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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超过花期家中等不及的,祁元询也都给了补偿,并且在其晒妆之日,遣中官前去添妆,表达了他的维护态度——纪王要是想进行到一半就逃,那他可是不依的。 相亲结束后,纪王选了一位武官家出身的女子做王妃,这位王妃个性恬静,倒与纪王如今跳脱的个性并不相同,也能互补一番。 和兄弟们相比,纪王成婚的年龄已经稍微有些晚了,所以纪王的大婚到来得很快。 景熙五年的年底,他就在一个吉日里成婚了。 成婚之后,纪王和他的新婚王妃没在京中待多久,便又出幺蛾子了。 前途无量的纪王殿下,实在是闲不住,成婚后也不住在宫中,只是住在分配给他的王府里。 和几位皇兄一样,在新婚假和正旦休息结束后,过了一段每日参加朝会、勤勤恳恳上班工作的生活后,他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纪王也是乖觉,想要逃避责任,还特意写了一封奏疏向祁元询解释。 祁元询看到他家老四的一番歪理邪说就笑了。 那奏疏上密密麻麻、冠冕堂皇的话,结合纪王的性格分析,便能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不想工作,我想休息”。 这么个性子,跟着宝船的船队一起去开拓未知世界也就罢了,未来治国该怎么办呢? 难不成还是要养孙子? 大号没有练好,练小号就一定稳了吗? 想是这么想的,但纪王也只是个性散漫放飞了些,人还是有优点的,祁元询也不至于不顾孩子的个人意愿去强制他学习理政之术。 更何况,纪王给的理由也算有点道理。 他希望游历中原,了解民生,再实地考察一下,大周各地百姓如何劳作,吃食为何。 从其他番邦带来的粮食,都是原始版本,不适合广泛地推广到整个大周地界。 祁元询先从上层推广,同时借助朝廷的力量选择几处做试点,也正是因为此事。 宝船出海,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将番邦国家所有的产物都带来大周,知晓了大周缺什么,或者适合在什么环境中种植的番邦作物更能广泛栽种,那也是功德一件。 祁元询大方地给了儿子假期。 纪王没有明说的,他也考虑到了。 游历各地,怎么能不吃各地的经典小吃、美食呢? 他给儿子的新婚假,连度个蜜月的时间都不够,放纪王出去,也算是让他补上假期了。 * 回来的这几个月时间里,纪王除了繁忙,便是沉浸在众人对他的惊叹赞誉之中。 而此番携王妃出游,是他长大那么大,头一次能完整游览一遍大周统治下的大好河山。 论疆域之广阔,论风光之秀丽,论国人之勤朴,大周所据的中原都是天下之冠。 跟着宝船出海见过了那么多不同番国的风光,有些确实有其不同凡响之处,可是论物阜民丰,还是只有大周,冠盖当世。 有些番邦之王,过得甚至还不如大周的一个富裕百姓。 然而为大周自豪归自豪,在此之前,纪王从没好好看过大周的山河风光。 这也不怪他,古往今来那么多王侯将相,有这个闲暇看完整个中原疆域的,几乎不存在,更遑论本朝的宗室培养策略虽然较赵宋等前朝有所放松,但是皇子龙孙也基本上是被困在一府之地,哪能看得了整个天下? 他们兄弟里,和太上皇一道出游最多的皇太子,也只是对两京之间较为熟悉。 但是两京富庶之地,哪里会差到哪里去? 这一回,纪王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逛逛,不独是名声在外的游览胜地或是诸王镇守之处,便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有空他也要游历一番。 这么一游历,才一两个月,他便觉出不同来了。 大周的变化实在是有些大! 纪王带着王妃一道出门,可谓是轻车简从,一点都没有将自己藩王的身份张扬出去的意思。 这样也更方便他们体验纯正的民间民俗。 就是再怎么俭朴,他们也不是一直走路的,总有要用到马车或者行船的时候。 纪王原本是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的,直到王妃感慨了一番,他才发现,这两个月来去过的地方,凡是有用到马车的地方,路都不曾颠簸。 纪王还记得当年跟着宝船出发的时候。 出发的港口离京师南京很近,但是到港口的位置,除了修建好的官道,其他的道路,光是入眼,都能感觉到它的崎岖。 宝船上的人,有士兵、有指挥、有内侍,这些人在民间生活的经验都比他长。 纪王还记得,这些人当初还感慨过,这些地方的路,已经比他们的家乡好得多了。 除了因战败或家族获罪被充入宫中的罪人之后,宫中其余的内侍,有许多都是家中生计艰难,没有办法,才入宫的。 甚至于,入宫成为内侍,相比于他们在家乡那种贫穷的生活,已经是非常有福气的一件事了。 一个地方好不好,就算是见不着人,也能从这个地方的环境上看出来。 要是交通顺畅,路修得好,这个地方就是再穷也不会穷到哪里去。 反倒是那些穷山恶水、交通不便的地方,更容易出“刁民”,没办法,本身环境就不好,交通更不好,那就是再努力,也好不到哪里去。 纪王这两个月走过的地方,竟然都是极为平整,堪比官道的地方。 富庶的地方,还会用青石板铺满地面。 纪王发现这个问题了之后,虽然出身不如皇家高贵,但同样是官宦之家的纪王妃,又是一通感慨。 “父皇圣明啊,我在家乡还没怎么觉着,跟着殿下出来走一走,才晓得父皇行的是何等的仁政啊!” “诶?这些地方的路难不成都是父皇下令要修的?各地都要修路,朝廷要征发多少的杂役啊?” “殿下想错了。这些地方的路都堪与京畿之地相比,确实是有赖于父皇的仁政,只不过呢,不是朝廷征的人,是各地的商贾出的钱。” 纪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你说是朝廷或者地方上的乡老,甚至百姓集钱修建的也就罢了,商贾出资?投机倒把、不事生产之辈,也会行此善事?难不成,父皇一旨令下,此辈便都变成忠君爱国之人了?” 不是纪王看不起他爹,实在是商人在世人心中的名声实在不好。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高皇帝曾为天下百姓设籍别类,唯有商人未有正式户籍,以至于纪王在船上听来的那些说法里,至今为止,商人们还是附籍行事,也就是朝廷登记的户别里,这些人可能是匠户或者军籍之类,但实际上,却都是行商。 大周开国至今,都是盛世,未曾有需要商人们出钱出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