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言情小说 - 清纯 少女 乱伦奸情 人妻 绿帽 2在线阅读 - 在他强力的侵略下崩溃了,春潮狂泄 而出,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战栗

在他强力的侵略下崩溃了,春潮狂泄 而出,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战栗

    今天天气很好,虽然是冬季,但太阳露了脸,暖暖的光线洒在偌大的花园里,

    连人工草皮都映出淡淡光泽,令人感到身心舒畅。

    这里是位于台北市内湖地区的一家私人疗养中心,占地宽广,服务和设施都

    是最高级的,专门提供给金字塔顶端的客户使用,被送到这儿来接受照顾的人,

    大多有不错的背景。

    「妈,这是您爱吃的草莓,我洗干净了,来,把嘴张开。」花园里,骆以芳

    坐在石椅上,拿起一颗鲜红的草莓凑近母亲嘴边,柔声哄着。

    坐在轮椅上的周雅媛一动也不动,两眼无神地垂着,根本不知神游到哪里去

    了,而她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妈,这草莓好漂亮,而且很香啊,您闻闻看。」骆以芳拿着草莓在母亲鼻

    间挥了挥,继续诱哄着,「快张开嘴呀,真的好好吃,我刚刚偷吃了好几颗,您

    再不吃,会被我全部吃光光的。」

    周雅媛的睫毛动了动,当草莓再次抵近嘴边时,她终于有了动静,很慢、很

    慢地张开嘴唇,乖乖地让女儿喂她吃水果。

    骆以芳愉悦地笑了,用面纸仔细地替母亲擦拭,又拿起第二颗草莓喂食。

    母女俩静静地在冬阳底下坐了一会儿,吃完水果后,骆以芳温柔地为母亲拨

    开额上的发丝,那原本美丽乌黑的头发已失去光泽,她眷恋地握了握,心中有些

    感伤。

    甩甩头,她不愿想太多,小手轻轻握住母亲瘦弱的手,开始叙述这阵子发生

    的事情。

    「爸爸这阵子很忙,昨天李副总来家里找爸爸,我偷听到他们谈话,好象有

    一家香港的跨国集团不知什么原因,存心跟爸爸的庆富企业作对,已经从爸爸手

    中抢走好多生意,所以他……比较没有时间来看你。」

    事实上,骆庆涛这些年来探望妻子的次数,用五只手指就数得完。

    骆以芳努力打起精神,捏了捏母亲的手笑道:「不过我会常常来的,顺便带

    一些您喜欢吃的东西。对了,最近有一家百货公司推出草莓大福喔,听说很好吃,

    电视新闻都跑去采访了,下回我买来,我们一起吃吃看……」

    周雅媛仍旧维持同样的坐姿,没有什么反应,但骆以芳并不觉得气馁。能这

    样说话给母亲听,她已经感觉到幸福──小小、小小的幸福,如此的卑微,却能

    温暖她的心。

    她继续说下去,「还有啊,我昨天选了几球毛线,想织一件厚一点的披风给

    您,下次过来时,我会一块带来……对了,今天温馨原本要跟我一起来的,但她

    家里临时有事,晚上还有拼布班要教,所以没办法来。」

    她停顿了一下,替母亲将膝上的毯子围得更紧密些,又说:「妈妈,我偷偷

    告诉您一件事喔,温馨有一个很棒的仰慕者,常常都会送花来,每次那位男士一

    出现,温馨就满脸通红,好好玩的……」

    突然,她唇边的笑容淡淡地凝结了,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英俊又高深莫测的男

    性面容。

    她不也一样?只要某个男人一出现,她也是克制不住的脸红啊……

    噢,不想了、不想了,她跟他完全不可能啊!

    拥有那一晚的缠绵还不够吗?

    她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跟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男人上床,在他的怀抱

    中释放灵魂,尝到天堂燃烧的滋味。

    这样还不够吗?唉……她怎么可以这样贪得无厌?

    就在骆以芳陷入紊乱的思绪里,如何也厘不清时,一抹高大的黑影突然挡住

    冬阳,将她笼罩住。

    骆以芳疑惑地抬起小脸,待看清对方,不禁一怔。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唐烈俯视着她,双手潇洒地插在牛仔裤口袋里。

    骆以芳快晕了,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会在这儿见到他。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只好来这里。」他像是在跟她玩绕口令似的,答得

    好顺。

    距离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已过了三天,骆以芳明白自己胆小,尽管心里都是他,

    满脑子都是他,却不敢再见到他。

    这三天,她躲得好努力,整天提心吊胆,连上完编织课都选择从教室的后门

    偷偷溜走。

    她害怕呀!

    怕如果再牵扯下去,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她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吸力,强

    烈到让她全身沸腾,一旦沉迷下去,就不可能清醒了。

    「可是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唐烈扬起浓眉,唇角微挑。「我说过,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无论如何都会查

    到。」他的目光移向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人,心中了然,但仍平淡地问:「你常

    来这里照顾你母亲?」

    骆以芳脸颊嫣红,垂下眼眸,将母亲的手放入毯子里,这才回答:「疗养院

    里有专业的看护照顾妈妈的起居生活,我每次来,能做的只是推她出来走走,说

    话给她听,带她喜欢吃的东西给她吃,我……我做得并不好……」

    注视着她的目光沉了沉,但那复杂的辉芒瞬间便被掩盖住,唐烈语带笑意地

    说:「你不替我介绍一下吗?」

    「啊?!」骆以芳眨眨美眸。

    唐烈挑眉,睨了她傻呼呼的小脸一眼,自动自发地在周雅媛面前蹲下,咧嘴

    笑了笑,跟着自我介绍起来。

    「骆妈妈您好,我叫作唐烈,唐朝的唐,烈酒的烈,我今年三十三岁,工作

    ……嗯,还算稳定,收入过得去,养得起老婆和小孩。我的个性好相处,爱护小

    动物,除了平常喜欢喝点小酒以外,没有不良嗜好,我喜欢以芳,以芳也喜欢我

    喜欢得不得了,我们已经在一起──」

    「唐烈!」骆以芳顾不得淑女风范地大叫出声,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脸皮这么

    厚。「你……你不要在我妈妈面前乱说,我、我才没有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小脸红得有如熟透的西红柿,美眸瞪得又圆又亮。

    「没有吗?」他坏坏地扬唇。

    「没有。」她用力地摇头。

    「是吗?」

    「就、就是。」可恶!

    唐烈突然伸出手握住她一只柔荑,温热的掌心贴紧她细嫩的手背,带着纵容

    的表情退让一小步。

    「好吧,那是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连作梦都想着你,一刻也忘不掉,可

    以了吧?」

    骆以芳全身发烫,感觉自己都快「熟透了」。

    「你……我不听你胡说八道。」她急急忙忙地抽回小手,心律严重不整,深

    吸一口气才站了起来。

    此时,一名年轻的看护走近,想要接手照顾周雅媛,推她回房休息。

    「李小姐,那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么事,请打电话给我。」骆以芳暂时不

    理会那个搅乱她心神的男人,仔细地叮咛看护人员。

    「没问题。骆小姐,请你放心。」

    得到保证后,骆以芳弯下身亲亲母亲的脸颊,跟她道别,然后才让看护人员

    推走轮椅,看着她们进屋。

    不知怎的,她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身子缩了缩,藕臂下意识地环住自己。

    随即,透着好闻气味的暖意罩上身子,她微微一怔,发现唐烈已脱下外套披

    在她纤细的肩上。

    「你……」咬着红唇,她定定地望着他,心里更乱了。

    「我怎样?」唐烈逗着她,「我怎么会这么贴心、这么好,是吗?」

    「你你……你脸皮厚才是真的。」唉,这样像不像情侣在打情骂俏?骆以芳

    就算心乱如麻,也无法忽视在胸中蔓延开的甜蜜滋味。

    唐烈愉悦地笑出声来,很自然地替她拢紧外套,接着又理所当然地握住她的

    小手,牵着她往外走。

    骆以芳脸蛋酡红,试着要抽回柔荑,但他根本不打算放手。

    「你父亲不断有外遇,在外面养了不少小老婆,你妈妈受不了才变成这个样

    子的,是不是?」他问得十分平静,彷佛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骆以芳迅速地瞅了他的侧脸一眼,呼吸有些急促,又习惯性地咬咬唇,

    一会儿才出声,「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问呢?」

    这男子太教人捉摸不定,总会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些事、说出一些话,搅得她

    芳心大地震,不知所措。

    唐烈薄唇勾勒,淡淡又说:「可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你拚命

    地躲我?」

    「喔?!我、我没有……」

    「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以芳。」大手的力道稍稍加重,几乎要握痛她的小

    手了。「如果我没记错,我们那天做得很尽兴,你把我抱得好紧,快乐地尖叫、

    哭泣,为什么完事后就翻脸不认人?」

    那种极度的晕眩再次袭来,骆以芳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想到他强而有力

    的拥抱和贯穿,她的胸脯起伏越来越快,感觉身旁的空气都离她而去,严重缺氧。

    「你、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可能的,你明明知道原因,为什么还要来

    找我?」

    唐烈的步伐突然停顿下来,他侧过身,猎鹰般锐利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

    她,将她忧郁又温柔的神情尽收眼底。

    「因为我忘不了你。」

    骆以芳望进他深幽的眼中,心被狠狠地扯动了,她的胸口好痛,痛到泪水不

    听使唤地奔流,但娇丽的唇瓣却浮出一朵动人的笑。

    她怎么会遇上他?怎么会啊……

    *********

    再也没有力气抗拒了。

    抛开顾忌,紧紧地抱住男人强壮温热的身体,骆以芳彷佛没有明天似地倾尽

    所有力气──

    只为了爱他。

    「啊、啊啊,唐烈……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哈啊、啊啊……」

    回到他的住所,两具年轻的身体刚刚拥抱,就如同干柴烈火般狂烧起来,把

    周围的一切也卷进火海中,温度飙高不下。

    唐烈热情地吻住怀里的小女人,大手爱抚着她曼妙的身体,将两人的衣物一

    一除去。

    骆以芳以同等的热情响应他,虽然技巧十分生涩,但她学得很快,一下子已

    和他的唇舌玩起追逐游戏,绵软的小手也学着他的方式,一遍遍搬摸他刚强的体

    魄,在他身上点火。

    她敏感又热情,腿间一下子就泛开蜜潮,等待着男人的攫取。

    唐烈没有让她久等,因为他也被这小女人逼到极点了。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回到大床上,唐烈直接将她压制在墙上,黝黑的胸膛抵着

    她丰美的胸脯,唇舌亲密地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同时抬高她一只大腿,腰臀往前

    一顶,瞬间贯穿了她。

    他不断地律动,吻住她一声又一声的娇啼。

    在她的要求下,他抛开理智和文明,彻底变成一头野兽,痛快地撕裂攫获在

    怀中的美味。

    「你要,我就毫无保留地给予。」他粗嗄地吐出话来,每一次的进入都充满

    不可思议的力量。

    骆以芳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在这剧烈的震荡下,她浑身战栗,十根指甲深深

    掐进他黝黑的肌肤里,捺出明显的痕迹。

    「唐烈……哈啊啊……烈……」

    所有的话语都是多余,她只能不停呼唤他的名字,在他霸道的箝制下得到无

    尽的快乐。

    「以芳……除了我以外,你还能让别的男人这样抱你吗?像我这样,把灼热

    又坚硬的部分埋进你体内,一次深过一次,让你体会这惊人的热度……别的男人

    也能用同样的方法爱你吗?」唐烈持续地爱她,在吸吮她红通通的可爱耳垂时,

    喘息地问道。

    听到他的问话,她的泪水激迸而出,拚命地摇头。

    「不──不要──」她全然无法想象,如果对象不是他,自己怎么受得了另

    一个男人的碰触?!

    她已经对他投降了,不论身心,都只能属于他一个。

    「你只要我吗?是不是只有我能这样对你?」唐烈抬起她,让那双修长玉腿

    完全圈在他腰上,这个动作让两人结合得更深入,身躯紧密得不可思议。

    骆以芳的藕臂在他颈后交缠,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他。

    粉嫩臀瓣在他的捧持和震动下,火热地磨蹭着他的肌肤,那窄小的蜜口吞吐

    着他的巨大,一遍又一遍地剧烈摩擦,激爆出惊人无比的快感,如惊涛骇浪般狠

    狠地席卷了他们。

    「以芳,我要听你亲口说……说你只要我、不能没有我,我要你说……」

    男人将烫热的气息吐进她嘴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吻遍她口中的每一寸,

    使出浑身解数诱哄着她。

    骆以芳抵抗不了,她的身心操纵在他手里,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够深深地影响

    她,摧毁了她的自我。

    「我哈啊……烈,我要你,只有你……只有你能给我,啊啊……」她在男人

    猛烈的攻势下溃决。

    「说清楚,只有我能给你什么?」

    被情欲染红的小脸不禁仰起,任由男人啃咬、吸吮她细腻的玉颈,她颤抖不

    已,脑中好乱,只能依着本能反应,「给我……快乐……啊、啊啊……只有你让

    我快乐,这么快乐,给我好多、好多、好多……」

    唐烈猛然收缩双臂,勒紧她的胴体,像是要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喉咙中滚出粗嗄的低喘,将她抱到床上,强健的身躯紧紧抵住她的娇嫩,

    将她压在柔软的大床上。

    「我可以给你更多,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快乐。」

    「烈……」喜极而泣的泪水濡湿了小脸,她看起来脆弱又娇媚,任何男人都

    受不了这样的诱惑。

    「我在这里。」唐烈给她一记热力十足的深吻,十指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

    动作在瞬间加速,猛烈地进出她湿软的腿间。

    「啊、啊啊,烈……哈啊、啊啊……」这太快、太强悍了!骆以芳被他近乎

    粗暴的攫取摆弄得尖叫连连。

    她星眸半合,脸蛋红通通的,双手无助地抓紧床单,浑圆的胸脯随着他强而

    有力的侵略,晃动出性感的波浪。

    「烈……呜呜……太快、太快了,呜……求求你,我、我受不了了……」

    她全身抽颤,特别是承受着凶猛攻击的那朵娇花,在高温的摩擦下,已然禁

    受不住地收缩、紧绷,如春潮般的暖意急泄出来,染湿了大腿内侧,也染湿了底

    下的床单。

    唐烈仍然压制住身下的小人儿,她的抽搐对他造成更为激切的影响,让他濒

    临疯狂,体内的岩浆终于忍不住了,就要在她的深处爆发。

    「以芳,我甜美的可人儿,你刚才不是还催促着我再快一些、再用力一些吗?

    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喝啊──」

    他发出震撼人心的低吼,浑身肌肉绷得好紧,火力全开地冲刺起来。

    「啊啊──」骆以芳拱起身躯迎向他,手指用力地抓住他的臂膀。

    猛然之间,刚硬的男性凿入最温暖的所在,伴随着唐烈的粗喘,热杵的顶端

    终于按捺不住,一股灼烫的精华急喷而出,深深种下。

    「烈……」骆以芳哭叫着,和他同时达到高潮,绝佳的契合让两人尝到难以

    形容的美妙滋味。

    这一刻,所有现实都远离,梦幻笼罩着他们。

    两人紧拥住对方,让彼此的体温交流,在美梦中满足地休憩……

    第五章

    周日,骆庆涛没去打高尔夫球,也没上会员俱乐部,一直待在二楼的书房兼

    办公室里。

    骆以芳从管家赵叔的口中得知,今天家里来了一位贵客,听说这位远从香港

    来访的贵客,正是这阵子抢了庆富企业不少生意、搅得父亲一个头两个大的「罪

    魁祸首」。赵叔还偷偷告诉她,半个小时前,连盛康集团那边也有人驱车前来,

    全聚集在二楼不知商讨些什么。

    心里隐约感到不安,她想,八成是因为听到盛康集团,让她不得不思索自己

    那桩可笑又无奈的婚约。

    这几天,她下意识地回避,不愿放太多心思在未来的事情上,但心里却十分

    明白,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

    她爱上一个男人,是这样的感情给了她勇气,让她开始作梦,并且想将梦想

    变成真。

    或许,她真的可以开口乞求父亲,允许她取消与盛家的婚约,让她自由的恋

    爱,嫁给真正喜欢的人。

    遇上那个像烈酒一般的男人,她的身心完全臣服了,除了他的拥抱以外,她

    无法让其它男人如此亲密对待。

    唉……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找出时间和父亲谈谈这件事,或许等父亲处理完

    公司的事,把麻烦解决了,才有心情听她说吧!

    叩、叩──

    敲门声让骆以芳回过神来,她轻轻地咳了咳,将眸光从窗外收回,带着鼻音

    说:「进来。」

    昨晚上完课后,在回家的路上淋了点雨,让她今天一醒来就昏沉沉的,应该

    是感冒了。

    管家赵叔推开门,恭敬地说:「小姐,老爷要您到二楼去。」

    骆以芳微微一怔。「知道是什么事吗?」

    「老爷没说,不过……好象不太高兴,书房里传出一阵争吵声,盛家的人刚

    才气冲冲地走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闹得很不愉快,应该是和那位香港来的贵客

    有些关系。」赵叔一向疼她,忍不住多说了些。

    骆以芳眉心轻蹙,点了点头,温和地说:「我知道了。赵叔,谢谢。」

    「小姐要小心。」

    「嗯。」突然感到冷,她随手抓起一件披肩披着,走出卧房。

    两分钟后,骆以芳来到二楼的大书房前。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感觉彷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拍拍脸颊,强打

    起精神,又做了几个深呼吸,她才礼貌地敲敲门,跟着转动门把推开。

    「爸,赵叔说您有事找我?」见到父亲就站在红木办公桌前,骆以芳走了过

    去,在离他三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眼角余光略略瞥见,在落地窗旁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因为逆光的关系,加上那人背对着她,骆以芳无法一下子捕捉到对方的长相,

    更何况父亲在场,她收敛心神,习惯性地轻垂颈项,温驯地盯着地板。

    气氛很不对劲,她的心脏没来由地急跳。

    咬咬唇,正想鼓起勇气抬头,突然啪地一声,剧痛在她脸上爆开。

    骆庆涛狠狠地甩了女儿一巴掌,骆以芳还来不及反应,第二个巴掌又甩过来,

    她被打得扑跌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这么想让男人搞,干脆去当妓女算了!」骆庆涛高

    声大骂,抬起脚踹了过来。

    骆以芳没办法反应,双颊疼得让她无法思考,眼睁睁又要挨痛,一直立在窗

    边的高大黑影突然切入,挡在她面前。

    「我说过,你最好别动她。」低沉的嗓音带着可怕的力量,似乎隐忍着极大

    的怒气。

    骆以芳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她耳朵里的杂鸣还没有全部消失,毕竟…

    …她头昏脑胀,还有些想吐,毕竟……这里是骆园,是父亲的书房,她怎么可能

    听见唐烈的声音?!

    这一定是梦,是她自己胡思乱想造成的,不可能……不可能的……

    然而所有的不可能,在那个男人弯下身、托住她的手肘将她扶起时,全都变

    成可能了。

    「你……烈……」她傻愣愣地瞅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一样的英俊、一样

    的粗犷性格,但那五官却渗入某种教她感到陌生的东西。

    唐烈看着她的方式,不再温暖柔情,眼中深幽幽的瞧不见底,俊美的轮廓变

    得刚硬、冷酷,不流泄一丝感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骆以芳突然一股恶寒,脸上的痛蔓延着,她想,

    她的脸肯定肿起了。

    唐烈锐眼眯了眯,不答反问:「看见他要打你,你不懂得避开吗?只会像个

    呆子站在原地,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我……」她完全弄不清楚状况。

    唐烈冷冷地丢下话,「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有什么损伤。」

    「烈……你、你是什么意思?」她的双腿几乎站立不住,如果不是唐烈一臂

    托住她,她真会支撑不下去。

    「什么意思?!」骆庆涛气得脸色发青,克制不住地咆哮,他抓起一叠照片

    朝骆以芳掷去,「你还有脸问什么意思?!你早八百年前就和这个男人勾搭上,

    被他吃干抹净,现在好啦!盛康集团那边嚷着要退婚,两家的联姻彻底告吹,我

    的脸全被你丢光了,你还想怎样?!」

    一张张照片在骆以芳面前散开,哗啦啦地洒落一地,她垂下头定定地看着,

    一时间只觉得浑身血液彷佛被抽光了,整个人犹如浸在冰河的最深层,彻底冻结,

    一动也不能动……

    那一张张照片全是她──睡着的她、赤身裸体的她,虽然胸部到腿间仍盖着

    薄薄丝被,但裸露出来的香肩和一双修长的玉腿全泛开玫瑰般的嫣红,再加上凌

    乱蓬松的发丝,和那张渗出细细汗珠的娇艳睡颜……再无知的人都能一眼看出,

    照片中的女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累得失去意识。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你拍的?」她僵硬地扬起小脸,双眼紧紧锁住身旁的男人。

    唐烈沉静地与她对视,突然,高深莫测的俊脸划开一丝嘲弄,「拍得不错吧?

    你是很好的模特儿,挺上相的。」

    「……为什么?」

    他嘴角一勾。「好玩。」

    「你──」心脏像是被利刃刺入,骆以芳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细弱的手腕

    立即被握住。

    他的力道好重,紧紧地制住她,但她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因为心那么痛,

    痛到浑身发抖,痛到再也挤不出一丁点力气。

    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没能瞥见当唐烈将她拥进怀里时,幽黑眼底一闪即

    逝的紧张。

    *********

    骆以芳轻轻眨动眼睫,脑中昏沉沉的不适仍无情地纠缠着她。

    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有谁能好心地告诉她……为什

    么……为什么……

    她的眼角渗出泪水,呼吸有些困难,再一次眨了眨眼,这回,眼中的焦距终

    于变得清晰,她从不安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出奇的床上。

    房中的天花板特意挑高,装潢和摆设全然陌生,但看得出来,都是经过名家

    巧手设计,带着淡淡的欧式风情。

    这是哪里?她睡了很久吗?为什么窗外已是夜晚?

    一连串的问题让骆以芳百思不得其解,她掀开羽毛被正要下床,才发现身上

    的衣裙已被脱去,换成一袭柔软又舒服的丝质睡衣。

    她怔了怔,跟着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小脸一抬,就见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位

    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的妇人推着小餐车进来。

    见到骆以芳傻傻地坐在床上,妇人欢喜地眨眨眼,笑着说:「你睡醒啦?很

    好很好,睡得饱饱的精神才会好,我帮你煮了一些东西,还煲了汤,很滋补的,

    你感冒了,要多喝一些。」她的口音很奇特,带着浓浓的广东腔。

    「请问……这是哪里?」骆以芳忍不住间。

    「哎呀,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唐先生的管家,这次是专程限着先

    生从香港过来的,你可以跟先生一样喊我霜姨。」她双手俐落地布置着小餐

    车上的食物,继续说:「你也知道的,唐先生就一个人,很多生活上的事情,说

    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忙着工作,有时还会忙到忘记吃饭、睡觉,总要有人在身

    旁盯着他呀,唉……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念都念不听。」

    她没发觉自己在碎碎念,只觉得家里突然多出一个女孩,可以听她吐吐苦水,

    挺开心的。

    骆以芳的心情却没办法像霜姨这么开朗。

    她的小手紧抓着睡衣,思绪绕着刚才得到的讯息打转──

    香港过来的……唐先生……她忽然记起赵叔对她提过,来与父亲见面的那位

    贵客,也是从香港过来的,而当她被召唤进书房时,他就站在那里。

    所以,唐烈就是那位贵客了?

    原来……他不仅欺骗她,还不断地打击父亲的事业。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

    为什么要在赢得她的身与心、让她察觉自己爱上他后,又狠狠地将她推进无底深

    渊里?!

    记起那一张张与他欢爱后的照片,骆以芳的心脏涌起难以言喻的疼痛,像是

    呼吸的力道再大一些,马上就要被撕裂了一般。

    好痛……真的好痛……

    「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还很不舒服?唉唉,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打

    你,把一张漂漂亮亮的脸蛋打得红通通,实在太恶劣了。」霜姨见她蹙着眉、紧

    揪着胸口,连忙过来扶她。

    「我……我没事……」费力压下痛楚,她笑得好虚弱。

    「你这模样,任谁瞧见了都会心疼,不过没关系,只要你乖乖在先生这儿住

    上一阵子,让我露几手帮你补补身体,一定可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霜姨笑得好乐,但骆以芳听到她的话,却浑身一震。

    她不明白为什么醒来之后会在这里,但这栋房子无疑是唐烈的地方,她怎么

    可以留下来?!

    「啊!小姐,你要去哪里?!看你摇摇晃晃的,快回床上躺好呀!」霜姨见

    她下床,不禁瞪大眼睛叨念个不停。

    「我要离开这里。霜姨,我之前的衣裙呢?是不是你帮我收起来了?可不可

    以麻烦你拿给我?」

    霜姨头摇得跟博浪鼓没两样。「不行、不行,你的那套衣服送洗去啦,先生

    会帮你买新的。天一亮,许多和先生有生意往来的厂商、百货公司和精品店,就

    会专程把东西送来,让小姐慢慢挑……你别走啊,唉唉唉,你的身体这么虚弱,

    能走去哪里?」

    走去哪里都行,就是不能留在这里。

    骆以芳忍着晕眩,她的感冒似乎更严重了,但她仍狠下心来,穿睡衣就穿睡

    衣,没什么大不了。

    不听霜姨的劝说,她扶着墙往房门移动,还没摸到把手,那扇门已经敞开来,

    男人伟岸的身影占据了门口。

    接触到唐烈锐利的目光,骆以芳倒抽一口气,踉跄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

    那双有力的男性臂膀硬是将她扯进怀里,拦腰抱起,直接走向床边。

    「放我下来!走开!放我下来!」骆以芳不驯地踢动小腿,粉拳往他身上招

    呼,但那点力量只够帮唐烈搔痒,根本没看头。

    「闭嘴。」他冷冷地命令。

    「野蛮人,你放我走,我不要在这里!」她喊着,头晕得更严重,一下子感

    觉胸口闷得好难受,快要不能呼吸。

    霜姨吓了一跳,见两人闹得这么不愉快,赶紧在旁边打圆场,「哎呀,先生,

    你不要这么大声,小姐她身体不舒服,又没吃东西,你别凶人家啊!」

    「霜姨,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见他,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

    啊……」说到最后,骆以芳无助地哭了起来,两行清泪挂在楚楚可怜的小脸上,

    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软化。

    霜姨忍不住想再开口,但唐烈却抢先一步冷峻地说:「霜姨,出去。」

    「先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