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走大超官配，复仇者小聚，爱情魔法，暴风雨前夕
伊莱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旁边没人，他抱着被子一脸懵地坐了一会儿，再三环顾四周确认了这是克拉克在大都会的公寓而不是自己家，但主人却不在……好吧，估计是超人又上岗了。 伊莱放下被子下床，他打开克拉克的衣柜想拿件衣服穿，但是克拉克的体格和他差得太大，找不到合适的，索性直接拿了件浴袍披上。 现在时间还早，伊莱哈欠连天的洗漱完，去厨房刚煮好咖啡就听见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一看，发现是个穿着干练职业装的金发碧眼的漂亮姑娘。 “你是……”伊莱觉得她有些眼熟，“露易丝……莱恩？我们之前是不是在星球日报社见过？”他笑了笑，侧身让开一条道，“来找克拉克的吗，请进吧。” 露易丝也没想到开门的会是其他人，结果一抬头就对上那双温柔深邃的蓝眼睛。她张了张嘴，在伊莱后退几步让开的时候看清了他的穿着——浴袍上的腰带只是松垮地系着，宽敞的领口露出大片胸膛；恰到好处的肌肉薄却紧致，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蜿蜒着没入白色的浴袍内。和克拉克的高大健壮不同，这是一种兼顾了力量和优雅的纤细美感，如同英伦绅士一般魅力非凡。 理智告诉露易丝目前这个状况好像不太合适会面，然而身体你却诚实地跟着伊莱走了进去，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对，我是露易丝·莱恩，是肯特的同事。那个，主编让我来送一些资料给他，我打电话他没接，我刚好在外面，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伊莱：“喝咖啡吗？” “啊？哦，好，好的，谢谢。” 露易丝有些不知所措地抓紧了怀里抱着的资料，青年正低头摆弄咖啡机，抬眼见她还拿着东西傻站着，不由笑了，说：“先把东西放下坐一会儿吧。克拉克他……”伊莱顿了顿，超人的事情不能说，可他又不知道克拉克人去哪儿了多久会回来，只好说，“他昨天去哥谭出差，做布鲁斯·韦恩的专访，大概还没回来呢。” 伊莱的本意是克拉克还要很久才回来，委婉地让露易丝直接放下东西走人，毕竟他现在穿着浴袍，没衣服可以换，和露易丝这样聊天也不是个事儿。 但金发女记者又有些紧张地抠紧了资料边缘，说：“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他一会儿。这是、这是主编让我交给他的，很重要。”她煞有介事地说。 伊莱失笑，也没再说什么。露易丝是个直白又大胆的姑娘，和小辣椒有些像，他并不讨厌。 “咖啡好了。” 露易丝忙把东西放下伸手去接咖啡，但她心慌意乱的，没想到刚煮好的咖啡太烫了，瓷杯的热度烫得她一哆嗦，却怕这会儿松手会把杯子打翻烫到还没完全松开手的伊莱，还是下意识地抓紧了。 伊莱不怎么经常和女孩子接触，一开始没想那么细，但仍然注意到了露易丝的表情变化。却见这傻姑娘逞强地拿着杯子，痛得眉头都拧起来了，他连忙把杯子接过去放到桌上，懊恼道：“抱歉抱歉，我没注意——对不起，烫到了吗？” 露易丝讷讷地说没事，伊莱抓过她的手细看，指腹和手掌的地方都烫红了。露易丝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其实也没有很烫，估计连水泡都不会有。” “这样也不行，我还是拿点冰——” “伊莱……？” 克拉克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和露易丝同时一惊，不约而同地抬头向他看过去。原来两人都过于专注了，谁都没注意到家门被突然打开。 伊莱急着拿冰袋，也顾不上解释什么，只说：“露易丝有事找你。”然后就去冰箱冷冻柜里翻找起来。 克拉克动作一顿，他关了门走进来，问露易丝：“莱恩小姐，有什么事吗？” “噢，是这样的，主编他……” 露易丝心不在焉地复述工作，克拉克注意到她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往他身后瞟——伊莱就在那里。这让他有些不高兴，可从小的教养又让他没办法对一位小姐太失礼。然而这一点克制在露易丝对着走上前的伊莱露出微笑时宣告终结，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伊莱帮露易丝把冰袋敷上，然后才对他解释刚才不小心烫到了的事情，露易丝就在旁边说没关系不严重，两人相视而笑的样子像极了偶像剧里男女主角因为一点小碰撞而相遇相识的烂俗情节。 “你们聊，我先去吃早饭。”伊莱说，拿着咖啡和三明治溜去了阳台。 他本来想着克拉克和露易丝谈工作估计要好一会儿，结果他三明治还没吃完克拉克就回来了，他一声不吭地从身后抱住伊莱，小兽似的蹭了蹭他的面颊。 “怎么了？”伊莱笑问，克拉克探头在他吃过的三明治上咬了一口，闷声说：“莱恩和我打听你是不是单身。” 明明伊莱就住在他家，可露易丝甚至都没把两人的关系往别处想，这让克拉克很挫败，更挫败的是伊莱现在的确是单身——最后他只能气鼓鼓地说了句“他喜欢男人！”，然后尴尬但干脆地结束了这场谈话。 一想到这儿，克拉克多少还是舒坦了些。伊莱转身面对着他，笑说：“露易丝是你同事，你也别太……” 克拉克心虚地摸摸鼻子，“我，我也没和她说什么。”他低头亲亲伊莱，不舍道，“你要回纽约了吗？” “倒是也……不着急。”伊莱想了想，“吃过午饭再回去吧。” “好。”克拉克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那等你吃完早饭我们去逛超市买些食材，中午就在家里吃。” 克拉克和史蒂夫其实是一类人，他们和伊莱在一起的时候倒不一定要像托尼那样恨不能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床上，像是手牵手散步写生，或者一起逛超市买东西这样的温馨且日常的生活也能让他们感到满足。 伊莱和克拉克吃完午饭后又小睡了一会儿才回纽约，因为睡饱了精神不错，便牵着塞西出去跑步，跑了大概一小时，出了一身汗后回公寓洗了个澡，快五点的时候坐上史蒂夫的摩托车去复仇者大厦。 有一说一，摩托车这种交通工具伊莱确实是比较少坐的，从后座上下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要被风吹傻了。风中凌乱的样子看得史蒂夫笑出声来，抱着他的脑袋揉了揉，又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说：“下次还是开空间门吧。” “嘿队长。” 黑寡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鹰眼走在她旁边，一脸戏谑地道：“队长，电梯口可不是什么亲热的好地方。” 娜塔莎赞同地点头：“确实，楼梯间更合适。” 史蒂夫：“……” 他自然听出了两人明里暗里的开车行为，干咳一声说：“你们怎么也这么晚？” “唔，上面把前两天布置的任务的具体行程批下来了，开了个短会就又耽搁了一会儿。”娜塔莎说，几人一起走进电梯里，“鹰眼也有别的任务要做，我们估计得一个多星期后才回来。” “这么久？”伊莱诧异，“你们不是复仇者吗，还要分开单独出任务？” 鹰眼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和娜塔莎受弗瑞直属管辖，复仇者联盟没任务的时候就听他的。”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生活区，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一具马克盔甲跟雕塑似的伫立在门前，把四人吓了一跳。 伊莱：“托尼？？？” 马克盔甲歪了下头，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带着电流质感的声音从面罩里传出来：“噢甜心，这里需要一个吻才能通关。” 史蒂夫的回答是直接把马克盔甲扛起来像扔垃圾一样地扔到旁边。 娜塔莎一下子笑出了声，拉着伊莱走出去的时候冲马克盔甲抛了个飞吻，“够了吗斯塔克？不够的话让克林特再给你亲一个。” 走在后面的鹰眼作势要噘着嘴上前，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马克盔甲慌得马上飞了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而撞到了墙壁上，咣地一声彻底散了架。 克林特：“……你不太行啊斯塔克。” 话音刚落，托尼就拿着扳手从工作室冲出来，对鹰眼怒目而视：“该死的肥鸟你说谁不行？！” 克林特抬起手做投降状以表清白：“事先声明，我可没兴趣知道你行不行，你也别证明给我看。” 托尼不屑地冷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他指挥小笨手去倒饮料，眼神有意无意地扫向沙发，见伊莱坐在最边上，娜塔莎挨着他坐，史蒂夫坐在另一块单人沙发上。钢铁侠眼珠一转，直接坐到了伊莱旁边的沙发扶手，手肘撑在伊莱肩上倚着他说：“甜心，我刚才看到你和老冰棍在电梯口磨磨蹭蹭的，你坐他的车来的？” “嗯，偶尔试一下摩托车也不错。”伊莱说，顺手摸了摸给他递可乐的小笨手。 托尼又在嘟囔着摩托车不过就是个和美国队长一样老的老古董，哪里比得上马克盔甲。史蒂夫倒是好脾气地安静坐着，留托尼一个人发牢骚，等说到没劲儿了也就自己消停了。 不一会儿班纳博士也来了，他依旧是有些腼腆的样子，和伊莱打了招呼后就坐到一旁不说话。 “对了，在吃饭之前还有一件事——”托尼划拉了一下空气，拨出一个淡蓝色的控制面板来，“哥谭市出现了这种东西，你们知道吗？” “神盾局注意到了。”鹰眼说，一脸嫌弃地看着图片上有着半透明翅膀跟苍蝇一样的东西，“但是并没有具体指示……应该是没有吧小娜？”他看向娜塔莎。 娜塔莎点头，“暂时还——” “指示什么指示，”托尼撇嘴，“现在这类事难道不是归复仇者联盟管？管他神盾局说什么。” 眼见着话题又要被带跑，史蒂夫出声道：“那么这个……东西，造成什么伤亡了吗？” “从哥谭市警局的资料来看没有，”托尼说，“这些苍蝇大多在夜晚出现，而夜晚时——” “有蝙蝠侠。”伊莱说。 “……”托尼不是那么情愿地说，“对，蝙蝠侠。” “哥谭市还是相对自主的一块地方，神盾局基本渗入不进去。”娜塔莎说，“蝙蝠侠这个人……冷漠又孤僻，很难接触。在局面看起来尚可以控制之前，我不建议强行突破。” 伊莱好奇地问：“你们曾经接触过？” “尝试过，”娜塔莎说，“然后派去的那几个探员被他吊起来绑了一晚上，并且放上了蝙蝠镖和警告信。” 伊莱：“……” 干脆利落，确实是蝙蝠侠的作风。 说完正事儿后就是晚饭时间了，托尼给点了外卖，大盒小盒地放了一桌子。因为坐在沙发上不方便，大家便盘腿坐在地上围在桌子旁吃，一边吃一边聊天，葡萄酒也不知不觉地喝了三瓶。 “话说回来，上次那个小鹿斑比——” “是洛基。”伊莱纠正托尼。 托尼假装没听见：“——小鹿斑比和雷神回那个什么阿德……” 伊莱：“阿斯加德。” “……之后也没再有消息了？” 伊莱没说话，却发现其他人都看着他，他眉梢一扬：“看我干什么，监管外来——外来人类这种事不应该是神盾局的事儿吗？” 娜塔莎意有所指道：“但你好像和他们很熟悉。” “还行吧……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我教洛基魔法……” 伊莱无意多透露太多，便将话题往魔法上引，也许现在的氛围太过轻松，就连最敏锐的娜塔莎也没有追问阿斯加德的事情，鹰眼更是轻易地就被吸引了注意力：“魔法？那你会爱情魔法吗，像吉普赛女郎的那种爱情诅咒？” 伊莱：“……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跟看智障一样地看着鹰眼，“你的意思是那种类似于魅惑术的东西？” “哦，它的学名是魅惑术？”鹰眼精神一振，“所以是真的有了？” “有，但我不会。”伊莱说，诚实又谦虚地补充了一句，“因为我不需要。” 鹰眼：“……” 他同样诚恳地点头表示赞同：“确实。” “但是我会制造幻觉，一样可以达到效果。”伊莱冲他眨眨眼，“想不想试试，克林特？” 鹰眼很有些跃跃欲试，其他人都是喝着酒看热闹的状态。伊莱告诉他：“改变心理比制造感官上的幻觉要难得多，这只是很拙劣的把戏，如果你事先知道了有所防备的话就会很难达到预计的效果。所以克林特，放轻松些，接下来……” 伊莱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就把托尼当做你的人生挚爱吧。” 托尼：“噗——咳、咳咳……” 托尼猝不及防的一口酒呛进气管，又从鼻子里冒了出来。史蒂夫忙给他递了面巾纸，托尼一边擦一边没好气地抬头瞪向伊莱，然而鹰眼就坐在伊莱旁边，两人猝不及防地对上了视线—— 鹰眼：“噢，托尼……” 钢铁侠陡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严厉又凶狠地瞪着鹰眼：“巴顿我警告你——” 鹰眼：“为什么我之前竟然没发现你的焦糖色眼睛如此迷人？” 钢铁侠：“！！！” 娜塔莎笑趴在伊莱肩上，一边不忘去看班纳，生怕他一个刺激就给变绿了。史蒂夫正倒着酒，一听这话却险些把手里的杯子摔地上，他眼睁睁地看着伊莱变出了一束玫瑰花，鹰眼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后就接过花朝托尼走过去—— “不——巴顿！站住！滚远点！把你那恶心的眼神收起来！滚——” 鹰眼举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深情款款、抑扬顿挫地说：“托尼，有了你，我迷失了自我；失去你，我却多么希望自己再度迷失！” 史蒂夫倒吸一口冷气，伊莱却乐出了声，小声和娜塔莎嘀咕：“原来克林特还有一颗诗人的心呢？” 托尼惊慌失措地站到了沙发上，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鹰眼而是什么传播致命病毒的丧尸一样，他色厉内荏地厉声喝道：“住口巴顿，你再往前我就——” 鹰眼继续对钢铁侠投以温柔的注视：“托尼，你可知我百年的孤寂只为你一人守候，千夜的恋歌只为你一人而唱？” 托尼绝望大喊：“该死——贾维斯！贾维斯！！！启动终极应对程序！！！” 众人都哄笑起来，客厅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此时笑闹成一团的人对即将到来的灾难一无所知。就连伊莱也绝不会想到，不久后的某一天，他打开家门时迎来的竟是带着神盾局探员的朗姆洛，男人以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对他说：“伊莱先生，您的朋友史蒂夫·罗杰斯涉嫌谋杀尼克·弗瑞致其死亡，如今已经畏罪潜逃。” “作为和他来往最密切的人，希望您这段时间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将会为您提供新的临时住所，同时也是为了保障您的安全，希望您能理解。”朗姆洛非常客气地说，“神盾局的汽车就等在楼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请现在就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