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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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监果然是蠢,而非天真,否则怎敢一连月余,日日不怕死的偷偷跑来见她呢? “神鸟,我又来看你了!” 帝渚闻声回头,便见笼子外晃出一抹熟悉的身影,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包裹。 自从发现这冷宫后殿的金笼子里关了只神鸟,何有每日忙完事便溜来见她,风雨无阻,热情腾腾水浇不灭。 尽管神鸟对他一直十分冷淡,半个字未曾说过,连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多少,他仍是坚持不懈,日日变着法的想哄着被关起来的神鸟开心些,就是期望哪日神鸟能大发恩慈的对他改善一点点态度。 可是看起来长途漫漫,道阻且长啊。 站在原地的帝渚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笼外的他一眼,就回过头继续当他如无物。 见状,何有难言失望,却很快重新振作起来,心里暗自鼓励自己,神鸟嘛,那肯定是很骄傲很娇养的神兽,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多来就亲近与他呢! 但今日不一样,他特意准备了讨好神鸟的好东西呢! “神鸟,神鸟,今日我给你带了吃的!”何有兴冲冲的扬起手里的小包裹,献宝似得给她看,“是御膳房大厨做的桂花糕哦!” 果然,一直对他冷漠无视的神鸟听后身子一顿,接着慢吞吞的扭身看他。 见这个法子果然奏效,他眼光一亮,加紧诱惑她:“是真的很好吃很好吃哦!张厨最擅长做这桂花糕了,连皇上都很喜欢吃呢!今早皇上没吃完便赏了别人,我特意从他那里买来的呀!” 这是他前日仔细观察后发现的,神鸟的胃口貌似不太好,摆在石阶边小桌上的食物就没怎么动过,而神鸟的精神也随着变得更差,多数时候便在树上睡觉,连他来了很久都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 他猜测可能是神鸟不喜欢那些普通食物,因此总是不愿意去碰。 张大厨做的桂花糕颇受宫里上下的喜欢,他曾经偶然吃过一次,简直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想着这应该能合神鸟的胃口,所以今早才会一咬牙把所有的存银都给了那人买回来这些糕点。 幸而他的决定不错,远远站着的神鸟黑黑沉沉的眼珠子眨了眨,随后在他万般期待的视线下,竟是真的慢慢走近笼边。 这还是第一次她愿意靠近他呢。 何有激动的手都开始发抖。 走到面前后的神鸟比远远观望时更显美丽刺眼,即便一字不说,何有的心就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脸颊升起不自然的绯红,衬着阴柔俊秀的轮廓恍若美娇妇一般。 与他只隔几根金栏的神鸟身姿高挑,欣长如玉,何有红着脸满目惊艳的注视面前咫尺距离的精致面孔,一时间恍惚的错以为自己是身处梦中。 这个蠢太监又看自己看的陷入莫名其妙的发呆里了。 帝渚从以前就颇为厌恶世人贪色爱慕,只是没想到连身子残缺,不能人道的太监亦是如此。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不快,转头就要走开。 “诶诶,别别别!别走啊,神鸟!”看她变脸就要走开,何有急忙拽住她的衣袖,惊声央求道,“我错了我错了,神鸟你别生气,我错了还不行么!” 他知道他错哪了就干脆利索的满口认错?帝渚有些郁闷的心想,怎么这么像是某个时常惹祸的混账东西呢! 说起来她好久未曾回去了,不知道他们都怎样了,怕是都担心坏了吧? 帝渚幽幽叹了口气。 皇帝怕她久久不回将军府会引起外面的怀疑,便逼迫她写下主动请旨去探访外国的消息私下交给将军府,然后再对外宣扬她是在府养病。 里外掩藏的一点痕迹不露,因此囚禁了她将近一年的事还未事发。 但这样里外互相遮掩的法子终究不能长久,迟早会被旁人察觉到不对。 “别叹气啊,神鸟,是我错了呀!”何有却误会她是饿坏了,忙松开她的衣袖,然后把小包裹打开,把散发着淡淡桂花香的一堆糕点举到了她眼皮下。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连连邀请道,“吃吧吃吧,这全是我特意给你带的诶!” 帝渚看了看眼前的糕点,又看了看眼睛发光的何有,微微抿唇,仍是不动。 与这神鸟相处了这些时日,何有有点了解她的性情,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我喂你?” 帝渚平静的瞥他一眼,没有反对。 没有反对就是允许。 没想到与神鸟的感情发展竟是一日千里,还能亲手喂她吃东西!何有大喜过望,掏出手绢把自己的手来回擦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一点脏污后才敢去捏起一块小糕点递到神鸟面前。 帝渚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情绪一阵莫名,然后在面前人灿灿发光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张口,吃下了第一块桂花糕。 唇红齿白的年轻太监一下子咧嘴笑了,笑容灿烂的堪比春花盛开。 帝渚咀嘴里嚼着甜腻腻的糕点,眼睛看着对面笑脸洋溢的太监,不知怎的,被压抑太久的心就莫名乱了一瞬,也不知是因为眼前的人,还是因为眼前的人太过灿烈干净的笑容。 或许,都有吧。 这便是她与何有相见相识的过程。 她被皇帝囚禁在明月阁那座为她打造的巨大的,华丽的金笼子的一年多时光,这对于她而言是毕生的屈辱与不愿提的陈年旧事,可对于何有,却是最惊艳刻骨的时光。 许是正因太过惊艳刻骨,给何有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与期望。 期望有一日他也能把那金笼里的神鸟收入掌心,让华贵显赫的神鸟只独属与他一人,此生就再无憾事。 因而此时此刻,神志不清的何有面带期待的看着帝渚,问她:“神鸟,你的金链子呢?” 帝渚沉默片响,压着声,淡淡地回他:“那锁链戴着不舒服,就让宫人们收下去了。” “那我能拿玉链子锁住你么?”何有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抱歉,却仍是坚持的,“没有锁链,你就会飞走的!” 他怕帝渚仍是不愿意戴,举手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会给锁链多塞点棉花,不会让你感觉不舒服的!” 他怀揣着满心的期望,眼睛亮的发光,就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兴奋激动过,帝渚还能说什么呢? 她只是淡漠的,敛眼凉笑一声:“好。” 没想到时隔十二年,她竟然会再被锁链囚禁起来,还是心甘情愿让人拿锁链束缚她。 多么讽刺。 “老公公,神鸟答应了,你快去把锁链拿过来啊!”一见她答应,何有立马使唤旁边基本是块背景板的张御医。 因为要在这里守着神鸟,就不能跟着他一起去拿锁链,便嘱咐他一定要拿上好的白玉锁链。 可再好的白玉锁链,还是锁链啊,还要他亲自拿来锁天子的锁链,夭寿啦! 张御医的三魂七魄快飘了出来。 帝渚转过头看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的张御医,像是即将要被锁的人不是她一样,冷冷淡淡的吩咐道:“听他的,去吧。” 张御医浑身颤抖:“陛,陛下,这万万不可啊,这怎么能……” “去拿。”帝渚语气疏淡,冷的没有感情,“左右才一两日,随他便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张御医见劝不回纵容疯的何有的天子,被迫屈服出门去寻锁链。 半刻钟不到,张御医一脸麻木的捧着白玉雕成的锁链回来。 何有满怀虔诚的从面色复杂的张御医手上接过锁链,然后转头毫不犹豫的把锁链锁上了神鸟的手腕。 帝渚依旧是沉默的配合他。 何有没绑过人,更没绑过神鸟,激动的不能自已,一时眼冒金星,手抖的控制不住,白玉做的镣铐怎么都锁不合,还是帝渚看不下去,帮着他把自己锁上。 纵使拿真金白玉的锁链锁住了帝渚,何有仍是不放心,就把锁链的另一头扯到了内殿的床头死死捆住。 帝渚一面看着内殿的何有忙活,一面吩咐张御医:“告嘱百官,这两日若无要事就别来打扰。” “可是陛下……” 帝渚疲倦的闭了闭眼,微微叹气:“无碍,下去吧,记住殿内之事莫要与他人说起。” 张御医不情不愿的出了殿门,关门之际颇为不甘心的看了她两眼,扼腕不住的连连叹息,到底是走了。 留下帝渚在殿内蹙眉注视着自己交叠被锁住的手腕。 她常年执剑,骨节宽大粗糙,这精巧的白玉锁链衬着骨节分明的手骨,竟是透着几分诡异的好看。 帝渚看着有些迷茫,怎么普普通通地解个毒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神鸟?” 身后响起一声小心的呼唤。 帝渚还未回头,就感到有温热的身体从后揽住她的腰,紧紧把她抱住,力道大的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骨子里。 “神鸟,你别不开心了,我是真的好怕你会离开,我才不得已锁住你的。”毛茸茸的脑袋拱进了她的脖颈,带着无限的眷恋蹭着她,哼哼唧唧的抱怨道,“你那时在金笼子里都不搭理我,怎么唤你央你也不回头看我一眼。” 语气里满是委屈。 “……那时你与我不熟,莽莽撞撞的跑进来直盯着我看,我以为你是皇帝派来监视我的,并非我故意不理你。”帝渚无奈的解释道,“后来知道你不是,我就理你了呀。” “哼,那是因为我带了吃的,不然你怎会理我!”何有抬起头瞪她一眼,不满地指责她就连几块破糕点都比他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