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突然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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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市中心南边的别墅外，周末徐佴安跟着顾随于来到他家，没有想到他的家豪华大方，有游泳池，有后花园。 徐佴安心里沉了沉，他和顾随于的距离还是差得太多。 顾随于去把门打开，邀请他进去。 “佴安，进来吧！哥，你怎么回来啦？”顾随于一进门就看见他的哥哥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好像是在聊天。 “小午，我听妈妈说你给她打电话说，你自己找到一个生活助理，她不太放心，让我回来看看怎么样？”顾山棉打量跟在顾随于身后的人。白皙的皮肤，纯真无害的眼睛，穿着方面有点寒碜，脱胶的运动鞋，牛仔裤洗得有点白，穿的白T恤还算可以。 “哥，我跟他们说了的。佴安是和我同寝室的人。对我来说更方便照顾我。”顾随于请徐佴安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紧接着他坐在顾山棉身侧。 “这是你同寝室的，看起来人还可以。先试用期一个月，你看，可以吗？”顾山棉关上手机，对徐佴安问道。 顾随于的病情时不时地发作，普通的人照顾他很难坚持到一个月。 “你好，我可以的，以后请多多指教。”徐佴安看了顾随于一眼，放心不下他的病情，想亲自照顾。 “哥，你等一下有事，你先走吧。”顾随于不耐烦地催促道。 “在外人面前不给哥一点面子，就那么快就想把哥赶走。”顾山棉摇摇头，感叹道。 顾随于抿嘴冷冷地盯着顾随于，没有说话，眼神示意他赶紧走。 “好，那我去约会了。以后小午就拜托你咯，我们互相加个微信吧，我把那个关于他病情的注意事项啊，直接发给你。”顾山棉自然而然地打开微信二维码，让徐佴安扫一扫，添加他为好友。 “你叫徐佴安，不错的名字。”顾山棉看到他的微信昵称。 “是的。”徐佴安犹豫一下，拿出自己花500块钱买的二手便宜货的智能手机，还有一点屏幕碎，与顾山棉的手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了，我先走了，我还要去约会。”顾山棉的微信铃声不停地响起，似有什么人在催他。 “拜拜。”欣随于话不多说，吐出两个字。 碍眼的人走之后，顾随于带徐佴安去二楼，跟他讲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我就在你的隔壁。这栋别墅平时没什么人，只有管家偶尔来送药和清洁工阿姨来打扫完就走了。 “佴安，你会做饭吗？想尝一下你的手。”临近晚上，本来顾随于是想打开手机点外卖的，但转念又想，每周末冰箱里面都有人准备好的菜。 “会一点，会做点家乡菜吧！不好吃，可不要怪我哦。”徐佴安说着就走到冰箱，看一下有些什么准备的食材。 随后徐佴安去厨房架起锅炒菜，顾随于在一旁帮他洗菜。 两菜一汤做的鱼香肉丝，香菇炖鸡，苦瓜炒蛋。 徐佴安做得不多，够两个人吃就可以了，做多了浪费，来自穷孩子的心得。 “你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徐佴安把最后一道菜端在桌上，问顾随于感觉味道怎么样？ “佴安，好好吃，色香味俱全。你真的好贤惠，以后谁要是嫁给你，可享福了。”顾随于两菜一汤尝了个遍，沉默半响，突然赞叹道。 “真的吗？你觉得好吃是以后的事谁知道，别调侃我了。”徐佴安看着他把菜尝完，一句话都不说。以为菜整的不好吃，心里忐忑着，谁知道他竟然调侃他？ “来来来，先吃饭啦！再不吃的话，我可就把这些菜吃完了。”顾随于边夹菜边吃着饭对着徐佴安说。 徐佴安解下粉色围裙，放置在一旁，也坐下来吃晚餐。 吃完饭后，徐佴安去洗碗。 “佴安，我们去花园走走吧！消消食。”顾随于在徐佴安洗完后，搂着他的肩，微笑着对他说。 “好的，你等我一下。”徐佴安清洗沾着洗洁精的双手，拿干帕子擦干净。 微风正好吹拂着花园里的花朵，轻轻摆动，传来阵阵淡雅的香味。 徐佴安他们正在花园里散步，月光下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随于，你的精神分裂症是怎么得的？”徐佴安问出内心深处所存在的问题，不可能是天性的，后天的因素也有关系。 顾随于思考一下，不急不慢地说：“好像是因为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记得了，当时爸妈找到我的时候额头有伤，浑身脏兮兮的。” “听我哥说，是我被绑架，自己逃出来的。他们把我送进医院，嘴巴里面在念叨着什么？总之就很难受。” “当时我的手里一直都拿着一朵花。我只要闻到那种花香，我就能安静下来很舒服。你也看到了，花园里种植的只有一种花，是午间花。” “我不知道自己是对这朵花很喜欢，还是对花名很喜欢。后面的日子也是很平静的，只是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偶尔也会变得怪怪的。” “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感觉神神叨叨的，所以从小我就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随后长到十多岁，我的性情就更怪了，有时候很暴躁，想自杀。有时候，想砸东西，破坏一切。我后面只要一发病，就会把我绑起来。” 顾随于摘下一朵闭合的午间花给徐佴安。 “这会不会是因为你的那一场绑架才导致的心病呢？可惜你不记得。这午间花在我的家乡有很多，就在山的后面，有时间可以去我的家乡玩一下。”徐佴安不想聊沉重的问题，只希望他能够好起来，找出心病。 “好了，我们回去吧。有些困了。”徐佴安打着哈欠，困困地说道。 “嗯嗯。”顾随于也有些困了，想早点休息。回去还要吃点药，真不想吃。 徐佴安躺在床上，打开手机微信查看顾山棉发的他的注意事项。 1、按时监督他吃药，早晚各一次。 2、发病时记得把他绑起来。（绳子和手铐在顾随于床头柜里。） 3、防止他自杀。 4、变得暴躁易怒的时候，一定要顺着他。 5、不要刺激他。 总之一切，以他为重。 这些年来顾随于是怎么度过的，发病的时候是一个人扛过去的吗？ “叮叮…叮……”徐佴安墙上安装的喇叭响起，赶紧起身奔向隔壁。 顾随于的房门没有反锁，轻轻地一扭把手走进去，他正缩成一团，努力在克制什么。 “快……把我绑起来。”在顾随于失去理智的那一刻，颤抖地说。 徐佴安找准床头柜，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绳子和手铐，手忙脚乱地把顾随于捆起来，盖上被子。 “出去……”顾随于不耐烦地对他说。 “我留下来照看你。”徐佴安不听他的，现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放心得出去？ 顾随于阴暗着脸，眼神狠狠地盯着徐佴安说：“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徐佴安沉默半响，奈何不了他，“好的。” 徐佴安把门掩上，静静地坐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也能够知道，他今晚上就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