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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的岳母 13

    我打哈哈说:「妈,哪里的话,我是最近太忙了。」岳母眨巴着眼睛问:「真的?」我举起手掌,作发誓状:「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谎话,天。」话还没说完,岳母就用三根手指封住了我的嘴,说:「妈信你,傻孩子。」那一刻,我感受到满满的甜蜜,亲着岳母的手指,岳母似乎也发现了不妥,赶忙将手抽了回去,尴尬的刚刚平息的脸红,又上来了,眨巴着眼睛,像个犯错的孩子。

    为了缓解岳母的尴尬,我故意用搞怪的口气说:「大宝SOD,岳母的最爱谁不爱。」岳母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搞怪,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笑了起来。但岳母很快压低了笑声,示意我的声音也小点,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总是那么顾忌别人的感受,哪怕完全不相识的人。

    岳母收起了笑容,应该是又想到了此刻在病床上的岳父,长叹了一声:「不知道她爸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要有事才好。」我说:「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看着岳母略显憔悴的模样,我的心仿佛触痛了一下,「妈,就算有什么事,我养你一辈子。」岳母动容的看着我,说:「以前我和她爸总想着要个儿子,但是我们那会儿计划生育严,如果再生,我们就得都丢了工作,这一直是她爸心里的遗憾,但好在现在有你,谢谢你小李,妈其实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对待。」我见岳母如此动容,不免开心:「妈,你和说谢我都不好意思了。」然后打趣到:「我可没把你当亲妈看哦。」岳母花容失色,刚刚还神采奕奕的模样瞬间黯淡下来,我自知这个玩笑开大了,马上接到:「我这么好看的妈,我肯定还要当小妈看啊。」岳母虽然不知道我这个什么梗,但见我的表情也知道我是在拿她打趣。又恢复了幸福的神情,要来掐我,说:「叫你总拿妈打趣,叫你总拿妈打趣。」温柔的拧了两秒,松了手。

    我说:「我知道错了,妈,你看外面的风景多美。」岳母不说话,顺着我的视线看向窗外,看飞驰而过的树木以及村庄,星星灯火若即若离,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听着窗外的风声和「哐当哐当」的火车疾驰的声音,我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似乎只有和岳母这样,我才能静下来心来,充满温情。

    我不知道岳母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想着躺在病床上的岳父,又或许去切身感受坐在她对面的这个男人她的女婿。

    透过玻璃,我能看到岳母精致的轮廓倒影在上面,时有时无让我感觉到虚幻。

    我忽然想到,李宗盛的里唱到「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大概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虽然得不到,但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这火车就像那样,永无止境的疾驰。

    唯物主义者们说:物质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所以,无论我内心多么期盼这列火车永远别停下来,以此让我和岳母单独待到天荒地老,都不能阻止我们到达赣州火车站这个既定事实。

    出站口,我们老远就见到朱阿姨招手向我们致意。一个多月未见,朱阿姨还是那么的热情似火,就像她的打扮一样,从下往上看,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往上是黑花纹的长丝袜,将朱阿姨的美腿线条展露无疑,短裙从膝盖上方开始,将她的臀部刚刚好包住,青色的小单西上搭了一个大红的围巾,再配上朱阿姨那标志性的笑容,我难免有几分心动,再想到昨天在火车上还和朱阿姨调情的情景,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起来。

    简短打了招呼后,两个女人急切的往停车场走,朱阿姨虽然穿着包臀小短裙,跺着小碎步也走的飞快,边走边聊,我跟在两个女人的后面,看着朱阿姨的臀部很有韵律的左右摇摆着。再看看岳母,岳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的妮子大衣,穿着平底皮鞋和黑色的休闲裤,将身体包的严严实实,可谓毫无看点。不免唏嘘,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论身材,岳母比朱阿姨高,加上近端时间练瑜伽的缘故,整个人也比朱阿姨看上去更有气质,可就不喜欢展现自己,朱阿姨穿着如此诱人的花纹黑丝袜,我估计岳母休闲裤里面说不定还穿了秋裤。

    边走便听朱阿姨的说了下岳父的情况,岳母焦急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岳父可能因为低血糖的缘故,加上身子骨本来就虚弱,那天早上练太极刚好附近有个缺德的环卫工在旁边烧树叶,他就这样被熏到了,据说在地上躺了足足两个多小时都没人敢扶,一直到九点多的时候,警察接到报警赶过来送他去医院才完事。

    去了医院,会诊的医生又是个实习的半桶水,觉得又是晕倒又是摸出肿瘤什么的,说有可能是癌症,拍了片现在片子还没出来,不过有老医生早上已经大致确定这就是个普通的瘤子,并无大碍,还把实习生骂了个半死。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岳父现在还是住在医院,等着下午通知出来。

    到了车上,岳母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并且心里有点小怨气,嘟囔着对朱阿姨说:哎,都没多大事,害的我和小李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朱阿姨发动车子,夸张的口气说道:哎哟喂,柳月萍你这是典型的有了女婿忘了老公啊。

    岳母恼怒的说到:你别瞎说啊,越来越没个正经的了,当着小孩子的面没羞没躁。说实话,我还是头一回见岳母这么跟人急,以前她说什么话都是细声细语的。

    朱阿姨估计也是很少见岳母生气,意识到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赶忙说: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萍萍,和你开下玩笑,瞧把你急的。

    岳母看向窗外,似乎还有点生气,说:以后说话注意点,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个小孩子一样。

    朱阿姨听出来岳母还在生气,长叹了一口气便没有继续说话,岳母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狭小的车内,氛围变得异常的尴尬,在过了几个红绿灯之后,我决定打开话匣子来缓解这仿佛凝固了的空气。

    我用假装好奇的声音对正在开车的朱阿姨说:阿姨,我感觉江西和北京的温度也差不多啊,这么冷,你穿这么少不怕冷啊。

    朱阿姨见我套近乎,刚刚还愁眉苦脸的面容瞬间笑开了花,恢复她以往爽朗的口气,说到:哈哈,能不冷吗,你看你妈都穿呢子大衣了。我感觉朱阿姨还真不是个记仇的人,岳母刚刚翻脸她也没当回事,要换一般的中年妇女,早就跟你撕逼了。

    我偷瞄了一下岳母,她虽然还在看着窗外,但似乎有意听我们的对话,说: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还穿这么少啊,难不成天天要跑去医院为国家做贡献。

    朱阿姨笑着说:哈哈,这个你应该懂的。

    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岳母,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甚是可爱,我装傻的问:我不懂,阿姨你给我说说。

    朱阿姨说:少来,你站在男人的角度来看,你就懂了。

    这时候岳母坐不住了,戳了下朱阿姨的腰,惹得朱阿姨哎哟一声,爽朗的说:柳月萍你干啊,我和你女婿讨论这个话题没碍着你吧,你继续生你的气好了。

    岳母柔声说:少说话,安心开车,一大把年纪了和小孩子谈这些有意思不。

    朱阿姨见岳母没有了生气的口气,爽朗的说道:柳月萍啊柳月萍,你个女婿到底有啥大能耐,让你这样护着他,你看他小,我看他哪里都不小。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让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而岳母的脸也瞬间红到耳朵根,见我看着她,更红了,赶忙转过去看向窗外。

    我说:阿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下子得罪了我和我妈两个了。

    朱阿姨说:这我就不开心啦,你们两母子合起火来欺负我一个人,这不公平。

    岳母红着脸说:她不护着我这个妈,难不成还护着你个外人啊,你安心开车,不许说话。

    朱阿姨说:柳月萍你现在从首都回来,比我还有当领导的气势,我自己的车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不着。

    就这样,她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路拌嘴到了医院,偶尔我也掺和一两句。但总的来说,我更愿意看她们两个女人拌嘴,毕竟两个姿色姣好的中年女人,在旁边斗嘴,还真是一件乐事。

    到了医院快下车的时候,岳母拉着朱阿姨的手说:小琴,刚才对不起,和你急了眼。虽然说得小声,但我在旁边还是听到了,没想到我的岳母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知错能改。

    朱阿姨说:嗨,说的什么话,咱两谁和谁,叫你家老吴今晚请我们吃大餐。

    经过这么一会儿的接触,我对朱阿姨的认知有了改观,此前我对她的认知都是从传言里得来的,加上和她在微信上做了几次虚拟的爱,以致于在我的潜意识里觉得朱阿姨就是一个骚货。但这么一接触,她有没有陪睡我不得而知,但我觉得,即使不陪睡,她依然可以凭借自己为人处世的魅力赢得一些东西。

    到了病房,除了简短的寒暄并没有太多的话,岳父和岳母也没有额外的情愫相互倾听,不知道是因为有我和朱阿姨在这里他们不好意思,还是他们本来就话少,毕竟是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哪能像小年轻。倒是快中午的时候,岳父的姐姐刘玉过来了,她长得倒还有几分模样,却是个泼辣女人,早在没结婚之前,我就听丽丽提起过她的大名。刘玉比岳父大两岁,自小对这个弟弟就是百般疼爱,之所以我们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就是她打的电话,夸张的说她的弟弟癌症往期要死了,老婆小孩都不在身边,比乞丐还可怜云云。

    来了之后,自然免不了对岳母的一番冷嘲热讽,明里暗里指责岳母一个人去了北京过好日子,却把岳父扔家里不管。岳父自小被这个姐姐管的服服帖帖,也不敢回一句话,任她在那里絮絮叨叨,朱阿姨知道刘玉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见她一来就借故学校有事溜了,想来岳母以前没少受刘玉的气,以致于岳母不回应她也不反驳,刘玉见岳母不搭理她,更是来气了,说话也更是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