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狂恋苦艾(双性)在线阅读 - 第二十八章 过山车

第二十八章 过山车

    隋时尚陷在迷糊中,完全没有听到艾语扬自言自语的话,只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很强硬地把艾语扬撇过去的脸又给掰回来,直直地对上艾语扬的眼睛。

    艾语扬的眼神带着一点无计可施的无奈,像面对一个棘手问题,嘴唇却很奇怪地翘起一点弧度,怎么也没办法压住,这个表情名叫纵容。

    隋时的手指扣在艾语扬的下巴,拇指按压在他的下唇,指尖蹭到他的上唇瓣,几乎要挤进他的口中,为了不让艾语扬再挪开眼神,掐他很重。

    隋时也跟着略略翘起嘴角,问艾语扬,“为什么笑?”细节抓得一点也不像昏头的醉汉。

    粼粼目光太亮,艾语扬也懒得辨析隋时的想法,可的确看到他眼里的赤诚,是太年轻的人才会表露的感情。

    艾语扬想,我也醉了吧,居然觉得这是喜欢。

    嘴上否认,“没笑。”很用力把嘴唇抿起来。

    “明明就笑了。”隋时又强调一遍。

    “没有。”艾语扬就再否认一遍。

    其实隋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调这个,不知道自己究竟想继续说些什么,他想问你喜欢我的吧,喜欢为什么不肯承认,又想说我喜欢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什么都和我说,别再让我自己找来了。

    两句话在喉咙里乱窜,明明正好处于说什么都可以不被作数的状态,他可以随随便便开口,可偏偏最后酒精也没能真的把他的嘴巴撬开,什么都让他自己咽回肚子里去。

    于是干脆醉彻底,不说就去做,低头去舔吻艾语扬的唇舌,手按着艾语扬的腰,鼻尖蹭动艾语扬的皮肤,好烫的舌舔得艾语扬想颤栗,背又开始麻了。

    怎么又来?

    不过早该料到,隋时在清醒时就满脑子这些,更不能指望他醉了之后能把话说明白。

    艾语扬抓了一下隋时后颈的衣领,想把他拉开,给隋时不费什么力气就控制住胳膊,膝盖又直接垫到床上,卡上去,顶在艾语扬柔软的下体,蠢蠢欲动。

    热得又像烧起焰火,艾语扬洗完澡只套了一件宽松版型的软布料短袖,下面连睡裤都没有穿,隋时的手掌包到他的大腿上,酒后的血液被酒精烫得炙烧,皮肤被隋时的手心搓揉,刚洗完澡,皮肤还有种未全干的潮,沁出一股沐浴液的香,也一并升起热度。

    要做吗?做也无所谓,反正很爽。

    隋时已经开始隔着内裤用膝盖顶磨艾语扬的肉户,布料摩擦着那片嫩软穴肉,滋滋冒水地湿出来。

    艾语扬极不自觉张着嘴同隋时吻,绵绵的吟叫堵在口舌里,口腔的内壁被隋时搜刮。

    像用舌头亵玩艾语扬的嘴,顶弄他的敏感上颚,舔进去。吻得太深,隋时犯着迷糊,牙齿偶尔磕碰到艾语扬下唇,又会认错般用舌头去舔,动物疗伤一样,滑腻的舌安抚过,唾液蓄在口腔里,明明兜不住地要淌下来,偏又觉得口中燥涸,以吻止渴。

    艾语扬迷乱里把胯往隋时大腿送,肉唇难耐地痛起来,被隋时压着腹部按回床上。

    隋时乍一下坐起来,清醒了一般去看艾语扬,嘴唇湿漉漉地冒光,“要去锁门。”

    艾语扬潮红一张脸,曲起腿,用脚踝勾一下隋时的腰,“锁什么?我妈不回来。”

    隋时思维却比平时缜密,“那你爸回来怎么办。”

    “我爸?”艾语扬忽然毫不在乎地笑了笑,“我爸和我妈离婚很久了。”

    不知为何很突兀地把原因加上去,“因为我长了个逼。”

    听到这句话隋时又卡壳般愣了下来,张了张嘴又闭上,放空的眼神投放在艾语扬脸上。

    醉酒时让隋时想太多也许太困难,他也不知道究竟艾语扬说出这句话心里到底是不是伤心,因为在清醒时他就很不擅长猜别人的情绪。

    好久才讷讷地应了一声,“哦。”手不自觉去抓挠火热烫红的侧脸,像一个试图缓解局促的闯祸小学生。

    艾语扬觉得隋时这个反应好笑,傻呆呆的。其实太久过去,他早就不在乎了,隋时表现得这样困扰,和气氛很不搭调。

    隋时却好像完全认为他在难过,懊恼自己乱揭别人的伤疤,开窍般找到自己的动作,伸手去磨蹭艾语扬的脸,包着他的脖颈揉捏,哄小孩一般。

    声音都软下来,“别伤心。”

    又俯下身,艾语扬的内裤包裹着充血的阴茎鼓鼓囊囊,隋时勾着内裤边拉下来一截,让他的阴穴在空气里露出来。

    醉酒让隋时的眼睛也烫得发疼,闭上眼就有种眼皮要烧起来的错觉,尽力睁着眼看艾语扬的小肉穴,想,那么小,粉嫩干净,碰一碰就会哭,戳一戳又会亲人,到底哪里不好?

    如果把艾语扬给隋时,隋时肯定不会不要。所以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个不要他呢?

    隋时凑上去,昏胀的头脑好像又比任何时候都清醒,醉酒时的呼吸烧得比平常更加炽热,扑在瑟缩的畸形器官,烫得皮肤涨麻。

    隋时看得比第一次见的时候都仔细,艾语扬竟然也没有出声打断他,给他在醉酒时放纵的权利,鼻息蔓生,艾语扬不由自主抓紧被单,脚趾尖也绷起来。

    或许艾语扬自己也醉了,被三言两语哄得不想要管束自己,也要沉溺在这段不用思考的时间。

    隋时毫无征兆在那里落下一吻,像是给小孩的一颗糖,劝小孩别再哭。

    低声说,“我的宝贝。“

    什么叫“我的宝贝”?

    艾语扬的鼻子猛地酸涩一下,眼眶也涨涨地热起来,蓄起热液,近乎要哭。

    隋时却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又很轻地啄吻那片软肉。

    艾语扬喉咙紧缩着,吞咽一下,“feel a lump ihroat”,昨天刚背过的英语作文万能句子。缓解紧张时走神,眼看着眼前的画面被水漫得模糊,却很难不去想隋时贴上来的柔软唇瓣,好像很圣洁又很正直地吻在他的肉阜上,意思只是来证明自己喜欢,安慰人的自尊心。

    但这个动作本身就不正经,色情,下流,无耻,隋时挺直的鼻梁有些磨蹭到艾语扬的皮肤,呼吸又烫又软,烘烤着,刺激得艾语扬不由得抽搦一下穴肉,又挤了一大股水,甬道的潮不像话地漫出来,淫骚黏腻,透明的汁水喷涌到隋时的唇。

    隋时本能地伸出舌头舔被沾湿的唇,尝出股腥臊的淫香,抬起头看艾语扬,眨一下眼,眼尾的眼皮红彤彤,痴笑,“亲一下就会出水。”

    隋时说完就把之前什么宝贝不宝贝,嫌弃不嫌弃给忘了,或者根本连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此刻做的所有事都是凭借本能。顺着这个姿势就再覆上头去直接探着舌舔潮湿肥软的穴,舌苔粗粝且柔软,刮着嫩肥的肉阜,火山喷发式的热。

    艾语扬被隋时突然而来的舔弄激得腰骨发软,别过头那包蓄满的泪就正好侧流下来,掐着床单料子轻哼,想合拢腿又因为隋时的脑袋拱着合不拢,下体完全打开着送给隋时含。

    所以什么宝贝不宝贝,甜言蜜语听过还是算了,喝醉的话最好不要当真,只有爽是真的,可以抓住,不会跑走。

    艾语扬太受不了被隋时舔,一只手又下意识去找隋时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间,迷迷糊糊地求,“别舔,嘶,别舔。”

    也不是真的想要隋时停,自己甚至也要无意识挺着腰给隋时送,软腻灵活的舌戳舔得他头皮发麻,脑子也麻痹了。

    隋时也不听不理不睬,张嘴去咬艾语扬硬硬的阴蒂。醉汉没轻没重,咬得艾语扬忍不住蹬了一下脚,踩在床沿上绷住腰,惊喘一声,往后狠狠地仰。

    隋时听他叫得好听,口舌再包裹着那颗小巧肉蒂咂吸一口,拉扯着那颗肉核磨,舌头来回拨,痛感连接着爽麻齐齐冲到艾语扬大脑上来,弄得他呜呜咽咽地叫床,好像隋时再凶一点就会被这么舔废。

    汩汩淫液给隋时全接着,卷进口舌间,骚黏的透明水液,混着唾液一并吞咽,隋时觉得好甜,好像蜜渍过,比蛋糕还腻,鼻尖去蹭动小肉核,舌头刮剌过那道窄缝。

    肉户抽搐着翻卷热液,隋时舔上去,又舔到艾语扬勃起的男根,青筋凸起,脉搏跳得厉害,隋时手握着那根底部,掐着撸一下,嘴唇吻到他冒水的顶端。

    隋时的嘴唇完全被蹭得一塌糊涂,他本人毫不介怀,甚至多亲了两下,掐着肉柱感觉到那根肉阳敏感地抽动了两下,好像很想射,连着阴穴也一块儿想喷。

    隋时手没放开,继续掐着艾语扬的性器,抬头蹭上去对艾语扬说,“先不许射,要被我操射。”

    拿着自己那沾着乱七八糟液体的嘴唇去亲吻艾语扬,不是深吻,也是刚才那样浅尝辄止的轻啄,像借机把热液蹭给艾语扬。

    艾语扬嫌他,想撇开,但躲不过,自己也被蹭一嘴的淫水,满脑子想,“你恶不恶心”,臊到脖子根。

    隋时手又握住了自己胀痛的阴茎撸动,太凶悍,龟头戳到艾语扬腹部,很无知无觉地刺了两下。

    凌迟一样的感觉,龟头顶小腹顶肚脐,滑溜溜的肉头肆无忌惮地试探。艾语扬缩着小腹,还有心思想自己澡又白洗,又给隋时弄得一团糟了。

    很确切感觉到隋时扶着自己粗狞的性器在找他的屄缝,试探到软陷的位置用硕大的龟头碾过,按得他略微陷进去一点。

    “我插进去了。”隋时甚至出言提示。

    喝醉了话就这么多。

    他说是说了,但也没有给艾语扬一点拒绝的空间,颇为干脆送进去半截。

    火棍般的肉具又一次凿开艾语扬的软穴,水流这么多,也不至于疼,又涨又烫,只是肉穴自主地吸吮,穴口很努力地吃着肉柱,被挤得可怜巴巴,肥满的肉夹着硬热男根。

    隋时缓了下,酒精拉锯着他的思绪,快感也被延长、减速,攀升和缓。

    开始糊糊涂涂地张嘴夸奖艾语扬,口模糊地发声,说他好甜,又拿腔拿调喊他“喏喏”,头拱上来,好痒,像头亲人的大型犬。

    缓了没有几秒,他悍戾起来,胯顶上去,粗暴地送进一整根,恶狠狠动作起来。

    水溅开,操得艾语扬背不受控地磨蹭床单,热得发昏,肉道又热又爽,过长的T恤在他的动作里一点点堆上去,袒露出他绵软白瘦的肚皮,皮包着他的肋骨,好脆弱的一具身体。

    隋时直着身,跪在床垫上,掐着艾语扬的腰把他拖过来一大截,下体直直撞到隋时胯上,粗硬的毛扎到他的皮肉,火辣辣的痛,隋时的阴茎整个儿夯到最里面,戳刺过深处的软肉,内壁被青筋虬结的阳具完全操开,撑得不能再撑,好像完全被堵着没法出水,偏偏水又在淅沥地流。

    “囡囡的逼真好,”隋时喟叹着,里面含他太舒服,温柔乡绕指柔,一辈子也不想走。他又完全当自己的荤话是夸奖,“这么会出水,还会吸。好喜欢。”

    又开始胡说。

    “喜欢逼,”艾语扬心跳得很凶,被操得急急喘一下,眼角渗生理的泪,“还是我?”

    隋时甚至没有花费时间考虑,哼笑着去亲艾语扬额头,在他前额贴一下唇,下身不符合地狠狠操干他肿胖的女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啊。”

    要命,隋时居然也会说喜欢?

    隋时可以很肯定地说“当然”,艾语扬觉得没道理,想再说话却被隋时打断。

    被胡乱地吻,鼻尖到口舌,被含住唇瓣咂吸,隋时的牙咬到他,一阵浅痛,脑子还没把那句确凿的回应给想明白,就又被隋时拖进欲望里。

    隋时不觉得那是什么大不了的话,对于现在来说,他只是倚靠着本能做答,伪装和强撑还有什么面子之类,统统先丢掉,现在可以称作赤诚。

    可答完隋时就忘了,阴茎还埋在那道窄穴里,被呼吸般的频率含吸,忍不住凶狠地操进去,胯骨一直抵到逼口,手卡在艾语扬的膝窝,把他狠狠往后按,像折纸一样折他起来,让他没办法地把嫩穴送出来,直接送到最里面去。

    艾语扬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一句话也难以说,可怜地吟叫起来,阴茎贴着肚皮稀稀拉拉地滴水,隋时顶得他肚皮都要凸出来,圆硕粗鲁的龟头在体内肆意杀伐,像是要干脆把他捅死,让他死在床上,知道痛苦又快活,再骗他把一切当作是喜欢和依赖。

    皮肤郁郁蒸蒸地烧起来,下体接着滋滋啦啦地叫,他眼角红彤彤,嘴唇湿漉漉,舌头毫无防备地探着,张着自己呼救的口。

    隋时连裤子都没脱,放了自己的淫具就干艾语扬,水又泛滥着喷他一裤子,浪涌一样,嘴上夸他厉害,说好舒服,你真好。

    随便就把艾语扬干上高潮,艾语扬每每高潮就会很不受控地抖,手又掐到隋时肩膀上,可怜兮兮又软软腻腻,融化成一滩糖水。

    呜呜地说,别了,不行,好难受,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毫无新意。

    隋时灌在耳朵里,听不进去,还在继续抽干,鞭挞他过载的软嫩肉花,犷悍的阳茎顶开所有阻碍,最深处的软肉被操干得近乎打开,酸麻又涨热。

    艾语扬实在抖得很凶,被汗打得湿淋淋的刘海贴在额头上,眼泪横流,好像呼吸很困难,张嘴着一直抽泣,嘴唇染得湿湿红红,不停哭颤。

    下面又一塌糊涂,湿黏的水胡乱涌,精液乱糟糟地沾在小腹上,斑斑驳驳,腿绷紧了,脚趾死死勾着,一副濒死状态。

    肉道死死把隋时含着,咬得好紧,隋时摸艾语扬汗乎乎的脸,“咬死我了。”又因为在酒后,这点刺激都难以满足他,皱了皱眉,“射不出来。”帮艾语扬把糟糕的发抹开,露出他也拧在一起的眉头。

    于是去吻艾语扬的眉心,想让他别再难受,哄他,“再一下就好。”拇指送到他口里摩挲他的齿,再按到他不听话的舌头上,热暖的舌也在颤抖,不自觉舔忽然入侵的指尖。

    艾语扬含着隋时的指腹,闭了闭眼,眼泪又下来一截。

    隋时看他还在哭,皱眉,颠倒着又开始继续前面的话题,说,“别哭了,都说是喜欢你了怎么还哭啊。”好像对他来说中间并没有时间间隔,那是可以直接继续的交谈,其实在别人听来根本没头没尾,逻辑全无。

    你又知道了?当我那么在乎吗?艾语扬回嘴,却没有真的发出声,眼泪更凶地涌,爽得太超过。

    隋时想替艾语扬抹眼泪,松了桎梏着艾语扬膝盖的手,说,“你自己抱着腿。”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艾语扬心里糊糊涂涂地骂隋时傻逼,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抱着腿让你操!可他心里想着一套,手上又做了另一套,听话地把自己的左腿抱住,还是那样敞着,甚至比隋时掰开他的时候敞得更开。手好软,力气很努力花着,完全打开了身体,艳红的穴充着血,吸合着,埋在体内的粗热凶器退到逼口。

    “好乖。”

    隋时夸艾语扬,声音表明他很满意,满意合心意的听话玩具,手去抚摸艾语扬的眼角,把不停渗出来的泪给蹭掉。他心情像非常好,又磨蹭着去舔艾语扬的喉结,湿淋淋地留下痕迹。

    再把手撑在艾语扬脸颊两侧,俯着身亲吻艾语扬潮湿发烫的眼睛,尝到他咸涩的眼泪,下身干脆把他钉死在这张床上,夯打,戳顶。

    艾语扬已经过头了,麻木地接受着快感的折磨,搂着隋时的脖子唔哀乱叫,近乎要崩溃。

    艾语扬本以为隋时是冰,是海,现在栽进去了才明白他是是火,是焰,烈火燎原,烧到骨头,比冰更痛。

    最后隋时好难才肯射在他的身体里,滚烫的热精灌进去,混合着他的淫液裹在肚子里,艾语扬好像完全被拆卸开,力气耗尽,逃避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隋时醒过来,头还有宿醉遗留的痛,后脑突突涨麻。前一天没拉窗帘,窗外的光直接照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眯着眼不肯睁开,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手按到旁边一片柔软的皮肤。

    看到艾语扬睡在边上,本来艾语扬枕着他的上臂,他毫无防备抽出来之后艾语扬嘴里发出一阵睡眠被打扰的抱怨性轻哼,找了找姿势,把半张脸埋进枕头。他被子盖到胸口,脖子上盖着红痕,很清楚表明是什么意思,混乱到简直不堪入目,显然是昨天有人没有留情。

    操,隋时半边身子还是麻的,本能吞咽一下,喉咙干得像吞了十斤的刀,昨天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