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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至于你担心事后被光精灵看出端倪嘛……”雷利故意拉长音，似乎想要吊卡尔的胃口，只可惜卡尔才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来了个不答腔，没办法，雷利只能继续说道，“按照我的计划，会在半年内解决所有问题，应该不会拖到被光精灵察觉。待半年后一切尘埃落定，光精灵也算想发难，估计也没办法了吧……” “半年后？雷利，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半年后就算光精灵发现问题也没办法找你对峙？难道说，你想……”想到某种可能，卡尔暗暗心惊。 卡尔的话未完，就被雷利用指尖点住唇瓣。 “亲爱的，你就放心吧，不管我打算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也不会损害暗夜精灵的利益，你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我，嗯？” “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还要我无条件信任你？你觉得可能吗？”无视抵在自己唇间的手指，卡尔淡淡地反问。 “抱歉，卡尔。因为这是白精灵内部事务，所以至少就目前来讲，我无法告诉你全部，等将来一旦可以说，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全部告诉你。” “说到底，就是你并未全部信任我罢了。”卡尔淡漠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眼见爱人似乎误会了自己，雷利拧起眉，欲解释，“不是这样的，卡尔。我……” “够了，不用说了。”无视雷利的焦虑，卡尔慢慢摇摇头，“你也说了，这是你们白精灵自己的事情，身为暗夜精灵的我没有资格也不会插手，但是我只希望你牢记一点。” “什么？” “那就是，永远都不要再欺骗我，不管什么原因，永远都不要……”如星子般璀璨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紧盯在雷利因自己的话语逐渐恢复正色的脸庞上，卡尔的声音一如先前低沉。 “我当然记得，我不会对你说谎，任何时候都不会……”四目相对，雷利执起爱人的双手，郑重地在其手背上印下誓言之吻。 “人选你想好没？”雷利的低姿态让卡尔叹了口气，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他直接抛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冒充新娘的人选？” “当然，这个人必须是你信得过又要心思缜密不会鲁莽行事坏你大事的人吧？如果找不到合适人选，你想再多都没用。”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王颔首，“人选我当然早就想好了。不仅心思缜密，又胆大心细，更是我最最信得过的人。” “谁？”没想到雷利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卡尔眼里闪过不知名的光芒。 慵懒地斜靠在卧榻上，王笑得好似偷了腥的猫儿般，用手指指向卡尔的心头。 什、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眼点在自己心口上的指尖，卡尔又将迷惑不解的目光重新投回到笑得比花儿还灿烂的雷利身上，“我？” 雷利点点头，“没错，就是你。” “你在开玩笑？”卡尔猛地睁大眼。 “这种事你觉得我会跟你开玩笑？”一手撑头，王惬意地侧躺在卧榻上，轻笑着不答反问。 探究的眼，在雷利身上转了又转，卡尔很肯定地点点头，“你绝对疯了。” “为你而疯，我甘之如饴。”说话间，雷利将一缕黑发缠绕指间，温柔地把玩着。 “只可惜，我却不想陪你疯！”没好气地抓回头发，卡尔说着就想离开卧榻，不想又被王一把揽回怀中。 “不要生气嘛，我的爱，我绝对没有开你玩笑的意思，相信我好不好？” “你没开玩笑？”眼见王非常认真地点下头，卡尔冷笑不止，“我问你，你未来的妻子也跟我一个身型？”不给王说话的机会，卡尔又紧接着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不是那些光精灵脑子有问题，你脑子也很有问题！” “不管是我，还是光精灵似乎都没什么问题。”丝毫不在意爱人气急败坏的态度，王依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那位小姐身形和茜丽尔差不……” 王的话未完就被卡尔毫不留情地打断，“你妹妹起码差了我一个头都不止好不好？而且那种娇小的体型请问有哪个地方会跟我相同？如果是未成年前的我说不定还……”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卡尔脸色一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只可惜话已出口，想收回也绝不可能了。 “未成年前的你？”雷利双眼一亮，“什么样的？” “没、没什么，跟现在差不多吧……”不自在地别开眼，卡尔心虚的模样落在王眼里只觉好笑。 “真的没有？”用双手掰正卡尔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亲爱的卡尔，千万不要对我撒谎，不然代价可是很大的哟。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说这话时，王笑得眼都眯成了缝。 什么叫自己给自己挖坑，卡尔今天总算明白了。 面对雷利那张明眼人一看就明了的、满是不怀好意的笑脸，卡尔索性闭上眼，心一横，直接说道，“没错啦，我成年前体型跟诺思克利夫差不多，甚至比他现在还要娇小点……”说到娇小二字，卡尔自己也无法忍受地浑身一颤，“不过成年后就长开了……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告诉你也没什么用处吧？难不成你还能让我倒过来生长？” 眉开眼笑，王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把右手平摊在卡尔面前，白皙的掌心间赫然放着一颗通体漆黑的药丸。 这是什么东西？ 满眼狐疑的卡尔瞥了眼药丸，又将询问的眼投向雷利，“这是什么？” “魔药。”王笑意盈盈地揭晓答案。 “魔药？”拿起药丸在手里反来复去看了半天，卡尔愣是没看出半点名堂，“有什么用？”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 “嗯？” “逆生长。” 雷利的话才入耳，卡尔拿着魔药的手一抖，“啪”地一下掉在了卧榻上。 “你、你说什么？！” “这是很久以前我从路西法那里得到的魔药，据说吃下去后就可以恢复成过去的模样。”从卧榻上捡起魔药重新放回掌中，雷利缓缓道来。 “很久前？多久前？放了这么久还会有效？”卡尔各种表示怀疑。 “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有效。” “你刚才用的是据说吧？也就是说你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变回去，万一吃出问题……” “吃出问题我保证赔你。”雷利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差没拍胸脯保证了。 “你拿什么来赔？”就知道框人！雷利以为他的脑袋只是装饰品？这么简单的敷衍都看不出来？自己会上当才是见鬼了呢。 卡尔嗤之以鼻。 雷利眼珠一转，“那就……把我自己赔给你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 “我才不要！”王深情款款的爱语让卡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就算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我的爱，你真是太伤我心了……”雷利好委屈。 “你的心要是这么好伤，恐怕早就连碎渣都不剩了才对。”卡尔忿然。 “好吧，不闹了。”雷利笑颜一敛，正色道。 “不正经的明明是你！”卡尔低声嘀咕，“就算这药有效果，你的未婚妻也不可能跟我长的一模一样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雷利看上去胸有成竹，“在我的传承里有种关于容貌的法术，施加后，你在别人眼里就会变成我们预先设定好的模样，而且持续时间很长，一年半载绰绰有余。” “还是不行。”卡尔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