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虚了随便搞点剧情吧 管家吃醋
即使季望庭与苏闻莺已经经历过数次肌肤之亲，但他们的关系没有太大的变化。季望庭依旧是个管家，他还是住在1楼的管家房里，只是他不再压制自己的本性，在苏闻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展示出了很强控制欲。比如说他会为苏闻莺洗澡，仔仔细细，甚至连里面也不会放过。即使苏闻莺拒绝，季望庭也会在淋浴间外拿着浴巾等着，等洗干净的苏闻莺出来，就从头到脚包裹住她，擦干她身上的水渍。之后在涂上身体乳、吹干头发，把自己挑好的内裤和睡衣为苏闻莺亲自穿上。而早上，他也会在早餐做好后来到苏闻莺的房间里叫她起床。除了上床，在空闲时候，季望庭也会把苏闻莺抱在怀里，揉她的小穴，直到苏闻莺被揉到高潮才放过她。 苏闻莺虽然不再故意冷落季望庭，但她依然沉静冷淡，只有在性事上才会显示出对季望庭的依赖。他们不是恋人，但又有着比炮友要更亲密的关系。 对于玉露来说，她乐得被人照顾，愉快地扮演着一个被人摆布的漂亮洋娃娃。而系统则下单了大批游戏，大部分时候都住在屏蔽室里，已经将玉露遗忘在了脑后。 这天，苏闻莺在琴房里弹竖琴，季望庭敲门走了进来。他像第一次进入这间琴房一样，侍立在一旁，直到苏闻莺一曲结束，才告知苏闻莺自己来的目的：“苏家来电话找你，想让你回去一趟。” “不去。”苏闻莺答得毫不犹豫。 “剧情是不是又要有新进展了。”玉露在脑中向4150询问。经过了这么多天快乐的米虫生活，玉露都快要忘记剧情的进展程度了。 4150难得在屏蔽外，查看了一下进度，道：“进展到三分之二了，接下来是一些吃醋情节和……” 后边的4150没说，但玉露不用想都知道，吃醋嘛，不过是为啪啪啪的剧情提供助力的。 苏闻莺拒绝回苏家，又弹起了新的曲子。季望庭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开了琴房。不一会儿他又返回来了，已经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拒绝了苏家人。季望庭站在苏闻莺的身后，看着认真弹琴的女孩。早上淡金色的阳光洒落苏闻莺的身上，衬得苏闻莺像是散发着圣光的天使。季望庭也不希望苏闻莺去苏家，她是属于自己的。鬼使神差地，季望庭伸手撩起了苏闻莺耳边的头发。苏闻莺停下了手里的琴，抓住了季望庭的手。她知道季望庭在想什么，他们在别墅里做爱，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季望庭，我可以和你在任何地方，但是琴房和画室不可以。竖琴和画画是我喜欢的东西，我希望你可以尊重它们。” 苏闻莺难得说这么长的话来表达自己的诉求，季望庭愣了愣，道歉道：“抱歉。” 他收回了手，静静地站在了一旁。 系统奇怪地问：“苏闻莺和季望庭明明有琴房和画室的啪啪啪剧情，你不准备做吗？” 它等了许久，玉露才回答道：“不。” 书中的小世界依托于男女主存在，只要能完成故事结局，小世界就会稳定下来，自行运转。小黄文无法为穿书局提供很多能量，一个主角跑路的小世界更是没有多大用处。结束剧情让小世界自主运转便足够，至于中间的过程，并不十分重要，任务者可以自由发挥，玉露确实没必要事事与原作一致。 系统没有深究玉露为什么这么做。反正它是个只要任务能完成有积分拿就行的系统，对任务者的想法并不关心。它能隐约察觉到，玉露这么做是因为有什么心事，不过4150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系统，更何况它对玉露的经历也并不了解，于是识趣地没有说话，回去玩自己的游戏去了。 苏闻莺并非没有工作。她有天赋，又师从一位在专业方面非常厉害的老师，竖琴的水平足够达到专业的标准。因此她也在一个苏家赞助的乐团中拥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不过这份工作是个闲职，苏闻莺作为赞助人的“女儿”，只有在有演出时才会到乐团去。下一次的演出在3个月后，苏闻莺除了在家中练习，也要去乐团和其他人一起为这场演出做准备。苏闻莺把这些告知了季望庭，得到了离开别墅的许可，于是季望庭需要每天开车接送苏闻莺去乐团。 到了地方，苏闻莺正准备开门，季望庭拉住了苏闻莺的手。季望庭不希望苏闻莺离开自己的视线，但他又不想妨碍到苏闻莺的工作。他的手覆在苏闻莺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季望庭只是告诉苏闻莺：“我晚上来接你。” 苏闻莺“嗯”了一声任由季望庭拉着自己的手，直到季望庭自己放开，才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乐团大门。季望庭看着苏闻莺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即使他们之间亲密接触过很多次，但苏闻莺依旧不冷不热。苏闻莺并不排斥季望庭的接触，她像个漂亮可爱的洋娃娃，季望庭可以对她做几乎任何事情，但得到的情感回应寥寥无几。只有在做爱的过程中和刚结束的时候，苏闻莺才会展示出对季望庭的依赖。 季望庭回到别墅，他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与苏闻莺相处的点点滴滴。作为一个管家，他的一举一动都要以雇主的意志为准，但这种听命行事的作风其实并不符合季望庭的性格。他控制欲极强，比起做一个上位者的副手或者自己成为上位者，控制一个上位者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因此，他最初想要得到这份工作就是为了满足阴私的欲望。那无关感情，只是想要对一个漂亮的大小姐施展自己无处施放的控制欲而已。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季望庭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当自己原本的期许得到满足的时候，季望庭发现自己想要得更多。他察觉到，自己的控制欲中慢慢混杂了爱意，他不再只是想控制苏闻莺的生活，他想要苏闻莺的全部，从身到心。但在相处中，季望庭发现，苏闻莺是个薄情的人。 人们常说嘴唇薄的人薄情，苏闻莺就是如此。她的情感就跟她又小又薄的嘴唇一样，少得可怜。当初，苏闻莺平静地接受了自己并非亲生的事实，接受了母亲不愿意要她，接受了当了自己二十年父亲的人要把自己关进别墅的决定。在苏家生活二十年在感情方面尚且不过如此，就更别提与季望庭之间单纯且时间并不长的肉体关系。 到了苏闻莺下班的时间，季望庭提前停好车，准备去乐团门口接苏闻莺。当苏闻莺出来时，季望庭迎了上去，但还未走到苏闻莺却有身前，便有人先一步来到了苏闻莺面前。 一个白净高挑的年轻男人站在苏闻莺面前跟她打了个招呼。苏闻莺疑惑地看着这个青年，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是谁。 李天驰一瞬间有些诧异，他知道苏闻莺对身外之事漠不关心，但没想到苏闻莺竟然真的不记得自己。李天驰是李家的小儿子，而李家和苏家向来交好。李天驰和苏闻莺年纪相仿，他小时候就非常喜欢找苏闻莺玩，只不过这种玩是单方面的，苏闻莺向来不喜欢和其他孩子玩，总是独来独往的。后来到了上学的年纪，他们又进入了同样的学校，初中时甚至同班。李天驰其实从小就一直暗恋苏闻莺，他不是那种勇敢到喜欢就去追的类型，只敢默默关注着苏闻莺，把她的一举一动记在心里。李天驰看着苏闻莺渐渐展露天赋，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心中也与有荣焉，自己暗恋的人如此优秀，让李天驰将苏闻莺视作女神、白月光，对她充满了崇拜与爱慕。 当苏闻莺从苏家搬去了别墅，几乎很少出现在公开场合的时候，李天驰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劲。他从自己父亲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缘委，比起吃惊，李天驰更多的是感到可怜。为苏闻莺感到可怜。疼爱了自己二十年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而且还将自己送去郊外的别墅不许出门。李天驰想了想，如果这个人是自己，他大概会伤心难过到难以呼吸的地步。 “莺莺，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李天驰呀，咱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而且小初高都上的一个学校。”李天驰叫着苏闻莺的小名，试图和她套近乎。 玉露搜索了自己现有的资料，找到了这个名叫李天驰的男孩：苏闻莺的迷弟、舔狗，算是半个男二，剧情推动工具人。原主对他仅仅是有点儿印象，李天驰的主要功能体现在男主那边。就是引得季望庭吃醋，让他进一步向苏闻莺表明自己的心意，并且推动了一段羞羞的啪啪啪剧情。能够间接丰富自己的性生活，这让玉露立刻对这位李天驰同志心生感激。 “嗯。”苏闻莺淡淡地应了一声，等着李天驰继续往下说。 李天驰在苏闻莺的注视下羞红了脸，他鼓起勇气，语无伦次的表达了自己对苏闻莺的爱慕之情。 “谢谢。”苏闻莺对李天驰的告白毫无反应，没有惊异没有欣喜，只有平淡的感谢。见李天驰说完了，苏闻莺就要直接离开。 “啊！等等！”李天驰回身拉住了苏闻莺的手腕。这一回身，也让他看到了季望庭。那个现在跟在苏闻莺身边的年轻管家就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自己。 在苏闻莺搬离苏家之后，李天驰一直想要见苏闻莺一面，但苏闻莺拒不见外客。老管家在时，李天驰还能托老管家带些东西进去，同时老管家偶尔还会带着苏闻莺出门买东西。但自从那个年轻管家上任之后，不仅李天驰没办法见苏闻莺，连苏闻莺的外出都进一步减少了。而且，李天驰明显感觉到那个年轻管家对自己有敌意，连别墅的大门都不让自己靠近，而苏闻莺不出门，他就更接触不到自己的白月光了。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苏闻莺去乐团，没想到这个管家阴魂不散。 李天驰一直觉得让这样年轻的男性管家与苏闻莺住在一起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看着眼前的季望庭，李天驰顿时升起一股混合着怒气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没有意识到这是雄性面对竞争者时的反应。李天驰紧了紧抓着苏闻莺手腕的手，挑衅似的瞪了季望庭一眼。 玉露注意到了李天驰的行为，默默在心里为他点了个赞。 好样的！就这样！保持住！我今晚的性生活就靠你了。 “他们把你关在那栋房子里，还让人看着你，我可以帮你离开。”李天驰诚恳地看着苏闻莺低声说。他想到要拯救自己的白月光于水火：“我可以让我爸帮忙，你可以到我家来，我爸和苏叔叔关系那么好，他一定会同意的。” 李天驰还拉着苏闻莺的手腕，眼神中满是关心。苏闻莺就这么让李天驰拉着她，没有挣脱，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天驰，语气平淡：“谢谢，但我不需要。” 李天驰有些震惊，他仔细打量着苏闻莺，想要从苏闻莺的表情中看出端倪。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接受那样的近乎软禁的生活。但苏闻莺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违心说谎的痕迹。 “苏家的人是不是威胁你了？还有那个管家，我看他不像是好人，他有欺负你吗？他不过是个管家，是个仆人，他要是对你不好，我可以让他在这一行里干不下去。” 李天驰又瞪了季望庭一眼，他知道以季望庭站位置，完全能够听到他与苏闻莺之间的对话。李天驰作为一个备受宠爱的小少爷，难以掩饰自己的想法，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挑衅威胁会对与季望庭生活在一起的苏闻莺造成怎样的影响。 “谢谢。没有人威胁我，也没有人欺负我。” 又是一个疏离的道谢，这让李天驰有些失望，他不知不觉松开了手。苏闻莺的皮肤白嫩很容易留下痕迹，因为李天驰抓得过牢，手腕已经微微有些红了。苏闻莺看了看有些失落的李天驰，转身向季望庭的方向走去。当季望庭跟在苏闻莺身后离开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李天驰。李天驰总觉得在季望庭可以说得上是平静温和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高高在上的嘲讽与怜悯，但一回神，这一切又似乎都是他的错觉。那个管家帮苏闻莺拿着包，态度恭敬而谦卑。 坐在车里，季望庭没有立刻开车，而是锁上了车门，将苏闻莺被李天驰握过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里。手腕上的红痕已经消下去了，但季望庭还是一遍遍地揉捏着，直到那里再次变成粉红色。 “你就让他那么拉着你。”季望庭的语气平淡地叙述一个自己看到的事实，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但没有情绪就是最大的情绪。苏闻莺知道季望庭不高兴，但她不关心。苏闻莺只是静静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季望庭没有把苏闻莺怎么样，他把苏闻莺的手腕弄红，直到看不出来李天驰的痕迹才放开了苏闻莺的手，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回到别墅，季望庭才问苏闻莺：“李家的小少爷跟你说了什么？” 苏闻莺瞥了一眼季望庭，淡淡道：“你不就站在旁边。”还能听不到李天驰说了什么吗？ “你对他的话有什么想法吗？”季望庭盯着苏闻莺的眼睛，试图从中窥见苏闻莺的内心。 苏闻莺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她转身要上楼，留下一句：“没有。” “你和他很熟？”季望庭追根究底，语气平和但充满质问的意味，“你很喜欢让他拉着你？” 苏闻莺很累，不想和季望庭纠缠：“不熟。不喜欢。这和你也没有关系。” 刚说完，苏闻莺就意识到了问题。以她和季望庭现在的关系，怎么说话显得太过冷酷无情。苏闻莺还是有些心虚的，她斜睨着季望庭，观察着季望庭的反应。 季望庭站在原处，他看着苏闻莺的眼神晦暗不明，良久才冷冷地说：“确实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季望庭去了厨房，为苏闻莺加热提前准备好的晚饭。刚刚的一瞬间，苏闻莺以为季望庭要生气了，但从季望庭转身去厨房时，他身上的冷硬的气息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往常一样的温和与冷静自持。苏闻莺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季望庭，他一切照常，做着正常情况下该做的一切。包括晚上帮着苏闻莺擦身体穿衣服，似乎完全没有将苏闻莺说的话放在心上。 当玉露顺着苏闻莺的行为和性格特征说出那句“和你有什么关系”时，其实玉露期待着季望庭可以就地黑化，然后就在客厅里把她这样那样的。所以当发现季望庭没有反应的时候，玉露疑惑地问4150： “我这么说话他竟然都不想狠狠地教训一下我吗？他不应该立刻‘哔——’，那样‘哔——’‘哔——’吗？” 4150：“谁知道呢。” “哎，没有男主的资料就是很不方便呀，都不能更全面的了解男主的性格和行为方式。” 玉露毕竟不是小世界真正的女主，尤其又是在这种自由度高的任务中，当她接替了女主的身份成为苏闻莺的时候，剧情的走向就已经开始发生改变，她只能通过系统检测到的任务完成度来判断剧情是否如预想的那样向着合适的方向发展。 玉露问，“所以你找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吗？” 4150回答地非常快：“没有。” 玉露：“……” 玉露对这个比自己还要躺平的系统不再抱有希望，决定一切顺其自然。反正奖励只有10个积分的任务，失败了也不心疼。 季望庭那之后和苏闻莺又做过几次，他没再提过那天的事情，也没有因此对苏闻莺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玉露疑惑不已，让系统查询了一下任务进度，确定李天驰的事件并没有增加多少任务完成度。 “你确定男主没有出bug吗？”玉露问。 4150：“数据显示：没有。” 玉露虽然不解，不过她很快没有精力去关心男主的行为了。苏闻莺的演出快到时候了，玉露对演出非常上心，尽职尽责地准备，完全把自己代入到了苏闻莺的身份之中。 演出的日子如期而至，苏闻莺穿着一身定制白色的礼裙走上舞台。她坐在金色的竖琴前，琴声流淌而出，如同天籁。苏闻莺完全沉浸在了演奏之中，这一刻她既是苏闻莺又是玉露，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身前的竖琴和环绕在身边的音乐便构成了她世界的全部。 季望庭站在后台，近距离看着坐在舞台正中央的苏闻莺。她就像是森林中美丽的精灵，光芒璀璨。季望庭和台下的其他人一样，沉陷在苏闻莺的乐声里。他理解了李天驰对苏闻莺的迷恋，苏闻莺在舞台上是如此的耀眼，那乐音也有着引人心神的魔力。季望庭突然觉得，苏闻莺就像一只可爱的夜莺，虽然现在生活在笼中，但在天空中振翅高飞，一展歌喉才是更合适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