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圈养小受强制爱》
秋末被林雾压在身下的时候，烫伤的手狠狠的蹭到了，一瞬间疼得秋末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条件反射的一脚踢开了林雾。 伤口没有人为他包扎，也没人来处理，高墙大院里全是冰冷。 厉京墨：“手怎么伤了？” 秋末没有说话，脸上还带着泪痕，偷偷把手藏到了身后。 林雾：“我端咖啡的时候他不小心撞上来的。” 厉京墨：“你会自己端咖啡吗？” 厉京墨的话让林雾闭上了嘴，他带着秋末下口处理伤口，他只是想要他现在好好的留在自己身边，只是并无半点爱意。 凌晨的医院安静了许多，得知是厉京墨来了，五星级的待遇为他服务，无需排队，走到哪里都被人拥簇，连护士姐姐清理伤口都比平时更温柔。 厉京墨：“用最好的药，不准他皮肤留痕。” 一句叮嘱，旁人听起来无关紧要，可秋末知道厉京墨不可能会如此好心的对自己。 吃了药，包扎好伤口，整个人都好了很多，憋了很久才有勇气对厉京墨说了一句谢谢。 可笑，被他的情人弄伤了，还要向他道谢，秋末不自觉的卑微已经妥协了。 厉京墨：“你是不是很气林雾？” 秋末没说话。 厉京墨：“你这软弱的性格，天生就是受别人欺负的么？” 他带着些许温柔摸了摸秋末的脸，下意识的受惊脸让厉京墨皱了眉头。 秋末：“你放过我吧好不好……你那些情人我惹不起，我也没有什么手腕能对你，我只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扯上关系，为什么……你会那么恨我？” 厉京墨：“真想知道？” 秋末点点头。 厉京墨：“今天晚上让司机送你去山舍酒屋，我在那里告诉你。” 手上的伤还在持续疼痛，待在厉家总有窒息感，难以捉摸的厉京墨让秋末心力交瘁。 晚上如约而至来到山舍酒屋，日式风格的小资情调，秋末打开了门，引入眼帘的却是好几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包括厉京墨。 那些人像猫一般慵懒地依偎在厉京墨的身上，眼神娇媚，阴柔至极。 秋末转身想走，却被厉京墨一只手给拽了回来，门被用力的关上了。 厉京墨：“来了就想走？” 秋末：“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场面……” 厉京墨：“不想知道答案了？” 秋末：“回去再说也行……” 厉京墨：“由不得你选。” 一口烈酒被厉京墨嘴对嘴喂进了秋末的口中，辛辣的感觉瞬间在口腔中炸开，秋末被呛得直咳嗽。 不一会，秋末的神智就开始晕晕乎乎，毫无抵抗力的任人摆弄，衣服被解开了，裤子褪到了脚踝，厉京墨的脸上没有表情，淡然的看着这一切，冷若冰霜的眸子像极了在下着雪。 “厉先生当真要把这个人赏给我们？” “我终于可以不用当下面那个了！” “这孩子才十七八吧，怪不得禁不住我们逗他呢。” “欸？他身子好烫啊！” “喝了那种酒就是这样的，正常。” “不像，像是真的发烧了，度数还不低，额头也烫。” …… 秋末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厉家了，手腕上扎着点滴，头上还贴着退烧贴。 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才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头重脚轻，嘴巴发苦。 昨晚喝了酒之后晕晕乎乎就晕过去了，被厉京墨骗去酒屋还被一群男人占了便宜，秋末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拔掉了手上的针，光着脚下床，想趁着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厉家，可刚一打开门就和厉京墨撞个满怀。 厉京墨：“去哪？” 秋末：“渴了……” 厉京墨：“针都拔了？还要叫李医生过来重新给你扎。” 秋末：“我死了不是更好？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厉京墨：“我没想要你死，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想你再哭，以后少哭些。” 没有温度的关心听上去就像冰川融化的水，他又怎么会关心别人呢？ 秋末：“我想出去转转。” 厉京墨：“不行。” 秋末：“就算是你养的宠物，也要让它见见阳光吧？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出去过了。” 精密看守到连去医院处理伤口都像大明星出门一般带着好些保镖，丝毫没有自由可言。 厉京墨：“戴上。” 他递给秋末一只手表，看清楚之后才发现是定位器。 厉京墨：“不愿意戴就一直待在屋里吧。” 没得商量的语气，秋末还是妥协了。屋外的天气格外好，秋末的身边没有了保镖，是厉京墨最后的底线，因为他知道这孩子根本逃不了。 坐着班车回了以前住的地方，屋里空无一人，爸妈不在，也许现在正拿着卖自己的钱在夏威夷晒太阳吧…… 郊区很安静，没有了喧闹的车鸣，人也稀少，没了家，天大地大，却没有落脚的地方。 “秋末！” 身后突然窜出个男孩的身影，秋末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在校好友叶博。 老友见面，秋末格外高兴，天南地北的问候却对自己在厉家的遭遇绝口不提。 叶博：“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你的竹马为了找你四处打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找不到了，搬家也得跟我们说一声才对。” 秋末：“对不起……我身不由己，他……没事吧？” 叶博：“张之韩对你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秋末：“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叶博：“他们说的你被富豪包养了，张之韩把说这话的人狠狠揍了一顿，自己也受了些轻伤，被学校记过，回家还被他爸妈打了。” 秋末的心有些微微发颤，张之韩的确像哥哥一样照顾着秋末，心动的那晚要不是被人打扰，那句喜欢就说出来了…… 秋末：“博子，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帮我调查一下我家和厉京墨以前有没有什么过节，你家世好人脉多，查起来方便。” 叶博：“你没发烧吧？厉京墨你也敢调查？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再说了，你纠结这事做什么？难道……你真的被厉京墨带走了？” 叶博的八卦脸让秋末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不是去厉家做客的，可不管怎么样，秋末都想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招厉京墨的恨。 秋末的沉默让叶博也随着紧张起来，厉京墨和秋末不占亲也不带故，圈住秋末，怕是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叶博：“你藏起来吧，你都出来了，干脆别再回去了，厉京墨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秋末看着手腕上黑色的定位器，摇了摇头。 秋末：“天涯海角 只要他能找的地方，我又怎么能跑得掉？那件事就拜托你了，打听到一点皮毛也行，我得回去了。” 叶博：“那……张之韩你不见见了？” 秋末：“我……” 叶博：“他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却没有经济条件，要是不成，他就打算不读了，最近为了这事焦头烂额。” 秋末：“他爸爸的病好些了吧？” 张之韩的学习从来不让家里操心，妈妈是女人，爸爸糖尿病缠身，家里的顶梁柱已经塌了，张之韩的学费都是自己打暑假工挣来的，不让妈妈再为自己的事操劳，可上大学需要的钱的确是会让家里雪上加霜。 和秋末处得很好的几个哥们相约一起考师范，高考结束后一个出了车祸，叶博被父亲安排去国外留学，张之韩家里困难，秋末…… 叶博：“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不愿意说，也许情况并不好……” 叶博的一番话让秋末心里起了个疙瘩，还是动身去了张之韩家，可他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回到厉家，不能在这待太久。 “小末来啦？” 张之韩的妈妈抓着秋末的胳膊，脸上的笑容聚满了皱纹，苍老了不少。 秋末：“阿姨，叔叔的病好些了吗？之韩……在家吗？” “之韩啊，陪他爸爸去医院拿药了，你坐会儿，他们也快回来了。” 阿姨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张之韩看到秋末的那一刻，瞳孔都放大了。 还没等秋末说话，张之韩就拉着秋末的胳膊走了，一路上能感受到张之韩的手劲越抓越紧，生怕一个不小心弄丢了他。 一直走到以前经常去的奶茶店，里面没什么客人，张之韩点了两杯奶茶，是秋末最喜欢的原味珍奶，他的口味，他都深深记得。 秋末：“韩哥，你怎么不说话？” 张之韩：“你不见之后，梦见过你好几次， 梦里……跟现在一样。” 秋末：“现在不是梦，你是不是在怪我呢……” 张之韩：“我知道你可能有你的原因，但是能不能答应我回来了就别再走了？” 张之韩慌乱地抓住了秋末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秋末的命运，他自己都没法做主，世界上也许没有神明和撒旦，但是有厉京墨。 秋末：“我……爸妈都去了城里啊，我怎么再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他忍着鼻子里的酸痛，生怕被张之韩看穿自己是被囚禁了。 张之韩：“那我们一起去师范，我想办法弄钱，你跟我一起。” 秋末：“我暂时……没办法去了，韩哥，你一定不要放弃去大学的机会，我会想办法挣些钱帮助你的，答应我好不好？” 也许在那个多灾又平凡的家里，张之韩是唯一的最好的出路。 张之韩：“你还是要离开我。” 秋末：“我有苦衷的……” 张之韩：“什么苦衷？” 秋末：“别问了，我不想说。” 张之韩：“可我担心你……想关心你，看不到你我就害怕，我怕你真的有危险，我不想让别人欺负你，你杳无音信的消失了一个月我找你都快要疯了，秋末，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能不能……别走？” …… 张之韩慢慢靠近，想吻秋末，可嘴唇刚一碰到，秋末的手腕就感觉到了一阵被电击似的麻痹感。 下一秒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除了厉京墨，不会有别人打这个手机。 秋末推开了张之韩，快步走到外面接听了电话。 厉京墨：“在哪？” 秋末：“在……在郊区，以前住的地方。” 电话挂断了，挂电话的冷酷无情有时候也会伤害一个人的心。 接下来该怎么办？张之韩的表白，厉京墨的召回令，是追寻自己的爱情还是继续不清不楚的回到那个没有温度的厉家？ 他不知道，或许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秋末一转身，才看到张之韩站在自己身后，高大的身影完全包裹住了秋末。 张之韩：“是不是像他们说的……你认识了那个姓厉的，所以已经不想再过以前的苦日子了？” 秋末不知如何解释，他不能告诉张之韩，自己是被父母卖了，而且那男人很讨厌自己，每天过得很不好，还逃不了…… 秋末：“我很好，什么事都没有，别听别人瞎说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能像现在这样跑出来嘛，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叔叔阿姨，我们几个没有完成的梦想就靠你了，答应我好不好？” 秋末拉住了张之韩的手，突然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手里抓住的温柔可以多存在一会儿，秋末知道分开的时间要到了。 张之韩把秋末拉进怀里不顾他人的目光，这个在他心中如同阳光一般存在的男孩，是他拼命想要留住想要守护的人。 告别了张之韩，秋末徒步往公路上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自己身边，厉京墨的司机从车上走了下来。 “秋先生，厉先生派我来接您。” 秋末看了看后座，里面没人，他没来，秋末才松了一口气，以他刚刚打电话的语气明显是不高兴了，他要是在别人面前削自己，那真是不要太没面子。 上了车才放心下来，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车…… 回到厉家，已经天黑了，秋末在客厅也没见到厉京墨，就一溜烟跑上了楼打算早早洗澡睡觉。 当头发上抹满泡沫，浑身湿漉漉的时候，秋末明显感觉有人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明明反锁了…… 洗完头发，擦干了眼睛才发现自己的身后居然站着一个人！ 厉京墨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冷冷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一块冰。 秋末被吓得大叫一声，脚不知踩到了什么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胳膊摔破皮了，屁股疼得站都站不起来，眼泪汪汪的瞬间模糊了双眼。 厉京墨：“果然是做了亏心事了。” 他面无表情的没有伸手来拉，秋末知道他根本不会扶起自己，只能倚靠着浴缸把自己撑起来。 秋末：“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或者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您出去吧，我想洗澡。” 厉京墨根本没有想出去的样子，反而看着一瘸一拐的秋末拿着浴巾包裹住了光溜溜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