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安置在地下室,慢慢折磨你、调教你、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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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绑匪愣了几秒,估计曹亦帆是穷途末路,故意这么说来吓唬他的,就没理她。 “我叫你别遮了,苏文杰!”曹亦帆吼道。 “乱吼乱叫什么?!”匪徒猛地冲前,又想打她。 “我看到你手心的痣了!打我的时候!”一巴掌硬生生被她喝止。 匪徒那定在半空的手,微微发抖,最后回落在他那丑陋的面具上。他徐徐摘下面具……果然是苏文杰! 面具后的苏文杰似哭又似笑,轻声道:“所以……你也会留意我,对不对?你也会观察我,对不对?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还不算小时候,我被你和你的猪朋狗友欺负了这么多年,尽管你们挫骨扬灰,我都认得!”曹亦帆眼含泪水,句句说得咬牙切齿。 “我不是故意的!”苏文杰大声反驳:“我只是太喜欢你!我忍不住!我……我不过是想……想你来求我,求我原谅你、放过你。明明来求我就好了,明明顺从我就可以解脱,可你偏不!你偏不!” 曹亦帆冷笑,说:“原来这就是你喜欢人的方式?我什么都没做错,我为什么要求你原谅?!” “你有!你有错!为什么人人都可以,就我不行?!”他歇斯底里地吼喊:“村里的大哥们都说你又骚又多水,为什么偏偏到我这儿就成了圣母?!” “为什么?因为我根本没有跟他们苟且!他们只是怂恿你来试探我,若你成功,他们便会排着队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劝道:“苏文杰……回头是岸。我既已认出你,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看在你父母的脸上,不追究。” 自上回奶茶店,他承认喜欢她后,她总算知道了自己被针对、被欺负多年的原因。那时,她整整恶心了两个星期,只要一想起他,就会反胃、想吐。本以为只要不回乡,就不会再见到他,没想到……结合张舒婷来闹事的说词,他似乎已跟踪她很久。 苏文杰推了推金丝眼镜,突然兴奋地笑了。他脸对脸、近距离地盯着她,说:“放你?不追究?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本来只打算毁了你,让所有男人都不要你,因为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要!可我现在想想,你认出我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既然不能让你去告发我,那我就只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曹亦帆绝望地摇头,她不知道苏文杰就是想仔细欣赏她这种表情,惊恐、无助、憎恨。 她觉得他已无药可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像安慰爱人那样,抚摸她的头,道:“你别怕,待会儿直播结束后,我会找个有地下室的房子,把你安置在我的地下王国,慢慢地折磨你、调教你、操死你。”最后一句是贴在她的耳边说的,令人毛骨悚然。 “呸!”曹亦帆朝他吐口水,说:“你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苏文杰抹去脸上的口水,又把沾了口水的手掌放在嘴边,恶心兮兮地舔了一下,美滋滋地道:“你倒提醒了我,那地牢的装修就按精神病院病房的规格弄,没有任何家具,六面都是柔软的夹绵。” “还是留给你自己住吧!神经病!变态!”她破口大骂。 “现在才知道我是个神经病吗?”他用两只手掌夹住她的头,不让她闪躲,在她额头盖上一个粗暴的吻。“你放心,我们将会经常一起使用地下室的,啊……不对,是我会经常‘使用’地下室……和你。” 天知道杨靖有没有注意到她传递的提示,尽管注意到了,又能不能想起在张舒婷来闹事后,她曾在二人的手机上安装及绑定了定位APP,那个APP的I就是一个眨眼的卡通。 若他没想起来,她就只能任人鱼肉吗?她不要,她不要受那样的屈辱。 “苏文杰,你无非是想折磨我,不用等直播了,现在就来吧,马上!”曹亦帆忍着眼泪,视死如归。 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答:“傻瓜,日后多的是机会呢,但今天这直播,你是躲不掉的,因为有些东西要亲自打碎、重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今天以后,你就会发现……没有男人爱你了、全世界都离弃你了,只有我,我不会。” 曹亦帆不放弃,继续拖延:“就算全世界都嫌弃我,我也永远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你。你对我,不是喜欢、不是爱。你不过是想找个人来出气、发泄罢了。我们两家的情况类似,本该互相帮助,你却选择对我落井下石。也对,我的情况比你更糟,更好欺负……” “不准提我家!”苏文杰刚刚才一脸得意,提到他家却情绪大变。 “我们村,就你一家是异姓。我知道你爸爸坐过牢,在自己村子待不下去,才带着你妈和你迁到我们村,你也因此一直被村里的哥哥们霸凌,我很同情你,可这不能成为你欺凌比你弱小的人的理由……” “闭嘴!”啪!苏文杰反手一个巴掌,厉声骂道:我爸的事儿,轮不到你来说!贱人!” 曹亦帆不怒反笑,说:“那年代,大家都穷苦,犯抢劫并不可耻……呃……” 苏文杰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两眼瞪得老大,额头青筋暴跳。“我叫你闭嘴!婆娘!婊子!” 尽管呼吸变得困难,曹亦帆坚持挑衅他:“你爸……有你这个……奸淫掳掠的儿子才、才可耻……” “我让你闭嘴!狗娘养的!”他另一只手也失控地掐住她,她马上眼冒黑点、黑影。 再见了,杨靖……再见了,爸爸妈妈……我爱你们。这是曹亦帆失去知觉前,最后的心里话。 ????? 曹亦帆做了很多梦,有回到小时候的,有回到初、高中的,有回到认识杨靖之前的,但她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梦回初、高中时,苏文杰还是各种找麻烦、霸凌她,气死她了,她没想到自己死了,还要一直被欺负。 梦与梦之间,她听到很多人喊她的名字,有杨靖、方俊森、顾小思,以及一些陌生人,她很想响应他们、她觉得自己跟他们说话了,却似乎没人听见。隐约间,她好像看到杨靖来救她,把苏文杰打到满地找牙。 最后,剩下一片漆黑,一个小光点出现在前方,引领她前行,她越走,周围就越敞亮,光点渐渐变成一道光。 曹亦帆猛然睁开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皑皑的天花板,然后她微微侧过头,就看到在打盹的顾小思。 “小思……”她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 顾小思闻声惊醒。看到曹亦帆醒了,她漂亮的朱唇裂开一个大笑容,而后又紧张兮兮地问:“帆帆?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我该找护士还是医生来呢?啊……你、你、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别激动啊……”看到曹亦帆不断掉泪,她急得手足无措。 幸好李洋刚买吃的回来了,看到曹亦帆醒了,就马上跑去找医生。 顾小思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陪着她。 曹亦帆用力回抓顾小思的手,判断她是真的、自己不是在做梦,确定自己已逃出生天,便哭得更凶。 医生很快赶了过来,看她情绪激动,怕她心跳过快,就给她用了镇定剂。 “没事了、没事了……”顾小思温柔地替她拭泪。 “杨靖……杨靖呢?”药物起效后,曹亦帆总算能冷静说话了。 顾小思的神色有一秒钟不对劲,不过曹亦帆没注意到。“美国公司突然被人狙击,杨总出差去了,过去商讨对策。”她盯着她的手说。 曹亦帆难掩失落,把头侧到另一边,看向窗外的蓝天。“苏文杰呢?!他、他、他……我、我……”突然想起这个祸害,又把转回来,急切地问。 “没事儿、没事儿……被警察抓了,你现在很安全。”顾小思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 “那我、我……我有没有……被他……”曹亦帆问不下去,眼泪又上来了。 “没没没……医生没在你的身体里找到任何男性的精液。”顾小思在她耳边小声说。 “不要告诉我父母。”她的语气几近衰求。 “我知道叔叔大病痊愈不久,不能受刺激,已经跟警察和公司说了,不通知家人。” “谢谢你,小思。” “谢什么?我们是好朋友。” 谢什么呢?这些都是杨总吩咐她的,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哪懂得这么多?不过关怀绝对是真的,顾小思对曹亦帆的遭遇,心痛得很。 曹亦帆重重叹了口气,总算放下心头大石。镇定剂的药效使她再次沉沉睡去。 ????? 后来几天都是顾小思在照顾她。李洋偶尔当跑腿,提供生活物资。她的手机因为被苏文杰用来拍影片,留下了证据,现在扣在警方那儿。 她无法联系杨靖,好几次想透过顾小思或李洋找杨靖,但他们都说美国C&T在打一场硬仗,所以他谁的电话都不会接。 这期间,方俊森倒是天天来探望她。她从他及顾小思口中得知自己被救的来龙去脉。 原来杨靖真猜到影片中的暗示,透过定位APP找到了她的位置。他单人匹马前去,幸亏苏文杰没有其他党羽,两人对峙没多久,苏文杰便被他这个练家子按在地上往死里打,打得眼镜碎片都插到眼球里,那只眼睛恐怕是救不回来了。 另一方面,方俊森不断回想两辆车停在交通灯前的画面,后来他想到一个细节,就是当时曹亦帆是坐在副驾驶座的,如果她坐的是网约车,一般人都会选择坐在后座,由此可推,她应该不是打车。 而她一上车就睡了,这一点也很可疑。那个交通灯离舞蹈室很近,如果是上朋友的车,肯定会先寒暄几句,不可能车辆驶到第一个路口,曹亦帆就睡死了。因此,方俊森怀疑她是被迷晕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方俊森回想起自己依稀看到车后座放了一件风衣,与当日他俩碰到的跟踪狂所穿的那件十分相似。 于是方俊森就拜托警局里的朋友帮忙调出交通灯的录像画面,根据时间找出了那辆车,再根据车辆行驶的方向,查看下一个路口的摄像画面,一个接一个,最终锁定了一个区域。 方俊森跟着朋友,以及朋友带领的一队人马,前去营救。最终在一个破旧码头的大货柜里找到曹亦帆、杨靖,以及瞎了一只眼、全身多处骨折的苏文杰。 再后来,医生批准曹亦帆回家休息,但暂时不适合上班,顾小思便搬来和她住。 虽说事情已告一段落,只剩下之后的司法程序,可曹亦帆依旧觉得隐隐不安,也许是因为和杨靖失联一星期。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她讨厌这种感觉。