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前世的我和老攻不得善终
今天,已经是曾黯被囚禁起来的第三天了。 整整三天,他都没有下过床。 双手的束缚也从来没有被解开,甚至连整个人的跪趴姿势都没有变过,被顾风眠活生生地吊了三天,也被操操了三天三夜,不知停歇。 干涩的穴口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再也翻滚不出水花,就连被震动棒连续抽插着,也带不起丝毫波浪。 眼睛之上的布条也时时刻刻地将他处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变化,入目皆是一片单色。 所有的吃喝也都在床上进行,由顾风眠亲手来给他一日三餐地喂食。 曾黯没必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即使承受着后穴震动棒的幅度,也会乖乖地张开嘴吃下顾风眠所给予的一切,包括那根被顾风眠强行塞入的挺立欲望。 而在三天后,曾黯重见光明,脱离束缚时,映在其眼帘的,竟只是一个堪堪四十平米的房子。 不是别墅也不是什么地下室,只是一所像程圻公寓那样大的小房子,能够勉强塞下两个人的温馨治愈。 曾黯透过窗户玻璃,外面的一切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城间小巷,街坊邻居围坐一团… 这种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布局,完完全全和顾风眠喜欢的风格不搭,更别说他会在这种地方买一个房子,来囚禁自己了。 可曾黯就算没有了束缚,可以在这所房子里自由活动,却仍然找不到任何求救的方式。 房子里所有的门窗几乎都被锁死,又定居在十一楼的的高度,上下楼层都是空无一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而最重要的是,曾黯连这里是哪里都分不清,高楼大厦一栋接着一栋,挡住了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他真的像是顾风眠专属的性爱娃娃,无时无刻活在挨操的日子里。 可再怎么耐操的身体,也吃不消顾风眠这种性瘾的发泄,让原本健康的身子在肆无忌惮的性爱中下遍体鳞伤,气息奄奄,得不到片刻的休息。 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震动棒从体内抽除,曾黯自以为能够好好地休息一把了,却被顾风眠一把拽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又开始了没有止境的侵犯。 被震动棒和性器抽插了近五天的穴口有多容易进入,自然不必多说。 顾风眠只知道,那合不拢的穴口容纳着他的欲望时,那种一插到底的快感是如何直冲天灵盖,令他醉生梦死。 可这种剧烈的性爱带给曾黯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还有对程圻精神上的愧疚和自责。 他已经脏成这种样子了… 以前被干还情有可原,毕竟他和顾风眠是名义上的情侣。 可现在呢? 他已经和顾风眠分手了,却还是要被他关起来操弄。 自己的这具身体,前前后后被两个不同的人进去过,这让曾黯经常在被操弄时无限地感到绝望和悲哀。 他这种样子,已经没有脸面再去面对程圻了。 实在是太脏了。 曾黯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良久,而后将视野转向自己身上这个犹如发情公狗一样的男人。 看着他腥红着眼奋力抽插,忘忽自我的样子,曾黯在眼里慢慢涌现出骇人的恨意。 他将破皮受伤的手慢慢地伸向茶几,在触碰到坚硬物的瞬间,原本无力的手指仿佛死死地掐入肉里,牢牢握住,而后瞬间砸去… 砰—— 烟灰缸的一角直接砸在了顾风眠的头上,直接嵌入进了头皮,磕上了一道凹陷式的三角形形状。 接着只听咔擦一声,烟灰缸四分五裂,身上的人儿满脸鲜血喷涌,停下了动作。 半晌,曾黯的脸被狠狠地打向一边。 将近三分钟以内,曾黯都是被打得处于一种失鸣的状态,只余一种声音,贯彻了他的整个大脑,令他差点晕死过去。 暴怒中的顾风眠仿佛还不解恨,血丝弥漫的双眸中看不清一点正常的眼色,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致的疯狂暴戾状态,随时随刻都能干出刑事的犯罪效果。 只见他拿起一旁的震动棒开到最大。 一把就挤进去狠狠地搅动。 原本快要失去意识的曾黯没有感觉,直到顾风眠的性器伴随着震动棒一起挤进来的瞬间,穴口直接撕裂开来,血流成河。 整个房子里只听见一声惨叫,撕心裂肺,而后没了气息,活活痛晕了过去。 顾风眠被叫得恢复了片刻清醒。 他大脑颤动地望着身下之人的下体。 鲜血直接染红了整张沙发的垫子。 顾风眠将性器抽了出来,原本被堵住的鲜血更是有了释放的出口,纷纷不停地往外流,开始向地板砖滴血。 顾风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慌慌忙忙地想要去堵住那个流血的口子,可都是无济于事,除了染红他整双手外,没有丝毫用处。 “曾黯…别怕,我带你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别怕…有我在,别怕…” 他跌跌撞撞地拿起垫子包裹住昏迷不醒的曾黯,想要带他去医院的冲动在抱起曾黯的瞬间被大脑的伤口打破。 顾风眠受伤的大脑忽然一痛,接着眼前一黑,在栽倒之前将手里的曾黯扔回了沙发上,自己则左摇右晃,最后大脑那处伤口直接喷血,整个人也直接倒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长时间的昏迷,就像做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 曾黯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一片熟悉的篮球场。 他听见啪的一声… 竟看见自己朝着曾黯甩了一巴掌,说着熟悉的分手话语就扬长而去,留下曾黯一个人在原地承受着四周的非议和嘲讽。 这个时候没有程圻出现。 他看着曾黯一个人回到宿舍,然后得知程圻在医院病死的消息,几个室友纷纷唏嘘不已,曾黯却没有任何情绪,仍旧陷入在分手的泥潭里无法自拔。 在这个梦中的世界里,没有程圻。 顾风眠以上帝视角眼睁睁地看着曾黯越来越自闭,在没有程圻的陪伴下,最后患上了抑郁症,连睡个觉都得靠安眠药才能小憩。 患上抑郁症的曾黯,顾风眠几乎再也没有见到他和别人说过话。 在这个梦境里,他像是在看电视一般,看着曾黯在和自己分手后的一年里,过着如何的行尸走肉的生活。 他还看见当初的那个在篮球场针对自己,最后被曾黯打趴下的那个人偷偷去找曾黯算账。 最后,曾黯的左肩膀处被那人狠狠地刺上了一刀,伤了经脉,再也使不上劲,也再也打不了篮球。 而就在一年快要过去,曾黯的抑郁症得到了一定控制,一切正在慢慢好起来时,顾风眠看见自己和现实中一般,对曾黯开始进行了毫无人性的强取豪夺。 接着,梦境从上帝视角变成了第一人称。 顾风眠仿佛魂穿进了梦中的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和思维,只能看见自己这具身体能够看到的,感受着这具身体的所有情感,却没有任何的控制权。 所以,他看着梦中的自己和现实中一样,将曾黯当成性爱娃娃,然后整整操弄了十天不停歇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患了抑郁症的曾黯比现实生活中还要偏激和执拗。 他忍受不了顾风眠对他的肆意羞辱,反抗的幅度比现实生活中还要大,还要激烈。 毫不意外的,和梦中的自己相互折磨,不死不休了整整三年。 顾风眠就这么待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真真实实地过了三年,过了一千零九十五天。 这里的时间和现实中的规矩好像一样,一秒就是一秒,不会因为这是属于自己的梦境,顾风眠就能随意地快进倒退,他只能按照这个梦境的时间,感同身受地在梦境里和曾黯生活了整整三年。 顾风眠控制不了这具身体,所以他只能看着曾黯在自己的手中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可是这个梦境的自己又很怪。 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很复杂。 他总会下手下得毫不留情,又会在事后懊悔不已,却板着一张脸死不承认。 他总会偷偷地在深夜给曾黯用最好的药涂擦,也会在曾黯被操晕过去的时候疯狂地亲着那张脸,说着一系列的甜言蜜语,却不让曾黯知晓一丝半点。 后来,这个世界里的“顾风眠”,对性爱已经没有那般执着。 他像是慢慢地变了一个人似的,学会了怎么撒泼和耍无奈。 他让曾黯给自己做蛋糕,让曾黯陪着自己看电视,让曾黯讲点好听的话来哄自己开心… 可是曾黯永远没有反应。 “顾风眠”终于受不了了,他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地成天大吼大叫,刻薄尖锐。 有时候脾气上来了,动骤就是打骂羞辱,却又会在最后抱着曾黯痛哭,“你为什么就是不爱我?!” “你曾经说过会一直爱我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连顾风眠都觉得这个梦境里的自己有多么可笑。 大抵是旁观者清的缘故,顾风眠既同情这个梦境中的自己,又憎恶这个梦境中的自己。 同情的是,这人爱而不得,不知如何去爱,注定失去他的挚爱。 而憎恶的是,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梦境里的曾黯被吼得耳朵都快要聋了。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发疯撒泼的“顾风眠”,只是一句话,就将他的气焰给彻底压下—— “我当初送你的戒指呢?” “…戒…戒指…” “顾风眠”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指甲都要掐出血了,也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而曾黯手上的那枚戒指一直都没有摘下,像是一个极为讽刺的存在,昭显着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中的顾风眠,都是一样的可笑。 最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曾黯因为抑郁症加重,在阳台的睡椅上,割腕自杀。 “顾风眠”在曾黯死后很是平静。 他变态地把这人的尸体给收拾干净,然后放在床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在无休无止地奸尸。 “曾黯,你以为死了就能逃避我吗?” “曾黯,我在操你啊,你看看,你下面都被我填满了,你叫一叫我就放过你。” “曾黯,你就是我的一个性爱娃娃,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你都只配给我操。” “还是死人操起来最爽,最舒服,你有种,就一辈子别给老子醒来,不然老子一定操死你。” 听着梦境中的自己一句又一句毫无感情的话语,却只有顾风眠知道,在感同身受的能力下,他能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何种滋味。 最后,身旁的尸体慢慢地开始腐烂、变质。 “顾风眠”躺在床上,牵起那只早已谅透了的手,撒娇地说着自己想吃这个,想喝那个,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笑脸最终被眼泪击碎。 第一次,在曾黯死后,他放声大哭。 一句“我好想你”,成了“顾风眠”生前最后的遗言。 在曾黯死去的一个月后,“顾风眠”由于煤气中毒,惨死家中。 而曾黯手上的那枚戒指,直到他死,都没有摘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