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的将所有的衣服脱掉,内衣被放进写着她 名字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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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风云十六铺的码头总是熙熙攘攘的,尤其是日本投降的1 945年,从陪都重庆过来的轮船一艘接一艘的,载来了当年出逃的人群,和一 批批的接受大员们。 从江宝轮上下来的人群里,有一帮打扮的书生气的男女。他们是原上海云水 话剧社的班子。剧社社长是个四十四,五的男人,他叫谢长林,整个剧社大约有 20几号人,有的还是夫妻。 谢长林带着他的班子来到了徐家汇剧社原来的处所,但大门紧闭。剧社的编 剧成山上去按了门铃,半天后,开门的是一个保姆打扮的中年妇女。她问道: 「你们找谁啊?」 成三说:「我们不找谁,这是我们原来的住处和工作的地方,现在我们回来 了。你是谁啊?看门的阿三师傅那?」 「谁啊?什么阿三阿四的?」一个尖声尖气的女性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这 是一个阔太太打扮的年轻女人。 「哦,我们是上海云水话剧社的,抗战时搬去了重庆,现在胜利了,我们又 回来了。请问太太你怎么住在我们的房子里啊?」谢长林上前礼貌的说道。 「你们的房子?没搞错吧?现在这是上海日本投降接受处金副处长的住处, 你们另找地方去吧!」年轻的太太傲慢的说道。「刘妈,关门!」 成山赶紧拦住说:「呵呵,那您一定是金太太了。请您禀告金处长,这里的 确是我们剧社的房子,请他想办法搬走。」 「搬走?你是疯子吧?你们想走就想来就来啊。赶紧给我滚远点去,别给脸 不要脸啊。」 成山年轻气盛,还想具理力争,金太太挥手喊来了两个打手保镖样的汉子。 谢长林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拉住了成山。 谢长林道:「这样吧,我表哥家房子大,我们今天先去他那安顿下来,明天 我们去市政府申述,务必让他们给个说法。」 一行人终于人困马乏的到了谢长林的表哥家,和表哥说明来意后,表哥并不 是很高兴的接待了这二十多位青年男女。直到谢说明是一定付钱的,表哥才露出 了笑容:「不是我要你们的钱,是上海的物价太贵了,房子也很紧张,前天还来 人高价要租我这儿的房子那,我都没肯,这还不是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才租给你们 的吗。」 演员黄晓河不由的鄙视的一笑,他的新婚太太演员张丹晨赶紧拉了他一把, 让他别管人家家里的闲事。 表哥安排剧社一行吃了简单的饭后,腾出了西屋的二间房子,房子又小又旧。 床铺也不够。只好男女混居,男的打地铺,女的挤在大床上。 黄晓河这间屋子里有方锦州,赵明起,许军,王黑头。女的是黄晓河的妻子 张丹晨,孙雁,还有许军的太太于洁。另一间屋子大点,谢长林带着其他演员住, 也有两张大床,所以多数女的演员都住在了隔壁。 夜里大家都因为一天的奔波,都挤在一起熟睡了。三更十分,突然响起了一 阵敲门声。开门后,来了一群便衣警察,表哥也惊慌的跟在后面。 为首的是国民党上海日本投降接受处的侦缉队的队长吴八。他一身的短打扮, 黑衣黑裤。此人是原上海日伪警察局的刑事科科长,专门对付地下党的部门。但 日伪投降后,他用收刮的民财行贿了接受处的副处长金满堂后,摇身一变,成了 上海徐家汇警察局的侦缉队长。这一阶段,由于从各地返回上海的各界人士不少, 很多还没办理合法的上海居住手续,吴八觉得这可是个敛财的机会,于是到处查 夜,借以勒索财物。 今天由于谢家大院来的人多,风声到了吴八的耳朵里,所以他趁夜带着一个 小队的便衣警察来谢家查夜了。 「你们全都别动啊,原地呆着,把身份证都拿出来。」吴八拿枪指着大床上 的女人,和地铺上的男人说道。 表哥在吴八后面巴结的直递香烟,「吴队长,这是我表弟的话剧社的演员, 他们才从重庆回来,下午才过来,都是党国的良民,临时住几夜就搬走,您老辛 苦啊。」 吴八道:「你他妈的少废话,我看他们就不是什么良民,男女混居,有伤风 化。」 这时候,谢长林和成山也被喊了过来,谢长林把大家集中起来的身份证递给 了吴八,吴八看了说。「你是剧社社长啊?不懂上海是个文明世界吗?怎么让你 手下男女混居啊,着是有伤风化的。不好意思,要罚款。」 谢长林解释道:「队长,我们今天才回到上海,本来是去我们剧社自己的房 子的,可是房子已经被接受处的金副处长霸占了。没办法,才临时搬我表哥这借 宿的,房子不够,所以凑合一下。明天我们会去接受处协调此事的。请吴队长多 多原谅。」 吴八一听,不乐意了,用枪抵着谢长林说「什么?你敢说党国的政府要员霸 占你的房子?!这是给政府抹黑,可以以汉奸罪论处你。」 黄晓河一看苗头不对,上前来打圆场「我们社长没那意思,他是说话不大中 听罢了,房子是金处长借用,是借用,呵呵。吴队长开个价吧,我们照办。」 吴八正等着这话那,就说「还是你这小白脸会说话,这样吧,念你们是才回 上海,时间匆忙,就少罚你们一点吧。100大洋,很照顾了吧?」 成山一听急了:「什么?一百大洋啊?我们这些演话剧的,一场戏下来也就 20大洋左右,你不能这么黑啊!再说我们身上全凑起来也拿不出来啊。」 谢长林也说道「吴队长,真是请您高抬贵手了,兄弟我们实在是没有啊。给 您十块大洋,请您手下弟兄喝个酒吧?」 吴八一听火了起来「怎么,你以为是在菜市场啊,和我讨价还价的。不和你 们这帮书生谈了,统统给我带回警察局去审查,来人,带走。」 表哥一听连忙说「吴队长,别啊,他们真不是坏人,就是没那么多钱,这样, 过两天,我让他们给您把钱送的局子里去,您看行吗?」 吴八说「你他妈的少和我来这套缓兵之计,人今天我是非带走了,你明天给 我送钱来。不然过了明天我就给他们用刑了,我看他们八成是共产党的地下党。 让他们招成共产党,老子我一样是有奖励。「 成山也上火了,大声说「你这上海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是敲诈。我们去市 政府告你们去!」 「告我?哈哈哈哈,好啊,市政府他敢不听接受处的话?我看你就是个共产 党,给我绑上,抓起来。」吴八喊道。 几个女青年看不好,连忙上前拉。谢长林也跟着说好话。但吴八还是不依不 饶。大喊着「带走,全带走。」 谢长林说「不然这样吧,我们男的全跟你走,女士小姐留下休息好吗?」 吴八想了想,指着张丹晨,于洁,孙雁说「可以留下几个,但要带这三个漂 亮小姐走。等交上罚款后在放你们。」 云水话剧社的八个男性和三个女士被押上了警车。 车开了一个小时,到了许家汇警察局看守所。男女被分别关押在两间牢房里。 第二章 关押好云水话剧社的人后,吴八说:「委屈你们在这呆一夜吧,明天不送钱 来,有你们好受的。」 谢长林道:「你这样做很没道理,他们这些人里还有夫妻在,你把他们关起 来很不人道。我想和你吴队长单独谈谈。」 吴八说:「哈哈,看看,还是当头的有眼色,可以啊,跟我走。」 谢长林和吴八来到了值班室里,吴八说道「谢老板,怎么,有暗藏的钱吧, 你挺识相的啊。痛快点,拿出来交了罚金,你们回家睡你们的觉去。」 谢长林说:「吴队长真聪明,过来我拿给你。」吴八信以为真,走到谢长林 跟前。没料到谢长林轮起巴掌就给了他一记大耳光,打的吴八眼冒金星。吴八正 要掏枪发作,谢长林拿出一张信笺放在了吴八面前。 吴八一看傻了眼,上面是军统局局长戴笠的亲笔信。(特别证件:谢长林为 我局特派员前往上海公干,上海所有军警部门均应全力配合。提供方便,不得懈 怠。见此信者必须无条件服从谢之指挥,违者立决!) 吴八吓的是三魂找不着二魂了。连连说:「是谢特派员微服莅临指导啊,小 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老来前倒是先给小弟一声招呼啊,我也好接待安排您老。 不如这样,我马上给特派员您安排处所,给您洗尘。「 谢长林摆了摆手,「不需要了,我这次也是卧底这剧社的,这剧社有问题, 有共党分子化装成剧社成员来上海和当地的地下党接头。我来的目的就是找到线 索,一网打尽,所以不能声张。你差点坏了我的事啊。」 吴八说:「那我马上放了那些人就是,您老看行吗?」 谢长林说「不行,马上放肯定会被内部共党分子怀疑。还是明天早上再放吧。 你马上给我整点吃的来,这卧底也不是人受的滋味。另外我来的事不许告诉 你们包处长和金副处长,明白了吗。「 吴八马上讨好的说「是,是,一定。您放心!这样吧,我请特派员上百乐门 去吃吧,吃罢找几个妞陪您散散心。」 「好,可以。你小子挺会做人的,以后就跟着我吧,不过我们出去时间不能 长,不然剧社里那些人要怀疑的。另外告诉你一声王黑头是我们安插在剧社的人。」 百乐门,吴八点了一桌子菜,吃罢了山珍海味。吴八找了几个舞女过来,被 谢长林挥挥手赶走了。「我不稀罕这个的,先把这剧社的共党案子了结了为重。 到时候剧社里那些年轻漂亮的知识女子,一个也跑不掉的。那可都是良家女 人啊,好多就是大家闺秀里的读书人,洋学生出身的,比起上海这些舞女来,干 起来才有风味啊。「 「哈哈哈哈」吴八大笑了起来,一竖大拇指道「还是特派员有眼力啊,本来 我的打算是明天你们剧社不拿钱过来,就准备把那三个女的捆绑起来强奸了,瞧 她们那俊俏的模样,还都穿着性感的高跟鞋那,真她妈的让人眼馋啊。现在才知 道是特派员您早订好的货啊,小弟我也只能看看,饱下眼福了啊。来,干杯!」 谢长林说「别者急啊,大哥我一人也玩不了这么多女人的,届时你挑拣上两 个就是。」 「真的啊?多谢特派员了啊。到时候我就要那个姓张的女人一个就够了。其 他的都是您的成吗?」 「哦,你说的是张丹晨啊,那个不行。想奸污她的男人可是太多了。她可是 上海复旦大学国文系毕业的,不是驳你小弟的面子,这个张丹晨是我一到剧社就 早盯上了的俊妞。可惜她和那个姓黄的结了婚,不然我早把她干的死去活来了, 玩够了再说。你那,还是挑别的吧。好了,这事以后咱们再说了,咱们得赶紧回 牢房了,不然要被怀疑了。」 牢房里,剧社的人都在等着。 黄晓河问「社长你没事吧?」成山也问道「怎么和他们谈的?」 谢长林说「没事,和他们争论了半天,他们也害怕我们告他们敲诈,说好明 天会放我们出去的。 这一夜,剧社里的人都没睡好。第二天,果然吴八过来开牢门了。表哥也被 吴八通知来接人。 「你们大家都听好了,本队长念你们年轻,又是初犯,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 但是今后不允许男女混居了。出去后把房子问题解决好。走吧!「 一行人回到表哥家,商量起来了。首先是房子问题,没房子住,别说的排演 话剧了,就连正常住宿都成了问题。最后谢长林说,这样吧,大家都休息吧。我 和成山,许军,黄晓河去找接受处一趟,和他们协商要回房子的事。「许军的爱 人于洁叮嘱许军和社长小心,不要接受处的人吵架。 社里人走了后,男女演员都收拾了一下房间。张丹晨和孙雁去帮表哥的太太 洗菜作午饭去了。于是于洁做在梳妆台前,看起了成山才编的新话剧《不死鸟的 终生遗憾》了。 于洁今年26岁,父母都是教书先生,自己也是毕业于苏州师范学院,抗战 时来到上海,参加了云水剧社,后来又和剧社一起转去了重庆,在重庆和导演许 军结了婚。 于洁今天穿的是米色旗袍,长丝袜和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显示出了知识女 性的卓越风姿。于洁的新婚丈夫许军是我党的地下工作者,代号雄师。也就是谢 长林要找的人。 躺在地铺上的剧社道具师王黑子正在受谢长林指派在监视这两口子。谢长林 目前也只是怀疑,而没证据。而王黑子本人却是乐此不彼,因为年轻俊秀的于洁 早就是他蓄谋已久的强奸目标了。他数次幻想着扒光掉于洁的旗袍,舒服的奸污 着这个美人的情景了。他百无聊赖的睡在地铺上,盯着于洁的秀美的双腿双脚看 个不停。但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样会坏了谢长林的事,他知道那是死路一条,非 被枪毙了不可。 看着看着,他发现自己的下身那玩意越来越硬了。此刻又不敢碰上于洁白一 下。急的到处乱看,眼睛突然一亮,他发现床底下摆放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他 知道这是剧社被誉为头号美脚的美少妇张丹晨的鞋子。 这个王黑子当然也想张丹晨的心思,只是他清楚,张丹晨是他的上司谢长林 早霸在手里,只是还没实施强奸到手的对象。所以就一般不去想张丹晨的事了。 但此刻自己欲火烧身,便看了正入迷看剧本的于洁一眼,于洁根本没在意他。 他就悄悄的伸手去钩床下张丹晨的高跟鞋,想钩到手里,手淫用。 把张丹晨的一双鞋全钩过来后,王黑子很激动。这是双很性感的高跟鞋。他 见于洁没注意到他,便把张丹晨的鞋拿进了被子,以此遮掩。在被子里,他把自 己的阴茎贴上了张丹晨的鞋上,磨蹭着。看盯着于洁的双腿看,幻想着这是自己 在强奸着于洁、如此,快感很快的来了。他轻轻的「嗷」了一声,把一股浓浓的 精液射进了张丹晨的鞋坷拉里,有些射在了自己的被子上。 轻微的惊叫惊动了看剧本的于洁,她低头望了王黑子一眼。见王黑子满脸通 红,神情异样的正看着自己。便善意的说「王道具,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没事。许太太,您忙您的。」王黑子顾做镇静。 于洁觉得王黑子怪怪的,挺不舒服。放下剧本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正好张 丹晨和孙雁走了进来。 张丹晨说:「于洁,马上一会吃饭了。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逛逛永安商场吧。」 「好啊,正好一会社长他们回来,咱们请个假就去。不过昨天晚上被那个吴 八队长把我们关了一夜,弄的很瞌睡,咱们早去早回可以睡多一会儿。」 孙雁是个重庆姑娘,扎着两条长辫子,脚蹬一双中跟一道带的学生皮鞋。她 是重庆西南联大的女学生,也是在重庆参加剧社的,没来过上海,自然更想上街 看看,嚷嚷着要换鞋子上街。 地铺上的王黑子一听不好,一会张丹晨肯定也要换鞋,赶紧草草的用被里子 擦了擦射张丹晨鞋里的精液,快速的把鞋子放回了张丹晨的床下。 果真,张丹晨和孙雁过来换鞋了。张丹晨看也没看的就从床下拿出才被王黑 子射了精液的那双高跟鞋。 第三章 张丹晨今年27岁,是北京燕京大学文学表演系的高才生,个子有1米71, 身材窈窕。燕京大学毕业后,参加北京话剧社的。但她的相貌身材实在是太引人 注目了,北京几个高官的子弟为此专门成立了「轮奸张丹晨计划办公室」,计划 准备对张丹晨实施长期绑架轮奸。于是她的伙伴打探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连忙 通知了她。她的家人亲戚得知后,让她连夜趁车离开了北京,来到上海,并由北 京话剧社介绍给了上海的云水话剧社。后来剧社转到重庆时,和黄晓河相恋,并 在重庆和于洁一起举行了集体婚礼。婚礼时还隆重的请国民党的大员宋子文做的 证婚人。 张丹晨一换上鞋子,感觉脚底板上粘忽忽的,鞋子好象有什么黏液。她又脱 了下来。看见很多残留在自己鞋坷拉里的糨糊状黏液。她看了一眼王黑子,王黑 子马上把头扭了过去回避她的目光。张丹晨马上想起一件事。 那是在重庆时的事,那天中午,演员们都在排练。张丹晨有事临时回了一更 衣间。一推门,看见王黑子正赤裸着下身,手上拿着孙雁的那双学皮鞋,他把孙 雁的那道鞋扣带扣在自己的阴茎上,并用阴茎在孙雁的皮鞋面上磨蹭着。 张丹晨见状喊了一声:「王道具,你在干吗?这么下流啊。」 王黑子当时吓的一楞,连连说:「张小姐,实在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喜欢孙 雁了。可是她根本不理我。我一时糊涂,就趁没人玩弄她性感的小美人鞋了。你 要给我保密啊,我绝对不再犯了。」 张丹晨说「不行,这事太恶劣了。你得自己去找社长去说清楚。不然我就告 诉大家。」 谁知张丹晨这么一说,王黑子反而是里外里不怕了。他道「张小姐,你要是 不给我面子的话。我顶多是被剧社处罚。但既然是暴露了,那我就发誓一个月内, 把孙雁这个骚妞强奸了。不信你看着。这都是你逼的。」 张丹晨也没他的话震住了,她一想也是啊。王黑子这个人经常和些地痞流氓 鬼混,重庆的治安又不是很好。不如给他个面子,这样也可以确保孙雁不被他强 奸。 于是,张丹晨说「那好吧,就信你一次。但你要保证不骚扰孙雁,人家毕竟 还是大学才毕业的姑娘啊。不许你对她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王黑子答应了,但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演员排练时,没人注意的时候,他还 是要来奸污孙雁的鞋子。 张丹晨当时考虑了孙雁的安危,只得默许了王黑子。此后,王黑子便肆无忌 惮的多次奸污孙雁的鞋子。有几次孙雁换鞋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异样。但张丹晨也 不好讲明,每次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但现在,难道这个王黑子居然开始奸污自己的鞋子了?但有孙雁和于洁在场, 张丹晨也不好直接质问他。就不动声色的仔细擦了才被奸污过的这双些,换好后 招呼着于洁和孙雁出去了。 午饭时,谢长林和成山,许军,黄晓河回来了。一坐到饭桌前,谢长林就宣 布了一个好消息。 「我告诉大家,我们的房子问题,初步解决了。接受处的包处长已经让霸占 我们房子的金副处长,先让出四间房子。两间做办公室,创作室,两间做宿舍。 厨房和客厅也公用。待他找到房子后,就全部搬出。「大家闻听,都大声的 鼓起掌来。 「噢,好啊。我们终于又要回到我们自己的房子里了。」 「正义万万岁!」 谢长林示意大家坐好。说道「不过那,还有问题。就是目前的房子还不够用。 本来想把楼上办公室兼成卧室。但那个金大牙金副处长坚决不同意。所以只 能是住楼下的两小间。这样就不能全搬过去了,只能是一小部分人先过去。我们 几个商量了一下。让结过婚人先住过去。这样那,黄晓河和张丹晨,许军和于洁 就先住过去吧。留在表哥这的,男的一间,女的一间。等今后金大牙搬走后再全 部回去。大家同意吗?「 大家一致表示没意见。突然于洁说:「我不去,我讨厌那个金大牙的姨太太, 一副市侩的德行。我宁愿和剧社的人先挤在表哥这儿。」许军其实的想进驻金家 的,因为这是对自己的最好的掩护。于是劝着于洁,「既然大伙都赞成这样,你 还是服从剧社的意见吧。再说还有黄晓河和黄太太同住那。」 大家也一起劝说于洁,但于洁怎么也不肯先住进金家。王黑子在一旁暗自窃 喜。他生怕这个自己觊觎已久的复旦的秀丽女子远离了自己。他知道,一旦上海 这边的任务完成了,那时,谢长林一高兴,一点头,自己就完全有机会狠狠的强 奸这个领自己流口水姑娘了。虽然他一直想先强奸孙雁这个处女。但谢长林警告 过他。这个孙雁的父亲是中央银行的副行长,和宋子文关系不错。暂时不能碰她。 所以他就把强奸对象选择了更漂亮更优美的少妇于洁了。 大家看于洁不肯去,于是谢长林叫成山和另二位男演员顾明和林乐兵去住另 一间房子。大家也觉得去的男的多,更安全些。也就都没了意见。 下午,黄晓河和成山风在宿舍里整理搬家的东西。张丹晨等几个姑娘去逛了 永安商场。回来的路上,张丹晨和于洁说:「本来我也不想先去的。但是我很讨 厌王黑子这个人,所以就离他远点了。你要多注意,这家伙好象在打孙雁的坏主 意。」 「恩,丹晨,你说的有道理。今天在宿舍我看他就反常。眼睛看我也是色靡 靡的,还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那。」于洁被张丹晨这么一说也警觉了。 傍晚时分,大家雇了几辆三轮,路很远,一个半小时才把黄晓河夫妇和成山 等送到了金大牙家。金家的佣人刘妈和保镖陈五已经把房子腾好了。金太太一脸 的不高兴,指挥着众人安顿家什。 「你们听着啊,以后咱们住一起了,该守的规矩还得守啊。我这人喜欢安静, 也喜欢热闹。我需要安静时你们都不许大声喧哗,我喜欢热闹时,你们也不许提 意见。懂了吗?还有我这每个月要开一次派队,届时你们都得回避一下。」 剧社的人回击到「金太太,你这是什么规矩啊。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剧社的。 现在倒来听你安排了,不合理啊。「 黄晓河说「大家住在一起,做个好邻居为重,有事可以相互协商,不要趾高 气扬的。」 「什么,你个演戏的小白脸,和我这么说话!」 正争执着,楼上门一响,一个穿着国军少将军服的矮胖男人走了出来,「谁 他妈跑到家里来闹事了啊?」他正是上海接受处副处长金大牙。 「哎呀,当家的啊,看你干的好事,把这些演话剧的穷酸货弄的家里来啊。 他们人多欺负我啊!「金太太撒起泼来。 「他妈的,……」金大牙正要发作,却马上眼睛一亮,他看见了俊俏的张丹 晨和于洁穿着旗袍和高跟鞋出现在了楼下,顿时象被电了一下似的,激动的浑身 颤抖。马上他就话锋一转对着金太太道:「他妈的,你这个女人,怎么心眼这么 小啊。人家剧社的文化人不容易才转来了上海,咱们应该多帮助人家才是,可你 这娘们没见识。斤斤计较的,让人家文化人看不我们。」说罢金大牙走下了楼。 他迎着谢长林说:「哎呀,大文人,欢迎你们做我们的房客啊。我实在是没 找着合适的房子,所以给你们添困难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这样,在我这你们 爱干吗干吗,不必拘束,当是一家人好了。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我金红强,不要 客气。」 云水剧社的人被他这一忽悠,都摸不清头脑了。认为这个金大牙很讲道理的。 并不象外界传说的那样的霸道。于是谢长林说「金处长,我们这也是给你添 麻烦了,请处座多多关照。」但谢长林一边说一边看着金红强,觉得他并没在听 自己的谢词,而是把眼光盯着在房间里收拾床铺的张丹晨和于洁的窈窕背影在看。 谢长林不禁有点后悔让黄晓河夫妇先住进金家了。他觉得这个金大牙看上了 张丹晨,会寻找机会强行霸占了张丹晨的身子,那样的话,自己可就难再奸污到 清醇的这个美少妇了。 金大牙也发现了自己有点失态,收回眼光,赶紧招呼大家说「今天难得和大 文人们相聚,不如这样吧,各位就在我这吃晚饭,我请客!刘妈,你赶快去全富 楼喊些好菜过来。」 大家一起推辞起来,但金大牙执意要请。谢长林说「那好吧,感谢金处长厚 爱,恭敬不如从命。咱们就不客气了。」 晚餐很丰富,金大牙也很热情,询问这询问那的。看上去和他相处很融洽。 饭后大家也就比较开心的洗好,轻轻的哼着歌曲收拾入住了下来。谢长林和 送行过来的剧社成员就返回表哥家去了。临走时,金大牙恋恋不舍的望着于洁对 谢长林说「怎么,这个姑娘还要走,不住下来吗?」 谢长林说「这不是您腾的房子还暂时不够住吗,所以只能先过来一对夫妻和 三个单身汉。以后其他的再根据情况看了。」 金大牙顾做豪迈的说「都是我不好啊,耽误了你们的安排,这样吧,近期我 再腾上几间房子,你们全搬过来住。」 「那敢情好啊,金处长如此大度,我们剧社实在感动啊。多谢了。」「呵呵, 身为党国要员,应该的,应该的。」 谢罢,谢长林一行人离开了金家。留下的成山,黄晓河,张丹晨等也就进了 各自的房间休息了。明天剧社的人都会过来办公,想想还是挺开心的。 金大牙一回到二楼的卧室里,金太太坐在沙发上没好气的冷冷的看着他,问 道「姓金的,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今天哪儿来的这天上掉下来的好心啊?我看 你是看中那两个洋学生打扮的姑娘了吧?真不要脸!」 金大牙嘻皮笑脸的说「呵呵,太太吃醋了?那都不是姑娘了啊,没看见人家 有老公的啊?」 金太太道「你还在乎人家有老公啊?你不是常说才结婚的少妇更性感有韵味 吗?你这个没良心的烂男人,当心那天天打雷劈了你。」 金大牙被骂急了,说道「你这个婆娘敢和我这么说话啊?想当年是我把你从 窑子了赎了出来,不然你还在青楼里那!现在给你穿金戴银的,怎么以为自己不 得了了啊?老子告诉你,少管老子的闲事。不然我叫吴四宝的手下把你弄到74 号里轮了你,然后送回妓院去。」 金太太听了,有点畏惧了。「那没管你的事啊,只是这么说说罢了。叫你多 积点德也没错的。不过你还说74号啊?那些人可是是日本人的走狗,你还和他 们来往啊?」 「什么走狗啊,现在吴四宝他们都归顺了国军,是上海警备区侦缉队的队长 了,给了他个上校的军衔。」 「恩,那你准备怎么和这些剧社的人相处啊?真让他们长期在我们这打坐?」 「这你放心,我自有安排。但我得先和你说清楚了,今天来的那两个漂亮妞 我肯定是要找机会强奸她们的,你不许吃醋,我给你2000大洋作为你的委屈 费,足够你一辈子的花消了。」 「你给我钱,我没意见啊。可是这些女人可都是洋学生出身啊,都有文化的。 上海也不是偏远的地区。能轻易的被你强奸?人家要告到国民政府去,你可 就身败名裂了。「 「太太说的也是,不是顾忌这些,我今天晚上就去那小夫妻的房间里强奸了 那个高个子的俊太太了,就是我听她剧社的人喊她张什么晨的。以后我要是干她 们的时候,你可得帮忙啊。」 「哦,要我给我自己戴绿帽子啊?你真想得出来,不过那,你要是再多加点 大洋,我可以考虑考虑。」 「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啊,好吧,再加你一千大洋吧。」 第二天一早,住在金家的四男一女起床吃好早饭后,剧社的人也都来到了金 家的二楼办公室里工作了。金大牙也起来准备去接收处上班。门外却来了许多记 者采访,他们是接到接收处的通知,为了证明廉正,证明接收处很文明而讲道理。 就连副处长也开始腾原来上海市民的房子,让记者来宣传报道。 金大牙知道包处长介绍记者来采访这里的意思,于是大言不惭的夸夸其谈了 起来「作为党国的要员,我毫不犹豫的把很紧张的住房腾给了原来的云水话剧社 的人员居住并工作。啊,这也是应该做的事。」 的青年女记者欧阳佳慧问道:「那请问金副处长,本来就属于 剧社的房子,为何只腾了很少的一部分那?接收处接收了很多日伪的房产,为何 不去那些房子里住?这显然有更多的霸占公私财物的嫌疑啊。」 「这个,这个………,这不是临时的吗,以后有了房子定当即可迁出此处。」 金大牙很不高兴了。 欧阳佳慧,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的毕业生,今年25岁,于洁的校友。地下 党上海市委的联络员。这次正是利用采访的机会和许军接头的。 三年前,她以优异的成绩获得新闻学硕士,成为一名记者。 三年后,她写的报道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完全不像出自一名女子之手。 她称不上靓丽,但自信、坚强的气质要比街头混世界的所谓靓妹强许多。 她一直有一个梦想,能写出一部关于囚徒的报告文学。 她甚至渴望,自己能走进监狱,变成一个真正的囚犯,去体会那种感觉。 当主编提出要采访一名优秀的女子监狱长时,她第一个站起来。 傅城,坐落在一个美丽的小岛上,是闻名全国的地方。 它环境优美,却不是旅游胜地;它治安良好,却关押了大量穷凶极恶的罪犯 ;它终日阳光普照,山顶却是一座警备森严的超大型监狱,关押着全省100% 待决和90%十年以上的女囚徒。 刘馨坐在城里唯一的咖啡馆里,等候着她的采访对象。 窗外,一辆警车悄然而停,一位身穿警服英姿飒爽的女子走下来。 居然是她,刘馨高中时代最好的同学——付丽。 十年了,从考入警校,她再也没有和刘馨联系过,有时刘馨都怀疑她是否有 过这个朋友。 付丽见到刘馨,眼中的闪出的震惊不亚于刘馨眼中的惊喜。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留心仔细打量着昔日的好友,她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的严肃。 “听说有位来自省城的年青漂亮的女记者要见我,没想到是你。”付丽说。 “你也不错啊,司法局最年青的女监狱长。”刘馨回敬她。 “说吧,你怎么会被流放到监狱的?说实话,犯了什么罪?”刘馨还是像以 前一样的俏皮,一样的漂亮,一样的青春逼人,看看自己,付丽心里如同打碎了 五味瓶。 “一言难尽,先说说你吧,你这位大记者找我有什么事?”付丽问。 付丽笔直的坐下,面色凝重,眼神却隐隐透出凌厉的光芒,仿佛要把对面的 女人看穿。 刘馨在她的注视下,浑身不自在,仿佛成为了她的囚犯。 “我是专程来采访你的!”这话到嘴边又被咽下。 眼前就是一个机会,心里深埋已久的愿望,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你不会从别的同学那里打听到我,特意来看我的吧?”付丽见刘馨没说话, 接着问。 “是这样,报社要搞一个从心理上探索犯人犯罪的系列报道,派我来的采访。 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真是有缘。”刘馨进入正题。 “好啊,我们这里也在挖掘和整理这方面的材料,你这位专业人士来了,我 们就轻松多了。”付丽嘴角一翘,算是微笑了。 警察的职业病,刘馨心里想,不知她多久没有笑了。 “不过,”刘馨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想要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进行。”“特 殊?”付丽疑惑地问,“说说看?”“我想住在监狱里进行实地采访。”刘馨神 秘的说。 “就这个,容易,你住在我们监狱就可以了,我们那的值班室有空床。”付 丽轻松的答应。 “不是这样简单,”刘馨压抑狂挑的心脏,“我想犯人一样,住在牢房里。 和她们同吃同睡。”“啊!”付丽大吃一惊,绷紧了脸,“你神经出毛病了,牢 房可不是旅馆,能说住就住吗?”一转眼,付丽又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没见, 你还是喜欢和我开玩笑。”“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刘馨收起刚才轻松, 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认真的?”付丽还是不相信。 “是的!”刘馨加重语气。 “非这样做不可。”付丽还是疑惑。 “是的!”刘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们这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再押犯鱼龙混杂,生活环境十分恶劣。”付 丽希望能吓唬住她,不要冒险。 “我能想象的到,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尝试。”刘馨的越发的坚定自己的信 念。 “佩服你的敬业精神,”付丽说,“但作为执法部门,我是不能知法犯法。 再说把你关进监狱需要一系列手续,就算作为监狱长,我也没有这个权限。你的 想法或许有道理,但现实中行不通。它可不是你笔下的文字,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只要让我能进监狱采访,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你完全把我当成警方在监狱里的 卧底。我相信除了能完成采访任务,还可以帮你们破获一些隐藏在她们身上的旧 案,这不是一举两得么。”付丽拒绝的越是干脆,刘馨的渴望越想满足,她绝不 会让这次机会白白错过,开始挖空心思找理由。 “可是,这……”付丽很踌躇,眉头皱的紧紧。 电话铃声仿佛知道刘馨愿望一样,及时的响起。 “姐吗,我是小妹,其他地方转来的犯人已经到市里,一个小时后到达你那 里。”电话那端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一共几个人!”付丽问。 “六名。”对方回答。 “好的,到时我派车接你们的。”付丽干脆的回答,长年的警察生涯决定了 她办事的方式。 付丽掏出了一根烟,递给刘馨一只,刘馨摆摆手,拒绝了。 刘馨的坚持让她陷入了两难。 她们沉默,思考! 时间流逝。 铃声又一次响起,付丽接通。 对方的声音很小,很急促。 付丽站起来,对刘馨说,“信号不太好,我出去一下!”刘馨点点头。 付丽快步度出店外,脸色焦急。 她的不知在说什么,一会愤怒,一会沮丧,一会又瞅瞅刘馨,一会又低头, 眉毛凝成一团。 付丽重新坐在凳子上,一脸的严肃。 “刘馨,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不过你要按照我说的办。”她问。 “当然可以,你说。”刘馨心里满是兴奋。 “第一,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第二, 你所有的证件都保存在我这里,等你决定结束时,我会还给你。第三,我给你一 个囚徒的身份,在监狱里的一切你要自己小心,我不会给你任何特殊的关照。” 付丽说完了。 “你说的我都答应。”刘馨连忙回答。 “先别急着答应,你在纸条上的地点等我。路上你还有时间考虑,是否要这 样做。”付丽把纸条交给我,面目表情的说。 她们分手了。 付丽回监狱办理手续。 刘馨打了一辆三轮车奔着制定地点而去。 她的脑袋里充满对牢狱生活的向往。 路在延续,她却漂浮在空中。 海边,大浪如锤,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我再次提醒你,此事非同小可,最后60秒,你要考虑清楚,做出最终决 定。一个不让你后悔的决定。”付丽的话里透出寒气,让刘馨不自觉的打个冷战。 “我从离开报社,就已经决定了这一切。”刘馨斩钉截铁的回答。 “好的,你写一封给你们领导的信,随便编一个理由,要离职两个月。然后 将信和所有的随身物品交给我。”付丽看了看刘馨,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 笑。 刘馨从兜里取出来信,“想不到吧,我早已写好了。”说罢,将它和随身携 带的身份证,记者证和小包都交到付丽的手上。 付丽满意的点点头,她跟以前一样的聪明和善解人意。 “听好了,”付丽突然板起脸,严厉的说。 “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刘馨,你现在的身份是编号1050的死囚黄 婷婷,今年25岁,临江省惠得县黄村人,因贩毒被捕入狱。一审被判死刑。听 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刘馨小声回答。 “重复一遍!”付丽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几倍。 “我叫黄婷婷,编号1050,今年25岁,临江省惠得县黄村人,因 贩毒被捕入狱。一审被判死刑。”刘馨小声的说。 “听不清,再大声说一遍!”付丽高声斥责。 “我叫黄婷婷,编号1050,今年25岁,临江省惠得县黄村人,因 贩毒被捕入狱。一审被判死刑。”刘馨被吓了一跳,只好大声的背出。 付丽从警车的后备箱取出了一身淡黄色的囚服,一双布鞋布袜和一条黑粗的 脚镣。 “黄婷婷,给你一分钟换服装。”说完付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生怕刘馨改 变主意逃走。 “是!”刘馨看着它,上面星星点点的污迹,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洗了。 她有些犹豫,付丽的立即变了脸色。 “快!”付丽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发出来一样,带着森森的鬼气,听得刘馨身 上爬满鸡皮疙瘩。 刘馨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她害羞的脱下牛仔裤,露出卡通图案的白色 内裤。 付丽脸上冷冰冰,没有一丝笑容。 接着她脱掉时尚的外衣,露出丰满的胸部。 惹火的身材让付丽羡慕不已,从上高中时她就羡慕甚至嫉妒刘馨,为什么上 天对她如此的厚爱,对自己却无比的吝啬。 初秋的天气依然有点热,风却已是凉凉的了。薄薄囚服贴在她的皮肤上,发 出阵阵的恶臭。凉风袭来,顿觉冷意催心。 罪衣,一身黄色的罪衣,一身单薄的罪衣。 无论是谁,无论她曾有多么崇高的地位,多么炫耀的财富,多么辉煌的前程, 从她穿上这件衣服的那一刻,她就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它不仅是一件黄色而单薄 的罪衣,它是一种象征,失去自由的象征,邪恶的象征;它是一种力量,一种让 人失去所有尊严的力量,一种可以改变人一生甚至连带父母,爱人,子女,朋友 命运的力量。 付丽迅速从腰间掏出的手铐,铐住了刘馨的双手。 手铐冰凉入骨,黑色的头套蒙住了她的脸。 黑暗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恐惧如乌云般笼罩在她的世界里。 刘馨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她是黄婷婷。 她是黄婷婷,一个随时可能被枪毙的死囚,她再也不能穿漂亮的衣服,酷爱 的记者职业也将从此弃她而去。她不再有亲人,不再有朋友,也不再有老公。她 剩下的日子只有一个地方——囚笼。 付丽蹲下身,将脚镣上的铁环套在黄婷婷的腿上,调整了一下位置,将铆钉 塞进可以活动的一侧孔中,手中的小锤在空中表演了一个高空翻,落下,几声优 美清脆的金属碰撞后,十八斤的脚镣紧贴在她的脚踝。 付丽大声一声:“走!”。 黄婷婷还沉醉在悲伤中,吓了一跳。 她抬起脚,才想起脚镣已经砸上,将伴随着走完为数不多的日子。 铁链摩擦着地面,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样的声音算是刺耳的。 哗啦,哗啦,她踉跄的向前踱着,如同故事里的韩人,忘记怎样走路一样。 囚衣是一个人失去自由的象征,手铐脚镣还有头套则是工具,就想法律是专 制的象征,警察监狱军队是专制的工具一样。 囚衣可以脱下,法律可以更改,但被镣铐固化了的囚衣就不能脱下,就如同 被警察监狱军队扞卫的法律无法更改一样。 很难说是囚衣支配了镣铐,还是镣铐带来了囚衣。 很难说一个人是先有罪而被穿上了囚衣,还是因为穿上了囚衣而被人认为有 罪。 -------------------------------------------------------------------------------- 第二节惩罚 囚车在公路上飞奔,已经到了郊外,高楼大厦渐渐远去,青山绿水,阳光灿 烂。 天色已进黄昏,车子慢下来,高墙电网,武警站岗,这就是傅城监狱。 头罩被扯掉,夕阳中,强烈的光线让黄婷婷眯着眼睛观察这个陌生的地方。 铁门缓缓打开,囚车径直开进去,在一栋八角三层小楼前停住。 付丽和她的表妹直接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很简陋,沙发都带着一股霉味。一面墙上贴着“坦白从宽……”之类 的标语,另一面是一排包着掉漆的铁皮的卷柜,在一个卷柜的把手上,挂着一副 锃亮的手铐。办公桌四四方方,很古板。 付丽坐在椅子上,又拿出了一根烟,脸上的肌肉不自主的抽动。 “姐,这样行吗?”坐在沙发上是一名年青的女警。 “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一切顺利。”付丽连吐了几个烟圈。“从今天起, 你负责黄婷婷所在的监区,不能出一点差错。”女警点点头。 新来的女囚从车上下来,排成了一排,面朝墙壁蹲下,手改铐在背后。押送 的荷枪实弹的武警站在她们身后。 “黄婷婷!”一间黑屋子里传出声音。 “到!”黄婷婷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 她拖着脚镣,走进去。 手铐被打开,她揉揉铐肿的手腕,坐在板凳上。 “姓名?”对面的警察大声问道。 “黄婷婷。”她高声回答。 “性别?”“女……”“年龄?”“25……”“家庭住址?”“临江省惠 得县黄村……”“入狱原因?”“贩毒……”“黄婷婷,这里是傅城监狱。你的 编号是1050,进去照相。下一位”“照相?”黄婷婷有点不知所措。 一名女狱警走过来,领着她向前走。 这是一间亮堂的屋子。 “立正!”黄婷婷双脚努力并拢。 “姓名?”“黄婷婷”警察敲键盘的手动了几下。 “编号?”“1050”打字机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布条打好。 “贴在你的胸前。”黄婷婷挪着碎步接过来,贴在左胸。 “看着镜头别动。”对面射来一道强光照在她脸上,她用手遮住眼睛。 对面的警察冲过来,啪,一把掌扇在她脸上。 “把手放下,谁让动的。”黄婷婷的脸立刻红了一片,眼中浸满泪水。 “向左转。”黄婷婷赶紧转身,泪从眼角觅出。 “转到右边。”黄婷婷愣了一下,她又冲上来,啪,另一半脸也多出一道红 印。 “动作快点。”泪倾泻而下,在她化过妆的脸上冲出一道道深沟浅壑。屈辱, 恐惧让她的身体不停的发抖。 警察有些同情她,她见过的女囚没有几百也有上千,挨了两巴掌就委屈成这 样,苦日子还在后头,不知道她能不能挨到行刑的那天。 她走进下一间房。 这个警察砸脚镣的动作粗野有力,发出的完全不似付丽那般轻柔悦耳,她一 下又一下的挥舞,仿佛要把黄婷婷的脚骨震断。从戴上它算起,才2个小时,她 的脚还是被磨出血来,迟到的疼痛让她低声的呻吟。 “不准叫。”警察的脸上一副愤怒的神情,黄婷婷的呻吟仿佛是叫床的荡妇 坏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啪,啪,又是两巴掌。 “老实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她的手很重,黄婷婷的脸上一下子肿 了起来。 “滚到前面去吧。”她猛的推了黄婷婷一把。 黄婷婷身子一歪,脚步还没错开,一个狗啃屎,跌在水泥地上,嘴唇找地, 牙垠破了,血溅了一地。 狱卒跟上来,冲着她连踢了几脚。 “* ,真衰,你××的,弄的满地都是,还得老娘收拾。”说罢又踢了几脚。 黄婷婷生来柔弱,脚踢到的部位像被火撩了一样,生疼生疼。这次,她连声 都没吭一下,也没有流泪,用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扶着墙壁慢慢的向 前走。 她身后的狱卒心里叹道,真可怜,她怎么会得罪狱长呢。 “脱光衣服,快!”一个面目狰狞的女警瞪着她。 她的前面,光着身子的女囚们正在一个通过检查身体的装置。 两段楼梯,一个架起来长的玻璃板,玻璃板上是一个个小腿高间距约半米的 栅栏,人通过时双手交替的握着焊在头顶的连续的玻璃杠。这个一切都是透明的, 几名女警站在下面盯着她们的动作,确保任何东西不能带进监室。 黄婷婷不敢在反抗,不情愿但顺从的将所有的衣服脱掉,内衣被放进写着她 名字的箱子里。 那人拿出一个长勺将她嘴巴强行撬开,然后伸进她的口腔,用力的搅动很长, 确认舌下有没有藏刀片才抽出来。 她的咽喉舌头甚至鼻子都勺边划破,血流尽嗓子里,她叩叩的咳嗽,却用手 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换来更多的伤害。 走上楼梯,她的脸变得通红,从小到大,她的身体从没有让陌生人屈辱的检 查过,下面的人用一个圆头的塑料棒,一会捅捅她的大腿,一会捅捅她的腋下, 有一根竟然捅进了她的下体,还在里面搅了几下。夕阳照在人身上应该是暖样样 的,可是这些阳光却让黄婷婷感到分外的冷,身上的每一块皮肤都冰凉冰凉,仿 佛从刚刚雪山上下来。 她接过监狱发的同意的灰色* 罩和内裤,套在身上,又将淡黄色的囚衣穿好, 裹进。 走进傅城女子监狱的囚犯是不准留头发的,高婷婷,不,应该是刘馨,为了 体验生活,她放弃了尊严,放弃了自由,现在连头发也要放弃了,“1050 ,出列!”囚衣上的布条在检查身体的时候已经匝好。 黄婷婷向前迈出一步。监狱连她的姓名也剥夺了,从现在起,她只有一个代 号,其实名字又何尝不是一个代号呢。 但名字却不是一个普通的代号,那一笔一划都写满了父母对你爱,那一声声 呼唤都充满了朋友对你的情。 黄婷婷这个名字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1050这串数字却连最后一点 温暖都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