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各自的JJ 插入了身下女人们的嫩穴里。
腾腾的JB放在了女巨人的脚跟下。美艳将脚跟 落下,「吧唧」声响,毫不客气的便将两个小人的JB给连根踩扁在了脚下。并 使劲的碾着被踩扁踩烂的JB,小人抱着女巨人的大脚拼命的挣扎,哀求着。美 艳一边跺着叫一边说:「臭JB,叫你们为非作歹。」君王抓住美艳的胳膊说: 「算了,饶了他们吧」 果然美艳踩了会小人的jB就放开了他们,二人慌忙穿上裤子朝宫外落荒逃 去,美艳不由得「咯咯」的露出银铃般的笑声,君王一把将她拽到自己的大腿上 坐下,将DJB朝上顶去,边说:「我们继续啊爱妃」,扑哧一声,将他的魔法 DJB再度插入女人的美穴里。美艳啊的一声惊叫,又开始娇喘吁吁的呻吟起来。 元庆和春光出了宫殿,来到一片甘蔗地边,隐隐听到甘蔗田里传出一阵阵的 女人的呻吟声,二人对望了下露出冷笑,二人冲进甘蔗田,果然看到一对男女在 田里正在野合。那对男女看到贸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人,不由的惊慌失措,春光 大手一扬,运起魔法,那个男人被吸起抛入空中惊叫着消失在远处。女人惊恐的 看着二人,春光再度施起魔法,地下泥土翻动,将裸体的女人托起,一会一个土 台出现了,女人正好趟在了上面,这是个漂亮的年轻的女人,春光说到:「美艳 说我们出来是祸害,咱们不做点事,岂不是被冤枉了吗」,说罢朝女人扑去,女 人惊叫着,已被春光捉住双腿,一掰,大腿被分开,春光挺起屁股朝女人的大腿 中间顶去,粗大的JB瞬间就连根插进了女人的嫩穴里,只是这么一插,女人的 嫩穴便被兽王那粗大于常人的魔法JB给顶爆裂开。 春光和元庆轮番干着女人…… 第五回欢爱 浴池里洒满了花瓣,水中的两个美少女如两朵出水芙蓉般美丽。她们就是蝶 花的少主人玉蝶和她的表姐丽萍。两个小人在水里飘着,他俩当然就是被兰蝶掳 来的范津和珩玉了。 「那一年,魔王的手下飞鹰魔为害一方,」珩玉眉飞色舞的吹嘘着他们曾经 的辉煌战史,「我们四大兽王整整追了七天七夜最後才在极寒之北阻截了飞鹰魔, 大战了三天三夜,才将其剿灭……」 两个少女听得津津有味。关於魔王族和正义族的纷争,二女也早有所闻。在 魔界,这两大宗族始终是纷争不断,另万千生灵涂炭。珩玉二人说了很多魔界的 奇闻异事。 玉蝶故意装作很好奇的问道:「这麽说来你们兽王是很有本事的了?」 「嗯,那是当然的啦,」珩玉不无自豪。 「那咱们现在比比嘛,」玉蝶说着将泡在澡水里的脚挑了起来超飘在水上只 有她脚趾般大小的珩玉踢去。珩玉「啊」的惊叫着。玉蝶的大脚一下就将小人踩 到水里了,「看看嘛,你连我的脚都斗不过,还吹什麽牛哦」说着咯咯笑着。 珩玉使劲挣扎着,呛了好几口澡水,这才从水里冒出头来,好不容易抱住漂 浮在水面上的玉蝶的大脚脚趾,说道:「哎呀,我们被封了魔法,当然斗不过你 们啦。要是不被封的话……」 「就吹牛,」玉蝶嗤之以鼻。 「呵呵,其实,」范津插话道,「就算我们不被封魔,我们也不会和你们打 啊。」 丽萍问:「那爲什麽啊、」 「因为,」珩玉接过话茬、「首先你们是这样的美,真的让人不怜香惜玉都 不行,再说,我们又没仇,干嘛要打架啊。」 「可是听说你们这些魔法高强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好色之徒」玉蝶担心这点。 「晕哦,照你这麽说,魔界就没有一个好男人了吗」珩玉信誓旦旦,「害群 之马毕竟是少数嘛。正义家族的人会是色欲燻心的吗?」 范津问道:「请问二位小姐有没有去过魔界?」他所说的魔界当然是蜂岛以 外的世界了。二女都摇了摇头。「所以一直以来,」范津接着说、「你们只知道 仇恨男人,将他们狠狠踩在脚底下,还将我们的宝贝万般蹂躏。」 「你们的宝贝?什麽宝贝啊?」玉蝶问,随後她明白了是什麽,「就是你们 那破JJ啊。」 「可是,你们有没有尝试过获得破JJ带来的巨大的快感?」珩玉抢道。 二女依然是茫然的摇头。珩玉继续道、「那就来尝试吧,你们把我们变大,然後 我们在一起,会很逍遥,很舒畅,」珩玉一脸的陶醉,「很欲仙欲死的。」 二女怀疑的对望着。再看两个小人一脸肯定的表情。玉蝶小声的徵求丽萍的 意见,「怎麽样啊姐姐,要不我们试试吧」丽萍摇了摇头小声的说、「不要啊小 蝶,姨妈特意交代,小心魔界男人们的花言巧语。」 二小抱着二女的大脚趾头亲吻着,异口同声的说、「你们真的是多虑了啊。」 二女的确没有架住二小的花言巧语,丽萍最後点了点头,玉蝶伸出手指指向 脚趾头上的二小。一道蓝光闪过,二歇始逐渐变大,最後恢复成正常人的大小, 两个裸体的壮男站在了浴池里,就在二女的面前,近在咫尺。珩玉二人终於可以 近乎零距离的看清面前的两个美少女了,他们更被她们现在真实的美貌惊住了。 当然二女也被他们健硕英俊的外表所吸引。「来吧,还等什麽呢,」珩玉说着伸 出手拉住玉蝶的手,将她拉站了起来。边上的范津已经将丽萍拉到近前,将裸体 的女人抱在了一起,丽萍一经接触范津的身体,犹如浑身过电一般,不由全身都 酥了,范津抱起丽萍跨出浴池,几步来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平躺着,还没等丽 萍说不要,他已经压了上去。 玉蝶推辞着珩玉,可是浑身放佛没劲了一般,珩玉一把抱住她朝床走去,玉 蝶惊呼着「不要啊」可是床那边,丽萍早就呻吟了起来,原来范津已经压在了她 的身上,并将他的魔法JB插入了丽萍含苞待放的嫩穴里。珩玉指了指正在交合 的二人,又将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玉蝶没在出声了。珩玉将玉蝶扔到了 床上,玉蝶啊的一声在丽萍身边躺了下来。珩玉压了下来,很轻松的就将JB插 进了她的嫩穴里。珩玉压在了玉蝶的身上望了望身边压着丽萍的范津,范津也望 了望他,二女娇喘吁吁,她们的童贞就这麽轻而易举的被夺走了。只觉的粗大 于常人的肉棒在嫩穴里猛烈的抽送着,有说不出的受用。也终於领悟到了交合带 来的快感,这是以前从来没有领略过的。 大概干了一个多小时,珩玉二人才将JJ从女人们的嫩穴里拔了出来。如女 人小腿般粗的JJ冒着热气仍然挺立着。女人们一个多小时已经里高潮迭起多次, 几近虚脱了。好不容易盼来了JJ的离去。丽萍看着范津那个曾经被自己踩扁在 脚底下的JJ此时居然雄风挺立,刚才也是让自己爽到了几点放佛入了云端。 珩玉说道:「好了,热身结束,开始正片了。」说着和范津换了个位置,二 女还没明白过来,珩玉已经压倒了丽萍身上,范津则压住了玉蝶。将各自的JJ 插入了身下女人们的嫩穴里。 这一番轮流交合,只将二女干的精疲力尽,多次昏迷。珩玉和范津干一会换 一个干,而且不停的变换着姿势。丽萍在昏迷中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开始蒙蒙亮 了,想不到,她们居然被干了整整一夜。而身上的男人居然没有叫停的意思。 天大亮的时候,二男终於停止了他们一夜的活塞运动,一人搂着一个美女沉 沉睡去。丽萍被搂在范津的怀里,肌肤贴着肌肤。她不由得深情的看着范津,自 己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你敢替她说情?」露凝微笑着,脚下开始用力,金鬼的脸变得扭曲,乌洛 兰提哭嚎着向两位公主求饶,燕宁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她的一个乳房,乌洛兰提大 叫着。「闭上嘴!」燕宁厉声道。乌洛兰提只好咬紧牙关,不敢再做声,燕宁媚 声道:「这样就对了。」突然她将手一拉,乌洛兰提的乳房上出现几道深深的抓 痕,鲜血直流,她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燕宁转过身,对那士兵道:「把她带到 牢中就醒,给守牢的将士们分享。」 「是!」说着,那士兵解开乌洛兰提的绳索,扛起她走了出去。金鬼哭喊着 求饶,可燕宁却没有理会,径直坐回到宝座上。露凝把金鬼踢成仰面朝上,然后 坐在他的脸上,道:「不想你母后死的话就把我伺候舒服些。」金鬼含着眼泪隔 着底裤舔舐着露凝道下体。燕宁看着金鬼,嘴角微微的上扬…… 甘州城内满是军帐,浑邪王坐在军帐中,身边军师与他一同看着桌案上的一 张地图,这时,一个身材健壮的将军阔步走进军帐,道:「大王,明日既是设宴 之日,莫非大王您真想与那两个丫头求和不成?」 「混账!」浑邪王一拍桌案,怒道:「你身为将军,岂能如此莽撞。」 「属下只是不服。」那将军将手中钢刀插在地上,盘膝而坐,只见钢刀上刻 着「栗籍」二字,他气愤道:「我栗籍家族向来征战沙场,所向披靡,如此一来, 我们岂不是成了那两个丫头的手下败将?相信须卜王子和乌洛兰王母在汉牢里的 遭遇您也听说了,我堂堂虎将岂能容那两个小丫头踩在我头上,您现在要是不给 末将个交待,末将就不走了!」 「你……」浑邪王站起身道:「你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把你送给 那两个丫头?何况我命牵我大匈奴帝国,怎能置国家兴旺于不理?」 说着,那军师笑着走上前,他名曰范术,老谋深算,为浑邪王出谋划策已有 二十余载。他来到栗籍面前,道:「栗籍将军莫得急躁,设宴,只是大王的计策, 让她二人主动送上门来,此乃请君入瓮,而后,我们便瓮中捉鳖,将其二人一举 拿下。」 「真的啊?」栗籍站起身:「你们真的不是诚心与他们求和?」 「那是当然。」范术道。 「那你们刚才说的请什么入什么,又什么中什么鳖的,那个是怎么个意思?」 「呵呵呵……」范术手捋山羊胡,笑道:「栗籍将军莫急,待老夫细细向您 说来……」…… 转眼已是赴宴之日,露凝,燕宁二公主骑着白马身后是乔装成子常的汴允, 生平初次持剑的他不免显得有些不自然,他骑着一匹棕色的战马,在他身边是一 身紫色汉袍的花灵雪,她的表情依旧冰冷,而她的举止,依旧文雅。在这四人身 后,是一行轻骑部队,大概百十余人。战马没有往日的疾驰,而是踱步于荒野。 露凝和燕宁的马后分别拴着金鬼和乌洛兰提,他们衣衫单薄的爬行着,一路 上,二人不敢说一句话。 几里以外,那里已经不再是荒野,被雪覆盖的树林犹如白色仙境,几只麻雀 穿越于林间。未结冰的湖水倒映着白色的冰凌。湖边是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古 琴的声音从那里清幽的传出,阁楼很大,门前站着几名匈奴士兵,原本华丽的阁 楼经过一番布置显得更加奢华。金字的大匾上写着「望湖阁」三个字。门前的路 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两边个站着一排匈奴士兵。 燕宁,露凝一队人马来到望湖阁,浑邪王与范术亲自出门迎接,见了二位公 主,拱手道:「二位公主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听说浑邪王有心与我汉室求和……」燕宁坐在马上,冷言道:「即为求和, 是否该跪地称臣,而不是王呢?」 浑邪王的脸上微微扬起一丝不悦,但他立刻陪笑道:「公主所言极是。」说 着,跪下身子道:「臣等,叩见二位公主。」 燕宁轻蔑的冷笑了一下,汴允与花灵雪扶着二位公主下马,二位公主牵着金 鬼与乌洛兰提走到大门前,露凝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浑邪王,指着身后的乌洛 兰提母子:「这两条狗,你不会不认识吧?」 「臣……臣深知二位公主神通广大。」浑邪王道:「这二人……算是给我匈 奴人的教训,臣等必然谨记于心。」 「哈哈。」露凝笑了笑:「你带我们进去吧。」 「是。」说着,一对人来到望湖阁的二层,那里有如大殿般奢华,两位公主 坐在正方向,浑邪王与范术坐于右侧,栗籍和几个将军坐在左侧。鼓声响起,十 几个匈奴舞者来到大厅中央。浑邪王拱手道:「此乃我匈奴歌舞,让二位公主见 笑。」 「异域歌舞,自然别有一番风情。」燕宁道:「只是比起我朝文艺,还是相 形见拙。」 「是……是……」浑邪王笑道。 一曲过后,几名侍者端来酒菜,并为两位公主斟满一杯酒。浑邪王举杯倒: 「今日是我匈奴与汉室公主求和,臣等,先干为敬!」 「且慢!」露凝笑道:「素闻匈奴美酒醇烈,只是我们还喝不惯。今日我与 姊姊已带来汉室美酒,赏给你们品尝。」说着,对身后的汴允道:「子常,去把 我们带来的百年佳酿呈上来。」 「是!」汴允转身离开了。 浑邪王见汴允离开,对栗籍使了使眼色,栗籍刚要起身,却见浑邪王身边范 术紧闭双眼,暗示他不要。范术小声对浑邪王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她们身 后那女子便是天下第一刺客————花灵雪,大王莫要轻举妄动。」 「明人不做暗事。」燕宁道:「既然有话,就讲出来,不要偷偷摸摸。」 「燕宁公主果然机警过人。」浑邪王笑道:「刚才军师提醒微臣,把求和礼 呈上来献给公主,本想给公主一个惊喜,不料被您看穿。」 「哦?」露凝笑了笑,踢了踢脚下的金鬼:「其实见了这对母子,你是不是 已经很惊喜了呢?」 「二位公主深谋远略,智勇双全,与公主为敌,难免落得次下场。」范术道。 过了一会,汴允带着几个人抬着一坛子酒走了上来,范术仔细打量了一下汴 允,汴允似乎显得有些紧张,范术左后把目光移到汴允腰间的剑上,然后微微笑 了笑:「想必这为便是子常将军,素闻将军力拔山河,所向披靡,却未曾想外貌 如此俊弱。」 子常听闻此言,心里开始发慌,忙说到:「外表只是一层装掩,正如燕丹所 云:相貌之妆,乃为避内在之大容也。」 「想不到将军不光武艺超群,而且饱读诗书,在下佩服。」浑邪王道:「早 听闻子常将军剑法如神,莫雪宝剑出鞘,纵有以一敌百之威力,在下斗胆,不知 是否有幸一览子常将军剑法。」 …… 夕阳烧残云, 月影照孤魂。 叶落百花尽, 胭脂盼归人。 ————落叶书生 第十一章:千魂舞 阳光渐渐被乌云遮住,寒风依旧刺骨,时候已是黄昏,子常的五千精兵埋伏 在距离望湖阁大越百米以外的山林里,他们身上都穿着白色的兽毛,这样,会使 他们更加的隐蔽。此时的霍膑已率军行至距离浑邪王城一里处,浑邪王,军师与 首将皆不在城内,对于霍膑而言,此时拿下此城,易如反掌。 望月阁内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花灵雪也已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而汴允向 四周环顾了一下之后,却微微笑了笑:「众所周知,莫雪宝剑从不轻易出鞘,若 浑邪王真想欣赏在下的剑法,请容许在下以笛代剑。」 「以笛代剑?」 浑邪王有些诧异。只见汴允回身走向露凝,双手将宝剑递到她面前,低着头, 道:「请公主替末将暂为保管。」 露凝犹豫了一下,接过宝剑,汴允站到大殿中央,拿出腰间的竹笛,随即舞 起竹笛,那笛子在汴允手中龙飞凤舞,但他的招式之间却不带有刚烈的杀气,栗 籍眯着眼看着汴允的「剑法」而露凝和燕宁却已经看出了其中端弥,范术皱着眉 头,他从未见过如此的招式。汴允最后一个亮相停在了二位公主眼前,众人皆鼓 掌叫好,而燕宁却对他微微摇头,她想告诉汴允这样的做法有多冒险,而这样的 做法,也会让露凝失去对他的信任。 果然,露凝微笑着对燕宁道:「姊姊,晗儿先出去一下。」 然后对浑邪王道:「本宫先失陪一下,子常,你随我来。」 说着,带着汴允来到屋外一个没人的地方。 露凝手握着宝剑,背向着汴允,汴允站在她身后,拱手道:「不知公主何事 突然……」 话未说完,露凝猛地拔出宝剑,回身架在汴允的脖子上,冷冷的看着他。汴 允一惊,忙跪倒在地上道:「公主,您这是……」 「你刚刚在殿上耍的并非剑法,而是一种西域舞蹈。」 露凝道:「那舞蹈需用竹棍,看似招式,外人眼中这是一种很难学会的舞蹈, 而你竟舞得如此娴熟,你骗了我,你不是昌州人,你来自西域。」 汴允低下头,道:「果然还是没有瞒得过公主的眼睛。」 汴允微微抬起头,他的眼中竟泛起泪花,道:「小人原名余若节允吾,出 生在西域若羌,父亲乃是若羌都护余若节东吾,母亲是允格娃姬,家中有兄 姐七人,小人是最小的弟弟。在我们的民族,以战死为吉,病终为凶,小人的父 亲也是从小教小人习武,但小人只是略懂皮毛。小人的母亲能歌善舞,她的舞蹈, 是小人一生中见过的最美的。小人六岁那年,父亲一言得罪了当年病重的汉景帝, 被处五马分尸之刑,小人的家人也惨遭株连,母亲得知消息后将小人藏于深山, 后来被巡游西域的先生发现并收养,他发现小人虽为羌人,却面似中原人士,于 是将小人改名为汴允,小人从此隐姓埋名,成为墨家学子。」 说着,汴允拿出竹笛,道:「此笛为小人的母亲最后相赠,这上面还刻有我 们家族的姓氏。」 他将竹笛双手举过头顶,道:「请公主过目,公主若是不信,请杀了小人。」 露凝接过竹笛,只见上面果真刻有「余若节」字样,她收起宝剑,带着竹笛 冷冷的离开了…… 回到望湖阁,范术手捋山羊胡,道:「为表求合之诚意,小人特将我匈奴漠 北以南的地图献与二位公主,来人,将地图呈上。」 时候不大,一个匈奴士兵将一卷地图双手递给燕宁,二位公主过目之后,燕 宁收起地图,这时,一个汉兵来到她身边,对她耳语道:「子常将军发来消息说 ……」 燕宁听到之后,微微笑道:「既然浑邪王如此诚意,那我们边化干戈为玉帛, 让百姓免于战火之苦。」 听闻此言,范术了脸上扬起一丝阴冷的笑意。燕宁接着道:「刚才欣赏过了 匈奴歌舞,现在,也让你等领略一下我汉室风采。」 「哦?」 浑邪王自满的笑道:「那……我今天就开开眼。」 露凝笑了笑,对那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一拱手,回身走出大堂。过了一 小会,只见几十个汉兵抬着一个大大的竹架走了进来,后面是三个人,抬着一个 大鼓。他们将架子放在地上的瞬间,浑邪王与范术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只见那上 面躺了百余名匈奴士兵,他们的上身赤裸,头和肩互相交错,整齐的排列在竹架 上,就好像用身体编织成的地毯,他们的手脚和身子都被牢牢的固定在架子上, 无法动弹,双脚的踝骨出穿过一条钢筋,使他们的双腿并拢,在他们周围,摆满 了烟花,那些人,都是浑邪王派来埋伏在望湖阁周围的士兵。鼓声响起,花灵雪 慢慢踩上那些人的身体,鼓声由轻柔变得越加的强劲,花灵雪在那些人身上翩翩 起舞,在她脚下的士兵们却表情痛苦的想要挣扎,却又无力回天。花灵雪一脚踏 上一个人的正脸,抬起另一只脚,继而一技华丽的转体,那个人的整张脸孔在花 灵雪脚下极度扭曲,当花灵雪的脚离开时,那人已面目全非。她的每次跳跃,每 次下落都那么清美,而她脚下的人,却在哀号,花灵雪又一技转身,随着鼓点的 结束,她的另一只脚重重地踩在一个士兵胸口上,那士兵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接 着,便停止了争扎。 这时,烟花燃放,花灵雪站在烟花中央,残落下的火花灼烧着她脚下的士兵, 焰火的绚丽抵挡不住那些痛苦的哀号。露凝拍手叫好,浑邪王,范术与栗籍等人 早已目瞪口呆。燕宁笑着看了看汴允:「你也用你的笛声去为他们助兴吧。」 汴允似乎如梦初醒,他只有不情愿的点头,道:「是……是……」 说着,他拿出竹笛,盘坐在地上,笛声温婉的响起,焰火渐渐消去,花灵雪 再次舞动起柔美的身影,她身体不停的旋转,踩过脚下每一个士兵被灼烧过的伤 口,那曲子,名曰不知何时,外面飘起了雪,世界显得那么安静,花灵 雪的脸上依旧冰冷,她脚下的士兵依旧痛苦的嚎叫,那笛声,依旧凄美的叹息… … 「够了!」 栗籍愤怒的将拳头砸在桌案上,不等众人反应,花灵雪甩手将一只飞刀插进 他的手腕上,将他的手死死地固定在桌案上,接着纵身一跃,跳到栗籍面前,抬 脚狠狠地踩在他胸前。那笛声也戛然而止。 「你们……」 浑邪王站起身:「本想与你们求和,而你们竟能如此残忍。」 「残忍?」 露凝冷眉一挑,拿着那张地图站起身,道:「这地图根本就是假的!」 说着,将地图狠狠地扔到他们面前,然后看了一眼花灵雪,花灵雪甩手将一 只飞刀飞向一个端着酒壶的侍女,那是女的喉咙被刺穿,倒在地上,酒壶摔得粉 碎,酒水飞溅,竟扬起一阵白烟,范术与浑邪王一惊,露凝厉声道:「这酒被你 们下了剧毒,还说想要求和?」 「既然如此……」 浑邪王怒道:「只有拼个你死我活!」 说着,抽出宝刀,大喊一声:「杀!」 话音刚落,只见子常带着军队破门而入,十几把刀架在浑邪王与范术的脖子 上,燕宁缓缓站起身,道:「本宫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我让他们把你派来埋 伏在四周的人抬上来就是要告诉你,你的计划早就被我们识破,你却还想着侥幸 逃脱?」 「想不到……」 浑邪王低下头:「我还是败给了你们,不过就算我死了,我浑邪王城纵有五 十万大军,他们放不过你们。」 「你那五十万人?」 露凝笑了笑,对子常道:「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回禀公主,末将刚刚得到霍将军的口令,说前方告捷,他们正押着战俘迅 速赶回,应该已经快到了。」 「什么前方?」 范术有些惊魂不定。 燕宁笑了笑:「军师莫急,待会你就知道了,你等若是现在下跪求饶的话, 本宫可饶你们不死。」 说着,她看向栗籍,栗籍大吼道:「你休想!」 谈话间,只见霍膑阔步走进大堂,对二位公主单膝跪地,道:「末将救驾来 迟,还望公主恕罪。」 「霍将军快起来。」 露凝笑道:「护驾本属子常之命,霍将军何罪之有。」 「霍将军。」 燕宁柔声道:「把你的战报说出来……给我们的浑邪王听听。」 「末将已一举攻破浑邪王城,坑杀四十万敌军,俘获敌将百余人,等候公主 发落,另有十万敌军弃甲而逃。」 「怎么会……」 浑邪王浑身颤抖着,燕宁走到他面前,道:「怎么样?你不是说……与我为 敌,会落得狗一般的下场吗?不想死……就跪下来想我认输。」 「不要!」 栗籍大叫着,花灵雪抽出匕首,刚一抬手,只听浑邪王大喊一声:「停手!」 然后慢慢跪下身子,哭道:「我……输了!」 「哈哈哈……」 露凝大笑着走到范术面前:「你们的大王已经认输,你还不死心吗?」 范术闭上双眼,道:「本想看到我匈奴雄霸中原的一天,只可惜……」 说着猛地一步向前,子常挥剑斩下了他的人头,露凝踢了踢范术的头颅,道: 「真是自以为是的老东西。」 燕宁一脚踩在浑邪王头上:「既然你已经跪在本宫面前,那本宫就先留着你 的狗命。不过……我要你亲眼看着我们将你的栗籍将军五马分尸的场面……」… … 寒雪纷纷叹望湖, 英雄功名万骨枯。 众人还念旧日恨, 却忘瞳间满迷雾。 ————————落叶书生 第十二章:无言别 夜,一如既往的安静,雪花伴着笛声飘落,浑邪王已成阶下之囚,而那笛声, 在他听来,像是亡灵的哀怨,又像是给自己的一首安魂曲。花灵雪记得这笛声, 在曾经那些无言的岁月里,汴允用笛声倾诉他的衷肠,然而岁月已去,公主令下, 栗籍威名如繁星陨落。转眼又是三年,还会有多少人记得那个站在夜空下,手拄 宝刀,在瑟瑟风中仰望西北天狼的将军?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个夜观星相,手撵山 羊胡的老谋军师?还有多少人记得那个烛光中将地图平放在桌案上,手指中原的 一城之主?笛声依旧,夜空一如往昔,汉室犹在,公主犹在,猛将犹在,硝烟却 在风雪后淡淡消逝。西方匈奴开始走向衰败,他们向汉室求和,皇帝大喜,却不 知燎原的星星之火已悄然飘落。 天明,笛声未再传来,子常一如既往的守护在公主的宫前。地獒有舌头小心 的舔舐着燕宁的脚趾,用轻柔的方式将她叫醒,燕宁用足尖挑逗着地獒的脸颊, 乌洛兰提跪伏在露凝榻前,露凝醒来之后,骑在她的背上来到梳妆台前,铜镜中 的人依然俊俏,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只是似乎少了些什么。露凝将金鬼赏赐给花 灵雪,这个外表柔弱的刺客却生性残忍,金鬼的双眼被用针线缝合,只要听到她 的脚步声,他便顺声爬到花灵雪脚前,俯首轻吻她的鞋面,然后仰面躺下,等待 花灵雪赏赐给自己带着女体香气的仙露琼浆。 早朝时分,露凝,燕宁,花灵雪,子常,霍膑一同来到王宫大殿,汉帝笑道: 「昨日匈奴派来差使向我大汉提出联姻求和,要将匈奴大单于唯一的王子破六韩 允嫁到我汉室,从此大汉与匈奴便永停战事,百姓从此得以安生。」 「吾皇圣明!」文武百官齐声道。 「他人既有心归好于我,而我等亦不能怠慢,只是联姻之人选,众卿可有可 举之人?」 「启禀圣上!」一名老臣站出来,道:「自古男嫁女之举一向被视为蒙羞之 事,可见匈奴人气势已落,而破六韩允又是匈奴大单于唯一的后人,臣以为,圣 上应挑选以为盛气凌人的公主,以便长期压制匈奴人气势。」 「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那位老臣犹豫了一下,道:「臣不知当讲否。」 「爱卿但说无妨。」 「臣以为,圣上的二位公主,三战将匈奴抵至漠北,禁囚王母,刀斩休屠, 计破望湖宴,生擒浑邪王,此等早已成为我汉室佳话,如若在二位公主中当选一 人,必定威震匈奴,压制那破六韩允。」 「嗯……」汉帝微微点头,子常的脸上有些不安,露凝和燕宁怒视着那位老 臣,那老臣微微抬眼,见二位公主面色不悦,便立即低下头。霍膑看了一眼子常, 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于是忙站出来,拱手道:「圣上,臣以为,此次匈奴联姻, 名为求和,但恐有不诡之举,若是轻易将公主许配与他,恐怕有危险之处。」 燕宁看了看露凝,又看了看子常,对汉帝道:「父皇,露凝虽已身经百战, 谋略过人,但她尚为年幼,燕宁愿与那破六韩允联姻。」 子常与露凝一愣,霍膑看了看燕宁,燕宁对他使了一个眼色,霍膑便不再说 什么。汉帝大悦,命人去准备好联姻所需之后便宣布退殿,燕宁回到宫殿里,不 一会,霍膑求见,他见了公主后先是单膝跪地打礼,燕宁叫他免礼,并赐座给他, 霍膑长叹道:「不知今日公主为何自愿提出与那破六韩联姻,末将认为此事颇为 蹊跷,还望公主三思。」 「霍将军来的正好。」燕宁道:「露凝年纪尚小,对于防人之心还尚为欠佳, 匈奴此次提出联姻之事,本宫也以为其中另有蹊跷,联姻那一天,本宫想让霍将 军帅五千精兵在皇城外一里处安营扎寨,皇城以内则由子常护守。」 「可是,我等若皆去守城,那公主御驾何人守之?」 「花灵雪会扮作侍女护守本宫。」 「公主谋略过人,末将五体投地。」 「霍将军过奖了。」燕宁微微笑到:「本宫只命你守住皇城外围,你可清楚?」 「公主吩咐,末将万死不辞,甘为公主洒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死守皇城。」 「那就好。」燕宁说道:「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