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棱起来
月落日升。 但无人敢扰这处的清净。 许拓本有事来寻沈头领,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沈统领了。 他们龙岭寨如今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现在摇身一变,是此地的主城军了。 至于城主——现在的管事人,自然是那位颇得林天问眼青的白公子白九溪了。 寨中的多数弟兄最开始对这个空降的新上头不太服气,许拓也是一样。 龙岭寨不说别的,向来是以实力为尊,当然这个实力并不仅限于武功。像玉娇娇就不以武力见长,当然不是说她弱,只是相较沈十一而言,她更善谈判,以往寨中对内外的交际便是由其一手包办的。 寨中细碎的琐事,她都能处理得很好,做事公正,分配公平,所以底下的弟兄对这个女人没有不服气的,相反还很恭敬。 但白九溪不是啊,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人,只林寨主一句话的事情,他们突然就要替他效力了,那大家自然都不太服气。 可这段时日相处下来。 许拓不得不承认,白九溪这个位置坐得名副其实,他找不出对方什么差错来,甚至可以说这个男人的每一步棋都走的相当完美。 他在开战前讲的那番豪言壮语,确实让不少弟兄心动了。如果能有机会成为人上人,谁又不想搏一搏呢? 许拓是想的,他本是一介书生,赶考多年却毫无进展。究其原因,是当朝官场的腐败……多数都被那些世家子弟的少爷内定了,少数则是富庶人家拿银子买到官位。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再怎么努力都无法通过这条路成功。而边疆动荡,朝廷腐朽,他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如此,那何不推翻这一切?推翻这腐烂到骨子里的大夏? 白九溪的第二步棋是沈十一。 在首次交锋后,他便直接重用了少年。在大方向上,他出谋划策排兵布阵,贡献了不少奇策。而实战中,则是将权都予了少年。所以当时的交战,大部分都是由沈统领带队征伐的。 许拓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没人同白九溪说过沈十一的情况,他才敢这么用人果断。但转念想想,又不太可能,至少林寨主肯定会提一嘴的。 沈统领一贯是我行我素的作风,看谁都冷冰冰的,而且有时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可谓是极难处理。 至少让他来决策的话,是不敢这样放权给沈十一的,少年阴晴不定的情绪像是枚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爆。 然而,白九溪看起来却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反倒是很欣赏少年那股子杀伐果断的破军之意。 许拓摸了摸下巴,在这一事上白九溪展露了点非同寻常的远见来。 反正他是没料到沈十一仿佛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毕竟以往小规模的交战,都是少年单打独斗的个人秀,是完全碾压的战况,他只能看出少年武艺高强,再无其他。 但在这一个月里,许拓发现沈十一着有极其敏锐战争嗅觉,领兵作战不比那些个熟读兵法书册的所谓老将差。 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上过学堂看过那些兵书,沈统领行法多变诡异,不拘于俗套,让人捉摸不透,总出现在敌人的意料之外的地方。 突然冒出的玄衣少年总能吓得敌军乱了阵脚,而他那种勇猛无畏的神姿,既震慑了敌人,又在某种程度上大肆鼓舞了军心。到后面可以说是直接破了敌人的心理防线,才让他们能这么快拿回龙岭镇。 所以,许拓承认,沈统领确实是一柄利剑。且不说,少年还未弱冠,有极大的成长空间。 唯一的问题,只是他的不稳定性。那种易燃易炸的情绪也一直是让他发憷的根源,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白九溪显然要比他想的更为全面,才敢这么放心地将一切交予沈统领。 白九溪的第三步则是城中富商。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极快地拉拢了城内的商贾势力。他的这个行为没什么问题,要知道打仗,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银子堆出来的,没有饷银可谓是寸步难行。 可生意人最是难搞,他们是一群只嗅血味的豺狼,不会没什么原因就出手相助。 白九溪却做到了,得到大部分商贾的支持后,他的目标更明确了。 用那些商贾投的银子,去设摊施粥,去搭建流民庇护所……这样一套下来,收获了大部分民心。 他的那些善举及政策被传了开,近几日,不乏有别处逃亡的流民投奔过来,扩大了他们的队伍。 思索间,许拓已行至三楼。 他不过将将掀帘探了个头进去看了眼,又飞快退了出来。 如果他没眼花,沈统领似乎是睡着了。 按照以往,他即使只探个脑袋进去,少年也应该会立刻醒来,然后懒洋洋地泠泠睨他一眼。 但,今天居然没有??? 好怪哦,再看一眼。 这莫名其妙的行径,让两个刚换班守外头的弟兄默契地一脸大写的懵逼。 这下许拓看清楚了,里处还躺着人。 尽管沈十一背对着他,将里侧的人影遮了大半,但他也能看到那只牢牢搂住里侧人的手臂,抱得相当紧密。 看起来睡得挺沉,他都二进宫了,还没醒。 许拓又得意起自己的判断来,果然带她来是正确的选择。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夜闹得这么凶,他心里冒出了一个离奇的猜测来——该不会是出发前,小夫妻闹别扭,沈统领最近才这么冷漠无情的吧? 他不知道自己从某种意义上真相了。 许拓犹豫了下,手头的事也没那么重要,他自己其实也能够处理。 还是不麻烦沈统领了,就让他多休息片刻吧。 毕竟沈统领这一月来就没好好睡上过一觉,简直让他也跟着提心吊胆,担心少年下一刻就会倒下。 许拓同外头守着的两位兄弟低语了几句,吩咐了下便又离去了。 * 方灵儿做个梦都是沈十一犯病的模样。 少年一会热一会冷,忽近忽远的,简直可以去参加魔术大赛。 刘谦的手速都没他变脸快! 她似乎同沈十一在争执什么,只是相当小的一件事。 可下一秒,沈十一一言不合就给了他自己一刀,那血流窜地稀里哗啦的,溅了她一脸。 wcwc,方灵儿吓得睁开了眼。 她不去摸,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跃出胸膛。 这梦也太吓人了。 不过……她看着近在咫尺,闭眼后意外恬静的少年。虽然说她记不清在梦里是因为什么同沈十一吵起来了,但是按照昨夜的情况来看,他是真有可能这么干的。 不行不行,沈十一的毛病是不是有点变本加厉了? 她得想想办法、得想办法…… 可她思来想去,也只有把他带回去看医生这一个办法。 方灵儿坚定了下自己的目标,不能再咸鱼了,回家的计划必须立刻支棱起来!! 先——!!嘶…… 所有的想法戛然而止。 方才她动了下腿,下头还是有点辣辣的热痛。 方灵儿眨了眨眼,她手心里还捏着入睡前沈十一塞给她的小木盒。 要不……涂一下? 她想去扒拉开少年扣在她腰腹上的手臂,又犹豫了下,怕吵醒对方。 沈十一以往都醒得比她要早,今日却没有。 她叹气,心疼了下,……果然这段时间他没好好休息。 少女不想去惊醒他,便轻轻打开木盒,用指尖挑了一点淡红色的膏体,另一只手去解开衣带,动作尽量小心地一点点褪下亵裤。 所幸沈十一没架着她的腿了,要不然她想张开点腿都不容易。 方灵儿稍稍偏转点了上身,蜷收起右侧的腿,用沾着药膏的指尖向下探去,先是轻轻沿着穴口涂抹。 她自己涂倒是能知道哪里痛了,不用像那次沈十一帮她的时候那般,里里外外涂了个透。 稍内沿的一圈她本打算也涂一点,没成想,方探入一点指节,就有什么东西流挤出来的感觉。 被打开口的幽闭花穴似乎吐了点什么出来,湿黏黏的一片,她眨了眨眼,看向收回来的手指尖。 一指尖浊色的白糊。 方灵儿的脸便腾的一下红透,忘记……昨日忘记清理了。 那本该是不算好闻的气味,有种特殊的腥气,她置于鼻尖处嗅了下,有点奇怪? 为什么现下闻起来却是……清香,混着奶味,像是泡芙里的霜色奶油。 是混了药膏的缘故吗?药膏的气味? 她又嗅了嗅那只木盒。 不对……不是药膏的味道,这药膏一点味道都无,也是奇怪。 指尖处那股若有若无的香甜气味不停勾着她,方灵儿晃了晃脑袋,太奇怪了…… 少女细腻雪白的颊处生了晕,她居然产生了尝尝的想法。 思维有点跳跃,不知怎么她想起了某一次与少年的交姌。 沈十一早就看出了她骗人的把戏,却装作不知情,恶劣地哄着她涂药。她那时骑虎难下,被戏弄得迷迷糊糊竟然也没有觉察出不对劲来。 直到那根滚烫的肉杵突然破开她的花穴,长驱直入,她才在激烈的抽插中寻回一丝清明。 后入的话,会比昨夜的那个姿势埋得更深,她含住指尖舔了舔,也更容易……一插到底。 那种甜蜜的快感就像现在舌尖上品尝到的清甜一般摄人心魄。 等等? 方灵儿睁大了眼睛,砸了咂嘴,不敢置信地看向包裹了一层水色唾液的指尖。 ……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