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婚书【师父,我错啦】
“吱~” 顾澶小朋友掩耳盗铃的将自己的小脑袋往门后藏了藏,好似自己是一只小老鼠,他本来倚在门后偷听,谁知却没趴稳,师父他们应该没有听见吧。 自以为藏得特别棒的顾澶扒着半扇门板又偷偷的向门外瞄去,却对上了院子里一众的视线,顿时羞的脸蛋通红,乖乖的站在原地低着小脑袋,双手背后手指搅在一起,被发现了啊。 贺繁渊早就被他时不时探出的大眼撩的心痒,却迫于自家师父教训的正在兴头上,脑子里早将吃兔子的千万种方法飞快的过了一遍,谁知偷偷摸摸的小兔子正好撞在枪口上,于是故作严肃且顺理成章的走上前去,搂腰将小兔子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关上门仔细教育起来。 顾澶正在抬头主动认错和若无其事之间犹豫,甚至还脑补出了被师父打手板的凄惨场面,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当上了安庆的皇帝,一时间捏着自己可怜兮兮即将遭罪的手掌伤心的紧,不防间就被整个按在怀里抱起,然后就看见本已经大敞的屋门被扑通的关上,整个人被包进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不自觉的又阿渊的怀里蹭了蹭。 紧接着,一双大手熟练的解开他的外衫还时不时的揉捏着他腰后敏感的软窝,直逼的他小声的哼唧起来,顾澶的脸又红了几度,一把攥住在自己作乱的手,抬起水汪汪的大眼嗔怪着“干嘛呀?” 贺繁渊被他的小奶音撩的发热,又更用力的将人抱得更紧,一只手环过小兔子的细腰兜住他肉乎乎的屁股,轻轻的捏着,细细的含住他敏感的耳垂吮吸着,贴着他的耳朵轻笑了一声,“乖宝昨天睡得好吗?有没有想我?嗯?” 顾澶被他流氓似的动作撩的浑身发软想要挣扎着推开,又被他的声音按在原地,许是一夜未睡的原因,贺繁渊的声音照平日有些粗厚,明明只是一晚没有在他怀里入睡,顾澶却觉得已经与他分开许久,不仅有些委屈,又有些自暴自弃,自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于是微微侧身更亲密的倚在他怀里,小手也环住阿渊的大掌更深的往自己里衣里探去搂住他的小肚子,真的好想让他一直抱着自己。 贺繁渊被他的动作逗笑,心脏被一股暖意包围,整整空了一夜的心又被严密的填充满当,只想去哪里都带着他才好。 于是顾澶站起身来任他系衣带时还被他专注认真的实现看的耳朵泛红,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阿渊真的好帅啊! 秦沐醒后不久就听见了沈记的那句“同生同死”,一时间眼眶发红的冲出屋子与沈记跪在一起,活像岳维山是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岳师父本就气出了大半,一时间见他单薄的与沈记跪在一起,心里最后的一点气也化作一声叹息。 岳大学士寻求安慰般看向自家媳妇儿,在换来林师母的一个白眼以后,痛快的让自家大徒弟将人带回去自己照顾了,然后就看见自家二徒弟不紧不慢的将当今皇帝从屋里领出来,一时间感觉头又疼了。 顾澶这些年也是与阿渊一同在师父的教管下学习的,前些年贺繁渊与小兔子的那几个兄弟斗的死去火来的时候也大多将顾澶托付给师父师母照顾,有一段时候,顾澶每日颠颠的跟着这两口子,学习了不少有用的知识,他开门较晚,虽然聪明伶俐但字却写的极差,岳大学士的字傲骨天成,乃是安庆万人争求的墨宝,师母的字俊秀有力,快而不乱,按理说顾澶整日让他们带着,也该有所改善,偏半年一年的如何练习都是一个样子,并没有整齐多少,于是岳大学士有一天终于恨铁不成钢的打了顾澶小朋友两下手板,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唬住了迷糊的学生,自此顾澶小朋友的字堪称突飞猛进,到现在竟也有些许风骨,不知道是那两个手板的作用还是某摄政王手把手教了无数遍的缘故。所以目前岳师父的手板一直是小皇帝的阴影,及其管用。 顾澶早上醒了趴在窗子前就看见岳大学士中气十足的教训徒弟,偷听被发现又被师父来不及收回去的凶悍眼神慌了一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小爪子恐怕又要遭殃,丝毫没有意识到明明将师父惹生气的罪魁祸首还好好的站在一边。 于是心力交瘁无语苍天的岳师父就看见自家狐狸似的二徒弟将小皇帝领到自己面前时候颤颤巍巍伸出来的一只白乎乎的小爪子。 “师父,我错…错了”真的有些害怕呀 岳大学士愣了一下,继而挺直腰板看着好不容易抬起头来的傻乎乎的徒弟媳妇,连坐在一旁静听喝茶的林峒眼里也染上一丝丝笑意,贺繁渊坏心眼的撒开他的手,院子里除顾澶以外的三个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主动认错的傻兔子身上。 “哦?你做什么了?” 为避免笑场,岳维山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只手紧紧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嘶~ 顾澶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他怎么感觉岳师父的目光更凶了呢,自己一定要老实交代师父才能少打几下,想到如此,顾澶的小脸立即浮上一股坚定的神色,,一定要实话实说呐! “师…师父”勇敢点顾澶。 “我这个月只练了三天字帖,有两天早上真的太累啦没有起来,虽然阿渊说师父不会检查不会发现,但是我也应该好好完成的。” “上次,上次偷吃师父甘草糖的不是阿不,是…是我,可是甘草糖真的太好吃啦” …… “还有师父最喜欢的,没有…没有弄丢,是阿不不小心把墨汁蹭上去啦,虽然阿渊说没关系的,但是我…唔…唔唔唔” 顾澶说的忘我,丝毫没注意到岳师父越来越黑的脸色,贺繁渊一开始还只是听着,顺便暗叹自家小崽子居然做了这么多他还不知道的有意思的事,后来就怕小兔子太实诚将他俩一同卖了,所以果断的堵住了顾澶滔滔不绝的嘴搂尽怀里,顺便也瞥了下自家师父的脸色。 怎么不让说完呐,顾澶看了看阿渊,又看了看师父。 贺繁渊将人松开,就看见岳维山走进屋里手执一长盒走了出来。 完了,师父要打人了,嘤嘤嘤,顾澶小朋友自觉地伸出左手,闭上大眼睛,打完了师父就不生气了吧?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顾澶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阿渊恭敬的接过来师父师母递过来的早就写好的文卷。 “师父?” 顾澶收回手,搂着阿渊的胳膊踮脚看着刚刚展开的文卷,入眼便是“婚书”二字,一时便怔楞起来,眼泪开始不听使唤的往外流着,贺繁渊也郑重起来,草草的看了一眼,便交于顾澶,牵着人郑重的跪在师父师母面前拜了一拜, “谢师父,师母。” “谢谢师父,师母,呜~” 岳维山与林峒受了这一拜,将人叫起来。 “安行早就与我们说过此事,此婚书由你师父草拟,由我手书,加盖二人的私印,希望我和你师父能为你们尽一点绵薄之力。”林峒笑着交代。 “此婚书由我二人来写,相必朝中那些酸秀才不会有二话。” 岳维山轻轻拉过林峒的手腕细致的为人揉着,却抬起头看着正忙着安慰人的徒弟,认真的嘱咐;“即决定陪他走这条路,就一定要万无一失,小心行事。” 贺繁渊颔首,将哭的一抽一抽的人打横抱起回宫去了。 “这混小子”岳维山看着自家徒弟将人抱上马车,又看看身旁的伴侣,将人打横抱起不顾一众下人病人的眼光和怀里人的挣扎可怜兮兮的将头埋到林大夫的颈中,可怜兮兮的“甘草糖我都没吃两个呢,都让那小兔崽子偷吃光了”。 “卿卿你要赔给我。” 平日里房中的私称都叫了出来,林峒面无表情的红了耳朵,停了挣扎任人抱回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