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凤鸣王朝的现任女帝有一个从未公诸天下的秘密。

    帝渚的父君原身乃是南疆瑶月族的大祭司,对怪古奇事知之甚多,十分明白关于帝诸的这个重要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便再三嘱咐过帝渚一定要好生守住这个秘密,否则后患无穷,极有可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帝渚年少时便是懂事聪慧的过分,也知自己与旁人有绝大的不同,在父君的淳淳劝诫下一直谨慎度日,衣食住行皆是绷着紧张的神经不敢随意,换衣沐浴时更不敢放旁人在侧陪同,所以连随侍她身边多年最亲近的几名心腹大将,都未有察觉到丝毫。

    这个秘密如此的特殊,如此的奇特,数尽前人后事都找不出几个相似之人,因此除了她的亲生父母,在她年少时便携手驾鹤归西的母皇与父君把这个秘密带着进了皇陵,后来知道的人数寥寥,两根指头便能数尽。

    一个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四弟帝玦,一个是与她情定终身的何有。

    四弟帝玦打小身骨弱,小病不断,成年之后忽然患了场大病,缠绵病榻药石无医,挨不多久就抛下还没坐稳几年的皇位魂归地府。

    凤鸣是无嫡立贤,当时朝中唯她这个保家卫国的镇国大将军风头无二,无人比拟,她便在众望所归的期盼里接过玉玺登基上位。

    当时仅剩知晓秘密的两人没了一个,普天之下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唯剩了何有一人。

    而此刻,这个秘密正在温热的水面下抵在了何有的股间,怒张勃发的彰显着危险的存在感。

    “何有,放轻松,张开腿。”帝渚抱着怀里细细颤栗的身子,在他红透滚热的耳际婆娑张口,声音又轻又柔,像极了夜半时分出现的艳鬼轻声诱哄着门后的傻书生开门。

    “你该明白,我这是为了你解寒,是为了你好,别拒绝我。”

    何有哪里舍得拒绝她,对着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但凡她开口索要,无论是人是物,他通通是毫不犹豫的堆到她眼前任她摆弄挑选,还怕她懒得低一低眼瞧一瞧。

    帝渚少年时便征战沙场,冲锋陷阵,不意外的有次患了重伤,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艰难的捡回条命,却留下后遗症,每逢节令交接之时肋下的旧伤就会牵扯心脉,导致寒疾难忍,脾气也控制不住的显得暴躁。

    他知道此事后大为心疼,尤其是亲眼目睹她犯病之时的虚弱模样,只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揉碎了融进她身体里,只为当一捧热血给她温暖心口,却碍于不能。

    万般心疼之下,转头他就开始筹措建起一座活泉给她作为疗愈地处,免得她年年受苦。

    为了建立起这座望乡台,何有眼睛不眨的挥霍了无数的珠宝万金,家底都被掏的干干净净,还挪用了一部分的国库与礼部财银,为此惹来百官的上奏弹劾仍是我行我素,视若无睹,在一片洋洋谩骂声里加工加点的赶工落成建筑,建好当日就把帝诸请去观赏试用。

    他们只以为何有大兴土木的做法堪比当年大兴鹿台,为的是讨天子欢心后大肆揽权,其实是他根本看不得心上人不快的锁眉。

    那浓墨勾就的秀眉不过微微一蹙,他的心便哎哎哎呀的唤疼,只恨不得化身一缕风,一片花,用微风拂去她眉间的阴郁,用娇花惹得她一笑,哪怕粉身碎骨都是心甘如怡。

    是以从前到现在帝渚一开口要他如何,何有就一点不曾犹豫的满口答应,即便那件事再难做到,再难羞于启齿。

    别说此举是为了给他解寒,就算是她单纯的兴致上来,想与他行颠倒伦常的一场欢爱,他也不忍拒绝她,还会主动扳开自己的身子任她畅快淋漓的弛聘索求。

    夜深寂籁时分,偌大的望乡台里也安静非常,只有深处内殿的泉池冒出大片大片的白雾升腾,从茫茫雾气里会偶尔间隙传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喘息与低沉呻吟。

    此刻,何有正被帝渚抱着靠在池壁边,两人都脱得只剩了一件里衣,为了方便行事衣带已经散开,宽大的衣袍没有管束后一股脑的漂浮在了水面,半遮半掩的挡住了水下火热的场景。

    因为何有暂时离不得泉水的包裹,帝渚也找不到软膏,便只能借由这泉水送入何有体内作为润物,幸而泉水本就是液体,又十分温暖,倒是方便了她们的动作。

    何有咬着牙忍着羞的张开双腿缠在帝渚的腰间,衣物遮掩的水面下帝渚的那物正逐渐的侵入他最柔软的地方,那狭窄的地方被外物生生捅开的疼痛令他开始细细颤抖。

    他与帝渚的情况都颇为特殊,完全颠覆世间男女的认知,所以谈及相关的情事不免有点难以启齿,大多时候就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此事。

    虽说他们时常同睡一床,但两人睡姿打小被训练的极好,从天黑睡到天明手指头就没挪过位置,一点不曾逾越对方的区域,在外人看来相敬如宾的近乎同床异梦一般。

    其实不然,只是身处宫墙之内,他们受到管束的规矩太多,外表看似疏离冷淡,心里却把对方看得堪比性命,乃至比性命更重。

    现在何有就是在让自己的性命对他为非作歹。

    那处甚少由外开拓,勃发的欲望缓缓抵入狭窄紧涩的穴口,水容万物而贪婪,一见到有多余的空间,包裹着他们的温热泉水便争相恐后挑着缝隙冲入身体里!

    身体灌了水进去,泉水又滚热,这充盈内部的感觉有点怪,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羞耻,何有不愿深想,便低头把自己的头埋入了面前人的颈窝里,蹭着她湿润滴水的长发深深的喘了两口气。

    在水液的润滑下,他一时间仍是难以承受那物的巨大,下身仿佛被劈开的剧痛让他想一巴掌把身前人打了开去,但他忍住了这难忍的痛楚,相反他紧紧咬住牙的同时竭力放松胯部,欲要容纳一点点破开那团软肉的凶猛之物!

    何有的眼眶憋得泛红,终究是受不住那凶物逐渐侵入带来的涩疼,在帝渚的耳边哼哼唧唧的唤道:“陛下,臣……臣,臣疼……太大,太大了,唔…”

    “乖,你稍稍忍一忍,很快你就会好受一些了。”帝渚温声细气的哄他,亲他,揽着他后背的手转而摸上他的后颈,从风池穴输入些内力以此散开他的一些疼痛。

    其实帝渚也不忍心看他难受,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他体内的寒毒必须祛除,便覆在他耳边柔声哄慰道:“何有,我也不愿看你受疼,但是看你寒气袭身我更加不愿,你难道要让我心疼死你才好么?”

    闻言,何有在她脖子里小幅度的摇头,暂时没有力气答她,还是过了会儿才哀声低低的求她:“那陛下,陛下轻些……啊…”

    帝渚看他痛的厉害,瑟瑟缩缩的不敢完全张开身子,自己进入的艰难又难受,驱毒也会久耗不妙。

    这样下去双方难免会陷入僵局,何有体内的毒性再拖延下去怕会迟则生变,帝渚只得腾出只手往下摸去,在何有尚未反应过来阻拦她的时候,及时挑起个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何有,这里没有旁人在,别叫陛下,唤我良夜吧。”

    这是她的小名,从前到现在除了父君再无人叫过,她记得刚才他昏睡中竟然迷迷糊糊的如此叫她,倒让她分外的惊喜。

    “这,这不合规矩!”何有颤颤的抬起头,脸颊红烫的局看她,满是慌乱与羞意。

    “这没有什么不合规矩。”帝渚看着他笑的温柔,语气似是鼓励似是蛊惑,“只是你这样唤我,我便会高兴些,你不想让我高兴么?”

    这话落下,何有哪里还能多说一个不字,嘘声嘘气的依言唤了声良夜。

    果然,帝渚听罢便是满意一笑,把快没了力气夹着她腰的何有又往上托了托,拖到一个合适的高度便倾身吻住了他温凉的薄唇。

    同时手下也捏住了那小小的一截轻轻揉弄,耳边就听何有错乱的呼吸声愈发加重,闭着眼任由她派来的敌兵穿墙破城,一把火风风火火的烧了整座城池,烧的他溃不成兵。

    说不清是被她吻的情动还是某处残缺的要害被她捏住,原是畏畏缩缩的何有只敢松松揽住帝渚的肩膀,到了后面时忍不住的抱住了她的脖颈,简直是迫不及待把完整的自己送到她嘴边由她折腾。

    他这样英勇无私的奉献,不意外的,那一直紧涩难入的地方顿时变得轻松许多,终于让被冷淡太久的某根孽物比较顺利的进入了温热的甬道。

    待那凶大勃发的欲望完全进入何有身体的那一刻,两人皆是发出一声重重喘息!

    帝渚的控制力一向惊人,偏偏这次却如何也控制不住,整根捅进去,停顿片刻便整根再迅猛的抽出来,又携带着薄薄的热水一股脑的捅进去那湿热裹窒的软团里!

    何有还是受不太住这粗大凶狠的异物在体内来回自由进出,闭着眼慌乱的往后扬了扬头,还没能缓息两口气又被帝渚拽了回去再度吻住,松软的舌关被轻松撬开,混着湿濡的舌尖探入,有淡淡的血腥气蔓延开。

    他惊诧的睁开眼,眼神迷离的望着面前矜贵的如画五官:“这,什,什么?”

    “我的血。”帝渚的呼吸亦是不太稳,身下的动作暂停,嘴里却是轻轻柔柔的答他,“吃下去,应该对你的毒有好处。”

    何有顿时睁圆了眼睛,连某处的不爽利都顾不上了,眸光犀利的瞪她:“陛下是万金之体,金枝玉叶,怎可轻易损坏?!”

    看他如此着紧自己,竟是连一口血都斤斤计较,大题小做的怪她,帝渚便是付之一笑,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头舔吻何有修长的脖颈,不轻不重的留下点点痕迹,何有听见她的沙哑嗓音从脖子里传出,随着她的说话湿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后,又痒又热。

    “既然这样,那你就补偿点给我吧。”

    “如何,补偿?”何有敏锐的察觉到了她话里的意味深长,紧张的吞了口唾沫。

    “这样。”带着笑意的字眼才是落下,何有就感到那嵌在他体内不动的东西忽然动了起来,叫嚣着鲜明凶狠的存在感,在他柔软的肠壁里四处探索,转着圈的把每个角落都触及到!

    “啊呀!”没料到帝渚突然的举动,何有惊叫一声,手忙脚乱的抱住身前的帝渚,感受到她按着自己的腰,把他抵在池壁上往深处一次一次的撞,一下深过一下!

    这种姿势容易进的深,尤其是他自己完全敞开身子的供帝渚享用,进入的深度不可估量,偶尔捅干的太深时,何有都有种此刻自己会被活活贯穿的错觉!

    身体内部被带着火的凶狠刀刃进进出出,带着的还有无尽的热水涌入被打开的空隙里,下一刻凶物捅入就被悉数挤了出去,待它退出凶猛的潮水又争相灌入,周而复始。

    帝渚的凶物太大太硬,每一次都把何有灌得满满当当,偏偏又裹着薄薄的水,那种感觉怪的无言描述,速度稍微一快何有就受不了,小口小口的喘着气求道:“陛下,陛下….胀,太胀了,啊唔,哈啊,你慢些……慢些…”

    他们两人间的情事不多,帝渚又体谅他身子不易,在情欲上向来克制,只是再克制的好人也有失控的时候,何况帝渚与他也是太久没做过,突然的欲望爆发不免是食髓知味,只想一次把前面所有耽搁的云雨之事都补了回来。

    “你不舒服么?”但帝渚是打心眼里疼他的,听见这话便体贴的缓下速度,怜惜的吻了吻他布满红晕的湿润眼角,用含有歉意的语气道歉,“抱歉,是我激动了。”

    “不,陛下不用……”一听帝渚道歉何有就无意识的摇头,低低解释道,“是我无用受不住陛下的垂怜,陛下你……”

    他抬起潮红遍布的白玉脸蛋看住帝渚,似乎是想说什么,可一对上面对面的帝渚,一双昔日犀利精亮的凤眸在重重水雾里被模糊成了极尽的柔情与爱意,那尚未出口的话语鬼使神差的变成了另外的一句话。

    他勉强直起被帝渚撞塌陷的腰,接着讨好般的再次夹住了帝渚,典型的一副可口佳肴送到了帝渚嘴边邀她尽情享用的大方姿态,这才低声下气的接口道:“陛下,陛下亲一亲我吧?”

    闻言,帝渚一愣,何有从未用这种如同恳求般的语气提过这样的要求,应该说他就没向她提出过任何要求,似乎只要在她身边站着能看着她,他就别无所求。

    不过他的权位如今只在自己之下,他若想要什么自己便能轻松得到,倒也不用她再伸手帮他夺来。

    帝渚的怔楞被何有看进眼里,以为她是不愿意的,湿润带水的桃花眼瞬间失了色,泛着殷红的眼眶可怜兮兮的垂落,不无叹息道:“不行么?”

    话音未落,一个轻轻柔柔不带丝毫狎昵意味的亲吻就落在他的眉心,随即一路遍布的落在了鼻尖,脸颊,耳际,最后落在了他温凉的唇上。

    并不深入,只是单纯的吻着他而已,蜻蜓点水的轻柔,飘飘袅袅的雾气一吹就会吹散了似的。

    没有谁能在这样的亲吻下守住本心不动,何有亦然,他呆呆看住面前如同神祗般完美的脸庞,连一个眼光都舍不得眨,唯恐下一秒这张脸的主人会从面前消失。

    谁也不知道,从他初见此人的那日起,他心里就把这人放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守着护着,就是怕她会从自己的眼前转眼离开,到一个自己再也摸不到看不见的地方。

    他视她如完美的神明,视她如指路的明灯,视她如无价的珍宝,在他眼里世间万物加起来都比之不及她重要,当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比他更在乎她的人。

    或许正是因此,她后来才会独独挑中了他吧。

    何有完全痴迷与她的迷恋神情看进眼里,帝渚便是敛眼莞尔,一张湛若天神的脸在薄薄白雾的笼罩里恍若生了光,看得人生生晃神。

    面前像是天神下凡的人忽然问他:“何有,我好看么?”

    “陛下,陛下自然是最好看的。”动听如金戈玉器的悦耳嗓音响在安谧的空气里,何有才是慌慌的回过神,整张脸红透的滴水,转过脸再不敢直言看她,就怕多看一眼心都要跟着她走。

    其实他的心早就跟着她走了不是麽?

    随后,伴着叹气含笑的嗓音落在耳边,冷白分明的玉雕指骨出现在何有的眼前,接着覆在他的脸上,半是引导半是强势的把他侧转的脸捏了回来。

    他顺着这力道一回头,便有温热的气息的覆盖而来,与他不过咫尺的距离,眼对眼,面对面,那眼里有深沉如海的爱意几乎快埋没了他,铺天盖地里竟还有几分纯净的执拗。

    “那就看着我,永远别移开目光。”

    在水波随着身前人的动作反复被推上胸口的时候,何有在那双执拗的漂亮凤眸里彻底迷失了方向。

    那之后的事情他大多记不分明,只依稀记得他在无穷无尽的汹涌情欲里颠沛流离,如同陷于滚滚巨浪里的一叶行舟,身不由己的跟随大力拍来的水浪上下起伏,他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身子就软的化成一滩水悉数融入了滚热的水浪里。

    他好似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梦。

    梦做到最后,随着某种烫热的物什被接连灌入某处,直到那里承受不住的溺出,这番刺激下他脆弱的那处都在泛起细微的痉挛。

    再过了一会儿,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到那一直萦绕他身体内外的莫名寒意正在慢慢的消逝。

    万般情欲褪去后,他仿佛是一把熊熊燃烧过后徒剩余烬的火堆,累的浑身绵软,手足如泥的被谁抱在了怀里脉脉温存。

    浑浑噩噩间,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了什么,而他事后怎么也想不起那人当时说的什么,只记得自己用嘶哑绵软的嗓音虚虚笑着回她。

    “好,陛下想要的,我自然要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