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爆馅肉合集(人外/黄暴/微猎奇)在线阅读 - 4-美人大佬被海妖尽情玩弄(7-HE完+番外)

4-美人大佬被海妖尽情玩弄(7-HE完+番外)

    七、

    “操!”

    感受到触手在穴口钻动徘徊,殷海晏浑身紧绷,硬是揪住那根触手用力一捏!

    这一捏对粗大触手来说只不过是挠痒痒,但嗅觉和触觉敏锐的触手,光闻殷海晏身上的气味,就知道对方真生气了。

    ──糟糕,该怎么办?

    ──如果继续弄,说不定他会像刚才一样舒服,就不生气啦。

    ──但如果继续生气,气得不得了呢?不想让他讨厌自己。

    触手犹豫间,殷海晏猛力一踹,几块石头打到亚格身上。

    他动了动,晕呼呼地扭:“唔……早上了吗?”

    殷海晏吼:“收好你的触手,笨蛋!快点!”

    亚格一抖,瞬间睁大眼睛坐起,所有触手“呼溜”一声收回,乖得像一群无辜小绵羊。

    但它们刚才可不是那么回事,张牙舞爪调皮捣蛋。

    殷海晏瘫坐着喘气:“你个……混账!”

    亚格慌得要命:“抱歉,我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它们每只都有一个脑子,我恍神或独自睡着时,就无法控制他们。”

    刚才把亚格麻晕,身上还藏着几根麻针的殷海晏:“……”

    他绝对不会承认,刚才那是自作孽。

    殷海晏故做镇定:“那个先不提,你的触手,瞒了我好久啊?”

    亚格紧张的捏着手指,看起来就像待审的罪犯。触手一条条盘到后面,企图减少存在感──虽然因为太大团,做得相当失败。

    他犹豫半晌:“小晏,我怕你觉得我恶心。”

    殷海晏:“恶心什么?岸上多的是垃圾般的家伙,你不过多长几根触手而已。”

    亚格眨眼:“小晏,你的意思是……”

    殷海晏实在受不了亚格小动物般发亮的眼睛,移开眼神不和他对视。

    “……我是说,我一点都不觉得你恶心!”

    亚格猛的飞扑:“小晏!我最喜欢你啦!”

    殷海晏推他:“别肉麻了,滚!”

    亚格才不听,毕竟小晏推的力道软绵绵,感觉根本不是真心想推开。他抱着殷海晏,笑得像个傻瓜:“小晏,这些年我好想念你,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好吗?”

    殷海晏一顿。

    亚格:“我知道有坏人在追你,但我很会游泳,可以带你到很远很远、没有人的地方。”

    “现在这里就很安全,离你落水的岸边,至少有一百公里,而且附近没人住,我们可以睡个好觉。”

    殷海晏脑子已彻底冷却下来,他推开亚格,凝视他单纯的眼瞳。

    “亚格,没有无人的地方。”

    “现在的世界,已经被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无论是天上的人工眼,还是地上的监控网,只要有权力和金钱,就能窥视任何一个角落。”

    他说:“我们也许可以东奔西逃,像躲避扫把的沟鼠。但能持续多久,你又能忍受多久?”

    亚格迟早会后悔和他扯上关系,殷海晏想。

    亚格是最后一个珍视他的人,说得自私点,他宁可死去让亚格凭悼,也不愿活得让他厌恶。

    亚格摇头:“我本来就一直躲着人,我不觉得这是忍受。看不到你,才让我难以忍受。”

    殷海晏有点脸热,勉强镇定:“……油嘴滑舌。”

    亚格凝视他:“我说的是真话。”

    殷海晏沉默,最后叹气。“好吧。”

    他擦干身体,走到石洞深处较干燥的地方。

    “你说这里没人,这里是哪?”

    亚格说了个地名,殷海晏将西社的势力范围及资源在脑中过一遍,才说:“确实,这里老头子一时找不到。”

    “反正我也受伤,而且没什么力气,就在这里待一会,之后再说。”

    明明没有更多承诺,亚格却开心得一头扎到水里打滚,触手乱舞,一下打结一下分开。

    “第一次和小晏一起睡!”

    殷海晏只觉好笑,又有些心酸:“笨蛋。”

    两人并肩躺在地上,手握着手说话,像毕业旅行的孩子,舍不得睡着。

    握着对方柔软的手掌,殷海晏突发奇想:“听说你们有三颗心脏,是真的?”

    亚格:“嗯。”

    他拉着殷海晏的手,摸自己的身体:“这里,在我的腰侧,有两片裂口,是我的腮。我也有肺,所以可以在地上待一阵。”

    腮摸起来的感觉很奇妙,薄而柔软,像手指一动,就会陷入对方的身体。明明是最脆弱不设防的地方,亚格却大大方方的拉着他摸。

    亚格将他的手从腰上略微左移:“腮的里面,就是心脏,它们支撑腮和触手。所以,我的肚子里有两颗。摸到了吗,他们在跳。”

    手下肌肉坚实,确实可以感受到心脏怦怦跳个不停,速度快得不同寻常。

    亚格垂着眼眸,声音很温柔。

    不知为何,殷海晏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加速。

    亚格带他摸遍自己的身体,包括九颗脑的位置、吸盘、眼皮、唇角…….。

    最后一站,是健壮胸口的中央。

    “最后一颗心脏,在这里。”

    亚格低声说,像倾诉一个秘密。

    明明自己是摸的一方,没被碰触,殷海晏却浑身发热。

    他勉强开口:“为什么这三颗心,都跳得那么快?海妖的心跳得比人快吗?”

    亚格:“不。跳得快是因为,我太喜欢小晏。”

    殷海晏飞快抽回手:“瞎扯!”

    以为对方讨厌,亚格低着头:“小晏,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

    殷海晏烦躁起来:“我知道──我不是气你,我是──”

    ──是什么?

    他也说不清楚。

    他变得奇怪起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触手做了疯狂的事,殷海晏脑中浮现一个疯狂的想法。

    那想法疯狂到难以置信,不用说别人,几个小时前的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但这里没有旁人,管他呢。

    况且,他再过几个小时,或许就要死了。

    他不讨厌亚格浪漫的计画,但这不代表他相信这能成功。

    或者可以说,他不敢相信,爱在磨难下会永恒。

    但这又如何,一点不妨碍现在的快乐。

    殷海晏捏住对方下巴,仔细端详。

    看亚格干净的脸庞,迥异于人类的眼瞳,挺直鼻梁和形状好看的薄唇。

    “喂,亚格。”他盯着对方,面无表情。

    亚格被捏住下巴,说不清话,只回了声疑惑的“唔”。

    “你遇过女性海妖吗?”

    亚格点头。

    “和他们在一起过吗?”

    亚格摇头。

    “但你已经成年了吧。”

    点头。

    “不想做吗?”

    疑惑歪头。

    殷海晏:“你想跟我做,对吧。毕竟你刚才昏迷时,可是做了那种事。”

    他的眼神紧迫,手捏得死紧,看起来,完全不允许对方说“不想”。

    亚格眨眼,然后用触手搂住他。

    殷海晏本已为自己会怕,但和刚才不同,触手的怀抱变得格外柔软,让人放松。

    一条触手软软缠上殷海晏的手,殷海晏明白对方意思,放开亚格。

    亚格“啾”的亲了下他的手背。

    “我想。”

    他认真的说:“小晏,我想要你。比饥渴而死前,渴求故乡海水的程度还要想。”

    殷海晏不清楚,但这是海妖最强烈的表白。

    黑暗的石洞中,肉体交缠声和喘息声不断。

    “哈……啊……”

    美丽青年仰躺着,优美脖颈难耐后仰。平日最厌恶碰触的人,此时打开双腿,露出最隐密的私处,毫无防备,任压在身上的家伙恣意玩弄。

    亚格搂住他,缠着不停亲吻。“小晏,你教我吧。该碰哪里?”

    殷海晏扭头:“你长的那根东西是装饰吗?自己来!”

    亚格:“可是我希望你舒服。”

    殷海晏揪住他的头发:“操,我现在就是要你把我干得乱七八糟!”

    他想要被亚格劈裂和填满,被弄得神智支离破碎,什么都没办法想,包括死亡。

    虽然一直计画自己的死亡,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事。

    尽管是垃圾般的世界,他也想好好活着。

    “死去也没关系”、“孤单也很好”,这种想法,不过是在不可抗力下,苦涩的选择。

    尤其在遇到亚格后,想活着的感觉更加强烈。

    想继续握住手,想和对方拥抱、说话,渡过许多时光。

    如果无法,干脆在这里死掉。

    起码是在被拥抱、被爱的状况下死去。

    殷海晏狠狠抓住对方,在宽阔的背上留下抓痕。

    “听清楚了没!”

    亚格垂首,轻吻他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

    他没回答,只说:“小晏,我爱你。”

    殷海晏一抖:“别说这个字眼。”

    他渴望被爱,但又矛盾的不想听对方说。

    就像是,一说出来,感情被赋予了形状,那么就有可能变化、腐坏。

    而且,这句话让他莫名萌生罪恶感。

    殷海晏:“……亚格,我在利用你。”

    利用对方满足自己的心情。

    亚格轻咬住他柔软的下唇,含糊的说:

    “这些我不知道。”

    “我只想一直碰你,一直吻你。”

    “现在,我还想摸遍你每一寸身体,里面也是。”

    殷海晏闭上眼睛不说话。但他张开嘴,任对方舔舐自己的口腔。

    灵活的舌头扫过每寸柔软敏感的口腔内膜,舔过上颚,又缠着软舌吮吸,发出令人羞赧的“啧啧”声。

    同时,触手缠上殷海晏雪白的身体。

    四肢被缠绕,接着是胸口。细嫩的皮肉被勒出痕迹和形状,乳肉从触手间迸出,两点浅红乳头挺立,引人吮吸,美丽又色情。

    手臂被拉到后背捆住,过长的触手尖垂下,正好垂在两瓣臀肉间。

    那里有诱人的肉缝,从未被人钻开造访。

    而此时,一条触手穿过两腿间,将臀部勒得更挺翘诱人,同时像一条灵活的绳子般来回磨蹭。

    阴囊和穴被摩擦不停,又麻又痒。殷海晏艰难的撇开脸,从深吻中逃脱,喘着气说:“别磨了,快点!”

    他将双腿张得更开,方便对方肏干。

    这里很暗,看不清对方,让殷海晏肆无忌惮。但他不知道,亚格的眼睛,在夜中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例如他白皙的身体被触手缠绕磨蹭的模样。

    亚格再也忍不住,大口吮吸淫荡凸出的嫩乳,又舔又咬。

    殷海晏咬牙挣扎:“操,别光玩那,你是婴儿吗!干我……呜!”

    亚格狠狠一咬,在乳上留下一圈齿印。同时贴着穴的触手离开,那根触手已被淫水打湿。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根前端粗而圆润,像个小勺的触手。

    像挖布丁一样,那根触手不停抠挖柔嫩多汁的穴口。每刮一下,穴就会可爱的颤抖。

    亚格的声音因情欲而低哑,他贴着殷海晏,说:

    “小晏,他们的记忆告诉我,你全身都好甜。喷出的汁也是。”

    触手在穴眼做乱,殷海晏难耐咬唇:“乱说,以为他们是舌头?”

    亚格:“没乱说,他们能尝出味道。你好甜。”

    就像现在,被淫水滴满的触手,被又骚又甜的味道引诱得兴奋不已。

    而正在扩张小肉眼的鸡巴,正感觉穴肉又嫩又紧,舔起来甜软可爱。

    没多久,穴就颤抖着打开一点小口,鸡巴趁隙凿了进去,肏开羞怯的处子穴。

    “呜……!”

    殷海晏浑身紧绷,身体弓成诱人的弧度,眼眶含泪。

    进去了。

    他终于确实的感受到,亚格在他里面。

    八、

    两边都是第一次,进入的那一刻难以言喻,两人无法克制的紧拥彼此,像要把对方按进自己身体里。

    亚格忍了一会,等身下的人习惯后,才开始缓慢凿入,破开从未有人造访的肉道。

    殷海晏忍耐着难言的感觉,尽量放松身体。他知道这时该放松,可是他还不习惯。

    这么多年,他几乎忘记放松是什么滋味。

    被干的感觉太奇怪,殷海晏想。不该进入的地方被塞满,不安的同时引人亢奋,想要抱紧压在他身上的家伙,想做些亲吻之类的蠢事。

    亚格像感应到他在想什么,温柔又用力的吻他,吮弄柔软的唇和舌头。同时触手放开对手腕的箝制,殷海晏几乎马上就抱紧对方。

    然后肉棒狠狠贯穿他,侵犯他。那东西又长又有弹性,一下就到了深处。那根鸡巴越到后面越粗,把小肉眼硬撑成肉洞,紧圈着鸡巴不放。

    第一次被肏,处子穴只有紧紧含着肉棒,抽搐颤抖的份。穴口又嫩又紧,粉嫩漂亮,被迫张开含着大肉棒,看起来可怜又色情。

    痛──这是第一个感觉。

    殷海晏习惯痛,不如说,他想让亚格操他,就是想让亚格把自己弄痛弄烂。

    但接下来的一切都不是如此,超乎意料。

    异物感和被侵入感理应让人不知所措,但肉穴又痛又满足,胸乳被咬的地方一阵电流窜过。

    接着,整根肉棒上大大小小的吸盘像千张嘴,疯狂吸吮柔嫩的穴肉。穴肉第一次被肏,被摩擦操弄的同时还被舔弄,痉挛扭动的样子诱人可怜。

    殷海晏浑身颤抖,他像被插住的美丽蝴蝶,徒然拍动挣扎。太舒服了,不该是这样的,不对劲。

    不行,这样,他会后悔和亚格做。

    眼泪无法抑制的流出,殷海晏想推开,最终仍又揪紧对方。“……混蛋!”

    “不舒服吗?抱歉……”

    亚格第一次做这种事,以为弄痛对方,尽管全身上下都在疯狂叫嚣、想把眼前漂亮而尖锐的人干到发软,还是忍耐着慢慢抽出。

    殷海晏却狠狠咬上他肩膀,红着眼骂:“操!之前不是叫你进来!”

    穴里又紧又热,身下的人眼眶通红看着自己,漂亮的眼泛着泪光,张开腿让人干他──亚格再也忍不住,更用力肏开紧致的嫩穴。

    殷海晏被插到发不出声,只能难耐的仰头。他下意识抱紧侵犯者,反而让对方干得更深。

    穴被插得太深,感觉简直要被插坏,满肚子都是那东西,全身都被支配。

    但对殷海晏来说这还不够,他要痛一些,最好被弄坏操死,不该这样舒服。

    他要亚格干他,让他痛。

    白皙手指在亚格背上抓挠,他骂:“呜…..用力点!你没吃饭吗……操!”

    亚格没回答,只用唇舌堵住这张倔强的嘴,同时把穴干得噗哧作响。没多久,殷海晏的舌头被吮到发麻,像通电一样全身发软,连瞪都没有力气。

    对海妖来说,语言只是沟通的其中一种管道,而且并不重要。

    他们更喜欢用舔的,用舌头和八条触手。

    刚才他发现听不懂小晏的话,便用全副心神来尝他。

    小晏身上的味道充满信息。

    光尝一口就明白,身下的人喜欢被温柔对待,在被吮吸时会颤抖着迎合,越插越软,发情的味道满溢而出,像一颗熟到即将破开的饱满葡萄。

    和上面的嘴不同,下面的嘴诚实许多。被狠插十来次后,嫩穴开始主动缠上肉棒,殷勤得像天生爱舔这根鸡巴,还喷出点骚水来。

    亚格热烈的吻身下的人,操干柔嫩多汁的穴。

    但他还记得人类需要语言,于是他反复说: “小晏,你好甜。”

    “最喜欢你了。”

    “你好漂亮。”

    脑子被过甜的情话和快感融化,殷海晏被干得呜咽不停,平日只会吐出冷厉话语的唇,此刻溢出的却只有甜腻呻吟。

    “呜……哈……别说了……啊!”

    他泪眼蒙眬,整个人几乎化成一滩甜水。

    --不该这样,他不知道会这样。

    再这样下去,他几乎要后悔了。

    性爱这回事,殷海晏看过太多次,他也知道别人想对他这么做。

    尤其是老头子。老头喜欢让殷海晏看他插别人,从十多岁起,殷海晏就坐在椅子上,麻木的看他操各种各样的人。

    每个人都有堪称中上的肉体,有的可爱,有的娇软,个个皮肉紧实。无论哪种,都敬业的被老头那根东西屁股操得汁水四溢,媚叫连连。老头操完人之后,会一边喘气一边看他,表情又爽又变态。

    第一次看时,殷海晏吐了,被带出去“教育”一番。

    从恶心到麻木,直到学会对一切虚以委蛇,并没有花很长时间。殷海晏总是学得很快,进西社没多久,他就能在30秒内将一把枪拆干净,也学会怎么利用老头子在这块地盘的狭缝里生存。

    他被教导许多床上的技巧,也看过太多次。总之,对殷海晏来说,无论换什么人,不论胖瘦美丑,做爱都是一根烂肉棍在穴里打桩,没什么分别。

    是最原始的,没什么大意义的冲动。

    勉强要说的话,操人还是征服或占领。就像老头子想干他,癞皮狗在地盘上撒尿。

    他对此没什么情绪,顶多就是恶心。

    但亚格不一样,和所有人不同,似乎与生俱来就持有通往他的唯一门票,无论肉体还是心灵。

    直白点说,操他妈的,他愿意—甚至想要--亚格侵占他,在他身上撒尿。

    可是,不该是这种既柔软又温暖,像融化在彼此身体里的操法。

    殷海晏不喜欢后悔,但此时他心中确实涌出一丝类似后悔的情绪。

    或许他不该跟亚格这么做。

    他想要对方狠操他伤害他,但亚格爱他,确确实实的。

    殷海晏只知道操人和被操,不知道什么叫”做爱”。这些词常混用,殷海晏也从未在意,但此刻这个词在他脑中朦胧浮现。

    无论身体或心灵,都被“做”到彻底融化的做爱。

    亚格温柔到超出想象,美好到让人恐惧,因为美好通常不持久。

    “我爱你。”亚格一边插他,一边在他耳边说。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畔,殷海晏一抖,呜咽着达到高潮。

    明明只是一句话。

    九、

    亚格不大明白殷海晏的心思。对方的身体太舒服,反应又太可爱,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殷海晏刚高潮过的身体格外敏感,穴肉绞紧,每一次肉棒抽送玩弄,都只能无助地颤抖。

    穴又水又紧,鸡巴塞在里面舒服至极。再插了几次,前端勺形的部分微胀,抽搐着喷出白汁,打在柔嫩穴肉上,把处子穴给填满。

    殷海晏此时颤抖瘫软,早没了之前倔强的模样,白皙美丽的身体被操开操软,完完全全地。他几乎可称为柔顺的躺着,张开腿,任大鸡巴射满他的小穴。

    鸡巴抽出时,穴周已被操得微肿,湿红柔软,像一张色情的嘴。肉棒抽离时,发出“啵”的一声,合不拢的肉穴里,可怜兮兮的淌出一丝白浊,红白相映,格外情色诱人。

    亚格盯着那处,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他的触手们还不满足,蠢蠢欲动。一只触手戳弄可爱的肚脐眼,接着轻轻按压被灌到微鼓的小腹。受到刺激,穴蠕动几下,“噗”的一声,失禁般喷出浊精。

    殷海晏呜咽一声,眼角淌出泪水,但没有更多反应,没有拒绝。他像一个白软漂亮的娃娃,腰细腿长,但失去所有反抗能力,任身上的人侵犯玩弄。

    抱着对方、插入另一根触手时,亚格突然感到不对劲。“小晏?”

    对方没有回答。

    触手们紧张起来,讨好似的缠上殷海晏身体,像绕着主人团团转的小狗。

    亚格不明白殷海晏所想,但他尝到对方身上细微的不安,和极其少见的……恐惧。

    他曾把小晏从深水中救起,两次。一般生物面临死亡会散发出强烈的恐惧气味,但小晏几乎没有。

    这件事有时让他害怕。不惧死亡的人,意味着随时可以抛弃一切,离整个世界而去。

    现在,小晏依然不恐惧死亡,可是,在一般生物感到快乐顶峰的时候,他却散发出无法忽视的恐慌。

    小晏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亚格疑惑而哀伤的吻他:“小晏,别怕。”

    殷海晏掐紧他的手臂,想要反驳,但他无法控制的泪流不止。

    “杀了我……亚格,快点……”他颤抖着抱住对方。

    在清晰而绝望的困境下,他终于袒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尽管殷海晏天生漂亮到惊人,聪明、狡猾、有手段,实际上,他也不过是个强披盔甲,会努力生存,也会感到恐惧的凡人而已。

    亚格沉默而温柔的抱住他,轻拍对方的背,直到殷海晏沉沉睡去。

    他睡得很沉,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这些天他太累了。

    亚格将殷海晏擦干净,安置在柔软的海草床上,为他准备好一切必须的东西。保险起见,他摸出对方的麻醉针,扎入手臂静脉。

    殷海晏不知道,亚格完全明白他之前做了什么。

    亚格亲吻对方手背:“小晏,下次要记得,要扎九次喔。”

    接着,他转头看向石洞外。海水能传递声波,触手敏锐的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船只马达轰鸣。

    亚格喃喃道:“来得真快。”

    --这是小晏恐惧的东西吗?

    --我才不要杀死你。如果要杀的话,不如……

    他安静的投入水中,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如果有路过的水手看到,必然会惊呼。因为眼前无声前行的生物丝毫不似人类,触手在冰冷海中飘动,眼光冷漠,和传说中冷酷狡猾的海妖一模一样。

    殷海晏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燥的石洞深处,身下是柔软的海草,和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衣物,手边放着矿泉水和面包。

    八成是亚格从附近村子挖来的。想到对方偷偷摸摸溜上岸,又抱着一堆杂货潜入水中的样子,殷海晏就忍不住好笑。

    但是,亚格呢?

    殷海晏试图站起来,但却跌了回去。他弯了弯手指,迟缓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看不见外面,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是亚格做的。

    殷海晏几乎一瞬间就明白过来。

    他相信亚格,所以没有一点恼怒,只有害怕:亚格出去做什么了?

    殷海晏惶然四顾,像是独自待在黑暗中的孤单孩子。

    这时,轻微的水声响起。殷海晏咬牙,拖着迟缓的身体,四肢并用爬到洞口,却看见他最恐惧的一幕。

    海妖倚在石壁喘气,他头发蓬乱,脸上满是刮痕,蓝血从其中渗出。

    他的眼神冷淡而陌生,不似人类,更像是野生的食肉动物。他缓缓触摸自己的触手,似乎在确认。两根触手断了,大量蓝色血液从断口涌出,他用力一捏,将伤口捏得变形,以几近残忍的方式止血。

    接着是脖子。他的脖子上以相当随便的方式绑着一圈海草,血不断从缝隙滴入海中。他扯开海草,露出小但深的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殷海晏的呼吸变得急促。这种伤口,殷海晏看过很多次,他自己身上也有,是枪伤。他一向对此不在意。

    可是,现在受伤的人不是他,不是其他任何人,是亚格。总是傻笑像个笨蛋的亚格,几乎没受过伤,喉咙又是最致命的部位。

    亚格粗暴的捏紧伤口,试图止血,这让他呛咳不已。即使如此,他的眼神仍极为冷淡,殷海晏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情。

    亚格后悔了吗?生气了吗?

    殷海晏呼吸几乎停止,一瞬间想要后退,装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一瞬。

    他捏紧手指,勉力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亚格,你……”

    亚格一顿,睁大眼睛看向他,冰冷的表情如退潮的海水快速褪去,平时灿烂的笑容阳光般绽放在他脸上。

    “啊。”他试图说话,但牵动喉咙,血涌得更厉害,他手忙脚乱地摀住伤口。

    殷海晏看着满身血、依然试图装作没事的亚格,泪水一滴滴滑落,自己却浑然不觉。

    “别再说话了。别再……这样了。”他摀住眼睛,再也忍受不住似的,跪倒在地。

    亚格的伤逐渐好转,触手断裂处长出肉芽。但他的气管已废,只剩下腮能呼吸,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岸上待较久的时间。

    他发声的软骨也被打穿,气管和软骨都无法再生,他永远发不出声音,没办法叫他“小晏”。

    而追捕还在持续。

    之后,殷海晏没有自杀,也没有和亚格逃走。

    他回到岸上,回到那块他厌恶的土地。因为他还有事要做。

    他的愿望一直都很单纯。

    在西社,最开始的愿望很卑微:他想活着回去。后来,变成想要报复,向利用父亲身分贩卖他的男人,向村子里的人,向老头子以至于整个恶心的世界报复。

    如果失败,他也要干干净净的去死。

    但现在不一样了。即使手变得更脏,他也要把他们全部拖到烂泥里去。

    不久,西社因顾问受伤,所有觊觎的内外势力蠢动,全面陷入内乱。两年后,一直不在上位者视野内的殷海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以雷厉风行之姿,坐上了这把人人争抢的高椅。

    十、

    殷海晏掌权后,做了两件事:一是清洗,二是买下故乡的渔村,将西社总址迁到海边。

    有人抖着胆子建议他迁到更繁华的地段,殷海晏理直气壮:“我要养鱼。”

    大家都觉得,这句话是大佬的故弄玄虚。谁知道他真建了座大水族馆别墅,养起鱼来。

    “不养鱼的话,我赚钱干嘛?早把你们送进局子里!……喂,你们都小心点,弄破就死定了!”指挥部下搬玻璃水槽时,大佬理所当然的说。

    西社的人都知道自家老大是鱼控。虽然养得夸张了点,这种爱好对大佬来说实在过于和平,大家都喜闻乐见。殷海晏本人有点恐怖,但各种方面来说(包括嗜好),他都是相当不错的老大。

    至于不大和平的爱好,就像是前顾问,喜欢养男孩子。

    时间回到现在。周顾问新加入的社团,前一夜挑衅西社,殷海晏开完会后踏入别墅,过了几个小时才出来。

    西社的人都以为老大真是去看鱼或玩鱼,没想到是被鱼玩。

    走出门时,殷海晏还是一脸冷淡镇定。但蹲在外面等的小弟注意到,他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似乎有好好睡上一觉。

    殷海晏的腿有些抖,但藏在西装裤下看不大出来,没人发现。

    小弟本来抱着一包皱巴巴的纸包,在打瞌睡,听到脚步声,便双眼发亮的站起,差点因腿麻而跌倒。

    “大哥!”

    殷海晏有些意外他还在这,点头回应。

    小弟急急忙忙将怀里的东西拆开:“大哥,您吃了吗……”

    话没说完,另一位下属急急忙忙奔来:“老大!”

    殷海晏看着下属,随手一挥打断小弟的话,皱眉。

    他有股不好的预感。他的心跳加速,后颈出汗,这些直觉不科学,但一向很有效。

    这是人残余的野性本能,对于杀意和磁场改变的感知。

    上一次这样,是在自己被远程狙击的时候。

    这一次,会是什么?

    来人终于跑到面前,气喘吁吁:“老大,快走……有人反水了。周……那人带着一群人杀进来……”

    殷海晏瞥了大厅方向一眼,没动。“说清楚。”

    他敲着烟头,凝视对方。

    旁边被忽略的小弟,继续和包装太多层的纸包奋斗。为了保温或其他理由,这包东西包上一大堆废纸,简直像颗方形莴苣。

    一层层剥开后,皱巴巴纸包终于露出一角,里面是漆黑的金属盒。

    里头装的不是便当,而是错综复杂的线路。

    那是一个炸弹引爆器。

    而上面的时间,只剩下九秒。

    九,八,七,六,五……

    殷海晏似乎没注意到,他继续看着气喘吁吁的下属,神情冷淡而审慎。

    而另一边,数分钟前。头发花白的周顾问,正站在大厅中央。

    他看起来和以前完全不同了。除了脸上的皱纹,微皱且不合身的西服,金属色的左腿义肢,还有他眼中阴冷的神情。

    数年前,他意气风发,眼神像是强悍而从容的毒蝎。但现在,眼中狠毒依旧,却更多了疯狂偏执,像是随时准备把人拉下地狱。

    而大厅周围及门口,一圈黑衣人拿着枪,指着西社众人。

    因为周顾问对西社的熟稔,加上内奸接应,所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想到坏在自己人手上,西社的人便咬牙切齿。

    周顾问冷笑:“一个个的,都是什么表情?看我回来,难道不该高兴些?”

    他随意踹上其中一人,对方咬牙没出声。这人刚才反抗,被折断双手。

    西社的人抬起头,眼神愤恨。

    周顾问环顾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