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逃婚【剧情虐】
书迷正在阅读:动物乡的女孩们、俊哲的一些脑洞同人、蜜桃酿酒(师生ABO)、春梦有痕、我强上了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情敌、鲛人传说、我男朋友很有钱、乖巧小白兔的无限流游戏、被死对头操了之后我从A变O、潜龙伏渊
婚礼如期举行,宾客邀请了不少美国的亲朋好友,国内的并未通知,甚至早就封锁了消息。 另外三大家族,没有一个人过来参加。 就算如此,婚礼当天还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结婚当天,宾客们要先去古堡参加证婚仪式,再坐车回到豪华庄园参加晚上的婚礼派对。 光是接送的豪车就已经排满了整座庄园的停车场,坐私人飞机过来的各界名流更是数不胜数。 小到好莱坞明星,大到美国政商巨鳄,都来参加这位黑道太子爷的婚礼。 美国纽约最大黑手党教父之子的婚礼备受瞩目,但木家却要求这次的婚礼是完全封闭保密,不容许有任何一家媒体爆料,庄园内外的安保人员高达上千人,有胆大的媒体狗仔开的航拍机直接被配枪的安保击落。 古堡的小房间充当了化妆室,夜弦抬着脸已经两个小时,脸上的妆容精致到不能再漂亮,接下里她还必须穿上这条光拖尾就有五米长的婚纱。 雪白的轻纱层层叠叠,因为夜弦嫌重,原本缀满碎钻的裙摆换成了轻盈闪亮的细小亮片,让整条婚纱的质感更加轻盈。 但那也只是看起来轻盈而已,实际上穿在身上重达五十斤。 头上的钻石小皇冠也不轻,她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被挽起的发髻已经不再是灰白色。 新娘还在化妆室里忙,婚礼现场的新郎也是忙得不亦乐乎,来参加婚礼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角色,木远乔早就把家业给了他,招呼客人的工作自然也要交给他。 这种场合里,社交和婚礼一样重要。 忙了一大圈,木卿歌手都握出了汗,脸也笑僵了,但还是无比期待着婚礼时刻的到来。 “还有二十分钟,很紧张吗?” 木远乔注意到他频繁地看手表,脸上满是焦急神态,连领口的丝绒领结歪了都不知道。 “嗯………有点。” 他忍不住心中的喜悦,双手都有些颤抖。木远乔抬手帮他整理了领结,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 “你都这么大了,都结婚成家了。” 也不知为何,木卿歌发现了父亲眼中的泪光,“如果你的母亲还在,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爸…………” “燃儿很爱你,她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工具过,她深爱着自己的孩子,深爱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卿歌,不要重复我的错误,我想让你获得幸福。” 此时此刻,木远乔的话感人肺腑,终于让木卿歌解开了多年的心结,他曾认为自己是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只不过是父母互相憎恨的产物,却不知道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母亲爱他早已胜过了一切。 “我知道,我不会犯错了,爸,我知道…………” —————— 夜弦换好了婚纱,她正弯着腰让女佣帮她盖好头纱,等到婚礼现场交换完戒指时,新郎才会掀开这层头纱与她接吻定情。 房间里的工作人员出去了大半,夜弦这条婚纱厚重庞大,几乎占满了房间,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出房门,等待着婚礼开始。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明媚,为了渲染婚礼氛围,工作人员还开启了鼓风机,将丝绒羽毛吹得漫天飞舞极其浪漫。 夜弦在这里举目无亲,也没有能牵着她走进婚礼殿堂的父亲,连伴娘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站在红毯上静静地等待婚礼开始。 明明是最开心的一天,蒙着头纱的夜弦却又掉起了眼泪。或许是太孤独了吧,又或者是担忧腹中的胎儿,她知道当婚礼音乐响起,她走上的就是另一条不归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眼泪滴滴答答地掉,她不停地说服自己这是最好的归宿。 嫁给一个永远爱着自己的男人,忘记那个一无所有的疯子………… “宝宝,你真美啊,我来娶你了。” 像是幻听,夜弦低着头捂住了耳朵,泪水打湿了洁白的头纱,她痛苦地低喃:“不要再出来了,不要再叫我宝宝了,不要…………” “宝宝!” 又一声,如此清晰,打破了夜弦以为的幻想,她猛然睁眼僵着身子缓缓抬头。 “宝宝…………” 他对着她伸出了右手,哪怕是在颤抖,他也在尽力克制,一双满是血丝的黑瞳透着诡笑,他换了和木卿歌一样的婚礼西装,手捧着鲜花就这么站在她面前。 那一刻,夜弦觉得自己精神失常看到了幻觉,她紧盯着眼前的男人迷茫无助。 “弦儿,我为你做的那件婚纱被木卿歌放火烧了,我又熬夜做了一件,可是………根本赶不上你的婚期。弦儿,你会怪我吗?” 他越来越疯了,从他的表情上就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精神状态,瞪大的双眼,似笑非笑的皮肉,还有一直低语颤动的嘴唇,无一不是精神病的症状。 “真的是你吗?还是我在做梦?” “是我啊,这不是梦,我知道你想见我,所以我来了。” 厉偌清往前走了两步,当碰到夜弦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指时,她才大梦初醒,泪水掉地更猛了。 “他们说你溺水一直昏迷不醒………我以为你会死………阿清,你没事就好了,我真的好怕…………” 她的抽泣越发大声,对厉偌清的爱还是义无反顾地涌了出来。 她的哭声只会让厉偌清更加开心,他知道自己早就赢了,夜弦的心永远只属于他。 “不要哭了,我没有死,一想到你,我怎么舍得死呢?” 他爱极了她,抬起双手在真正的新郎之前掀起了新娘那层薄透的头纱。 夜弦未动,只是痴望着眼前的男人咽下两行泪水,他捧起她的脸蛋,就这样躲在头纱里,吻上了那两瓣樱红的嫩唇,轻轻柔柔像是含着块水豆腐一样生怕弄碎了一般。 “弦儿,我爱你,你爱我吗?” 白色的头纱笼罩着如此亲近的两人,夜弦明知现实不可为,但还是对厉偌清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嗯。” “那我带你走好不好?我想和你结婚,你看我鲜花都带过来了,就今天,好吗?” 多少次都无所谓,厉偌清这个人学不来放弃,也就是因为他的偏执,得到了太多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夜弦再一次垂下了睫毛,幻想和现实总要区分,有些东西她答应过木远乔只能舍弃。 “阿清,我不能跟你走,我今天要嫁给木卿歌,我是他的妻子。” 厉偌清歪着头,墨色的眼瞳里只有夜弦的脸庞,他没有和以前一样暴跳如雷,像是成长了太多,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 “我不想让你嫁给一个骗子,我想让你嫁给我。” 他语气平淡极了,镇定地让夜弦觉得可怕,还没等她拒绝,突然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家也已经垮台,我可以出让我在叶家所有的产权给你,只求你一件事。” 语音停顿了片刻,声音继续:“我要你保护夜弦,我不知道厉偌清还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咳咳………现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保护她,你想要的我会双手奉上,咳咳咳咳………” 录音里,少年剧烈地咳嗽着,可他面对的另一个人没有任何反应毫不关心。 “夜………夜弦是我害的………是我毁了她的梦想,是我活该,所以趁我还活着………我要对她忏悔。” 好不容易忘记的仇恨,此刻被厉偌清一卷录音带再一次唤醒。而录音再一次沉寂,只有少年沉重的喘息声,他似乎忍到了极限对着刚刚对话的人发了火。 “我给的还不够吗?你到底有多贪!还是对你来说夜弦也只是个玩物,回答我!” “哼!” 一声冷哼,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接下来的声音更让她崩溃。 “叶家就剩这点东西,你还好意思来找我谈条件?” “这是我仅有的财产………所求不过如此,夜弦无权无势亲缘凉薄,她惹不起你们这些大人物,被玩弄至此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我对她的愧疚与你无关,倒是你,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录音里的少年强忍着咳嗽声音沙哑:“我被人下了毒,离死不远了…………” 厉偌清按掉了开关,看向夜弦的眼神淡漠冷静,“他早就知道叶仙命不久矣,他还和他做了交易,叶仙把自己全部的财产和产权卖给了木卿歌,只为了保护你,然后独自赴死。” 没有什么比这个真相更让夜弦崩溃,她知道叶仙对她好,却没想到他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他的死是注定的,可所有人都是推手,厉偌清是,木卿歌更是。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木卿歌就是个骗子,他骗走了你的人,还骗走了你的心。你根本不了解他到底有多卑劣。”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这是我从叶仙的遗物里找到的,他把和木卿歌的交易全部录了音,然后悄悄藏在他小姨的家里,我对叶仙有愧,所以主动赡养他的亲人,这盘磁带也是他小姨给我的。弦儿,这也是真相,木卿歌一直在欺骗你。” 她哭得再多,那个少年都不会再复活,这世间爱恨纠缠,唯苦而已。 —————— 婚礼音乐声响起,宾客们纷纷落座,木卿歌挺直了身体手捧着鲜花无比期待着夜弦出场。 他知道她最爱向日葵,就连婚礼现场也用无数支向日葵装饰,这场豪华婚礼花费了两百万美金,就是为了能给他心爱的妻子一个完美的回忆。 等两人过每一年的结婚纪念日,夜弦都会想起来这么幸福美满的一天。 此时的他,还沉浸在幻想的幸福中,可婚礼音乐过半还未见新娘,宾客们纷纷侧目而视小声议论起来。 木卿歌的表情也从原本的期待变成了恐慌,他忍不住了,主动走上前想去找她,就在他刚走出两步却见夜弦一袭雪白婚纱如梦如幻般出现在了大门口。 城堡金碧辉煌,无数的鲜花精彩纷呈,却始终不及他妻子的半分美貌。 “弦儿!” 木卿歌高兴极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从正门一直延伸到大堂,鲜花,羽毛,掌声,人们的祝福热烈欢快,却没人看清头纱下已经哭红的双眼。 巨大的裙摆扫过长廊,夜弦踩着昂贵的水晶鞋,几乎变成了真正的灰姑娘。 “叶仙…………” 她每走一步,就轻唤一声死去少年的名字。 “叶仙…………” 每唤一声,她的泪就在滚落一行。 “叶仙…………” 突然,她停止了轻唤,也停在了礼堂走廊中间。 所有人都寂静无声得看着这位新娘,他们不知道她为何中途停下,也不知她为何落泪。 木卿歌察觉到了什么,可他再也经受不住任何变故,既然她不动,那么他就主动走过去,一定要牵住她! “弦儿!” 木卿歌三步并作两步,完全不顾及礼仪,直接走到了她面前,可就在伸手牵住她的前一秒,夜弦叫停了他。 “站住,木卿歌。” 木卿歌没敢上前,紧盯着她的双眼顿觉大事不妙。 “弦儿,不管你有任何的不满,不要在这里,不要在今天对我发难,好吗?” 夜弦环顾四周,各路名人显贵都在盯着他们看,可是这是让她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木卿歌,我问你一件事,我要你保证不会撒谎。” “有什么事我们等婚礼结束再说,弦儿,听话点,我爸都来参加我们婚礼了,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要顾及我爸的面子。” 夜弦摇头,眼泪止不住得掉,“木卿歌,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终止婚礼,从这里不告而别。” 夜弦的威胁让木卿歌惊愕不已,他强压着怒火和疑问只能暂时顺从她。 “好,你问。” “你是不是和叶仙做过交易?你一开始就知道他被人下了毒,活不了多久了是吗?” 夜弦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木卿歌的脑子里炸开,他本能地想否认,夜弦却再一次威胁。 “不许撒谎!他是不是把叶家最后的产权卖给了你,然后求你保我平安?” 这些原本是这辈子都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唯一知道此事的已成枯骨,他想不通夜弦是如何得知的。 “弦儿,谁跟你说这些的?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忘记曾经的一切吗?叶仙已经去世了,我们没办法为他做更多的事,我答应过你帮你报仇,楚岚早就被扔进了监狱,在里面日日受苦生不如死,我们不要再计较以前的事了!” 夜弦已经泣不成声,她最相信的男人一次又一次欺骗他,每一样都是算计,每一次都是折磨。 “你明明知道他被下了毒,你明明知道他想赴死,可是你什么都没做,你甚至还要吞掉他最后一点财产,木卿歌………木卿歌………你真的好冷血啊,你不是以前的木卿歌,你是个恶魔,是只会算计阴险狡诈的恶魔!”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夜弦当着所有人的面掀开头纱,对着木卿歌厉声大吼:“木卿歌!我恨你!”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木家俩父子愣怔在原地,还在思考这场变故的原因,而大门口传来的熟悉笑声再一次打破局面。 厉偌清也捧着鲜花,为了抢婚,他做足了准备。 “厉偌清!” 木卿歌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完全想通了,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个疯子死都不愿意放过他。 “宝宝,他配不上你,跟我走,跟我结婚。” 夜弦怎么都没想到,木卿歌连结婚这天也要在身上配枪,就在厉偌清伸手想带走夜弦时,木卿歌果断对他开出了一枪。 砰!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花架上的向日葵被子弹击穿,嫩黄色的花瓣散落一地,厉偌清躲都没躲冷笑着盯着木卿歌。 “开准点啊,木卿歌,打死我,这样你这辈子就会彻底失去夜弦。” 两个男人的博弈从未停止,夜弦已经对他们彻底心灰意冷,她此时心中最想念的只有那个为她而死的少年。 “厉偌清!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废物!” 木卿歌怒火中烧,他多想一枪打死厉偌清,第一枪只是在暴怒之下打偏了而已,可当他想开第二枪时,木远乔冲上来阻止了他。 “卿歌!把枪收起来,这里都是客人,让安保把他赶出去就好了!” 木远乔给了霍武霍震一个眼神,一群保镖立刻走上前要架走厉偌清。 可就在他们即将拖走厉偌清时,他却突然倒地,面色痛苦表情扭曲起来,粗沉急喘之下几乎窒息,婚礼上烘托氛围的鹅毛引发了他的哮喘。 “阿清!” 夜弦见过他急性哮喘的样子,这种病晚一点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哮喘犯了!快送医院!快点送医院!” 夜弦冲开人群扶起厉偌清,从踏进这里第一步开始他就已经呼吸不畅,坚持到现在几乎已经失去了自主呼吸功能。 “卿歌,送他去医院!快啊!” 木卿歌第一反应确实是送他去医院,可一下清醒的脑子又告诉他不行,这是他自己抢婚的后果,就算死了也不是他的责任。 夜弦扶着厉偌清的下巴,不停舒缓他的喉咙企图帮助他呼吸,当她再次看向木卿歌时却发现他一个手势叫所有安保散开。 “卿歌,你不能见死不救,不能!” “这里离最近的医院至少需要一个小时路程,你赶不上的。” 他的冷血超乎夜弦的想象,那一刻夜弦彻底死心了,她一把扯掉身上的婚纱,将长长的拖尾撕开,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扶着厉偌清想往外走。 就在她即将踏出大门时,身后的男人突然说道:“夜弦,如果你今天逃婚,我木卿歌,不,整个木家都会视你为眼中钉,不管你和他逃到哪里,木家的人一定会追杀你们到死!” 夜弦站住了,回过头时,湛蓝色的眼瞳再无懦弱。 “那我等着你,来杀了我。” —————— 夜弦逃婚了,当着无数宾客的面和木卿歌恩断义绝,她走得决绝,木卿歌也没有让人去阻拦他们,只有霍震在一旁急得干跺脚。 “你干嘛放他们走啊!少爷!你和夜弦才是夫妻啊!” “夫妻?呵呵………她从来没把我当成他的丈夫过,夫妻…………” 木卿歌大笑着突然转身面对众人大声宣布:“诸位不远万里来参加我木卿歌的婚礼实在劳累,可惜只不过是一场闹剧,大家都看到了我的妻子与其他男人逃婚,今日的婚礼就此作罢!” 众人哗然,还未来得及多问一旁配枪的安保就开始赶人,木远乔眼见着原本浪漫的婚礼变成这副无法收拾的残局,也只能哀叹一声抱住低头痛哭的儿子。 没有人知道厉偌清是怎么混进来的,只知道他成功拐走了木家家主的夫人。 疾驰的法拉利几乎开到了200码,副驾驶上的厉偌清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有所缓解半睁着眼睛笑了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住,阿清,千万坚持住!” “弦儿…………” “我在!” “弦儿………你还是选了我………我好开心啊,你一直爱着我。” “别说话,你现在很危险,我们下山就到医院了,马上就到了!” 她慌忙开车,眼泪不止模糊了一次视线。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猜到我会想办法过来,所以才用了羽毛………他一直都知道我绒毛过敏会窒息。弦儿,不要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他………太可怕了…………” 夜弦啜泣着,脚踩着油门一刻都不敢松懈,快了,再绕个弯就下山了! “阿清,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别睡过去,别闭上眼睛。” 因为窒息,厉偌清意识模糊几乎休克,但他听到了夜弦的声音强撑着睁眼看她。 “嗯,我不睡…………” “阿清,我怀孕了,两个月,有可能是你的孩子。” 原本快要休克的厉偌清在听清这段话后,大脑突然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求生欲,他挣扎着抬起手臂掐住自己的脖子强行呼吸起来。 “弦………弦儿…………” 夜弦充满擦掉眼泪转头看向厉偌清露出了一点点笑容,“有可能是在冰岛那次,你那晚趁我睡着强行发生了关系,但我也不能确定一定是你的,如果到时候生下来是卿歌的,我还是得回去。” “不………是我的………一定是我的!我们走,我娶你………我们一家三口…………” 夜弦对厉偌清袒了白,逃婚之后她就不再愿意回去了,可如果孩子是木卿歌的,她不得不回去。 山脚就在眼前,绿荫笼罩下的公路说不出的阴沉,路口处的黄色警示牌格外明显,小心麋鹿的标志就在不远处。 夜弦开着车到了路口便踩住了刹车,就算开得再快她也不能忽视安全。 可人算不如天算,夜弦放缓了车速,却没想到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头巨大的麋鹿被另一辆车撞飞,被撞断的鹿头砸在了法拉利的车头,导致车子瞬间失去控制冲出路障钻进了树林。 挡风玻璃全碎,车子撞上了一棵松树停了下来,夜弦趴在方向盘弹出的气囊上,鲜血染得气囊比法拉利原本的红色还要鲜艳。厉偌清已经完全昏迷,气囊帮他挡住了大部分冲撞伤害,可车门却严重变形挤压得无法打开。 “阿清………阿清…………” 夜弦苏醒了,她回头看向厉偌清,伸出的手臂已经满是鲜血,雪白的婚纱血迹斑驳,她的身体还在继续流血。 夜弦这一生最重要的几个人就那么几个,她对谁都好,唯独对自己不好,她可以把自己的生命用做赌注,却做不到伤害别人的性命。 “阿清………不要死………求你了………” 夜弦推开了她那侧的车门,身体也不知道哪里受了伤,鲜血正咕咚咕咚得往外冒,但什么都比不过厉偌清,她走到另一侧开始徒手掰门,可车门被挤死,夜弦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又一拳试图砸碎车玻璃。 原本就受伤的手逐渐血肉模糊,她拼了命地将已经畸形的车门打开,终于救出了他。 “阿清………不要死………我跟你走…………不要死…………” 再多的言语都无法唤醒男人,夜弦滚落的泪水混着鲜血变成了血泪。 撞烂的护栏处,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正拖着满是鲜血的男人往公路上求救。 不远处是被撞死的麋鹿尸体,还有一辆几乎报废的黑色越野车,车门被打开了一半,里面的驾驶员似乎也想求救,只可惜她的腿被卡在了机器里,鲜血染透了她的婚纱。 那似乎,也是一位逃婚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