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性 老冤家相谈甚欢 旧情人难交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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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丞相张至笑呵呵跟簇拥在身边的文官寒暄了几句,正待要走,却听见有人笑道,“张大人上任辅臣便告病至今,难得贵体安康,可不要过于劳累了。” “唉,洛大人呐。”张至笑眯眯的,像是老友相见一般上前扯着吏部尚书洛严的手,“老夫年纪大了,比不上洛大人潇洒。听说令公子最近又往洛大人的别院送了两房姬妾,唉,老夫那个臭小子,整天连个信也没有,真是羡慕令公子的孝心呐。” 洛严五十不到,白面美髯,自然而然地上前扶着老丞相的胳膊,搀着人慢慢往外走,“哪里比得上张公子哦,年纪轻轻就远走西南,前途无量,哈哈哈。” 两个老冤家相谈甚欢,把一帮面面相觑的文官落在原地,径自走远了。 暑气还没上来,屋里隐隐还有一股阴凉气。 贺岚眼前一片斑斓,恍惚觉得是先太子刘湡还在跟他论证,又隐约明白当今是三皇子刘温,耳边乱糟糟的,又好像听见雪压断了树枝,迷糊地低吟了一声。 “醒了?把药喝了,你们家的傻丫头说你不吃药。” 贺岚睫毛轻轻抖动,还没睁眼已经认出这个声音,“滚!” 穆尚真搁了药碗,没脾气地摸了摸他的后背,“阿岚,我记得你水性很好,怎么那么浅的池子都能呛到肺里去。” 贺岚仍是闭着眼睛,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是没醒,都不对我假笑了。”穆尚真试图把人翻过来,却触手都是淋漓的冷汗,终于觉得不对,“阿岚?贺岚!你怎么了?” “滚出去……”贺岚的声音虚弱而嘶哑,脸色灰败得吓人,“穆尚真,你是真的要逼我去死吗?” 穆尚真沉默了半晌,隔着被子把人抱了起来,终于看见了贺岚涣散的眼睛,他心里一痛,低声道,“是我的错,阿岚,听闻你落水,我、我怕你真的有什么事。你不想见我,我立刻走,你先把药喝了吧。” 贺岚不知道是清醒了几分,被扶着半坐起来,居然乖顺得不得了,把那碗药汤一口口饮尽了,好像不知道苦似的。穆尚真替他擦了嘴角,把药碗搁在一边的桌上,起身欲走,却觉得怀里一沉,贺岚整个人靠在了他的身上。 这感觉很熟悉,当年这人咬牙压着军粮到征西军营里,随即就在寒冷的边陲大病一场。那时候贺岚也是这样依偎在他怀里的。 彼时他还没有成婚。 “阿岚。”穆尚真其实舍不得放开手,可是贺岚正在病中,受不得风,他只得小心地把人放在床上,从柜里拿了干爽的亵衣,小声问,“你身上湿透了,我替你换过吧?” “你走。”贺岚喃喃道,可是当穆尚真解开他的里衣,他却呆呆地缩回手,配合着换了衣服,等到换亵裤的时候便侧过脸去,耳根染上了一抹红。 “我走是可以,但是你那傻丫头呆头呆脑的,这样近身的事情总不能也叫她伺候吧。”穆尚真见他这样子便知道人还在迷糊,心软得不行,“你别洪水猛兽似的看我,你我情谊还在,何苦要这样躲来躲去?” 贺岚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清醒了些,不再赶他,听任穆尚真拿了干爽的被褥给他换了,静静卧在床上,半晌才道,“穆大人多虑了,我从狱中出来的时候,多难堪的样子那丫头都见过了,有什么不能伺候的。” 穆尚真仿佛被刺了一下,颓然坐在床头,叹道,“我那时候带兵保护皇上,是齐王带着禁卫去救的你。你不肯见我,他们也替你瞒着,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刑。阿岚,你是不是怨我?” “我怎么怨你呢,你有你的考量,何况我在士子间有些虚名,贼人不敢真的杀我。”贺岚眼中清泠泠的光汇聚起来,似乎又恢复了冷静,“你当然要保护陛下,因为你怕刘昭想坐那个位置,你不敢让他率禁军进宫。” “阿岚,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敢把陛下的安危放在别人手上。这事已经过去了,我确实对不住你……”穆尚真最怕贺岚这个样子,好像没了鞘的刀,伤人亦伤己。 “不必多言,何苦要在我面前做这个样子。”贺岚扯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重新又闭上眼睛,“你有意让齐王在宫外追捕反贼,诛杀恶党,坐实了煞星的名头。你这个大将军倒是名利双收,护驾有功。穆尚真,你不是对不住我,你是所图甚大。” 沉默从房间里蔓延开来。穆尚真咬牙坐着,见贺岚不再赶他走,索性让小厮回去传了话,说自己在外耽搁一晚。 天色暗了,小梅战战兢兢进来点了灯,端了清淡的晚饭,便乖乖退出去。贺岚理所当然地靠着穆尚真吃了半碗,又缩回床上。 等到服了药,撤了杯碟,穆尚真仍是静静坐在床头。 贺岚通常是夜里起烧,这天也是一通折腾。等灌下药发了汗,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穆尚真捂着他的手,觉得这人身上热度退了,手心也不再发冷,总算心里安定了一点。 其实这人在狱里受了水刑和淫刑,他是清楚的,只是既然贺岚不愿意他知道,他只能略去不提。他怕落水的贺岚会记起水刑折磨的滋味,又担心大病初愈的人肺腑再犯了旧伤,只得亲自陪着。 穆尚真见他似乎平静下来,索性在床边上躺下,侧过身轻轻搂着他。 “尚真。”贺岚气息微弱,往他怀里缩了缩,“雪停了吗?” 这又是呓语了。穆尚真不忍叫他醒过来,轻轻拍了拍他,尽量放软了声调,“没有,我陪着阿岚,睡吧。” 贺岚抬起眼,淡色的眸子却一点点凝聚起来,“你还没走。”他哑声呢喃,“怎么办呢,你要怎样才能离开我……” “阿岚,你太累了,睡吧。”穆尚真近乎祈求地说,“明明很需要我,非要说这种话。你就当放纵一下自己,依赖我一晚,不好吗?” “你早晚要逼死我。”贺岚没有推开他,有些恍惚地笑了笑,“穆尚真,你想不想做?” “什么?”穆尚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岚,你身体还——” “我确实很需要你,我需要你占有我。”贺岚坐起来,气息不顺地喘着,勉强跨坐在穆尚真身上,长发柔软地垂落下来,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个悲哀的笑容,“再给你一夜欢愉,你就能心满意足地离开我了吧。” “贺岚!”穆尚真气得发抖,“胡说八道,你不要命了!我走就是,你这样折磨自己有什么意思!” “没有,我是认真的。”贺岚用手背碰碰穆尚真的嘴唇,笑意淡了,眼珠在幽暗的灯光中闪烁着,“我真的想做。对不起,我之前是故意气你的,小梅没有贴身伺候过我。从地牢里出来之后,我……我受不了别人碰我,把仆役遣散了。那傻姑娘听话,我不许她近身,她就不会过来,所以我留着她。” 穆尚真定定地看着他,“阿岚,你神智不清,我不能——” “神智不清……我才能说出口。”贺岚的腰背慢慢挺直,手指顺着穆尚真英挺的鼻梁滑上去,落在他锋利的眉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些人碰我触感怎样都无法消除,你抱抱我,把那些恶心的感觉挤走、覆盖掉,好不好?” 穆尚真几乎说不出话,他下意识地摇摇头,却没办法避开贺岚带着凉意的手指。 “我得离开你,因为我们是没有任何将来可言的。”贺岚轻轻地说,“可是我又不敢见你,因为我老想着你那根东西,插进来,让我沾满你的味道……那些阉人碰我的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不知道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穆尚真终于抬手握住停留在眉梢的手指,声音低沉下来,“你记着,是你要我这样做的。” 贺岚低声笑起来,被压在床褥间,终于露出一点疯狂的神色,“都是假的。来吧,我的将军,我好想你。” 贺岚的下面早就硬了,穆尚真并不想为难他,只是顾及他病体虚弱,没有先让他射一次,只是安抚性地握着那阳物爱抚了一会儿,便取了点香油,按着后面探了根手指进去。 “快一点。”贺岚耳后烧出一抹潮红,自己分开了双腿,“我……唔!” 穆尚真的指尖勾着里头那一处温软的阳心,细细按揉起来,贺岚软着腰喘息,很快就哆嗦起来,被愈演愈烈的酥麻弄得不能自已,“慢……” 穆尚真又沾了点香油,添了一根手指进去。那后穴太久没用,紧致地箍着那两根手指,穆尚真转着圈按摩了几回,额上也见了汗,“阿岚,你别怕,放松一点……” 贺岚咬住了嘴唇,无措地望过来,浅色的瞳仁颤抖着,渐渐被泪水融化。穆尚真轮流用两指在他的阳心上抠挖,一点点逼出酸涩的情欲来,可是身体还是绷着,小腹平坦地颤栗起来。 “阿岚,你得放松,会受伤的。”穆尚真近乎艰难地把第三根手指送了进去,褶皱被撑开了些,里头的软肉却仍旧死死地咬着手指,一抽送就痉挛着缩紧。 “我、我放松了。”贺岚并不是第一次跟他做,可是他控制不了身体本能的抗拒反应,“又、又来了,好像有手在摸我一样……我那根、那根……呜!拿出去……” “对不起,我稍微逼你一下。”穆尚真俯下身,用大腿压住瑟缩的贺岚,三根手指猛地捅进去,快速地抽送起来。 “呃!”贺岚以为自己会尖叫,可是还没等他咬住嘴唇,喉咙里就失了声。火辣辣的疼痛贯穿了他的身体,被牢牢压制的身体无助地抖动着,紧张的肉穴被硬生生撑开,碾压着脆弱的敏感点反复抠挖。 怪异的酥麻越过痛楚和难堪,从尾椎升起,贺岚伸手在空气中虚虚地抓了一下,终于大睁着眼睛落下泪来。 穆尚真没有把他一直刺激到射,摸着后穴里头软了、顺了,解了自己的衣服,低头碰了碰贺岚的嘴唇,“阿岚,我来了。” 贺岚近乎乖顺地敞开身体,红着眼睛把那根凶悍的东西纳入体内。穆尚真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没有迟疑,一点点嵌进贺岚柔软的身体里,一直深入到底。 二人很久没有这样亲近地拥抱在一起了,连穆尚真都觉得有些赧然,继而生出愧疚和感慨。贺岚起初还搂着穆尚真的脖子,到了后来基本上就是在语无伦次地哽咽,一会儿求着慢些,一会儿又哭着要泄,眼泪没完没了,倒不想他平日那副冷淡模样了。 军中之人肩宽腰窄,在情事里有使不完的力气。穆尚真也红了眼,鞭子似的腰腹甩动着,发了狠地往身下之人最受不得的一点上撞,几个来回就逼得贺岚遍体绯红。 “阿岚……”他不知道贺岚今天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忍不住用掌心去捂那双红肿的眼睛,“别这么难过,你别这样哭,要伤身的……” 贺岚啜泣着,闭着眼睛侧过脸,让潮热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掌心里。 高潮来临的时候穆尚真低叹一声,猛地抽出那东西,把浓白的浊液喷在贺岚小腹上,跟贺岚的东西不分你我地混在一块儿。他终于俯下身,咬着贺岚的嘴唇亲吻,把无助躲闪的舌尖吸入自己的口腔。 夜色深沉,穆尚真默默收拾了,把安静的贺岚抱在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却觉得枕边温凉,一睁眼,贺岚只披了薄衫,伏在案前,就着微弱的灯光在看什么东西。 “贺岚,你干什么,快睡觉!”穆尚真忍不住动了气,掀开被子去夺他的笔,“病还没好,不知道爱惜自己吗?” 贺岚低头一笑,“不是。”他眼睛还有些红,看得穆尚真心中一跳,“睡不着,起来坐一会儿。” “你是不是……”穆尚真嘴唇动了动,刚毅的侧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他犹豫着,最终还是扶着贺岚的肩膀,把额头靠在这人的额角,“别恨我,阿岚。我一直……一直瞒着你没说,也不敢说。其实那孩子不是我的,夫人进门的时候和我坦白,说在闺中跟情郎一时糊涂——” “不必和我说这些。”贺岚垂下眼睛,微微侧着头避开了他的进一步亲昵,“我今天受了激,疯得很,对你发泄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要当真。阿真,我不恨你的,这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我都明白。” 又是这样,这么快就把今天落水后那个怨恨的、恐惧的、矛盾地需要着他的贺岚藏了起来,又是一副从容剔透的模样。 穆尚真放开他,收敛了神色。带兵之人一旦严肃起来威严慑人,贺岚却不惧他。 “阿岚,你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时间久了人会受不了的。”穆尚真正色道,“你不可能靠理智解决所有的东西,长期心思郁结,恐伤寿数。” “谢谢穆大人指点。”贺岚抬起头,一缕长发从鬓角滑落,他的笑容几乎是温柔的,“死有何难,我怕的是矢志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