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母神之森【学院ABO】在线阅读 - 全员囚禁

全员囚禁

    国庆节假期的时候,林皓和林月真的拿到了回家的资格。

    夏枝唯把林皓送到了海边,一艘豪华邮轮在口岸迎接那些有资格出岛的学生们。

    除了家里发生特殊变故,就只有等待寒暑假,要么像林月一样,有位高权重的Alpha作为靠山。

    夏枝唯觉得自己大概四年都没法离开学校了,在学校里,他拿着奖学金,可这些钱也就够他吃穿、若要离开学校,还要在外面租房子度过漫长假期。

    放假第一天,戴河椿的社团有活动,不能陪夏枝唯玩。

    夏枝唯自己去图书馆看书了,今天不用照顾林皓,他忽然有点寂寞,在图书馆里啃了整整一天的书,才回去寝室。

    晚上,戴河椿回到寝室时,夏枝唯问他:“张宇呢?他应该没资格离开学校吧,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戴河椿摸着头,他身上汗涔涔的,想洗个热水澡。

    “白天你去图书馆了,他后来也去了呢。你打电话问问。”

    戴河椿去冲澡了,每个寝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淋浴设施,每栋楼都有可以泡澡的大澡堂,学生们凭各自喜好选择即可。

    夏枝唯拨通张宇的电话,电话被接通了,传来的却是嘈杂的电流声。

    “张宇,你能听到吗,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睡觉?”

    许久,电话那头才有个人声传来,“他今晚在我这儿睡。”

    贺程!为什么是贺程的声音!

    张宇什么时候惹上贺程了,不,贺程不需要惹,只要需要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让贺程看不顺眼。那人就能被他当作玩偶,拿捏于股掌之间。

    “张宇呢?”

    夏枝唯冷冷地问道,他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免说出什么令贺程生气的话。

    “好着呢。给你个照片看看?”

    接着贺程用张宇的手机给夏枝唯发了一张照片。

    张宇被好几个Alpha纠缠着,赤着身子躺在一个大浴缸里。浴缸里浅浅的水呈现淡红色……恰好没过张宇的胸口。

    “你把他怎么了,贺程学长,请你不要乱来。”

    夏枝唯握着手机的手开始轻轻颤抖,他依旧假装镇定,不让声音露出破绽。

    “没怎么,像庄盛那样玩玩而已,明早给你送回来。”

    明早?张宇这副模样能不能坚持到明早,明天见到的或许就是尸体而不是活人了!

    庄盛最近没来找张宇麻烦,是因为根部受损,这才得意让张宇没遭受那般变态待遇。

    贺程呢,居然让这么多Alpha享用一只Omega,简直不是人。

    “请你住手,他只是个Beta,就算打了针,他还是Beta。不是你们想要的Omega。他做错了什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虐待他?”

    只能以理服人,试着说服贺程了。

    “他没做错,可是你错了呀。你是Omega啊,要不你来代替他?”

    “我……”

    夏枝唯想象着自己被一群Alpha蹂躏的惨相,口中说不出‘好的’这两个字。原来室友什么的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自始至终自己都是个表面温柔善良,内心自私狠毒的人。

    他真的能看着张宇受辱的照片,一直等到天亮吗……

    他甚至找不到求助的人,没有人能绕过贺程这一步,救出他想搞的人。

    贺程已经挂了电话,夏枝唯手中渗出的汗液,把手机壳弄得有些粘腻,就像某种液体。

    照片里的浴缸应该是戏剧学院拍戏的那栋楼,里面有许多实景道具。

    夏枝唯在小卖部买了一包香烟, 和一个打火机,还有一箱白酒。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自保。他知道贺程不能直接动他,但他可以先行动起来。

    夏枝唯把白酒装进自己的大背包里,背到了戏剧学院大楼下。

    张宇的呻吟从浴室实景房里传出来,夏枝唯狠下心,将那箱白酒倒在门上,地上。

    他点燃了打火机,连同几根香烟一起丢在地上。

    火苗碰到白酒,就变成了窜天大火,浴室实景房门,被烈火包裹住。

    果然,几秒钟,铁门就开了,贺程地怒吼传来,“保安呢,怎么搞的!”

    “快先灭火!”

    里面的人全都冲出来了,站在门口看了一下,最后选择怏怏地离开,而不是灭火。

    夏枝唯在拐角处看着贺程气呼呼地带着一群人下楼去找保安了,才冲进去救人。

    他把张宇背在自己背上,给他披上了事先准备的好湿毯子,两个人终于离开了戏剧大楼。

    夏枝唯把张宇放到了小床上,用清水帮他擦干净身子,再把之前用剩的药膏给他擦了点,才盖上了被子。

    竟然被他赌对了,那群人果然都是草菅人命的疯子,发现着火了根本不会管张宇的死活,只顾自己逃。

    可是……可是明天呢……

    夏枝唯把张宇救回来后,已经累瘫了,他用毛巾简单擦了一下身子,就爬上床睡觉去了。

    昨晚的事,就像做梦一样,学校里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

    要不是受伤的张宇,可怜兮兮躺在那儿,夏枝唯会觉得昨天的放火救人是自己在做梦。

    国庆节接下来的几天居然都风平浪静的,夏枝唯提心吊胆过完了假期,直到林皓回来了,他的心情才舒缓了一点。

    林皓带了一些自己家做的食物分给寝室里的几个人吃。

    他看见张宇身上的伤痕,问道:“张宇,你又被那些人抓去了?”

    “嗯,多亏了小唯,不然我又该在医院躺着了。”

    张宇看了一眼夏枝唯,他当时晕过去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夏枝唯只告诉他,贺程玩腻了,就让他去接人……

    夜晚,宿舍楼格外幽静,这层楼大多数都是夏枝唯他们系的学生。平时夜里,总有那么几个学生互相大呼小叫,可是今晚,吵闹的声音很小,而且都是从别的楼层或者远一些的寝室传来的。

    早上,夏枝唯起床后,去给另外三个人买早餐,他在走廊里,只碰见了别人班级的同学。

    自己班上的人一个都没碰到,走廊里很安静,似乎这附近就他们一个寝室有人。

    食堂里,夏枝唯扫了一眼坐着吃饭的学生,也没有自己班上的人。

    他打好饭回到寝室,另外三人已经起床了。

    “喂,你们有没有觉得,从昨天开始,我们宿舍楼就特别安静啊?”

    夏枝唯心中不安。

    “安静点不是更好,平时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我都睡不好。”

    戴河椿边刷牙边搭话。

    “睡得跟死猪一样,好意思说自己睡不着,是谁每天打呼噜比雷声还响?”

    林皓反驳了一句。

    张宇也浅浅地笑了一下,吃起早餐来。

    吃完饭后,四个人结伴去了教室。

    早上 教室能容纳两三百人,这种课,逃课的学生最多。

    夏枝唯选了个座位座下,八点半,学生陆陆续续来得差不多了。。

    可是今天……人数莫名比平常少了很多。

    戴河椿:“咱们是不是走错教室啦?我们班的怎么一个都没有,就咱们四个啊……”

    这几百个学生里,都是陌生的面孔,夏枝唯没找到自己认识的同班同学。

    林皓沉吟了两秒,拿出手机翻课表,看完后,他确认道:“不对啊,我确定这节课就是在这儿上。”

    夏枝唯的心里升起一丝阴郁,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林皓打开班级群,在群里问了一句,“怎么大家都还不来上课?”

    接着,有一个同学回复了一张照片。

    里面是班上其他人被关在一间教室里,其中一个长得有点乖巧的Beta被一个不认识的Alpha按在地上亲吻着。

    其余人面色惊恐地缩在一起。

    夏枝唯:??你们怎么了?

    那个同学又回话了:Omega,想要救你的同学吗,到金融系一教来,我们好好谈谈。

    贺程……是贺程。

    夏枝唯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贺程把他的同学们都关起来了。

    难怪,昨天开始楼里就这么安静,原来大家昨晚就被抓走了。

    林皓搂住夏枝唯的肩,安抚道:“小唯,别去,他们不会乱杀人的,顶多关几天。”

    戴河椿也跟着说道:“对啊,他们不敢动你 ,你去了,就等于羊入虎口。你的心软,以后每次都会被那些Alpha利用。”

    对呢,去了也不能解决一切,这下,下次,下下次。贺程会一直找自己麻烦……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

    “可是,同学们都在他手上,我能怎么办?”

    夏枝唯着急了,贺程那个疯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剁别人的手指。

    那个同学又发话了:夏枝唯来了,我就放人。

    夏枝唯看到这里,起身就跑了,书都来不及拿走。

    贺程那个疯子没有林皓他们想的那么单纯,如果自己不尽快赶过去,天知道那些同学会遭到什么虐待。

    他一口气跑到关着同学的教室门口,贺程已经在那儿等他了,他目光沉炽,隐约带着不悦,冷淡的眼神犹如两道苍雷。

    “你究竟想干什么?”

    夏枝唯喘着粗气,两手撑在膝盖上,胸口有节律地剧烈起伏。他故意不去看贺程的脸,那张英挺的面孔会扰乱他的思路。

    贺程说:“我想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要你啊,Omega。”

    夏枝唯:“我不喜欢你。”

    贺程原本只是想再来试一下,和这个Omega贴身拥抱的感觉。他最近一直被夏枝唯的身体支配着,彻夜难眠,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却无从释放。

    当夏枝唯说出他不喜欢他时,贺程咧嘴笑了,可是他的眼睛没有笑,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那你喜欢什么?喜欢你那些同学,你的室友?那你滚去和他们一起吧!”

    贺程一把抓着夏枝唯的头发,将他拖入那间教室,狠手一推,然后嘭一声把门关上。

    夏枝唯被推在地上,手肘甩出了淤青。教室里的同学都惊恐未定地盯着夏枝唯,终于有一个人把他扶了起来。

    这间教室所在的教学楼是比较老旧的,都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木头门。

    门框和地面还能露出大概半厘米的距离。

    透过缝隙,能看见贺程在外面走来走去,焦急地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