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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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扫地出门 这之后过了一个多月风平浪静的日子,期间文斓出院,鼓起勇气打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语气小心翼翼的,还带着丁点的希冀。 这小子是真的栽在丁囿身上了。 丁囿心里却在腹诽那明明是我家,你怎么反客为主起来?但不可否认,他十分怀念文海遥的马屌,只要一想到就恨不得口水直流。只是丁囿之前被庾书睿训怕了,让他一时半会儿不敢见这两父子,主要是对自己的骚穴没信心,便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对方。 文斓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失落极了,不过他并没有勉强,只是嗫嚅地又说了两句“想他”,才被有些不自在的丁囿给挂断了电话,他受不了这肉麻劲儿。丁囿没听见文海遥的声音,但他知道对方肯定就守在文斓旁边,许是理智回来后,再面对这个外甥就有些尴尬,可又无法完全原谅他对文斓做过的事,便干脆当丁囿不存在,这让丁囿心里也不知道是庆幸多些还是遗憾多些。 这段时间丁囿努力工作,总算找回了一些以前的状态,至于性瘾,虽然没有痊愈,但在高强度的工作下总算能抑制一部分,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因此每天一回到家,他对庾书睿的索求更加变本加厉,显然是憋得狠了,好在庾书睿也都满足了他,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予给予求,起码在丁囿看来是如此。 不过丁囿心里还是有些遗憾,如果不是庾书睿不肯,他其实想直接把人调过来当他的总经助,恨不得天天面对着青年,至于之前说把他升为副总的事,也只能是想想,刘副总是解朗晖的人,丁囿动不了,这点轻重他还是知道的。 只是偶尔工作的间隙,他实在想庾书睿想得不得了,便只能在办公室里玩自己的后穴,只期望庾书睿早点完成工作,好上来肏他。丁囿所谓的想念,也不知道是想庾书睿这个人还是想他的鸡巴,但确实是满心满眼里只剩这个人,宛如一个恋爱脑。丁囿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粘人,明明以前那些女人多粘了他一点他都嫌烦,现在他却变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上的样子,但难受只是一阵儿,想到庾书睿,他感觉更多的还是甜蜜。 田珊也来办公室里找过他几次,虽然都是为了正事,但两人床都不知道上过多少次了,所以私底下田珊的动作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勾引,媚态撩人。丁囿也是狗改不了吃屎,每次一见女人这样就色心大起,不过现在他是心有余力不足,每当小腹一抽动,雌穴和屁穴也跟着收缩个不停,还往外直冒水,残酷地把他打回现实,他也只能摆摆手,把女人撵出去。 田珊会跟他上床、接受那些SM的东西本来就是为了得到工作机会,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就知道丁囿对她没了那方面的兴趣,心里是巴不得如此,所以之后来每次再来就都是公事公办,多余的话一句不说,一副女强人的干练做派,配上她那张美艳的脸,宛如高岭之花,看的丁囿心里更痒,可偏偏自己又做不了什么,晚上就只能气呼呼地拿后穴去吸庾书睿的鸡巴,权当补偿自己了。 这天是例行的股东大会,之前与韩夙公司的合作项目如今进展到尾声,园区已经修建起来大半,只剩下最后的收尾还有宣传工作,这次开会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顺便进行下一季度的展望,总体而言都是些废话,一般人都不喜欢参加,但丁囿作为领导却很享受股东们对他的吹捧和恭维,所以每次都是按时到场,还穿的人模狗样,多了几分挺拔帅气。 只是这次也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次会议,因为在会议刚开始,作为人事部长的庾书睿就已经站起来,说他有事要宣布。至于之前的部长孙玉洁,丁囿嫌她老是怀孕生孩子,又和自己是老情人,怕她生事,便干脆找了个由头把人辞退了,正好也给庾书睿空出位置。 如今见庾书睿站起来,丁囿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也没有阻止。 然后他就听见庾书睿说:“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宣布一件事情:丁囿先生已经将股权全权转让给我,这里是转让协议。” 丁囿一愣,又听庾书睿道:“同时,我提议将丁囿解雇,不再担任公司总经理。丁囿品行不端,曾经多次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对公司来说是一个莫大的隐患。现在各位股东面前的文件就是证据,上面悉数记录了他的罪行,且都是他自行供述,我还有录音、录像为证。” 股东们拿起眼前的文件饭看起来,只是他们脸上却都是出奇的平静,并没有显露出多少惊讶,显而易见,庾书睿突然在股东大会上发难,根本早就和这些人通过气,他们甚至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 只有丁囿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看着会议室的大屏幕开始播放自己在供述“罪行”,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丁囿的头脑和表情都一片空白。庾书睿有让他念“检查”的习惯,丁囿不疑有他,就老老实实念了,对方要录像的时候也没避着人,可丁囿以为这是情趣,哪里防备过?哪成想这就成了明明白白的证据。 庾书睿唯一还算讲情面的就是,他把丁囿之前说的那些淫词浪语给剪辑掉了,并没有在这种时候播放出来。 可丁囿并不会觉得感恩,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庾书睿手中的股权转让协议,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只见那上面最关键的位置写着的不是5%,而是55%,是丁囿的全部股份。 事到如今丁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冷冷看着庾书睿:“你算计我!?” “这是你自己亲手签的字,我当时可是提醒你了,让你‘仔仔细细地看清楚’。”庾书睿平静地看着他。 丁囿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用力地撕毁了手上的协议:“这根本不能做数!” “这只是复印件,我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撕。”庾书睿又道:“至于做不做数……你说的不算。”他既然在拿到合同后这么长时间才发难,自然是早已准备万全,手续都已经办好,不会让丁囿有翻身的机会。 会议室的屏幕上还在放着他的认罪录像,丁囿一把推翻了投影机,对着那些股东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丁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会议室,该离开的可不是我们。”这时一个股东忽然出声,丁囿转头看他,认得对方一向和刘副总交好,此时自然是乐意跟丁囿唱反调:“我同意庾先生的提议。”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同意。” 整个会议室,六成的人都同意解雇丁囿,剩下的人虽然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反对。其中就有刘副总,和其他几个来自解朗晖手下的人。 “他许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这么帮他!”丁囿再也难以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咆哮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爸是谁!” 他此时只能虚张声势,刘副总他们的沉默让他很是不安。 “无论你父亲是谁,你违法犯罪是事实,无论哪个公司,都不会接受有这样一个负责人。”庾书睿说。 丁囿瞪着他:“……那些录像,根本就是你骗我录的!” “是吗?可录像开头,你就自己说过,这是你自愿供述的。”庾书睿看着他,一字一顿道:“难道你敢说,这些事你都没有做过?” 丁囿当然做过!但他做过,和当众亲口承认,是两回事! 丁囿本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他一直活的顺风顺水,别人也乐意捧着他,如今骤然被当众发难,他竟感觉自己一向灵活的舌头如同被打了结,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面皮也涨的通红。 “为什么?!”最后他只能全身颤抖,大吼出自始至终萦绕在他头脑里的诘问,他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巨大的愤怒与不解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你为什么这么做!” 比起被突然发难、权力被夺,丁囿更难接受的是这一切都是庾书睿所作!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一把抓住庾书睿的衣领,可是旁边早有准备的两个保镖也迅速架住了他,不准他再动。庾书睿面色依旧不变,他整了整领口,又拍拍刚才丁囿抓过的地方,如同在掸去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他才轻轻扬起一个笑容说:“丁囿先生,我劝你冷静。看在你我……曾经关系不错的份上,这份自供材料我暂且不交到警察局,但如果你再做出什么过激举动,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和、无害,下垂的眼睛里也好似还带着连绵的情意,但丁囿却由衷感觉到恐惧,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这么这个前一晚还在和他耳鬓厮磨的男人,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敢这么对我,我爸是不会放过你的!”丁囿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想得到我们丁氏的子公司,这么容易?” “那是我之后该想办法解决的事情,就不劳丁总……哦是丁先生你费心了。”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请你离开我们的会议室,这里可不准闲杂人员进入,至于解聘书,随后会送到你的府上。” “你敢!放手!庾书睿!!!”丁囿怒吼着还想上去动手,可他被两名保镖驾着身侧,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如同游街的犯人从公司穿过,发出无用的咆哮。工位上的职员们看着他窃窃私语,大家手上都拿着一份资料,上面都是丁囿的“检查”,显然是庾书睿早就做好的局,他们对着丁囿指指点点,显然是没想到看似年轻有为的老板私底下却做了那么多龌龊事。 保镖们一路乘坐电梯,直接把人扔到了公司大楼外,大楼的保安见他还想进来,立马拦住了他,显然是都打点好了。 丁囿身上的西装皱成一团,原本抹着发胶的头发也散落下来,看起来狼狈不已,明明他今早还意气风发,却突然一朝成为丧家犬,公司所在的地方是高级办公区,路过的人们看着他这副模样,都不禁交头接耳,还有几个路人认出了他是谁,毕竟以前丁囿十分高调,电视和杂志都上过不少,因此那些人都忍不住对他报以惊诧的目光。 丁囿满脸通红,愤怒与羞耻几乎淹没了他,但他并不甘心就这么离去,便转身去了地下停车场,想再乘电梯回到公司里去——这是他的公司!要滚也该是庾书睿滚! 可是他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拿,没有门禁卡他根本上不了电梯。 丁囿瞪着电梯门,像是只落魄的流浪犬,他在地下停车场里绕了几圈,还要躲过那些已经沦为庾书睿手下的狗腿保安。之后他累了,就干脆守在了庾书睿的车旁,他现在脑袋很乱,一时之间各种情绪都缠绕在脑袋里,让他想大骂庾书睿一顿,甚至想和他打一架,可最后却只想大声问他一句:为什么? 庾书睿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他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乱搞了!丁囿抱着头蹲在地上,他想不通庾书睿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待他,是因为生自己的气?可他最近明明很老实,难不成是还在生气自己上次被文海遥肏了吗? 可理智告诉丁囿,如果庾书睿只是生气这种事,不可能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可偏偏丁囿不敢去想其他的理由。 明明、明明庾书睿那么喜欢他,对他那么好……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而他也并没有等太久,庾书睿很快就从电梯里下来了,他看见丁囿也不意外,反而笑着说:“我就猜你还在这里。喏,你的手机、钥匙都还没拿。至于其他的私人物品,你还是冷静两天再来拿吧,或者我帮你送回丁家去。” 他的语气自然熟稔,就好像丁囿只是出了趟门,而他帮忙把东西送过来而已。 丁囿心中的怒火不受控制地又窜了上来,男人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东西乒乒乓乓掉落了一地,在空旷的停车场十分刺耳,丁囿厉声道:“不要再假惺惺了!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明明十分愤怒,两只手也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可他仰头看着庾书睿的眼神里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恳求,就好像庾书睿只要还像以前那样告诉他,是他哪里做错了,丁囿就愿意改正,他们还会回到从前一样。 可是庾书睿没有,他只是收回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道:“为什么?那要问问你,曾经做过什么?” “我做过什么?”丁囿反问,他想起刚才在会议室播放的那些“罪证”,声音压抑又紧绷:“无论我做过什么,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只是你伤害的人太多了,所以不知道罢了。”庾书睿顿了顿,轻声说:“你还记不记得……周艺?” “什么周一周二的。”丁囿很气愤,以为他在故意开他玩笑。 庾书睿笑了,他先是微笑,随即耸动肩膀大笑起来,倏地,他一把掐着丁囿的脖子把人抵在车上:“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高中的时候陷害了一个人,让他从学校退学,你这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了?” 丁囿一愣,他早就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更逞论长相了,如今听到庾书睿这么说,也只是勉强有点印象罢了。 他有一瞬间以为庾书睿就是这个人,可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都对不上。 “就为了这事?你就为了他这么对我!?”丁囿怒火中烧,去掰他的手:“大不了我赔偿他就是了,你何必这么做!” 听他这么说,庾书睿声音更冷,掐住丁囿脖子的手也更加用力:“赔?你拿什么赔?” “周艺……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