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偏执成狂第二部在线阅读 - 第125章 私奔【虐】

第125章 私奔【虐】

    木卿歌提前到了酒店,他买了很多的花,不只是向日葵,把整个房间布置成了花房。就连白色的床铺都被铺满了玫瑰花瓣。

    他小心翼翼得拿出一个礼盒摆放在床铺中央,又调试了一下氛围灯,抓着一把又一把的花瓣散到周围,精心布置这一切。

    厉偌清和夜弦分手是注定的,他早就通过父亲知道了夜弦和厉家的仇怨,而他只需要静观其变,等待着这件事的爆发,然后坐享其成。

    而现在,他成功了。

    夜弦的父亲杀害了厉偌清的姐姐,他不会和一个仇人的女儿结婚,他一定会抛弃她,而到那个时候他只需要及时出现在夜弦的身边保护她,那她的心就能被完整得夺过来!

    木卿歌知晓一切操控全局,他早就将夜弦置于囚笼,现在只不过是在慢慢收紧,将那只可怜的小兔子装进自己的口袋。

    “霍震,你觉得她会喜欢吗?”

    木卿歌笑着问他,霍震看了一眼房间的布置回答:“会的,少爷很用心,夜弦她会喜欢的。”

    霍震也变了,他不再是那条冲动狂妄的疯狗,也不会再违抗木卿歌任何一条命令,成了他的共犯。

    “她会很高兴的吧,她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

    男人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一想到她马上就要离开厉偌清,来到自己的怀抱,心就更加得激动。

    “还要多久才七点啊,早知道让弦儿早点来了!”

    木卿歌有些后悔,他抑制不住得想要给她这份惊喜。霍震显然比他冷静,“少爷布置的这些要到晚上才好看,天亮还亮着就无法发挥最大的效果,我们还是耐心一点等等吧。”

    “说得对,等一等,弦儿答应了我会来的,她我还答应我会留下来陪我过夜,不用着急,对,不用着急!”

    嘴上说得不用着急,停不下来的踱步却早就出卖他,木卿歌等了这么久的机会,终于等到仇怨爆发,厉偌清知晓真相,他快要得到她了,完完整整地属于他!

    ——————

    下午六点,夜弦将行李箱放在门后,她得先去见木卿歌才能走,换上了漂亮的连衣裙,她对着镜子拨弄了几下长发。

    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腰间,又该去剪掉了。以前她留长发是因为省钱不用理发,现在似乎也要继续这种生活。

    她拿出一只唇釉轻轻点在唇边,对着镜子抿了抿,原本有些苍白干裂的嘴唇一瞬间恢复了生气。那双碧蓝色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肿,镜子里的少女依旧漂亮,只是多了些凄凉,眼底的光正在慢慢消失。

    她接下来的命运又会如何,无从知晓。

    手机又响了,夜弦随手点开,若无其事地继续对着镜子上妆。

    “弦儿,你出发了吗?”

    “我在化妆,要等一会儿打车。”

    “哦,化妆啊,不用化妆的,你很美,什么样子都很美,我想你了,想早点见到你。”

    木卿歌的声音急切又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只是手机另一头的夜弦却心烦意乱,她要怎么做才能让木卿歌放过她呢?

    她想离开这里,又害怕木卿歌控制她的自由,他既然能做出演唱会那件事,就一定有可能限制她的自由,如果被他抓住囚禁起来…………

    夜弦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一个人疯狂起来是毫无底线的,厉偌清就这样做过,她不能保证木卿歌不会这样做。

    “我知道,我会尽快的,卿歌能不能忍耐一下等我一会儿呢?”

    面对夜弦的请求,木卿歌满口答应,“嗯,我会忍耐的,我等你。”

    他像个乖巧的孩子,停止了无休止的踱步坐到了椅子上乖乖等她。

    夜弦收拾好了东西,跨上一个小包就要开门出去,但屋门打开的一瞬间,厉偌清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要去哪里?”

    他的声音嘶哑极了,满是血丝的双眼稍微动了动,夜弦吃惊地看着他,还以为他早就回了山庄。

    “阿清,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同意了我昨晚的话,已经回家里去了。”

    厉偌清挡在门口,他还拿着一个黑包,身上沾染了一层灰尘,压抑着咳嗽说话,“我们私奔吧。”

    “什么?”

    她站在原地,热烈的夕阳透过脏蒙的窗户扫在少女的脸上,她错愕又欣喜,望着眼前的男人急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夜弦,我要和你私奔,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厉偌清永远都会选择毫无底线的任性,他认定了夜弦这个人,就算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忍受着无法逃离的仇怨,他也只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厉偌清花了一整晚的时间说服了自己,她父亲做下的孽和夜弦无关,莫洛斯是一个人渣,但夜弦不是。父亲做的恶要让女儿来偿还,这不公平。

    爱大过了恨,纵使会让厉偌清的余生永远困在更深的愧疚里。

    “你愿意跟我走吗?”

    男人的喘息声越发严重,他急切地问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继续重复,“夜弦,跟我私奔吧,离开这里,我们谁都不要回来,忘记一切永远离开这里!咳咳咳咳…………”

    他的情绪过于激动,身上的尘土翻飞,再一次引发了他的哮喘。还没等夜弦回答,厉偌清就已经承受不住捂着口鼻呼吸困难,手里的包掉在地上,从里面散落出来的是他想尽办法找人做的假证。

    为了离开这里不让人找到他们,厉偌清想办法找到了做假证的黑作坊,把原本姜堰给他买的手表低价卖了五千块换来了这两份假证。

    黑作坊开在脏乱的城市角落,头顶上是正在施工的高架桥,周围一片荒野,被太阳炙烤后的土地一有车经过就会尘土翻飞。

    厉偌清天生就有过敏性哮喘,这种尘土过多的地方会让他因为吸入灰尘哮喘发作。就算捂着口鼻也很难控制,而他在那里待了一整天。

    “阿清!阿清!阿清!”

    ………………

    七点了,木卿歌坐在椅子上盯着手表上的指针抬起了头。

    正对着他的房间门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些失落地拿起了手机,刚想发个消息催一下却没动手,他安慰自己太着急了,几分钟而已,说不定夜弦正在坐电梯呢?

    想到这里,木卿歌又将手机放了回去,继续端坐着等她,放在腿上的向日葵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夕阳早早得落了,他不开灯,让精心准备好的氛围灯展示出来。

    就这么等啊等啊,指针又过了12,已经八点了。

    木卿歌再一次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消息,只是夜弦收到了却没看,因为厉偌清正在急诊室抢救,他的喉咙因为过敏开始水肿,严重压迫了他的呼吸,医生一边给他注射抗过敏药一边给他插管吸氧。

    夜弦急得又哭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跑过去缴费,木卿歌打过来的几个电话都没接到。

    “她不接,为什么?”

    木卿歌垂眼看着手机屏幕,又抬头望向霍震,完全猩红的双眼闪烁着泪光。

    “或许…………她临时有事呢?”

    “可是我跟她说过好多次了,弦儿也和我保证过,她说她会来的!”

    木卿歌还抱有最后的期望,可是这些期望在一片灰色的未接通话中逐渐破灭。

    “她是不是根本不想见我?她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她只是为了我帮她还钱才对我好的?她在利用我吗?”

    男人的声音多了几分颤抖,他得不到答案只能问眼前的霍震,可霍震哪里知道呢?

    “不会的,或许只是耽搁了,我找人去查一下,少爷先别胡思乱想。”

    “不要………别去………别………”

    木卿歌垂下头,双手捂住了眼睛,他不敢面对现实,害怕真的如自己所说,夜弦拿到了钱就撇他不顾,她只是为了利用他而已。

    “少爷,你别这样。”

    霍震做不了什么,他不能去伤害夜弦,更不能伤害木卿歌,所以他只能旁观。

    “霍震………她在骗我是吗?我说过的,今天为她准备了惊喜,可是她不来,又不接电话又不回消息,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霍震越靠近他越能感受到木卿歌身上剧烈的悲愤,肩膀止不住地发抖。

    “少爷,不会的,夜弦只是耽搁了,我去帮你找她好吗?”

    他强忍住了泪水,那双猩红的双眼里满是狠戾,嘴里继续呢喃起来,“她骗我,她要到了钱就想把我甩了………她骗我………她不会来的………”

    叮叮叮…………

    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木卿歌的呢喃,刚刚还满是怨愤的男人在接通电话的一瞬间转怒为喜,一声温柔的弦儿听得霍震心头发紧。

    “弦儿,你为什么不来啊?你答应我了的,你还跟我保证了,为什么不来?”

    他很生气,但说出口的语气却委屈又可怜,他不忍心对夜弦发火,到现在也只会这么柔弱得质问。

    病床上的厉偌清已经睡了过去,夜弦这才有时间给他回电话,今晚她只能爽约了。

    “我在医院。”

    一听到夜弦在医院,木卿歌立刻慌了起来,他猛然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她,“你在哪家医院,你怎么了?我去找你,弦儿,地址发我!”

    “不是我,是阿清,他哮喘突然发作在急诊室,我得陪他所以没能去找你。”

    虽然这个理由很充分,但木卿歌还是很不开心,“那偌清他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用了抗过敏的药,但得住院观察几天,我得照顾他,对不起。”

    夜弦再三道歉,木卿歌无法责怪她只能忍了心中的不满,但还是忍不住埋怨她,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你失约了,就算不是故意的,也让我特别伤心。”

    夜弦愧疚得道歉,“我知道,对不起,卿歌,可我真的没办法,阿清差点就窒息而死了。他是过敏性哮喘,我不能不管他,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们改天再约吧,我尽量补偿你。”

    他还能怎么对她呢?夜弦几句讨饶哀求就能让他放下愤怒原谅她,他真的不想对她发怒。

    “那明天,你明天过来,我还在这里等你。”

    明天,夜弦不敢答应,可电话里木卿歌又在求她。

    “是你先答应我过来的,你不能反悔,厉偌清重要我就不重要了吗?他已经没事了,你来见我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明天,就明天,你来见我!”

    他很少这么强硬,夜弦心中有愧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