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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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辞掉咖啡店的工作,并在修斯先生和祖母的指点下东奔西跑地忙了三天之后,爱丽莎总算暂且安排妥当了手上的事情,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她父亲的葬礼。 葬礼的时间安排在周末的午后,在地点选在她祖母平常去的教堂。讣告没有登报,流程一切从简。为了出席这次葬礼,爱丽莎专门买了一条全黑的裙子,把耳骨上的耳钉全部摘了下来,只戴了一对珍珠耳环,还在当天提前去美发店做了个盘发,把她平时总是凌乱不堪的长卷发仔细盘了起来。这种精致的造型让爱丽莎感到浑身上下都很别扭,尤其是头皮被拉扯着非常难受,造型师却不停夸赞她的形象美丽优雅。 在修斯的建议下,爱丽莎提前一个小时到场,在他的陪同下坐在教堂门口附近的位置,以便和那些重要来宾打招呼,顺便认识一下那些“她有必要认识的人”。虽然修斯的妻子和两个儿子也都和他一起过来了,但他却抛下家人来陪她,简直比她的亲生父亲还要尽职尽责。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算太多,只有她父亲比较亲密的一些朋友和合作伙伴、公司高管、以及一些亲戚,比如她许久未见的叔叔一家和姑姑一家。几乎每个到场的人见到她都会走过来或真或假地安慰她几句,而她也不得不配合地做出悲伤的表情。对话结束后,修斯会见缝插针地为她简单介绍一下刚才和她说话的人是谁,是否重要。在这样几乎不间断地连轴转了几十分钟后,爱丽莎只觉得晕头转向,眼皮打架,下一秒就要睡死过去。 葬礼马上就要开始时,忽然又有人从大门走了进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伊莱亚。爱丽莎的瞌睡瞬间一扫而空,想到自己许诺了会联系伊莱亚,却一忙起来就完全把他抛在了脑后,她不禁感到有些心虚。 伊莱亚草草扫视了一眼人群,立刻就找到了爱丽莎——这也难怪,她那头鲜艳的红发的确非常显眼。他快步朝爱丽莎走了过来,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迅速起身的修斯挡住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修斯压低了声音,用周围人听不到的音量小声呵斥道,姿态充满了戒备,爱丽莎觉得他大概以为伊莱亚是来砸场子的。她赶紧跟着站了起来,走到他们两人中间,解释道:“他是来找我的。” 修斯看看爱丽莎再看看伊莱亚,最终将视线又转回了爱丽莎身上,狐疑地问道:“你认识他?” 爱丽莎正要回答,教堂的钟声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于是她转向伊莱亚,对他匆匆说了句“我们晚点再谈”,然后走向了最前排她祖母身边的位置。伊莱亚则是答应了一声,在后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落座后,修斯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盯着爱丽莎看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按捺住疑惑,忍不住小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爱丽莎不想解释,随口答道:“巧合吧。我也说不清。”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修斯问。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十分尴尬,爱丽莎觉得即使自己回答不知道,他也不会给自己详细解释的。 “我知道。”爱丽莎回答道。她没有看修斯的表情,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尴尬了。 主持葬礼的神甫走到台前,宣布了葬礼开始,然后讲了一堆哀悼的话。接下来是默哀、祷告、诵经等等一系列冗长而枯燥的仪式。虽然每个人都做出悲痛的模样,但爱丽莎觉得在这个教堂的穹顶之下,真正称得上悲痛的人只有她的祖母而已。这让她不禁感到了一丝悲凉。 待到葬礼最后的告别仪式也结束,她父亲的棺材也被随之埋下,那些来宾再次纷纷围了过来,轮番向爱丽莎表达惋惜。爱丽莎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时不时向着远处安静坐在长椅上等她的伊莱亚看上一眼。 送走了那些人,爱丽莎又把她的祖母送上了车,才终于有机会能和伊莱亚说上几句话。但她也只是能说几句话而已,一方面这里人多眼杂,另一方面休斯坚持要送她回家,他的家人都在车上等着她。 她走到伊莱亚面前,深吸了一口气,言简意赅地说道:“伊莱亚,对于这两天我太忙忘了联系你,我很抱歉。现在看来我应该不需要遗产顾问了,但我之前说的话依然算数。”紧接着又抢在伊莱亚开口之前续了口气,继续说道:“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修斯先生现在要送我回家,你等我到家后来我家找我,可以吗?” 伊莱亚当然不会说不可以,他带着认命般的无奈表情再次答应了爱丽莎的要求,然后乖乖地转身离开了,爱丽莎则是转身走向了在一旁等她的修斯。两人踩着墓园的小径一路无言地走向了修斯停车的地方,临到车门前时,修斯忽然状似不经意却又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爱丽莎,你现在的身份和从前不同了,会有很多人抱着不同的图谋接近你,你要当心分辨,不要什么人都相信。” 爱丽莎悄悄皱了皱眉,她实在很不喜欢修斯对伊莱亚那副睥睨的态度。如果说伊莱亚是为了利益接近她,难道他自己就真的只是为了和她父亲的情分吗?她想着,不耐烦地回了句:“我自己心里有数。”修斯便没再说什么。 在车上,修斯夫人以一个女性长辈的姿态先是非常体贴对爱丽莎表示了一番关怀,又嘱咐了她许多当家应该注意的细节。其中大部分都是她祖母也讲过或者爱丽莎自己就能想到的,但也有些她确实还没考虑过,比如说她自己的安保问题。 修斯夫人劝她早些把保镖和司机配齐,这样她以后出门就会安全很多,如果不知道雇谁好,可以继续雇她父亲之前雇的人。爱丽莎答应了下来,但心里有些犹豫有没有这种必要,毕竟她并不喜欢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的感觉。 回到家里,爱丽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扯散了头发。她的头发留得很长,平时都披散着或扎个松散的辫子,盘发时发髻的重量坠得她整个脑袋都疼得要命。坐进沙发里喝了口冰镇汽水,她才终于感觉又活了过来。她的母亲正在打理后院的花圃,见到她回家和她打了个招呼,问她一切是否顺利。爱丽莎回答一切都好,然后问道:“妈,你觉得我有必要雇保镖吗?” 她母亲认真想了想,回答道:“你最好还是雇几个。我和查尔斯离婚早,你又随我的姓,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儿,所以你从小到大才没遇到过什么麻烦。现在你成了他的继承人,肯定就不会像以往那么安全了,雇几个保镖没什么坏处。” 爱丽莎觉得她母亲说得很有道理,又问:“那你以后出门是不是也该带个保镖呢?”她母亲迟疑了一下,说道:“没必要那么夸张吧,我又不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爱丽莎听出她母亲是不希望生活被打扰,不过她母亲和她一样并不喜欢户外活动,平时出行都是开车,会去的地方都是人很多的公共场所,倒也确实比较安全,所以她妥协道:“那就以后再说吧。” 她回了趟房间把她父亲的钱包和手机拿了出来,坐回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细细翻看钱包里的那些名片。她没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是因为担心伊莱亚来时她听不到门铃。如她所料,还没等她在那些名片中找到什么关于“保镖”或者“安保公司”之类的字眼,伊莱亚就来了。她立刻放下手头的那堆纸片,开门把伊莱亚迎了进来。 “你想来盒冰激凌吗?”爱丽莎一边带着伊莱亚走向客厅一边问道。她这几天压力太大,晚上回家总想吃点甜食,就一口气买了很多冰激凌,现在刚好可以拿来招待伊莱亚。 “不了,谢谢。我不喜欢吃太冷的东西。”伊莱亚虽然这样说着,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爱丽莎注意到伊莱亚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她觉得伊莱亚其实是想吃的,所以笑嘻嘻地问道:“你确定吗?这种冰激凌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般的店里都买不到,我是专门到一个意大利食品店里买的,你肯定没吃过。我给你拿一盒我最喜欢的薄荷巧克力味怎么样?” 伊莱亚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这让爱丽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正当她想要开口收回自己的话,却听到伊莱亚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于是,她让伊莱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稍等片刻,自己去厨房拿了两盒薄荷巧克力味的冰激凌和两个小勺回来。当她回来时,伊莱亚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放在桌上的那部手机,她把给伊莱亚的冰激凌和勺子递给了她,然后坐到他对面,挖了一勺冰激凌放进嘴里。 “我发现我父亲的遗嘱非常周密,所以我的继承流程应该不会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说到这里,爱丽莎顿了顿,把含着的冰激凌咽了下去,“所以现在看来我应该是用不着遗产顾问了。” 伊莱亚顿住了打开盒盖的手,难以置信地看向了爱丽莎,爱丽莎完全理解他的惊讶,她自己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她父亲居然会对她这么关心。但伊莱亚很快就回过神来,条理清晰而笃定地说道:“我依然可以帮你。我知道很多罗纳德·修斯不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你父亲会参加哪些交际,如何工作。我了解他的主要客户,还有他那些用得着的朋友。我可以做你的助理,让你的事业迅速步入正轨。” 他说完,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又补充了一句:“我也知道他个人手机和电脑的密码。” 爱丽莎挑了挑眉,问伊莱亚想要多少工资,伊莱亚立刻报出了一个数字。他要的薪水虽然相当高,但在这种规模的公司的董事长助理中也算合理。爱丽莎只稍微考虑了一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伊莱亚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爱丽莎猜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压压价,所以报价比他真正期待的薪水还要多一些,但她并不在意多付这些钱。她觉得很开心,这种感觉有点像她小时候有一次拿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正价买了一套心仪已久的画笔。伊莱亚不仅仅是漂亮,还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微妙气质让她觉得相当迷人。如果能有他做助理的话,处理那些枯燥的公司事务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我得上任后才能和你签合同,但可以先付你一个月的薪水。如果你手头缺钱的话,先拿着对付一下。”爱丽莎说着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支票本,潇洒地给伊莱亚开出了一个月薪水的钱。如果她不说,没人能看出她其实是最近才开始学会写支票的。 伊莱亚盯着爱丽莎的脸,像是生怕爱丽莎反悔一般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支票。他的目光扫过支票的内容,落在了爱丽莎的签名上。 “爱丽莎·卢……?”读到这里,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了爱丽莎。他看出这是个法语姓氏,但他中学在法语课上学到的那点东西已经几乎被他忘光了。 “吕米埃。”爱丽莎纠正道。 “吕米埃。”伊莱亚跟读了一遍,然后问道,“你母亲是法国人?”他知道爱丽莎的父亲不姓这个姓,所以推断这是她母亲的姓氏。 “是的。”爱丽莎说,其实她的外祖父母才是货真价实的法国人,她母亲是在国内出生的,顶多算半个法国人,但她懒得解释这么多,“所以你可以告诉我这个手机的解锁密码是多少了吗?” “112801。”伊莱亚回答道,看到爱丽莎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忐忑地又问了句,“……怎么了吗?” “没什么。”爱丽莎拿起手机输入了密码,成功解锁了手机。面对她的反应,伊莱亚终于意识到如果这串数字是一个日期的话,从年份来看很可能正是爱丽莎的生日。他的脸色变了变,不敢再吭声,垂下头去默默地吃起了冰激凌。 爱丽莎点开了那部手机的通讯录,试图从中找到安保公司的电话。然而她父亲的联系人实在太多了,她没翻多久就开始不耐烦起来,抬头对伊莱亚问道:“你知道我父亲安保公司的电话吗?” “我可以帮你找到。”伊莱亚说。爱丽莎于是绕过咖啡桌坐到了他身边,把手机递给了他。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她可以清晰地闻到伊莱亚身上的香水味,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男性用主调是玫瑰的香水。 伊莱亚接过手机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在搜索框中输入了几个字母,点开了其中一个名片。爱丽莎注意到他的手很漂亮,手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得整齐而圆润,显然是下了功夫打理的。 “你想继续雇他们吗?我可以帮你和他们谈。”伊莱亚一边向爱丽莎倾斜屏幕把那个名片的详情页给她看一边问道。爱丽莎同意了,她觉得伊莱亚应该比她懂行,至少他知道她父亲原先是怎么做的。 伊莱亚不负她所望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对着屏幕上的号码用拨通了这个电话,简单向对面说明了情况之后,顺利为她约好了面谈选人的时间,又问:“你还有什么事情要交给我的吗?”俨然已经进入了角色,完全把自己当成她的助理了。 看到伊莱亚还算有用,爱丽莎感到十分欣慰,但她现在确实没什么事能够交给他了。她接下来打算好好泡个澡,总不能把伊莱亚留下给她搓背。“没有了,你想回去的话随时可以回去,我有事会再叫你的。”她说。 伊莱亚没有立刻起身离开,而是神色局促地看看爱丽莎又看看她父亲的手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爱丽莎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磨蹭了好一会之后,他终于咬了咬牙,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小声说道:“这个手机的相册里有一些我的隐私照片,我可以把它们删掉吗?” 爱丽莎沉默了。她并非不乐意帮伊莱亚这个忙,但她还没有信任伊莱亚到可以让他独自操作她父亲手机的程度。如果她坐在旁边盯着伊莱亚操作,就不得不和伊莱亚一起观赏他本人的隐私照片,那样未免也太过尴尬了。她低下头,用手指卷着发梢沉思良久之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她觉得还算可行的解决方案:“要不然,你回去之后我帮你删掉?” 这次轮到伊莱亚沉默了,看得出来他也非常为难,所以也沉默了很久,憋得满脸通红,才最后说出了一句:“……我绝对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但我想确认一下里面的内容。” 既然伊莱亚都这样说了,爱丽莎没有道理不同意。她把放在咖啡桌上的她父亲的手机拿起来再次递给了伊莱亚,说道:“好,那你删吧。” 伊莱亚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爱丽莎,接过手机,点开了相册。十分不巧地,爱丽莎的父亲只给一些特别重要的照片分了组,其余的照片全部混在一起,伊莱亚不得不把关于他自己的照片和视频一个一个地挑出来。 更要命的是,这些照片和视频的主角并非只有是伊莱亚一个人,有时只看缩略图没办法确定其中的人物是谁,必须要点开才能知道。爱丽莎就这样被迫坐在伊莱亚身边,看了连续看了上百张伊莱亚还有其他人的色情影像。 这些影像的主角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很多人一起淫乐的场景,而且尺度之大令人目瞪口呆,爱丽莎简直难以想象她的父亲到底过着怎样荒淫的生活。她看得口干舌燥,如坐针毡,不自觉地并拢了膝盖,不敢去看伊莱亚的脸。 当伊莱亚点开一张他双腿大开,以一个非常放荡的姿势展示着自己被撑成了一个小洞、还灌满了精液的后穴照片时,爱丽莎终于忍不住面红耳赤地开口说道:“你可以把这种照片全都删掉,不用只挑你自己的。” 伊莱亚抬起头来,正想向爱丽莎解释她父亲拍这些照片不光是为了刺激,其中一些照片有某些权贵出镜,她留着可能有用时,客厅通往后院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他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地把手机护进了怀里,爱丽莎也紧张得一下子绷直了后背。 爱丽莎的母亲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两个年轻人神色慌张,通情达理地什么也没问,只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俏皮地对他们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只是进来拿把剪刀而已,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她匆匆在壁橱里取出了一把园艺剪,就又回到了后院里。 伊莱亚稍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略带埋怨地看了一眼爱丽莎。爱丽莎无辜地眨了眨眼,问道:“你刚才是想说什么?” 看着爱丽莎湖水般清透的绿眼睛,伊莱亚迟疑了一下,忽然感觉他原先打算对爱丽莎说的话并不妥当。他不该教给一个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这样下作的手段,况且这种手段如果控制不好就是玩火自焚。他有些庆幸自己刚刚被打断了,改口道:“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再频繁点开大图之后,伊莱亚删除的效率明显快了很多。删光了他自己的照片,又把最近删除文件夹清空后,他丢下一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就给我打电话”,逃跑似的离开了爱丽莎家。 伊莱亚刚走,爱丽莎的母亲就带着一脸八卦的笑容钻进了屋里,凑到爱丽莎的身边,迫不及待地小声问道:“那个小伙子是谁呀,怎么总来找你?” 爱丽莎敷衍地回答了一句:“他是我父亲之前的助理,来问我要不要继续雇他,我答应了。”就急匆匆地转身上楼去了。她急着要回房间解决生理问题,实在没空满足她母亲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