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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捂上耳朵跑出病房,跑下楼。 他呆滞地看着她跑了出去,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怎么能……怎么能告诉她这些实话呢?她一定会生气的,她一定会觉得他不可理喻…… 或许,苦心经营想要拖延的死期,就是现在了。 心口仿佛被巨石砸中,他的四肢开始不规律地抽搐,脸部痉挛着,胸口处刚刚缠上的纱布渐渐被撕裂伤口溢出的血迹浸红。 监视器的报警声响起,医护人员熟练地跑来打上肾上腺素和镇定剂。 …… 外面很冷很冷,还带着湿气。 苏无恙拦了一辆车,有气无力地跟司机说:“去珠江绿洲花园。” 车上广播正在播报今晚有雪,这是30年来帝都第一次在四月下雪。 “姑娘咋了?”司机师傅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医院,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哎姑娘想开点,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行的嘛。你可能现在不懂,但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最长一两年就啥事没有了。” 苏无恙苦笑了一声。是啊,大家都懂这个道理,为什么宋慕辰就是不一样呢?他们两个之间那空白的五年,他怎么就没有放下呢。 简直不可理喻。 红绿灯的时候,司机估摸着再劝道:“那就是失恋了?唉现在的小男生都挺渣的,你们小女生也得狠心起来才行啊。” 苏无恙虚弱地回:“我倒希望是失恋。”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 一会儿是史蕙宁为江子陵而抱着她的大腿哀求:“苏小姐求你救救他吧,他这些年一直在念着你,非你不可!” 一会儿是安宥谦苍白着一张病态的脸一边吻她一边哭:“最后一次好不好?Eve?好不好?嗯?” 最后是宋慕辰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求她:“你杀了我吧,这样会不会原谅我?嗯?会的吧,会的,你说会……” 到江子陵家里的时候,她像终于找到了心灵的港湾一般泄气扑在他怀里,哽咽地说出那个罪恶的想法:“江子陵,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妻多夫制的地方?我现在好累啊……以后我把时间平均分给你们,周一周二是宋慕辰,周三周四是安安,周五周六是你,这样就不会累了吧?哈哈哈哈……” 你吵到我了(微h) 江子陵弯下身,将苏无恙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果酒。 苏无恙已经平静下来,看着手里的果酒发呆:“你让我喝酒了呀。” 他一愣,浅笑,温柔地说:“当然,你现在成人啦。” 他还记得在江家的那个晚上,她找他想喝酒,结果他拒绝了,因为她还不够年龄。也是那个晚上她提出分手,知道他的心意之后开始逃避他。 想起伤心事,江子陵抿了一口酒不说话。 “我今天来……主要是我,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苏无恙支支吾吾地说,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子陵自嘲一笑,明白她的意思。 “你放心,客房是你的,我不打扰你。现在也晚了,你可以洗洗上床休息了。” 此时两人手里的果酒也见底了,江子陵起身收拾,一言不发地去厨房。 苏无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懊悔地自言自语:“哇,你怎么能跟他胡言乱语那些话呢。” 越想越羞愧,脸都烧了起来。 潜意识里,她是不想被江子陵看轻的,或许是对兄长的那份敬畏和依赖作祟吧。 直至睡觉前的时候她还在忐忑,加上这里是江子陵家她有些不习惯,所以睡得不太安稳。 凌晨两点想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宋慕辰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她稍稍放心下来。 双脚摸索着够到拖鞋,掀开被子下床,到旁边的卫生间上了厕所,悄悄地往回走。 主卧传来一些不寻常的声响。 她伫立在门外仔细听了一会,身经百战的经验让她知道江子陵在做什么,登时有些难堪,转身想要回房。 “嗯……恙恙……哈……喜欢……” 这几声似乎是在阻止她往回走似的,叫得格外缠绵悱恻,与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大相径庭。 苏无恙捂上耳朵继续走回房间,上床之后完全睡不着了。 这种隔着房间被另一个人在意淫的感觉真的令人坐卧难安。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但是耳朵里似乎还在回荡刚刚听到的那些粗喘。 十几分钟之后,她听到了主卧的房门开了,然后卫生间的门开了,里面响起了水流的声音。 苏无恙松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努力把那些旖旎赶出脑海。 可是卫生间里的水流没有很快就停下,而且还掺杂着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客房和卫生间仅仅一墙之隔,苏无恙即便捂上耳朵也能听到他的闷哼,这简直是折磨…… 她不打算再装作不知道,下了床走到卫生间门口,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水流声突然停止,粗喘声也被竭力压抑住:“恙恙?” 这声喑哑的呼唤满是情欲,苏无恙强装镇定地说:“那个……你吵到我了。” 门内传来悉悉窣窣的声音,接着浴室门就开了,江子陵只裹着浴巾上身赤裸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氤氲着雾气的眸子看着她:“对不起……我,忍不住。” 苏无恙偏了偏头:“那个,我知道刚,刚经历那个是会这样,你要不要找个女人?” 他被冷水浸透的脸上更显苍白,眸子里满是受伤:“你就这样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我……”苏无恙无处安放的眼神不小心瞥到他被裹着的下身,那里有明显的一处高耸,一看就是……还没释放出来。 一想到昨晚他的那处惊人的尺寸将她撑得发涩,她就愧疚地想逃离这里。 江子陵伸出大掌将她拉进浴室,扶着她的头吻了下去,滚烫的双唇在她软糯的唇上肆虐,一会儿又平静下来,带着试探地缱绻缠绵。 窗外飘着鹅毛大雪,而泛着昏黄灯光的卫生间内温暖如春。 她能感受到他下体坚硬的那处抵着自己,不知怎么的身体就放松了警惕,慢慢开始回应他。 吻了一会,江子陵微微撤开身体,手伸进浴巾的缝隙握住那处滚烫,开始粗喘着一边动作一边在唇齿间呢喃:“恙恙……嗯……” “你求你不要喜欢我了……我是一个坏人。”苏无恙无力地说,她实在承受不起他们这么浓烈的感情。 “恙恙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儿……呼……” “我不是,我很坏,我今天进门跟你说的那些话还不够证明吗!”她闭上眼豁出去一般。 “恙恙,你进门说的那些话……我很高兴……”他粗喘着吻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