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临江仙在线阅读 - 07 一发简短的口(h)

07 一发简短的口(h)

    07

    日子过得很快,夏转眼便已远去,叫随春山从树梢开始渐渐染上一抹秋色。

    院子里的蓝花楹迎来了年中的第二个花期,秋风寒凉,它却开得比春末更艳,花枝饱满而柔软,亭亭如盖,湛湛似锦。

    一阵风吹来,穿过花间,唤起了几瓣花离开枝头,随它一起灌进半敞的窗里。

    其中蓝得最纯粹的那片花瓣,钻进房间后却不肯再走,飘飘扬扬地落在锦的眉间,而后大胆地滑下,躺在锦蒙眼的玄色布带上。

    于是清俊的面容一下被这道蓝点亮,衬得锦比中庭盛放的花树还要更艳些。

    艳得有些伤人了,不适合他。

    这样想着,行云伸出手,摘掉了他眼上那片花瓣。

    行云绑得很紧,锦完全看不见东西,只能凭声音和触觉感受。此刻感知到行云手上的动作,他便抬起头,颇有些含糊地问:“怎么了?”

    “无事。”行云将那瓣碍眼的花碾碎,指尖沾上了辛涩的蓝色汁液,“继续含。”

    锦动作一滞,而后温顺地低下头去。

    他跪在行云的腿间,浑身赤裸,身上的布料只余眼上遮盖一片,缚着手腕的一片罢了。锦目不能视物,双手还被折到身后绑起,更不要说后穴内含着的难以言说之物了。因此,他一下子没能找到行云那根含了一半的阳具,也是理所应当。

    行云却不满意,大手插进他发间,将他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这个动作不知牵扯到了哪个地方,锦只觉穴里圆润的东西又朝里进了几分,凹凸不平的表面印在娇嫩的软肉上,叫他一时使不上力气,身子朝前倒去,磕在行云的大腿上。

    脸颊似是终于碰到了某根坚硬的东西,锦却顾不上了,趴在行云腿间轻喘,可以想见里面的小玩意究竟是在怎样折腾着他。

    行云垂眼看伏在自己膝上的人。锦的发本就比常人黑上几分,每当他赤着身体,头发一缕一缕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时,显得整个人都越发分明,纵然身边景色再美,也好似在为他作陪,每一束光,每一枝花都沦为了他肩披的衣裳。

    倒真是人如其名。

    现下锦终于缓过来,用脸颊蹭着行云勃发的肉棒,然后乖乖地把顶端含进去。

    他一开始连舔都不知道舔一下,如今已经会把肉棒整根含入,再慢慢地吐出来,着实是进步很大。

    只是若要锦自己来讲,他恐怕会叹一声,道原来人沦落起来也是如此之快。

    行云的东西实在太大了,在锦的脸侧撑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印子来。行云一面揉着锦的头发,一面仗着别人看不到自己,便放肆地盯着他脸侧那块皮肤瞧,好像想瞧出什么形状来。

    锦却不知道,只专注地吃着嘴里的肉棒,舌尖沿着上面的青筋划过,再含进去一点,而后浅浅地吮吸。行云的呼吸变重了些,锦想,他恐怕是很喜欢被这样吮着前头,要不然怎么又流出来了东西,叫锦尝到几丝咸味。

    舔得太久,嘴巴太久没有闭合,涎液便从锦的唇边流出来,透亮地挂在下巴上,让锦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只要一想到,他这般模样是因为何事,这点狼狈便也化作了十足诱人的春药,叫人硬得发疼。

    锦被脸上的涎水弄得难受,但也不敢停下。

    他怕行云罚他。

    别的不讲,光是后穴里那个小东西就够他受的了。它虽是个死物,可只要行云一动手指,便会疯狂地颤动起来,把里面搅得一塌糊涂。一刻钟前,锦才含着它射了一回,行云碰也没碰他一下,只在旁边看着他,让锦羞耻得胸膛都泛起了红。

    就是现下它不动了,锦也觉得受不住。跪在地上的姿势把小东西推得更深,更何况他的手还被缚在身后,让他不得不挺起腰来,也让他无法躲避后穴里的侵犯。

    好在行云良心大发,让房内地面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锦因此不至于太难受。但膝盖接触到的绒毛都被他弄湿了,一团一团地结在一起,提醒着锦刚刚发生过什么,此刻又在发生着什么。

    锦舔了许久,终于感觉到行云快要射了,肉棒在舌尖一跳一跳,一副即将喷发的样子。

    他动了动僵直的腰,想换个姿势。谁知行云却突然从他嘴里抽走,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着锦茫然失措的样子,与已经被磨红的双唇与舌尖,行云声音也变得低哑。

    他扶着肉棒凑到锦的唇边,低低地唤他:“再舔一下。”

    只是如今行云已经站起,他却还是跪在地上,只能堪堪含进一个头。

    舌还没舔上马眼,行云却又退了出去。

    他快速地撸动着阳具,胸膛起伏,偏偏还要去找锦的唇,哄着他吃。

    锦没有办法,只好伸出舌头,微微卷起,在空中碰一碰行云的肉棒。

    行云却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指尖微动,下一刻,锦体内的小东西便开始放肆地作弄起来。

    “啊——哈,等等,呜……”

    锦呻吟出声,小穴已经被弄过一轮,此刻竟是违背起主人的意志,开始谄媚地绞起来。他腰身软得不行,偏生行云还要追过来让他含,不许他倒下。

    坏透了。锦骂道。

    然而现实是,他颤着腰,喉咙里发出一声更比一声缠绵的呻吟,沉在阴影下的后穴趁着无人知晓,小口小口地不住吮吸着。锦无意识探出舌尖,便触到行云滚烫的肉棒,好像是需要他照顾一下,又好像根本不用。

    快感像潮水一样把锦淹没了,从身体内部泛滥开来,而后没过他已经不大清明的灵台,把他单薄的、淫乱的身躯卷进情欲的漩涡中。锦想呼救,可呼出来的只有呻吟;想挣扎,看上去却更像是被弄透了的颤抖。

    脸上传来微凉的触感,锦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行云似乎是射在了他脸上。不仅射在了脸上,还有一些流进了微张的口中,在红红的舌上聚成一团,甚至还有一些沾在了头发上。连蒙眼的布带也好像被它弄湿了,冰凉地贴在脸上。

    过了一小会,锦才发现:哦,错怪行云了,它是被自己弄湿的。

    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哭得这么狠。

    思及此,他才缓慢地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又被小东西弄得高潮了。

    他躺在潮湿的地毯上,腰腿和穴里都酸软得要命。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震动,此刻安静地待在里面,让锦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可他也并没有放心多久。

    眼上的束缚被解开,行云托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放在柔软干燥的床上。

    大床布置得太过舒适,让锦混乱的脑海中突然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它如此布置,其实是在邀请着别人来弄脏它。

    于是行云便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