪莲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冷冷质问:“就因为这个破理由,你就背叛她?重伤她不说,还将她受伤的消息传给了与她不对付的妖怪?”他的唇角嘲讽地扬起,“噢,你是觉得自己心软下不了手,所以才鼓动其他人杀死她?” 他想起他还是朵小莲花的时候,他的娘亲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四处逃亡。那时珠覃已修成半仙之体,可也耐不住那么多觊觎她的妖魔追杀。 刚出生没多久的纪莲华弱得要命,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娘献祭内丹,将遮掩气息的法宝和余下一些宝物留给他后,就独身去另一处,把那些追杀者都吸引过去。 最后珠覃燃烧符纸引动天雷,与他们同归于尽。而纪莲华,就此扎根在禾泽塘里,默默地生长。 从那时起,一个信念就深埋在他的心头。 ……为了能够活着,为了能够活着去复仇,他将不惜一切。 “我不会否认我做过的事。珠覃……如果没有我,她不会死。”许久,纪知泽回答他,“至于你,我当年确实以为你已经死了。” 顿了顿,他继续说:“即使你没死,我也不希望你继承我的妖身。如果你继承你娘的天香玉牡丹,应当会活得更好一些。” 纪莲华冷笑:“可惜,我却偏偏继承了你。” 纪知泽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犹豫再三,他只是问:“你想杀我么?” “就这么杀你?”纪莲华眯了眯眼,手指动了动,“那实在太便宜你了。你还是先好好活着吧,纪知泽。” 08 没过多久,在完成了一次任务之后,纪知泽主动向孟骅请辞。 孟骅同意了他的请求,并依照他的推荐,让纪莲华做了新一任的魔族护法。 这位空降的右护法引起了不少魔族的不满,毕竟他们此前从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但魔君孟骅和魔将齐星——以及后来其他几位身居高位者对纪莲华毫不掩饰的偏爱,还有纪莲华后来独自斩杀了数个拒绝臣服魔君的魔族长老的功绩,使得这种质疑与不满渐渐淡去。 一晃眼,又是五年匆匆而过。 突然地,一条关于稀世灵药即将出现的传言在魔族、妖界和人间不胫而走。他们听说,这味灵药千年才成熟一次,一旦服下,不仅可以大幅精进修为,更能改造体质、洗髓伐骨,甚至能起死回生,为服用者抵一条命。 不论真假,能有如此奇效的灵药自然令不少人心生向往。各界里的有意者很快行动起来,四处追查,零零碎碎地拼凑了些许线索。 最终,这些线索指向了魔族领地。 他们不顾魔君的威慑,纷纷潜入魔族领地,暗地里查探。 突然地,有位魔族爆出了一条惊人的消息:灵药早已被夺走,现在就在魔族前任右护法纪知泽的手中! 结合他近些年的动向,众人对他的怀疑更深:对啊,他为什么好端端的护法也不做了,突然就离开王城,在魔族领地四处游走?他是不是很早就得了什么消息,因此抢先夺药? 他们开始追踪纪知泽。 一批又一批的追杀接踵而来。 当纪知泽自爆而死的消息传到王城的时候,纪莲华正压着孟骅在案桌上狠肏。 得知纪知泽死的地方现在仍被那些人围着监视——他们想确认他是否服了药,纪莲华非常不给面子地笑了。 “贪婪,可真是个好东西。”他笑眯眯地顶到孟骅身体的深处,用力揉着孟骅发达的胸肌,“你说呢,孟骅?” 孟骅痴恋地望着他,急促喘息着,回答他:“你……呼,说得,没错……” 纪莲华俯身亲他一下,单手掐住他的腿窝:“你呀,也是个贪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摆动腰肢的速度,最后抵在甬道深处,非常惬意地射出了精液。 看着孟骅失神的眼眸,他抬手抹了一下对方的眼角:“这下,你是吃饱了。” 纪莲华后来的护法生涯过得有些鸡飞狗跳。原先的云河河神、现在已变成闲散仙员的镇徽追到了魔族领地,与孟骅极为不对付,几乎是隔几天就要打一架。齐星趁着他俩闹事钻进纪莲华的床帐,美滋滋地挨了一顿操。当然有时候还轮不到他,毕竟另外两位魔将也时常盯着这空当。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会变得很团结——每当明澄君和许琢邀请纪莲华去昭阳宗的时候。自从纪莲华和他们玩了一次三人行,纪莲华对他俩的兴趣就直线上升,时不时就跑到人间去。 这可让他们嫉妒得够呛。 纪莲华在王城待了许多年,渐渐也有些烦了。在魔族领地一个难得的晴天里,他收拾好东西,趁着孟骅闭关,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来到了妖王管辖的地区。 啊,当然……在路上,他又操了一个顺眼的男人。 似乎是某位妖王的亲孙? 纪莲华慵懒地躺在那,感受着对方力度适中的按摩。 管他的呢。 09 嗯?九转红幽莲的诅咒? 纪莲华一挑眉,笑着回答:“那种玩意虚无缥缈的,还真信啊?” 当然会在意的吧。 “放心好了。”纪莲华捏着男人的脸,半勃起的性器顶住对方的小腹,“这种无趣的诅咒,永远不会有在我身上灵验的一天。” 毕竟…… 情爱这种东西,算得了什么呢? 纪莲华哼笑一声,心想,果然还是享受当下的快乐,更有意思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