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的作品集 - 耽美小说 - 以调教之名在线阅读 - 第二十二章 见人

第二十二章 见人

    自从季沫的小腹那里纹上了男人的名字,每次做爱的时候那一片就成了男人重点照顾的地方,几乎被开发成了一个新的敏感点。

    炙热的吻往往从锁骨中间的凹陷处开始落下,到胸前粉嫩的凸起,再到包裹着肋骨的白色暖玉一样的肌肤,然后才是小腹上那处显眼的纹身。

    像是开在雪域高原上的独一朵的荆棘玫瑰,周身嫩绿的枝叶相互缠绕,交错追逐,那只淡粉色的蔷薇静静绽放在翡翠绿枝顶端,繁复的花瓣片片交叠重合,边缘是淡金色的,像阳光照拂下为花瓣镶上的一层金边,它们一层层包裹着若隐若现的淡黄色花蕊,姿态万千,如同默默守护着灯芯的温柔仙子。

    每当身体的主人情动时,那朵玫瑰就会比往常红上几分,每一片染上情欲的花瓣都随着主人的呼吸翩翩起舞,好像下一刻就会引来千千蝴蝶,但是因为是开在雪原上,又寻不到蝴蝶。

    即使有,也是不敢靠近半分的,因为缠绕在茎身上的那一行字早已召示了这朵玫瑰的所有权,自玫瑰抽枝发芽的那一刻,它就融入了对方的汁液骨血,和玫瑰共生。

    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做爱,卧室里的衣帽间,床对面的飘窗,浴室里的浴缸,沙发,影音室,还有会议室,从前很少纵欲的男人最近好像进入了发情期,往往季沫一个无辜的眼神就能引得对方兽性大发。

    比如今天早上他明明穿的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下面的亚麻色工装裤也刚刚露出脚踝,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乖乖巧巧的好学生样子,但楚司不知是不是看惯了他不穿衣服的时候,觉得他这幅样子更勾人了。

    一看到人在那里安安静静吃饭,袖子卷到手腕上方,大而圆的眼睛被卷翘的睫毛半遮着,两颊塞得鼓鼓的认真吃着面前食物的样子,就觉得少年比眼前的食物更美味。

    偏偏对方还不老老实实吃饭,每吃一会就抬起小脑袋偷偷瞄一眼自己,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像一只边进食边暗中观察铲屎官的小猫咪,时刻注意着人类主人的一举一动。

    他就觉得小奴隶今天是在故意勾引他,所以一等小猫咪把饭都吃完,就把人捞过来放在怀里惩罚,温热的奶香味瞬间扑了满怀,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喝牛奶的原因,季沫身上总有一股时隐时现的奶香,让人很想抱住他猛吸一口。

    "小东西,刚刚是不是偷偷看主人了?"他轻挑起少年的下巴,另一只手紧搂着那衬衣包裹着的纤细的腰肢,把人整个圈在怀里。

    然后跟对方惊慌中带点无辜的小眼神对视上,发现这只安静的小猫咪一贯平静无波的脸上竟慢慢爬上了一抹红云,连耳朵尖都泛着可疑的红色,嘴巴轻轻抿着,一副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模样。

    自己原来是喂了只这么可爱还有自己小心思的小猫咪吗,关键那双眼睛跟人对视时还总是亮晶晶的,像平静的湖底映照的满天星子,琥铂色的瞳仁在白得几乎透明的玻璃体里散发着晶莹剔透的柔光,看人的时候一点攻击性也没有,反而总显出单纯又无辜的样子,叫人看一眼就心旌摇曳,想把这只猫欺负得浑身上下都染上主人的味道。

    楚司眼里的占有欲强烈得像是快要溢出来,圈住腰的那只手悄无声息地探入衬衣衣摆之下,顺着肚子上的软肉摸到那朵抚摸了无数次的玫瑰,沿着指腹粗糙的纹路一点点描摹出裤子遮挡下隐秘的艳色。

    手下的人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被调教的越发敏感的那块肌肤在男人的手掌下轻颤着,抚摸的动作每重一分,颤抖的幅度也大一分,但是抖得再厉害,怀里的人也没表现出一丝抗拒,反而无声迎合着那只作乱的手,拱起身子往男人手上送。?

    结果自然是被吃干抹净,小猫咪最后连手指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战况几乎惨烈,特别是小腹上满满都是男人的白浊,整朵玫瑰像是经了霜,恹恹地趴在那,从里到外被蹂躏得汁液直流,凑近了仿佛能闻到檀香混合着的丝丝缕缕的花香。

    楚司把被干得模样凄惨的人搂在怀里,身上的痕迹也不清理,给人穿上衣服时红肿的股间漫出的白浊还顺着腿根滴落到男人的西装裤上,他也不去管。拍了拍少年在做爱中被打的红通通的小屁股,命令人把那里收紧,警告他要是再敢流出来把裤子打湿了就不用穿了,然后就给人套上了内裤,穿上不久前亲手脱下的衣服。

    小奴隶即使知道主人是故意折腾他,也只能乖乖收紧屁股,让被精液灌得满满的小穴时刻处于收缩的状态,唯恐里面的东西流出来惹主人生气。

    然后楚司才去更衣室换了件衣服,出来后就带着季沫来到二楼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季沫看到办公室门口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是楚家的管家,模样看起来五十多岁左右,深色的燕尾管家服,雪白的衬衫和手套,即使坐在沙发上时也是一丝不苟地坐得笔挺,垂感良好的黑色长裤上连褶都没有。

    一见到楚司进来立刻站起来迎接,随即露出和蔼的微笑,对于季沫的出现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那精干的目光只是轻轻一瞥旁边的少年就马上收了回来,转到手上拿着的烫金册子上,准备交给楚司过目。

    其实季沫刚进楚家的时候见过这位管家,当时他带着自己坐到一楼大厅里等主人过来。

    初来乍到,又是以这样尴尬的身份,季沫当时很紧张和无措,那时他在车上一路被戴着眼罩,身子也被绑得死死的,几乎是被一路压着进楚家的,那个把他送过来的人没见到楚司,听说人晚上才回来,就跟管家奉承了一会就离开了。

    当时这位看起来高高在上,对奉承话似乎油盐不进的管家看着季沫时的眼神他还记忆犹新,那是一种历经沧桑的老人看待小辈的慈爱,也是这一年多来第一次有一个人不拿看待一个奴隶或者是小玩意儿的眼神看他,然后在他战战兢兢地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他还命人给这个漂亮的少年沏了一杯茶。

    时隔一年,季沫还记得眼前的这位老人当初的那个眼神,也许于对方而言只是一种职业惯性,但是对那时的季沫来说却意义重大,几乎让他拥有了面对未知的新生活和未卜的命运的勇气。

    所以今天再次见到这位管家,季沫下意识地就在对方看过来时回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一旁的楚司似乎留意到了少年的这个举动,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他让季沫去旁边的书房自己找书看,不要再出来。

    习惯了听从主人命令的小奴隶不作他想,乖乖转身去了书房,进去后把门轻轻带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看来少爷很喜欢这个孩子啊。"管家的目光顺着少年的离开轻飘飘地投过去,再转过来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

    "谈不上,一个称手的宠物罢了。"

    听到这句"喜欢",楚司先是短暂地愣了愣,然后很快目光就转回眼前的花名册,状似漫不经心地如此说道。

    管家闻言只是慈爱地笑笑,在心里摇了摇头,心想少爷看那孩子的眼神不是喜欢是什么,就是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毕竟这种关系,如果被老爷知道了,估计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